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容伽禮問:“還疼嗎?”
路汐不太想聊這個話題,眼眶是微紅的,就這麼瞧著他。
容伽禮側身,從堆滿文件的茶幾上,拿了顆話梅糖,動作慢條斯理地拆開,兩指遞到她唇上:“含著。”
路汐雖然不知為何要吃這個,卻想到這具身子是該補充點糖分,略停半秒,也就乖乖聽話了。
等她含好。
容伽禮便來解開她系得很緊的真絲衣帶,帶著點兒強勢意圖,而如今她對他可謂是一切都很敏感,捉摸不透他是想了,還是單純的想看看那些痕跡。
時間一過三天,路汐被他碰,還會下意識地打著顫,小聲地說:“這裡是客廳。”
“沒有人。”容伽禮曾經在這裡定下了不少規矩,其中一條就是禁止隨意走動,而管家是容家老宅出來的人,對他的話,基本上是惟命是從。
他將路汐脫個幹淨,又給了個綿長湿膩的親吻。
逐漸地,路汐也懶得去抵抗什麼,唇間的那顆話梅糖幾次險些快含不住。
要掉出來時,容伽禮低首,又給她嚴嚴實實地堵了回去。
等徹底平復下來,路汐已經全身軟綿綿地趴在容伽禮的身上,吃力抬眼,借著觀景臺的自然光去看他這張連工筆聖手都臨摹不出的完美面容,眼神有點痴迷,話卻清醒無比:“你能不能給我準備三樣東西?”
此刻容伽禮身姿慵懶地靠在沙發背,聽她細聲細氣的,睜開眼,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她的頸側,指腹感受著透白肌膚帶來的細膩觸感:“展開說說。”
路汐指尖揪緊他襯衫,如今不是在外出差,也不怕被她揪皺了:“第一,你能不能給我準備手機,我休假又不是失蹤了,頌宜一堆事,不能隔太長時間與陳風意失聯的。”
“嗯。”
“第二。”路汐輕聲吐氣,透著話梅糖的甜味兒:“給我一張地圖,不然我會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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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伽禮抬起眼皮,凝了她真誠的表情片刻。
路汐及時地補充一句:“這裡太大了。”
容伽禮沒說給不給,淡聲說:“第三要什麼?”
路汐心如明鏡,知道他沒拒絕就是默許的意思,抵著沙發上的白皙腳尖蜷起來,這回聲音更小一些:“避孕套,你玻璃花園那一天一夜,還有現在的,都沒做措施……”
對這事,兩人已經心照不宣了。
路汐沒指望容伽禮破戒之後,還能保持君子風度不碰她。
但是必要的措施得做,於是討著商量語氣,又故意緊了緊身體。
容伽禮懶洋洋地拍了下她被睡袍遮擋住的腰臀,嗓音明顯低沉下來,卻不那麼兇了:“給你就是,別鬧。”
他其實還沒出來,路汐乖乖地伏在他胸膛前,沒有要撒嬌的意思,卻要他輕輕地拍她的背。
像哄小孩兒。
可容伽禮壞到了骨髓裡,又對她做盡了大人才能做的事。
…
…
接下來的日子裡,兩人在這裡相處得都極為和諧,他沒有繼續像第一回 做得過分出格,都請動了家庭醫生,而路汐的耐疼和不耐疼都是隨機的,看地點去,不過到夜深人靜時,她被容伽禮抱在起居室的那張床上入睡時,又格外的感到安心。
她喜歡容伽禮無論是眼神,或者是用身體的重量,壓著她的滿足感。
路汐拿到地圖後,又從容伽禮的書房順走了筆記本和鋼筆,依舊沒改寫日記的習慣,經常睡醒之後,先習慣抱著膝蓋坐在第四層的露天觀景臺,安安靜靜地等著日出。
然後拿手機找好角度咔嚓一張,遠程發給陳風意觀賞。
陳風意沒有從照片裡窺探出什麼,隻是覺得她還真是在有模有樣休假,調侃了句:“連續三天到山頂看日出?你這癮也太大了吧。”
路汐沒告訴他真實內情,這兒是容伽禮的私人禁地,也是她守在心間的秘密。
到了晚上,等容伽禮坐私人飛機從外面回來,他還沒換下一身出席正式場合的商務西裝,先陪她選了個觀夜景絕佳的室內共用晚餐,等她吃了半飽,又拿出精心準備的禮物。
路汐挨著他坐,抿著唇齒淺淺笑了一下:“容總,你辛苦出門談生意,怎麼是犒勞我?”
