第3章
「不過,你也不用高興得太早,我姚遠義想要的東西,得不到我也會毀了的。」
「哦。」我點了點頭,「我這就進宮,幫你求情,你等著好消息。」
我轉身要走,他忽然起身,我腳步頓了頓,他又慢慢坐了回去,過了許久,一聲不屑的輕笑傳了過來。
我離開大理寺前,又去問了案件的進展,不知道大理寺是故意回避,還是確實沒有查到,那些所謂的土匪的身份,一直沒有提及。
所以我進宮為姚遠義求情了。
我除卻姚遠義和威遠侯府聯手演戲沒說,其他的事都告訴了聖上。
我哭著道,「那日他長隨來報,臣女嚇得魂不附體,立刻帶著銀票去救他,可到底不放心,就動了關系借了三十個兵。」
「臣女想著,如果真有土匪,帶著兵去,正好借機肅清了,也能為百姓做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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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誰知道事情演變成這樣。」
「但不管怎麼說,遠義他肯定不會為了騙錢,和別人聯手設計這樣的局。我和他都要成親了,他斷不會做這種得不償失的事。」
有的事,我這個少不更事的小姑娘想不明白也說不明白,但聖上是什麼人,他一聽便聽出裡面的問題。
他問我,「可姚遠義說他沒有被綁架,他是和你一起去秋遊的。」
我錯愕地看著聖上,「秋遊?那個山裡有什麼風景可看,而且,我也不會單獨和他去秋遊。」
聖上靠在椅子上,手指點著桌面,不知在想什麼,過了一刻,他又道,
「你再具體說說,你去了以後的每一件小事。」
於是,我又將給錢後,那些土匪翻臉,姚遠義帶著我跑進山坳裡,以及他說的那些話,都告訴了聖上。
「聖上……」皇後姑姑氣得聲音在發顫,「得虧小舒帶著兵去了,要不然豈不是……」
她走過來抱著我,柔聲道,「好孩子別怕,聖上會為你做主的。」
我懵懂無知地看看皇後姑姑又看看聖上,「我不用做主,我來是想把這件事說清楚,遠義他沒有和土匪勾結。」
聖上哗啦一下起身,「他確實沒有和土匪勾結,因為他勾結的是別人,朕真小看他們了,居然在朕的眼皮子地下唱戲!」
聖上拂袖而去。
我垂著頭,暗暗松了口氣。
原來演戲也不簡單啊,裝哭裝笑裝無辜……
前世姚遠義演了那麼久,還真是天賦異稟。
8.
聖上將這件事,交給太子去辦。
太子特意來我家見了我一面,看到他我百感交集。
前世我一直以為他是絕望自S,後來直到我S前才知道,太子根本不是自S。
那些人膽大包天,居然敢在宗人府中S了太子。
「表姐,我來隻是要問你,如果這件事真的和姚遠義有關,你要不要保他?」
我給他倒茶,輕聲道,「他如果真是良妃和威遠侯的奸細,我是不會嫁給他的,那他就不是自己人,既不是自己人,保他作甚。」
太子驚訝地看著我,「表姐,你變了!」
「是,我長大了。」我笑著道,「我現在隻希望你和姑母能好,希望我們葉氏長長久久,每個人都能平安。」
太子怔怔,說他知道該怎麼辦了。
借勢打狗的事,不管是太子還是我爹,做起來不過是順手的事。
更何況,威遠侯根本經不起查!
