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用,走過去十幾分鍾就到了。」
「沒事,反正我也要去買東西。」
好吧。
我隻能由他。
經過小區的藥店時,賀箴言讓我等他一下。
兩分鍾後,他從藥店走出來,遞給我一個盒子。
「給你。」
「什麼?」
我莫名其妙地接過來,竟然是一盒藥膏,好像是塗擦傷的。
我想起陳米露甩過來的那兩記耳光。
難怪一個晚上都覺得面紅耳熱,還以為是自己看到帥哥情不自禁。
我有點窘。
賀箴言眉梢輕挑,嘴角勾出一抹淡笑。
「姐姐,早點回去吧。」
「喔。」我朝他招招手,「拜拜。」
20
Advertisement
過了兩天,我正在手機上給中介小哥發信息,突然在朋友圈刷到一張照片。
【痛了一下午,不知道是不是感染了。】
點開之後,是賀箴言。
朋友圈的照片正是他那晚受傷的食指,被刀刃劃過的地方確實是紅腫了很多。
我蹙了蹙眉。
怎麼回事?
按理來說,不應該會變成這樣。
想起他那晚給我送的藥膏,出於朋友之誼,我給他發送一條私信。
【可以塗點雲南白藥,用紗布包扎一下,傷口盡量不要碰水。】
對方很快回復。
【姐姐,要怎麼包扎?求賜教。】
還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
我又簡單說了一下過程。
過了一會兒。
【好復雜,還是不太懂。】
後面配上了一個哭泣的表情。
我有點無語。
他不是在 C 大念書嗎?
好歹是全國 Top3 的大學,這樣的智商應該不至於吧。
片刻後,又有一條信息進來。
【真的好疼,姐姐,要不你幫我包扎一下。】
……
沒辦法,我隻能答應。
畢竟他受傷,跟我也有一點關系。
傍晚時分,我去藥店買了一些雲南白藥和紗布,來到 26 幢。
「你今天都做了些什麼?」
看著已經滲出血跡的傷口,我忍不住問。
賀箴言摸摸鼻子。
「下午陪同學打了一會兒籃球,不小心擠壓到了傷口。」
真是人才。
我用雙氧水替他清理了一下患處,又用雲南白藥敷了一層,再用紗布包扎好。
大功告成。
一隻邊牧突然撒著歡跑過來。
讓人情不自禁想撸一撸。
我試著跟它打招呼,竟然一點都不怕生。
奇怪,那天怎麼沒看到這隻狗狗。
「好可愛,它叫什麼?」
賀箴言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跟我一起撸狗。
「九千歲。」
「啊?」
他看我:「怎麼了?」
倒也沒什麼。
以前我和江淮在北丫島的時候,也養了一隻邊牧,不過那條狗的名字叫八千歲。
仔細看看,那條狗和這條狗長得還挺像。
去年賀箴言他們去玩的時候應該也見過。
我有些困惑地看著賀箴言。
「有什麼不對嗎?這條狗是江歆的,她這幾天放在這裡。」
原來如此。
我微窘。
剛剛有那麼一瞬,我竟然以為賀箴言對我有什麼想法。
瘋了瘋了。
我真是有病。
「沒、沒什麼,我該回去了。」
我起身跟他道別。
「姐姐,能不能再麻煩你一件事?」
21
賀箴言拜託我幫他遛狗,理由是他的手受傷了。
我原本是要拒絕的,卻莫名其妙地答應了。
沒辦法。
受傷的男大,乖巧的邊牧,每一樣我都沒辦法拒絕。
壹號公館有兩個大門,一個南門,一個北門。
江淮家靠近北門那邊,賀箴言這邊靠近南門。
應該不會遇到熟人吧。
賀箴言表示要跟我一起,他怕我一個人搞不定。
出門的時候,一輛暗紅色跑車突然疾馳而過,在自動鐵門前停下。
一個打個耳釘的男生從車上下來。
「賀小爺,我來看看我們家多多。」
多多?
我正納悶,卻看見九千歲歡快地跑到他面前,不停搖晃著尾巴。
這是怎麼回事?
