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而倪遲伸手到口袋裡,不知掏出了什麼,擰開來。在迷亂的燈光下,他隨著貝斯和節奏吉他的律動而擺動著身體,舉著左手,食指指向天花板,右手則拿到臉前。
這時前排的樂迷才忽然發現,原來他手中拿著的是一隻口紅。
“哇是要塗嗎?!!”
他並沒有塗在嘴唇上,而是用這隻暗紅色的唇膏,在自己的下半張臉上畫了個巨大的、血紅色的叉。
他將口紅隨手扔下臺下,觀眾池爆發出驚人的尖叫,所有人都低下頭,拼命地去尋找那隻唇膏。
在抬起頭時,眾人忽然發現,倪遲的嘴竟然被一團白色的布堵住。
慢半拍的阿迅忽然間認出那個團成團的布露出來的一小塊刺繡圖案,是一隻小鼴鼠。
“這不是我的安撫巾嗎……”
歌詞像血一樣濺在大屏幕上,倪遲用被堵住的嘴含混地唱著。
[哪有什麼公平的宣言]
[底層的反抗是上流人的消遣]
作者有話說:
——樂手採訪時的評論——
[woc四男模素顏都好好看啊!!]
[怎麼大家表情都這麼嚴肅,srds四位的冷臉都好帥……]
[因為採訪是昨天的吧,那個時候正是打人風波鬧得最兇的時候,qyy被網暴,其他三個也不好受吧]
Advertisement
[我看到b組其他組也是素顏,怎麼就我們b組沒妝發,是概念嗎還是節目組針對啊?]
[看到隔壁評論區說b組根本沒有時間做妝發,一直在彩排,好慘……]
[我去這個記者問的都是什麼問題啊,什麼叫下一個秦一隅??南乙就是南乙,秦一隅就是秦一隅,他們都是獨立的個體好嗎?]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南乙冷臉都覺得好蘇……冷冷淡淡說“哦,所以呢,我怎麼看”這種話,特別渣蘇]
[woc我沒聽錯吧??什麼叫“秦一隅的巔峰在遇到我之後才會出現”???你小子好敢說!]
[我想了一萬種答案,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你們真的是戀綜吧……]
[之前的不算,媽呀ny你好強的佔有欲,無落時期的高光以後都由你來覆蓋是吧!]
[不是,朋友們你們想想,這個採訪是輿論差到谷底的時候,那時候誰都不知道還能翻盤,ny偏偏這時候這麼說,是鐵了心要和qyy一起跳火海啊,我的媽呀感天動地的xql]
[完了,我是不是又磕到真的了,我好害怕……]
——小劇場——
B組男生宿舍:
工作人員催促著眾人去做妝造,但南乙忽然想起自己有個很重要的東西沒有拿,於是臨時趕回宿舍。
回房間他打開抽屜,找到那個小盒子,放進口袋裡,剛關上臥室門出去,就看見對門阿迅和李歸的房門也被打開。
看著那個背影,南乙心想,阿迅也回來了?
“阿迅?”他喊了一聲,房間裡傳來回應。
“嗯?”
聲音是一個聲音,但是南乙就是非常敏銳地發現了不對勁,他走過去,直接打開門,裡頭的“阿迅”果然嚇得一抖,轉過身來,露出很乖的笑臉。
“怎、怎麼了?”
“你跑你哥房間幹嘛?”南乙直接問。
眼看被戳穿,倪遲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下來:“我借個東西。”
“什麼東西?”南乙雙臂環胸,盯著他的臉。
“哎呀你別管了,不是什麼重要的,小玩意兒而已,反正我哥的東西就是我的。”倪遲站起來,走到南乙面前,拿過他頭頂的墨鏡替他戴上,然後拍了拍他的肩,“祝你早日康復哈。”
南乙還是不依不饒:“你老實交代。”
“別問了行不行啊南乙大偵探。”
倪遲突然想到什麼,“對了,剛剛我來的時候碰到秦一隅了,他到處找水,估計嗓子難受你沒事兒給他帶杯水回去吧。”
說完人就溜了。
南乙回到化妝間,將保溫杯放到秦一隅的化妝臺上,衝著正和阿迅玩繞口令的秦一隅說:“喝吧。”
看你這話多得也不像口渴的樣子。
秦一隅:“天哪你是專門回去給我拿水的嗎?小乙你怎麼這麼愛……”
南乙:“停。”
果然被那小子騙了。
第65章 久違一吻
倪遲的現場感染力讓直播彈幕暴增, 收看人數也越來越多。
[S組必贏啊!我都想去現場開火車了]
[下面是不是有人在揮執生的大旗啊,好酷!]
[他居然沒有吐掉那個塞嘴裡的布??我以為會狠狠吐到地上,居然還是用手拿下來的]
[還塞回口袋裡了hhhh, 之前不是裝備亂丟的嗎?]