“喜歡嗎?”容伽禮今日恰好遇到一位收藏家在出售這套古典的珠寶項鏈,聽旁人說,顏色宛如自天空墜入海洋的寶藍色隕石,他忌諱看藍色,卻覺得應該很配路汐,便競拍了下來。
路汐也想到了他視覺障礙的事,壓下難受那股勁兒,不願打破當下的氣氛:“我喝湯呢,騰不開手,你幫我戴?”
說著,旁若無人地傾身朝他貼近幾分。
不遠處的主廚和秘書等人沒抬眼,容伽禮拿起珠寶項鏈,長指看似不經意間,卻滑過她鎖骨,帶著溫度,半響後,才將此物戴好,又端詳了幾秒,忽地笑了笑:“還是路小姐好看。”
他的話,說得又隱秘又動聽,暖黃的燈光映在路汐眉眼處,微微彎下來也笑了。
等用過晚餐,容伽禮重度潔癖作祟,要去換下這套西裝。
他更理直氣壯地把她一起拉到了浴室裡,巨大圓形的浴缸擺在中央,早就注了水,路汐戴著這枚墜入海洋的寶藍色隕石項鏈,也被他一起拉入水裡。
路汐隻能攀著他,本來就很漂亮的臉蛋瞬間紅了,倒吸氣:“容伽禮,我們哪天會不會身敗名裂?”
容伽禮將她老老實實抵在浴缸前,“嗯?”
路汐覺得他癮好大,跟年輕氣盛時比起來更盛,有過之而不及,繼而肩抖了一下,轉過了臉蛋,那唇被水光潤湿,很紅:“浴室內全景落地窗……都不遮遮掩掩一下,我要是從事狗仔圈,就膽大賭一把,拍到就登報寫《當紅女明星和容氏掌權人浴缸鴛鴦戲水》。”
說得當然是調情時的玩笑話。
容伽禮的私人禁地,別說啟動無人機偷拍了,圈內的熟人都謝絕探訪。
等鴛鴦戲水完,路汐被他抱到了衣帽間去穿衣服,第一次拿到地圖時,她看到這裡全部建築物的空間和結構時,實在是被震撼到了內心。
也慶幸她管他要了。
否則光是第三層的衣帽間就被打通設計成了有一千多平的空間,還採用了全面玻璃取代了阻擋視線的牆壁,她進去,完全可以和容伽禮玩捉迷藏了。
兩人在五天的朝夕相處裡,用掉了十盒避孕套。
等擦幹水痕,重新回到起居室後,容伽禮又當著她的面前,氣定神闲地拆掉了一盒。
路汐睫毛湿漉漉地低垂在眼下,配合著,看起來沒有要反抗的樣子,天幾乎一直沒有亮起,中途覺得累到極致想翻身昏睡會兒,也會被他生生給弄醒。
直到早晨七點左右,容伽禮從睡夢中醒時,習慣性地伸手去撫摸路汐的脊骨和蝴蝶骨,卻摸了個空。
她不在。
容伽禮起先以為她又去看日出,掀開黑墨色的蓬松被子下床,視若無睹地經過一地散亂的浴袍和紙巾團,包括欲墜似的懸在床尾被男人大力撕爛的蕾絲內衣物。
等他洗漱完從浴室出來,又去換了一身休闲的襯衫長褲,而此刻,日出已經結束,卻始終不見路汐慢悠悠回來的身影。
容伽禮狠狠皺了皺眉,緊接著便親自去樓上樓下,客廳和書房,以及路汐最喜歡去的一些觀景臺區域和玻璃花園都尋了個遍。
完全沒有她的蹤跡。
第46章
路汐坐上副駕駛的時候看著很平靜,遠處高空的天光透過車前窗陡然映在她臉頰上,眼睫垂落時是完全空茫的狀態,雙手將筆記本抱在前胸。而這車也不知歷經了幾次轉手,狹窄車廂內泛黃發舊的得不行,眩眩暈暈地行駛了一路,直到赧淵煙癮上來了。
他降了車窗,任由清晨的涼風刮進來,點了根:“醒醒神,要麼?”
