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知道叫我過來做什麼。
察覺到有人進入,陳米露的視線掃射過來。
見到是我,兩道視線仿佛變成兩道激光,要在我身上戳出兩個洞。
這一刻,我清楚地在她臉上看到了排山倒海般的恨意與怒意。
仿佛下一刻就要把我大卸八塊。
那股恨意太過濃烈,讓我警惕地站在原地。
「怎麼,舊情人見面,這麼沒話說嗎?
「要不要我給你倆騰個位置,讓你們在這裡大戰三百回合。」
陳米露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我終於知道她憤怒的原因。
江淮站在對面,企圖跟她解釋:「我跟微恩不是你想的那樣?」
「哈。」
陳米露發出一聲怪笑,「微恩?叫得可真親熱。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
「告訴我,你喜歡她什麼?床上功夫?還是嘴上功夫?
「很會浪,還是很會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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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得你很爽吧。
「宋微恩,我真是小瞧你了,表面文文靜靜,實際上燒得一批。
「說,我離開的這三年,你爬了江淮多少次床?」
陳米露一步一步向我靠近,嘴巴裡一句接一句汙言穢語。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三年前她甩了江淮,退掉兩家的婚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國,這明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自己不過是在她跟江淮正式分手、解除婚約之後,與對方談了一場戀愛。
並且已經分手了。
「如果你叫我過來是因為這個?抱歉,無可奉告。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陳米露惡狠狠地推了我一下。
「別人的男人用起來爽嗎?你這個賤貨,就這麼欠 x 嗎?」
「那你呢?」
我冷不丁打斷她的話,「外國男人不好用嗎?怎麼又吃起回頭草來了?
「你可要小心些,最好去做個醫美,畢竟這幾年在外面久經沙場,免得到了關鍵時刻,江少爺還以為自己在大海裡劃船呢。」
罵人而已,誰不會。
陳米露很快聽懂我的暗諷,氣得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你還敢罵我?」
「如你所見,我也長了嘴。」
對方瞳孔欲裂,雙目猩紅,張牙舞爪地朝我衝過來。
「你這個賤女人,我跟你拼了。」
後面的記憶很混亂。
我和陳米露廝打在一起。
江淮在一旁拉架,根本不管用。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我捂著自己的臉。
沒錯。
挨打的人是我。
剛要還擊,卻被江淮拉住了手。
「你拉偏架?」我死死地盯著他。
不等他回答,陳米露又一個耳光甩在我臉上。
江淮這才慌忙去拉她。
李管家匆匆趕過來,我已經失去了還手的機會。
這場撕逼大戰以我挨了兩個耳光而結束。
17
媽媽被我的樣子嚇到了,驚慌失措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胡亂解釋了兩句。
回到房間後,我決定了兩件事。
第一,立刻搬出去。
第二,即刻賣掉北丫島的房子。
就在我打算收拾行李時,房門被敲響。
是江淮。
他站在門口,表情急切。
「你的臉怎麼樣?我拿了消腫的藥,幫你擦一下。」
我看著江淮,腦海裡不自覺冒出剛剛來到他們家時的畫面。
從我八歲,到今年二十四歲。
算算時間,我喜歡他差不多喜歡了整整十六年。
所有的愛意,在陳米露的耳光甩在我臉上,而他攥住我手腕的那一刻。
全部歸零。
蕩然無存。
從今以後,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羈絆。
江淮繼續解釋。
「我知道米露這次做得比較過火,你別跟她計較,她隻是小孩子心性。」
我平靜地點頭:「知道了,江少爺。」
他訝異於我如此淡定自然,抿了抿唇,似乎想說什麼。
最終沒有說。
當他的視線觸及我放在地上的行李箱時,表情頓了一下。
「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我打算搬出去住。」
江淮直勾勾地盯著我,目光漸漸冷卻。
猶如閃著寒光的刀鋒。
半晌。
「你什麼意思?」
「江少爺,我的話就是字面意思。」
表達完自己的意願,我順手關門。
卻被江淮猛地一推。
他整個人陡然間凌厲。
「宋微恩,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
我絲毫不懼,對上他的視線。
「江少爺,你今天也看到了,你的未婚妻很不喜歡我,與其在這裡被人嫌惡,不如我主動離開。」
「我剛才說了,米露她隻是小孩子心性,你先忍耐一下,這段時間我會勸勸她。」
我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
「我為什麼要忍耐?憑什麼要忍耐?你讓陳米露挨我兩記耳光,再來跟我說這句話。」
他神色微滯,眸中閃過懊惱。
「對不起,我代她向你道歉,很疼嗎?我看一下。」
我受夠了他這副虛偽的老好人模樣,再也不想跟他聊下去。
「不用,你走吧,我要收拾東西了。」
察覺出我的強硬態度,江淮瞳孔收縮了一下,一雙眼睛深沉得像海底漩渦。
「你一定要這樣嗎?」
我看著他,異常冷漠:「我已經決定了。」
兩個人對峙半晌。
他神情陰沉。
「要搬出去可以,等我媽回來,你自己跟她說。」
江淮說完這句話,漠然離去。
我站在原地,看著地上的行李箱,久久沒有動作。
江夫人是醫科大學的教授,時常去外地參加講座。
有時候十來天、有時候要一兩個月才會回家一趟。
盡管我一分鍾都不想在這兒待下去,但如果我今天就這樣不管不顧地離開,到時候江夫人回來了,媽媽要怎麼對她解釋。
在江家的這十六年,江夫人一直都待我不錯。
我確實不能這麼自私地一走了之,讓媽媽難做。
至少要等江夫人回來,好好跟對方解釋,好好地道別,再名正言順從這裡搬出去。
思及於此,我默默把行李箱放好。
手機收到突然一條簡訊。
號碼很陌生。
【姐姐,衣服洗好了嗎?】
我不以為意,還以為是誰發錯了。
剛準備刪掉,腦子裡一個靈光乍現。
賀箴言。
老天!