由那些土匪,牽出了姚遠義,又牽出了鹽礦,繼而牽出了鹽礦裡的幾樁命案,由此,事情像蜘蛛網似的蔓延。
威遠侯府的罪太多了,方方面面,沒有一樁是幹淨的。
聖上勃然大怒,將威遠侯關入了大理寺,罰沒了家產,降良妃為良嫔,搬出了翊坤宮。
「聖上還是心慈手軟了,就該S他們的頭!」翠娟憤憤不平。
「S不了,良妃和禹王都還在呢,更何況,朝堂講究制衡,聖上也不可能隻留我們葉氏。」
隻留葉氏,也不是好事。
這件事中,姚遠義一直無人提及,但也沒有將他從大理寺裡放出來。
但京城隱隱開始有人傳,我和姚遠義雖未成親,但早已有了夫妻之實。
我性子放蕩,不守婦道之類的流言。
我娘氣的不得了,要找出源頭,我笑道,
「這種謠言不必理會,畢竟,我是證明不了我和姚遠義是不是真的清白。」
我再一次去大理寺看望姚遠義,他瘦了很多,這次他看到我,已沒有上次的冷靜了。
「你待我真是情真意切,這個時候還來探望我。」
我將退婚書放在桌上,「情深那是以前,現在姚大人落魄了,不值得我喜歡,也配不上我了。」
他盯著退婚書,冷笑,「我千算萬算,唯獨沒有算過,你會算計我,我落魄時,你會是第一個對我落井下石的人。」
「這是你應得的啊,我付出了真心,姚大人卻隻有利用,這石頭不落下,我意難平。」
他抬眸看著我,
「你就沒有想過,現如今你不嫁給我,京城沒有人會娶你了?」
「姚大人壞我名聲,就為了這?那你要失望了,我根本不在乎。」
「其實,你隻要一心一意和我在一起,我一定會保你一世無憂,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你現在做的這些隻能讓我們兩敗俱傷。」
我噗嗤笑了,「我的榮華富貴需要你給嗎?」
「你!」姚遠義惱怒,又被他壓了下去,過了許久,他道,
「你突然性情大變,對我也不再迷戀,是因為知道了什麼?」
他指的是他和良嫔的事。
「這不重要,畢竟我沒有證據,否則,你就不是坐牢這麼簡單了。」
「你果然知道了。」他忽然抓住我手腕,「舒望,如果你因為她而心生嫉妒,我隻想告訴你,我和她之間根本沒什麼。」
我看著他,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她曾救過我一命,供我讀書考學,我和她之間是恩情,我對你才是男女之情。」
我想到前世的那些信,姚遠義這個人的話,半句都不要信。
「姚大人太自作多情了,當我知道你和良嫔的事後,我唯一想到的,就是拿到證據,讓你們抄家滅族!」
「葉舒望,你!」
我拂袖出門,姚遠義我身後喊道,「葉舒望,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9.
姚遠義逃走了。
從大理寺裡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走了。
他走前已身受重傷奄奄一息,雖不是我家授意,但總有人討好我們,去做我們想做但不屑做的事。
「我派人去查了,不日便有消息。」我爹道。
我倒是沒那麼擔心,他一介書生難道還刺S我不成?
再說,就算我S了他也就是出口氣而已,但他要的絕對不是出口氣這麼簡單。
他要的是禹王做太子,他做權臣,和她心上人一起權掌天下。
不過,進了十月,發生了一件讓我意料之外的事。
良嫔再次有了身孕。
這件事,前世並沒有發生,因為我聽聞良嫔生禹王傷了身子,無法再孕。
這一世怎麼會不一樣了。
良嫔有孕後,聖上立刻拼棄了前嫌,天天去找她,山珍海味往她宮裡送。
過年我進宮拜年,見到了良妃,她還未顯懷,美豔依舊。
看見我,她親切地上前來,問了我好些話。
我一一應了,她又和聖上道,
「我雖然沒有比小舒大幾歲,可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她過年也十六了,這婚事還沒著落,看著就讓人心疼。」
聖上寵溺一笑,沒說什麼。
但過了幾日,我娘告訴我,皇後姑姑和聖上因為我的婚事拌嘴了。
「聖上要給我賜婚?」我問道。
京城沒有和我家勢相當年紀相仿的男子,聖上想將我賜給誰?
