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火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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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書名:燒火娘娘 字數:4263 更新時間:2025-02-10 16:42:47

我說:「出去單立門戶。」


他說:「你要離開舒府?」


我說:「是,我們仨都離開。」


他挑眉,眼現憂色。


我以為他想到了舒允兒。


馬上說:「舒允兒小姐可以隨時去找石磨,對她康復有利的事情,我和石嬤嬤定會全力支持。」


他說:「你這麼想的?隻想著離開舒府?」


我說:「我們仨都這樣想,想很久了。」


他沉默。


良久,他問我:「石豆,你想過嫁人嗎?」


我說:「沒有,您也知道我是個丫環,樣貌不突出,個性不討喜,陰差陽錯被安成了林少爺的通房,可我不願做通房。」


他看著我,久久不言。


不說話,我便告辭。


崔婉兒也約了我。


好久不見,一見,發現她變了很多。


少了很多嬌縱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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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相平和,有了主母的樣子。


她說:「我哥來信了,他已官至四品。」


我露出敬佩的神情,這升官速度,也沒誰了。


她又說:「皇上許諾,待我哥把浙州水患治好,就升他為尚書。」


我張大了嘴巴,這是踩上風火輪了嗎?


她滿意我的反應,臉現傲色。


她說:「京城裡大戶人家聽說他有個守孝待嫁的妹妹,紛紛向我哥求娶,不日他就會派人接我進京。」


她說:「那些郎君各個都有官身,前途無量。」


言下之意,她再看不上還在科考的林擇了。


這很正常。


我為她高興,誠心向她道賀。


她收了我的祝賀,假裝不經意地說:「這就是命,雖沒了母親庇護,我還是個好命的。」


我連連稱是。


心想最好哄得她一高興,她就學舒平峰的大方,給我五百兩。


她卻言了其他,她說:「我聽說了你給舒允兒做藥膳的事,石豆,你雖是個丫環,卻很不一樣,不僅是個心善的,還是個有真本事的,你給舒允兒用的那食療方子,我在古籍中也看到了,但我聯想不到舒允兒身上,盡管我已早於你見了她好多次。」


「聽說你用了,我為此懊惱了好久,覺得失了一次揚名的機會。」


「但我後來想通了,每個人不一樣。」


「我不需要這樣的名聲,也不需要這樣的本事。」


「而你需要,我哥身邊也需要你這樣的人。」


我不明所以,抬頭看她,滿眼疑惑。


她說:「我給我哥說了這事以後,我哥再次對你贊嘆有加。」


然後呢?


再給我一千兩嗎?但我治的是舒家人,犯不著她哥來承情吧。


見我發愣。


她故作姿態,以恩賜的口吻對我說:「我哥願迎你入府做個良妾,你意下如何?」


我大驚,盯著她的眉眼,以為她在胡言亂語。


結果,她沒有一點犯魔怔的樣子。


再正常不過的高高在上。


看似詢問,卻滿臉都在等我欣喜若狂、感恩戴德。


我忍不住在心裡來了一句:就,去你爹個腿的。


老娘才不與人做妾呢。


張口也不善,我說:「我不願意。」


她滿眼難以置信,瞬間失了穩重,大聲尖叫:「你不願意?你願意做林擇的通房,當然我知道是假的,可名義上就是,卻不願意做我哥的良妾?」


「你是不是沒聽清,是良妾,你生的孩子是要入我崔家族譜的,你和孩子是可以得到我哥庇護的。你聽仔細了,我哥將是尚書,可不是那白身林擇!」


那又怎樣?


話不投機半句多。


我向她行禮告退。


不理她在後面大喊大叫,瘋狂摔東西。


就憑小姑是她,我都不會選擇她哥。


管它什麼良妾不良妾!


賤妾也好,良妾也好,還不都是妾。


有什麼值得欣喜的?


哼!