我竟然把這個事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其實衣服早就已經洗好了,隻是這幾天比較忙,完全不記得這回事了。
我趕緊回復。
【洗好了,抱歉抱歉,我給忘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拿給你。】
對方很快回過來。
【現在有空。】
【現在嗎?好的,你等我一下。】
我原本想說自己給他送過去。
不料沒到兩分鍾,對方的信息再次發過來。
【我到了。】
我蒙了一瞬:【到哪?】
【12 幢。】
聞訊。
我霍然起身,從衣櫥裡拿起衣服走出去。
18
隨著自動鐵門緩緩打開,我看到馬路對面果然停著一輛黑色大 G。
快步跑到駕駛座前。
我感覺非常不好意思,畢竟隔了這麼久才想起來這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隻是不小心忘記了。」
賀箴言並未在意,接過我手中的衣服,語氣散漫。
「沒事。」
為了表示禮節,我客氣地寒暄一句。
「上次謝謝你送我回來,改天有空的話……請你吃飯。」
賀箴言抬眸,若有所思地看向我,忽然道。
「我現在有空,而且還沒吃晚飯。」
啥?
我一臉蒙地看著他。
呃……
我隻是說說而已啊。
倒不是舍不得一頓飯錢。
隻是覺得兩個人又不熟,在一起吃飯會很奇怪吧。
「原來你隻是說說而已,抱歉,我會錯意了。」
賀箴言反應過來。
我有點窘。
人家都這麼說了,我隻能接茬:「當然不是,你想吃什麼?」
19
半個小時後,我來到壹號公館 26 幢。
賀箴言的家。
我也不知道這位大少爺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
人家不想去外面吃飯,反而提出去超市買菜,來家裡做飯。
然後,就形成了現在的局面。
話說,他家裡好冷清。
這麼大個房子裡面,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廚房幾乎是一塵不染,想必從來沒有人在這開過火。
幸好我有點先見之明,需要的調料幾乎都買了。
除此之外,還買了一條東星斑,兩斤排骨,一些牛肉,幾個土豆,一把青菜。
都是家常菜。
也不知道那位大少爺吃不吃得習慣。
我開始清理食材。
賀箴言湊上來幫忙。
我想了想,問他:「削土豆,你會嗎?」
他挽起袖子,架勢十足:「我可以試試。」
試試就逝世。
我真是服了。
手忙腳亂拉著他到水龍頭下衝洗傷口。
「大哥,你不會就別逞英雄,我心髒病都快被你嚇出來了。」
不是我誇張,而是他食指真的割得很深。
傷口又深又長,簡直就是血流如注。
賀箴言的眼睛彎了彎:「大哥?」
我眼皮跳了跳,賠笑道。
「不好意思,賀少爺,我一時心急才這麼叫的。」
對方點點頭,心情還挺愉悅。
「姐姐,我上次跟你說過,叫我賀箴言。」
賀箴言?
我感覺有點叫不出口。
「怎麼?我的名字很拗口嗎?」
他認真地看著我,像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醞釀了一下:「賀箴言。」
他垂眸看著我,漆黑的眼眸像深海,眉眼間掠過一抹意味深長,忽地開口。
「看,這不是叫得挺好聽的。」
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奇怪?
我莫名覺得臉上一熱。
「你在想什麼?」
我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搖搖頭:「什麼都沒想。」
賀箴言唇邊噙著淡淡的笑意:「我先上去換個衣服。」
「喔。」
剛剛確實是有一些血漬滴到了他身上。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走下樓。
大概剛洗過澡。
穿得很休闲,簡單的黑色衛衣搭配灰色長褲。
不得不說,換上了家居服和拖鞋的賀箴言,不再是那個狂拽酷霸的少爺形象,反而多了一絲鄰家小奶狗的味道。
他湊近時,空氣裡充滿了沐浴露的香氣。
「好香,我能不能嘗一下這個牛肉?」
他還挺有禮貌。
我定了定神:「當然可以。」
奇怪。
以前為什麼會覺得他高冷呢?
這不是挺平易近人的。
「可以嗎?」我問他。
「什麼?」
「味道?會不會太淡?」
「不會。」他搖搖頭,「剛剛好。」
我松了口氣。
沒多久,菜全部做好了。
賀箴言吃東西的樣子很斯文,不緊不慢,完全是教科書級別的餐桌禮儀。
看得出來,家教應該很嚴格。
吃完飯,都快九點了。
我準備回去。
「我送你吧。」賀箴言主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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