我忽然想到一個人,驚了一下。
「聖上不會是要將我賜婚給臨邑郡王吧?」
我能想到的與我適婚的人,隻有臨邑郡王。
我娘臉色煞白,點了點頭。
臨邑郡王是聖上的侄兒,今年二十有二,一直沒有成親。
他是先帝的老來得子,小時候是個神童,長得像個仙子下凡似的,先帝一度想廢了聖上立五歲的他為太子。
但他一口回絕了,說他不想做帝王,隻想快快活活地過一輩子。
先帝去世後,臨邑郡王沒人管束,十多歲的他便開始不學好,在京城鬧了好幾樁大事,聖上又不能拿他怎麼樣,隻好將他撵去封地了。
傳聞他不但肥胖醜陋,身體還特別不好,最重要的,他還有龍陽之癖。
「這可怎麼辦,就算是剃頭做姑子去,也比嫁給臨邑郡王好。」我娘哭著道。
「難怪皇後姑姑會和聖上吵嘴。」我嘆了口氣,「這事兒是良妃提的,但正合了聖上的意。」
晚上我做夢,夢到了臨邑郡王,他是個四腳異獸,張著血盆大口衝著我過來。
我被嚇醒,又哭笑不得。
活了兩世,還這麼膽小如鼠。
「小豆丁。」門窗被敲響,我聽著聲音一愣,鞋子都來不及穿跑去開了窗,大嫂站在窗外,笑嘻嘻看著我。
我吃驚不已,「大嫂,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她在戍邊,除了每兩個月的休沐,她是不能擅自離開的。
「悄悄回來的。」大嫂低聲道,「想不想去看看臨邑郡王那個憨包?」
我正有此意。
10.
臨邑距京城不算太遠,跑馬兩日就到。
我喬裝了一番,當天夜裡就啟程走了。
到臨邑後,也沒耽擱時間,打聽了臨邑郡王常出入的酒樓和小倌館,我們便蹲在門外候著。
「小豆丁,你怕不怕?」大嫂問我。
「怕,」我望著對面的館子,嘆氣道,「但不是怕臨邑郡王,而是怕聖上多疑。」
葉氏如今勢力太大了。
所以,賜婚這件事,從一開始我就沒想拒絕,服從,是葉氏目前最好的選擇。
至於臨邑郡王,我沒什麼可怕的。
隻要皇後姑姑,太子以及葉氏還在,他區區郡王還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至多,夫妻異心,形同陌路罷了。
這恰好合我心意,我這輩子也沒想和什麼人相愛,通過姚遠義,我早已明白,這世上人人都有私心,愛情和我臆想的完全不一樣。
求不到,就不求了。
大嫂倒是不在意,「以葉氏今日,就算聖上想對我們做什麼,也得掂量了。」
我輕笑,大嫂說得沒錯。
「來了,」大嫂指著馬車裡下來的一個年輕男子,「是不是他?」
郡王府的馬車停在館子門口,內侍扶著車裡一位年輕男子下車,我和大嫂隻看了一眼,都差點吐了。
一個胖子,敷著白面,腳步虛浮,一看就不是個正常的人。
「他臉上那個粉,打個噴嚏就能揉三個饅頭了。」大嫂道。
我大笑,「我倒覺得這人很好,好拿捏。」
大嫂想想也對,「而且就他那樣造,肯定活不久!」
11.
我們很滿意地回了京城,我和我爹娘說了臨邑郡王情況。
我娘不同意,我爹倒認同我的說法,「先嫁了,他若欺小舒,讓他S易如反掌。」
沒過幾日,聖上賜婚的聖旨還是下來了。
我進宮謝恩,聖上和皇後姑姑一起接見的我,皇後姑姑臉色不好看,聖上對我眉開眼笑,顯然很滿意我們這次的順從。
他說了不少臨邑郡王小時候有趣的事,我聽著有些恍惚。
那個胖子,小時候這麼聰明?
大約是被鬼上身了。
離開時,我遇到了良嫔,她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我,揚眉道,「還沒恭喜小舒,覓得如意郎君了。」
我乖巧道謝。
「我得好好給你尋個寶貝做添妝。」
我知道她在報仇,為威遠侯府,也為姚遠義。
「多謝良嫔娘娘。」我笑著道。
她站在我身側,在我耳邊道,「小舒啊,從前你配不上他,現在的你,依舊配不上他。」
我也笑了笑,「娘娘配得上,那去配吧!」
「賤人,」良嫔咬牙切齒,「別急,路沒走到最後,鹿S誰手可真不好說。」
良嫔摸著自己的肚子,眉宇之間的得意,一覽無餘。
「小舒,和那龍陽癖好好過日子去吧。」她拂袖,擦身而過時,我碰到了她的肚子。
軟綿綿的,懷孕的肚子是這樣軟的嗎?
「玉嬤嬤,」我不懂,但有人懂,所以我和送我出宮的嬤嬤道,「你和皇後姑姑說一聲,我覺得良嫔的肚子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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