我還是 985 醫學高材生呢。


35


自以為是不可取,因為打臉總是雖遲但到。


我這個以 985 高材生自詡的燒火丫環,很快就被打臉。


賞花宴上,我的臉疼得要命,一波又一波被打。


我沒有坐在林擇身旁。


崔婉兒也沒有坐在林擇身旁。


他們各自獨立一桌。


除了他們,本地與舒家門戶相當的貴公子貴女,凡是未有婚約,年紀相當的都被請來了。


圍著坐了一個大圈,但不算遠,彼此都能看得到。


舒夫人讓我坐在了她左側,右側是舒先生,我們仨坐在主桌。


舒平雲與薛無暇一桌,在主桌左側,蕭小姐與一個紫衣男子一桌,在主桌右側。


前幾日石磨說舒府來了一群人,帶頭的男得長得好奇怪。


一看到就想讓人下跪,他見了害怕,就不怎麼往主院那邊去了。


舒允兒說,那人與蕭小姐住一個院子。


她見了也害怕。


為了避免遇見,兩個孩子窩在林擇院子好幾天不出去。


今天辦賞花宴,公子小姐都聚集在蓮池旁的空地,他們才放心地出去。


這塊地是我練八段錦的地方。


沒想到能裝下這麼多人。


我忍不住打量那個,讓兩個皮孩子害怕的人。


看了一眼,我心也抖。


那是多年居高位者才有的威嚴。


與舒平峰給人的感覺不同。


舒平峰讓人害怕。


這人讓人想摸脖子,感覺項上人頭要不保。


舒夫人是個會玩的。


一共設置了三個環節。


第一個環節,請大家就荷花作詩或作畫。


我捂上了臉,真疼。


我不會作詩,也不會作畫。


我會大白話,我會說:「這荷花也太好看了。」


但我不敢開口,牙疼。


除了我、蕭小姐、紫衣男子,其他人都呈上了作品。


比較下來,我不禁向舒夫人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怪不得她那麼傲慢,她有這個資本。


經她手培養過的孩子,舒平山舒平雲薛無暇,是全場做得最好的。


尤其是舒平山一首頌荷,一點不輸「出淤泥而不染」的《愛蓮說》。


當之無愧,奪得全場目光。


第二個環節,就荷的用途,估算這一池荷的價值。


這一輪,崔婉兒勝。


我沒想到她這麼會估量。


荷被她用到了極致,吃、賞、藥、衣,她估量出的價值是舒平雲的兩倍,舒平雲輸在了藥用上。


崔婉兒最近看了不少古醫書,且用心去記,她不想再錯過像救治舒允兒這樣寶貴的機會,沒想到提前用上了。


舒平雲隻說了荷的兩樣可入藥,崔婉兒則說荷花、蓮須、蓮房、蓮子、蓮子心、荷葉、荷梗、藕、藕節等均可藥用,並且一一說出每種的藥效。


她說完,特意看了我一眼。


我捂上了臉,好疼。


對於荷花,我就是個賞,因為看著好看,所以才來這裡練八段錦,從未想過它也是藥。


全場贊嘆。


紫衣男子也頗有興趣地看了崔婉兒一眼。


薛無暇第三,但我覺得她說的最可能變現,是個實踐派。


第三輪,與荷無關,舒夫人深諳後院之道,她請在場的女子談談如何安置家裡的妾室,男子談談如何處理妻妾關系?


我看了一眼舒夫人,厲害啊,這問題直接問到後院的關鍵之處。


這一輪,女子答得最出彩的是舒平雲,盡現貴女-當家主母風範,每說一句,都引得眾人矚目,就連紫衣男子也頻頻點頭。


男子最受歡迎的是舒平山,他說他隻會娶一妻,在妻子的允許下,納一妾,說到這裡,他看了我一眼,我趕緊躲了目光,心說舒先生,你看我幹什麼?


他說他會尊妻愛妻護妻,教育妾室,認清位置,在妻病時,為妻分憂,在妻難時,為妻解愁;他隻會與妻生育孩子,不會與妾室另外生育,他會教妾室成為妻的得力助手,協助妻撫養孩子;為了妻的身體著想,無論男孩女孩,他說他隻會要兩個孩子。