[這首歌太執生了, 感覺就是加了三個樂手唱執生自己的歌]
坐在觀戰席的秦一隅難得地沒有插科打诨, 頗為專注,相較於倪遲的唱, 他對整首歌的器樂編排更感興趣,聽得很仔細。
這個編曲顯然是更突出電吉他,貝斯技術很扎實, 但律動並不突出。
“尼克的貝斯挺穩的。”他忍不住說, “那個缺B彈得就比較跳。”
“缺B?”南乙皺了皺眉, 忽然反應過來, “你別給人瞎起外號。”
“那你還老跟著叫人蠟筆小新呢。”秦一隅反駁。
南乙懶得跟他辯,第二段副歌結束過到bridge部分時,兩人都蹙了蹙眉。
“節奏吉他亂了。”秦一隅緩慢地眨了下眼, “拖拍了。”
“鼓很準哎。”遲之陽對節奏也很敏感,“芮遊的臉色都變差了。”
直播鏡頭從舞臺全景切換到倪遲個人的電吉他solo,雖然看不見, 但秦一隅能明顯聽到阿丘演奏上的瑕疵。
一旁的嚴霽也開口道:“怎麼感覺倪遲的也有點飄了。”
“倪遲沒問題。”南乙說。
秦一隅解釋道:“倪遲是主音吉他,阿丘是節奏吉他。節奏吉他通常都是彈整曲的和弦和一些重復的riff, 是需要控場能力的,主音吉他一般都是彈旋律, 像倪遲這種就不止, 還要承擔器樂的高光部分, 簡單來說一個求穩, 一個求險, 但在倪遲solo的時候,節奏吉他亂了,沒拽住,就顯得花哨炫技的solo聽感上有飄的錯覺。”
“還是磨合的問題。”南乙說,“樂手之間會相互影響,現場表演,不確定因素太多,返音可能也有問題,歸根到底練得不夠,節奏吉他如果練出肌肉記憶,是不會輕易被影響的。”
遲之陽嘖了一聲,想到被換掉的AC的隊友,很想罵人,但忍住了,隻嘀咕了一聲:“中途換上來當然沒時間練……”
演奏上的瑕疵對樂手來說是很好發現的,但對現場的聽眾和樂迷則沒那麼明顯,他們情緒激動,相比起器樂聽得更多的還是人聲。倪遲的solo甚至即興發揮了一下,往後延了延,試圖給阿丘緩衝調整的時間。
這個樂段很快就帶過,視效結合現場6名樂手的配合,情緒一波波推進,大屏幕上燃燒著熊熊烈火,舞臺邊緣也噴射出火焰。
倪遲摘下立麥上的麥克風,背著紅色吉他,在舞臺上跑著、蹦著,高舉著手,重復唱著:
[沒有改變
沒有改變
世界從來沒有改變
世界永遠不會改變]
明明是全新的原創曲,但觀眾池裡的所有人都仰著頭,高舉著手,和他一起唱著重復的歌詞,浩大的聲浪撲面而來,愈發高漲。這個紅與黑交織的livehouse,成為人們窒息生活的密盒,鑽進去就能拼命地宣泄,走出來,又會變回沉默的體面人類。
倪遲回到立麥前,重新放好麥克風,彈奏了一段極其出彩的旋律,仰起頭,紅色的燈光照在他汗津津的臉上,那雙細長的眉眼此刻顯出幾分妖異。
他笑著,嘆息一般唱出最後兩句:
[2億年後誰都灰飛煙滅
恐龍也不見]
所有燈光都消失,巨大的舞臺屏幕上,一切都湮滅成灰燼,四散開來,如同歌名一樣。
“原來一開始怪物的腳真的是恐龍啊。”遲之陽鼓著掌感嘆道。
S組的舞臺結束,巨大的尖叫聲將主持人的聲音都埋沒。站在立麥前喘息的倪遲從歌曲的氛圍中一秒脫離,聽見臺下都在喊他的名字,笑得有些害羞,打了個暫停的手勢。
“你擦擦汗啊!剛剛那個布呢?”臺下一個女樂迷聲音大得驚人。
倪遲愣了一下,“不了不了。”
阿迅慢吞吞說:“反正都咬過了,擦就擦吧……”
在主持人的帶領下,投票流程結束,開始了對live相關的採訪。
“S組的演出真的非常精彩,完全看不出隻花了兩周時間,從寫歌到排練,一切都是從零開始。”主持人看向臺上的樂手,“現在成功地表演完,我想S組的樂手們應該也有很多感想,和我們的樂迷分享一下吧!”
所有人都看向倪遲,於是他接過話筒。所有人都以為他會說一些客套話,但沒想到,他開口第一句就點了另一個樂手的名字。
“我要感謝霧都怪物的吉他手契克老師,他參與編寫了《灰飛煙滅》的吉他和弦,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他沒能上臺表演。”
一旁的阿丘挑了挑眉。
臺下的觀眾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觀戰席的其他樂手都表情各異。
秦一隅睜圓了眼睛、捂住嘴,遲之陽兩手往下拽著自己忍不住上揚的嘴角,兩隻顯眼包的中間隔著面無表情的南乙,有種微妙的幽默感。
“當然,沒能上臺的還有4名樂手,希望大家都能記得他們。”他一一報出樂隊名和樂手名,說了“謝謝”,本以為結束,誰知他又掏出口袋裡的安撫巾,舉了舉,“謝謝等會兒會上臺的阿迅,我的哥哥。”
“哦對,還要謝謝放我一馬的南乙老師。”倪遲笑了出來,“沒啦。”
聽到最後,秦一隅的眼睛是真的睜大了,有種笑嘻嘻吃瓜結果最後吃到自己頭上的感覺。
“這裡怎麼還有你的戲份?”他看向南乙。
南乙冷笑一聲,想起來還是覺得非常離譜。
明知道倪遲那小子是騙人,他還是大老遠帶了水。
“問問你自己吧。”他帶著一些不明顯的私人恩怨,把話題拋還給秦一隅。
“問我?”秦一隅歪頭,不知又從哪兒找了根新的棒棒糖,叼在嘴裡,“我怎麼了?”
“喝點熱水吧。”
“哎,A組上場了!”遲之陽拍拍南乙的手臂。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