我扭頭去看賀箴言。
發現前一刻在我面前溫順乖覺得如同小狗般的男人,眉眼倏地凌厲,好像變了個人。
他目光凜凜,盯著對面的男生。
見我望向他,幾乎是瞬間又切回原先人畜無害的表情。
就好像剛剛那一眼是我的錯覺。
前一秒還跟九千歲抱成一團的男生慌忙將狗狗推出去好遠,手足無措道。
「額……那個誰……我們家多多呢?」
「不知道。」
賀箴言語氣淡淡,聲線泛著冷意。
男生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又偷偷瞄了他一眼。
「我沒什麼事,那二位好好玩,我先走了。」
說完,他火燒屁股一樣地上了車,點火。
一聲轟鳴後,跑車消失了。
就好像有人在追殺他一樣。
「多多是誰?」
我莫名其妙地問賀箴言。
「一隻倉鼠。」對方乖巧地回道。
22
因為賀箴言的手傷,我連著幫他遛了好幾天的狗。
沒過多久,我跟九千歲已經非常熟絡了。
它幾乎能聽懂我的全部指令,䝷商接近於一個六七歲小孩兒。
隻是偶爾叫到它名字的時候會卡一下殼。
當然。
經過幾天時間的相處,我跟賀箴言也熟悉了不少。
因為通常情況下,都是我們仨一起出門。
兩人一狗。
有點像之前在北丫島的時候,隻不過那時,我身邊站著的人是江淮。
旁邊的狗子也換成了另外一條。
賀箴言已經大四,每周課程並不多,空闲時間非常充足。
我聽江歆說,這位賀氏集團太子爺,一畢業就會進入自家公司實習。
所以,他也不用操心工作的事情。
唉。
同人不同命。
我最近看書看得頭昏腦漲,決定先去找工作。
一邊上班一邊考研,也許人就沒那麼焦慮。
可我沒想到現在工作也不太好找,但凡待遇好一點的企業都在裁員。
待遇不好的吧,又不太想去。
我接連找了大半個月的工作,簡歷發了無數封,面試了十幾家公司,最後都不了了之。
周五傍晚,我收到賀箴言發過來的一條微信。
他的手已經好了,但還是時不時會約我一起去遛狗。
因為最近在找工作,我好幾天都沒看到過九千歲,一見面它就撲上來,跟我親熱得不行。
「姐姐最近很忙嗎?都見不到人。」
賀箴言問我。
不知道怎麼,我感覺他的語氣有些幽怨。
「沒,我在找工作,所以每天回來得比較晚。」
「你在找工作?」他有點意外。
「嗯。」
「怎麼不早說?」
早說?
早說什麼?
我不解。
「上個月賀氏人力資源部才發布一輪招聘啟事,不過這兩天好像已經招滿了。」
賀氏集團?
是說他們家公司麼?
這回換成我幽怨了。
「早說也沒用啊,你們賀氏集團招聘出了名的挑剔嚴格,我這種既非國內頂尖 985,也不是海外藤校畢業生,去了第一輪就會被刷下來。」
賀箴言沉吟片刻。
「要不等到年後,我去實習的時候,幫你推薦一下?」
我呆了一瞬。
傻傻地看著他。
他說的……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你是說……推薦我去你們公司?」
賀箴言點點頭。
「我跟人事部那邊說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猛吸口氣,上前攥緊他的手。
「賀少爺,你說的是真的嗎?可不能欺騙我純真的感情。」
對方看著我,似笑非笑。
「我像是在欺騙你的感情嗎?」
賀氏集團是本市龍頭企業,連續多年躋身亞洲 500 強,隻要一進去就是七險一金,年薪二十萬起跳。
眼前這位可是正兒八經的賀氏集團太子爺。
還有什麼比這更粗的大腿讓我抱。
我搖搖頭,言辭懇切。
「我相信您是正人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當然不會騙我。
「說吧,您有什麼需要奴婢效勞的,奴婢一定鞠躬盡瘁,萬死不辭。」
賀箴言挑挑眉。
「要不,你幫我遛一個月的狗?」
就這?