他這話一出,全場炸了。


每個貴女都對他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就連蕭小姐臉上也亮了起來。


作為舒將軍的弟弟,舒府產業的實際繼承人,舒平山有靠山有錢,本人才華橫溢,長得又好,在這番愛妻感言加持下,在眾貴女眼裡,他變成了香噴噴的大肉包子。


薛無暇一臉的勢在必得。


全場最菜的就是林擇。


我終於知道他科舉為何難了,真的才華平平。


讓他科舉,確實是在難為他。


怪不得他那麼不喜歡崔婉兒。


若我明明隻能拼個 985,非要逼我考清北。


我也不喜歡甚至痛恨逼我的人。


因為做不到啊。


賞花會最後,出乎所有人預料,舒夫人鄭重向大家介紹了我,她說我是舒府一輩子的恩人,請大家以後多給她薄面,在我有需求時,給我照拂,舒府會感激不盡。


這就是舒夫人給我的大禮。


我激動得都不會說話了。


在座的可都是本地頂尖人脈。


以後單立門戶,都是光顧我們仨生意的財神爺啊。


石嬤嬤知道了能高興得暈過去。


我一邊傻樂,一邊轉圈鞠躬。


36


賞花會一結束,舒平雲、薛無暇帶著管家挨個把人送走,人手一個禮物。


所有貴公子貴女高高興興地來,高高興興地走。


回去後一籌劃,就該請媒人上門了。


我估摸著舒平雲和薛無暇很快就會嫁出去。


舒平山應也很快定親,就不知道他這朵愛妻大花會落誰家。


當他的妻子是福氣。


就是不能做他的妾。


那就是倒霉的保姆。


我抓了一把小吃,要走。


舒平山叫住了我。


我不知何意,他往亭子走,我跟上。


他身體確實變好了,不喘氣地登了上去,我喘了好幾下。


沒辦法,剛剛為了減少尷尬,我沒少用吃喝遮掩。


肚子撐得渾圓。


他看著我鼓鼓的肚子笑:「以後不會受撐肚之苦了。」


「什麼?」我沒聽懂。


他走到我面前,深情款款地說:「石豆,我娘有意將我與表妹定親,無暇已答應我,納你為妾,石豆,無暇很好,她答應我,許你為貴妾。」


他興奮地說:「石豆,以後,我們能長長久久在一起了。」


「什麼?」我提高了嗓門。


我以為我聽錯了。


他以為我激動,高興地重復:「你會是貴妾,無暇會是你主母,我是你夫君。」


一股怒意蓬勃而生。


我顫抖著手指自己:「舒先生,你在開玩笑嗎?你是說要我做妾,你剛剛口中說的那種妾?」


我完全不敢相信,覺得就是個大荒唐。


他不知我為何突然動怒,怒意還這麼勝,臉現慌亂。


費了好大勁,我才將心中的怒火壓下一點。


喘了一大口氣,鄭重地對他說:「舒先生,我記得,剛剛舒夫人蓋棺定論,說我是舒府一輩子的恩人,你作為先生,舒府的二公子,就是這麼對待恩人的?把恩人淪為奴?在你舒先生眼裡,我不配生孩子,做母親?」


舒先生慌了,他沒想到我反應這麼大。


他急著解釋,他說:「不是的,石豆,你誤解我了,我不是認為你不配,我思量了很久,隻有這樣,我們才能一輩子安生地在一起,主母才不會成天尋摸著害你。」


真是氣死!


忍不住對他喊:「我為何要與你一輩子在一起啊,舒先生,我不記得我對你說過類似的話吧,我也不曾暗示過你吧?舒先生,我為什麼要等著被主母害啊?我自己不能做主母嗎?我石豆是不值,還是不配?」


他從未見過我如此疾言厲色,也從未見我如此情緒失控。


他快哭了,急得擺手:「石豆,不是的,不是,不是奴,不是不配,你誤會了,是貴妾,你不知道,貴妾高於良妾、賤妾,遠遠高於通房,在全府僕人面前,你也是主子的。」


雞同鴨講。


這一刻,985 高材生的倔強出爐。


我收了聲,低下身撿起十幾塊小石頭。


在他的錯愕中,照著他打過去。


打一下我退幾步臺階。


他站在原地,用袖子遮頭。


我冷冷地說:「舒平山,你枉為人師,你就是最虛偽的偽君子。」


他見我要走,大喊:「石豆,你答應我,我幫你把石嬤嬤的身契要回來。」


我把手中剩下的石頭,一股腦朝他扔了過去。


他不會躲避,疼得嗷嗷叫。


我快步下山。


一鼓作氣,跑到了舒平峰跟前。


他給了石磨賞賜,給了石嬤嬤賞賜,還未給過我。


見我闖進來,他訝異。


但也沒太吃驚。


我直接說明來意:「舒將軍,我要報酬,幫舒允兒小姐的報酬。」


他遲疑都沒遲疑一下,就說:「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說:「拜託您去林府,把石嬤嬤的身契要回來,我要石嬤嬤自由。」


他用意外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但沒多問,就應下:「好,回去等我。」


我放下心來。


疲憊地拖著身子走了回去。


回來後,我傻坐了很久,才撲在石嬤嬤懷裡大哭。


她問我怎麼了。


怕她擔憂,也怕她失望,我隻揀舒夫人的大禮說了。


石嬤嬤大喜,她說:「傻孩子,這不該哭啊,這該笑啊。」


37


很晚,我的情緒才徹底平復。


石磨和舒允兒還在纏著石嬤嬤膩歪,不肯睡。


石嬤嬤激動,由著他們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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