路汐聞到彌漫在空氣中很淡的薄荷煙味,隨即顫了下兩扇睫毛,又嗯了聲。
她一整晚幾乎都沒有正常入睡,離開時,除了將那枚寶藍色隕石項鏈放在了衣帽間時,挑了件能遮掩住脖子和腿部痕跡的保守長裙穿上,什麼也沒拿走,隻把夾著一張地圖的筆記本帶走了。
如今隨著前往泗城機場的路越近,就意味著她離容伽禮越遠,兩人親密無間的那幾日關系,也不得不被她親自終止於此,心底那股難受滋味吐露不出來,隻能借著薄荷來麻痺自己。
路汐抬指,將破碎的煙灰輕輕點出窗外,過半響,才很輕地說了一句:“容伽禮把宜林島的蝴蝶養在了他的住處。”
赧淵起先沒作聲,壓低眉骨吸了一口煙,他之前被容伽禮一句話給弄得陷入了長期厭世的自閉狀態,平時就很重的煙癮,如今更是抽起來就不帶停的,非得把煙盒裡的都抽空才肯停下。
不知過多久,赧淵眼角餘光看向路汐,說:“為宜林島建立慈善基金會,又為這些失去棲身之地的蝴蝶建築了新的自然環境,他倒是看著像是一直對舊情難忘……”
可容伽禮越發這般行徑,赧淵對他的怨言就越發的深。
甚至可以解讀成。
容伽禮是在用自己消失的這七年裡,懲罰著同樣失去棲身之地的路汐。
見路汐始終不言語。
赧淵又道:“你是怎麼想的?”
時間在這刻像是被拉得很漫長,足以讓路汐冷靜思考這個問題。倘若是換個人旁敲側擊地詢問,她是不會坦誠地剖白著內心,但是自幼相伴長大的赧淵能輕易窺視她的一切偽裝,也沒什麼好避之不談。
路汐蜷了蜷捂著筆記本的手指,抬起頭,被透過玻璃的淡淡晨曦攏了滿身,白到近乎透明的臉蛋露出很認真的表情,忽然間開口說:“我隻想體體面面的站在他面前。”
這七年之間,她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寄人籬下,小心翼翼地維護自己脆弱尊嚴的少女了。
她演藝圈這條路不好走,演繹的每一部戲都是在無情摧毀著她的信念,但是能讓她堅定不移地支撐下來的原因,一直是容伽禮。
——他代表的是某種希望。
路汐雪白的指節隨思緒攏緊,聲音很輕很輕地說:“這個想法我從來沒變過,七年前相識他開始,我就很想體面地去喜歡他,而分隔七年,我不想將自己變成一個精神病人,我想長成他會喜歡的樣子,體面的出現在他面前。”
赧淵將車停在機場的道路旁,看著她的側臉,同樣感同身受了這番話。
年少時的他和路汐心境是一樣的,卻因為窮困潦倒的普通出身,哪怕情到濃時,也隻是十分虔誠,又滿腔熱烈的情感卻盡量不冒犯地親吻了那個女孩的衣袖。
現如今路汐已經長大了,從這具年輕的美麗皮囊上看像是過得很好一樣,也從前途末卜到站在了演藝圈讓人需要仰望的頂峰,不再被人能輕易的透過外表窺視到她曾經不堪回首的一面。
赧淵不自禁地幻想。
那個永遠停留在十七歲的女孩呢,如果她和路汐一起長大,會出落成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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