我態度堅決地搖搖頭。
「不行,這太便宜我了,我實在不太安心。」
賀箴言認真想了想:「那再幫我做一個月晚飯?」
「沒問題,還有嗎?」
對方做出一個冥思苦想的表情,最後攤攤手。
「沒有了,我想不出來。」
真沒想到我踏破鐵鞋也找不到的工作,得來竟然全不費工夫。
賀箴言可真是我命裡的貴人。
這天之後,我每天傍晚準時到 26 幢報到。
先遛狗,然後做晚飯。
回到江家的時候都快十點了。
媽媽還以為我在哪兒兼職,幾度詢問我。
又委婉地問起我跟江淮之間怎麼回事。
自從上次跟江淮鬧掰後,我已經很久沒跟他說話了。
就算平時見到也不會打招呼。
我現在的想法很簡單,盡可能地跟江淮保持距離,等到江夫人回來,我再跟對方辭行,然後搬出江家。
23
月底的時候我媽突然患了流感,頭重腳輕,連床也起不來。
不巧的是,跟她一起在廚房做事的張嫂前幾天請假回了老家。
江家的人口不多。
江董事長上個月去了國外,江夫人在外地。
其他人的飯都好解決,江淮卻是每天都固定要在家裡吃飯的。
我思來想去,沒有辦法,隻能自己先頂上。
在北丫島的那三年,基本是我做飯給江淮吃,對他的口味也算熟悉。
早餐很好解決,雞蛋牛奶吐司面包,晚餐則會相對復雜一點。
「宋姨怎麼樣了?」
早上,江淮突然在餐桌上問我。
他問的是我媽。
我點點頭,十分公式化的語氣。
「挺好的,醫生說過兩天應該就能出院。」
江淮喝了一口牛奶,聲音聽上去很柔和。
「她在市一醫院住院部對嗎?要不晚上下班了我陪你去看看她。」
以我對江淮的了解,他大概是在對我示好。
畢竟我們已經快兩個禮拜沒說過一句話了。
「不用,我給她請了護工,她在醫院挺好,不勞駕您了。」
江淮的桃花眼半沉,眸光沉沉地凝著我。
「你打算以後都這樣跟我說話嗎?」
我也看著他,表情平靜。
「江少爺,您希望我怎麼跟您說話?」
「宋微恩。」
他突然拔高聲音,重重地喚了我一句。
我們倆沉默地看著彼此。
他揉了揉額角,有些挫敗地說。
「對不起,我為上次的事情跟你道歉,可以嗎?不要再鬧了,你不覺得很幼稚嗎?」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早就不生你的氣了。」
江淮神色一頓:「那為什麼還要這樣跟我說話?」
「我隻是想回到我們原本的位置。」
「你……不用這樣,雖然我們不在一起了,但當家人不是更好嗎?」
我覺得有點好笑。
「江淮,我們從來都不是家人,以後也不會是,等江夫人回來我就會跟她說清楚,然後搬出這裡。
「你不用刻意跟我說話,甚至都不必跟我搭腔。」
江淮瞳孔緊縮,冷冷地注視著我,壓迫感迎面而來。
熱門推薦
昭然若安(上篇)
春湖宴上,一方沾了我嘴上胭脂的絲帕引得數名公子少爺競相爭奪。 陸安經過,掃了我一眼,鄙薄又不屑,淡淡說了句:「寡廉鮮恥。」 三個月後,我半夜飲完酒回家,卻看到他跪在府門口,衣衫不整地求我。 「求公主垂憐。」
嬌嬌
那女人毀了我的家,為了報復她,我別 有用心接近她的弟弟。
重生學渣絕不認輸
我重生了。重生回高三那個可怕的晚上。江嶼此刻就站在路 口,冷眼看著我被醉漢拖進巷子裏。我終於從「江嶼愛我」 的幻覺中醒了。
我必須上一本的理由
高考分數出來後,我在網上刷到一個叫 「姐妹快點跑」的帖子。那博主說,自 己在群裡看到一個渣男。渣男自己考
養的寵物蛇總躲我
我養了隻寵物蛇。每次我碰它,它都會躲起來。我很詫異,問隔壁鄰居,他低咳一聲:「是害羞表現,多摸摸它就好。」誰知道有一回,我碰錯地方,蛇跑了。到了第三天依舊沒信,弟弟過來幫我一起找。臨近半夜,蛇回來了,還扛著一大包裹。看到我和弟弟,啪嗒啪嗒流著眼淚:「我準備聘禮的工夫,你就有了別的男人?不是,蛇怎麼會說話了!?
沐雲
哥哥是小姐的侍衛,自認與小姐間的感 情超越男女。為怕小姐入宮寂寞,哥哥 變賣祖宅,毀我親事,將我送入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