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話落時,他的吻既深又重地,一下又一下落在路汐的肩胛骨處,瞬間點燃了兩人壓抑已久的情感。
路汐不知何時才能結束,腦海中意識也短暫的失去過,等偌大空間裡的玻璃花園恢復寧靜時,外面璀璨的日光已逐漸消失,取而代之是夕陽斜落,一片聖潔金邊的溫柔光暈自穹頂籠罩了下來。
路汐困於容伽禮掌中,半空中幾隻蝴蝶,輕輕飛到了她半仰起的胸口,幾乎透明的翅膀在光下仿佛一碰就粉碎,與跳動著充滿生命力的心髒相連,猶如某種感應。
在這刻,他才低頭溫柔吻住她的唇,一字一字,如說誓言:“路汐,你是我的。”
容伽禮從來都不是君子,重逢的第一眼開始,他便生了心魔想將路汐囚禁在這個蝴蝶巢穴裡。
後來發現,被囚禁的,隻有他。
*
*
一夜過去。
路汐被洗幹淨,放到了三樓起居室那張大床上,環繞著大半個室內的落地玻璃窗從懸崖邊緣直面山巔雲海,住在這兒,仿佛置身於與世隔絕的神秘禁地之中,同時禁地的主人,亦是站在權力的最高處,猶如造物主一樣俯瞰著這整座城市的璀璨輪廓。
此刻的路汐錯過了絕美的日出景象,腦海中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這副身子,澀得耐不住一點考驗似的,躺在被子裡許久沒動。
容伽禮沒讓她就這樣昏睡,倒了杯潤喉的蜂蜜水走到床邊,俯身,額頭貼著她的脖頸,觸及的肌膚很燙,是體溫過於的偏高了,他低聲:“張開。”
路汐蜷縮著自己,被他伸到被子來的手翻了個身。
下一秒,眉心緊蹙,肩胛骨的後背條件反射般地繃起來。
容伽禮試探完她身體外的溫度,又來試探裡面的,察覺到她疼得想哭,隻是眼淚早已經在玻璃花園裡流幹了,那張臉紅的像透明,摻了幾分委屈。
半響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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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推進的兩指拿紙巾擦幹淨,便隔著被子緊緊抱住始終是半昏迷狀態的路汐:“睡一覺,我陪著你。”
路汐呼吸細弱,她罕見的體溫比容伽禮還要高,明明怕他繼續,又覺得有他在的地方很安心,耳邊已經很久沒有人對她說過這種話了。
循著靈魂深處的本能,路汐竭盡了最後的一絲氣力朝他胸膛靠近,像是靠近光。
容伽禮抱著她躺在床上一直沒有睡,偶爾掀開被子角,低眸凝視著她的身體,直到門外,管家帶著家庭醫生來了。
在容家,容伽禮有屬於自己的專業醫療團隊,檢查出的報告會先經他的手,倘若不想透露到容九旒那邊,主治的醫生就會將這些外界更不可能窺探到的醫療資料默認永久性地徹底銷毀。
這次凌晨五點,突然接到召喚趕來這裡的醫生姓付。
一路上險些誤以為是容伽禮身體出了狀況,怎知等他披著件黑綢的睡袍現身時,卻語調沉靜地告知起居室裡的人體溫很高,他親自測了一下,應該是在高燒。
付醫生聽半天:“什麼叫起居室裡的人?”
容伽禮未解釋隻言片語,隻讓他候在客廳,派一個性格安靜的女護士進去。
付醫生還不懂為何要性格安靜的?
不過轉念想,他從容氏家族的慈善機構醫療團隊中,被層層嚴格篩選到了闲雜人等禁止涉足的此地時,還未見到容伽禮本人,就先收到了管家發來的一份注意事項,條條框框的,細數下來都快有上百條要遵守的規矩。
所以當成新規矩去看,就不奇怪了。
然而,等四十分鍾後,女護士滿臉通紅地拿著藥箱出來,先說已經給起居室裡的人靜脈注射退燒的藥物,也檢查了下身體情況,又說:“她高燒溫度達到三十九攝氏了,如果兩三小時內不降溫,可以給她洗溫水澡。”
夏季時節能燒這麼高,沒等付醫生起疑惑。
過了莫約半分鍾,容伽禮問:“我能給她喂點什麼。”
“先讓她睡上一覺,蔬菜湯和燕麥粥都可以,別喂蜂蜜水。”女護士給路汐注射退燒劑的時候,有注意到床頭櫃上的杯子,雖然瞧著沒動過的痕跡,卻擔心,還是小聲地提示了句。
容伽禮沒在言,繼而往起居室走。
女護士還在原地發呆。
付醫生從兩人對話猜到了大概,起居室裡的人跟容伽禮的關系不言而喻,隻是他好奇:“是誰?”
女護士臉紅個沒完:“路汐。”
她小聲透露,隱隱約約透著激動,好在性格安靜。
怕付醫生不關注娛樂圈,又追加一句:“是美貌與演技聚集一身的女演員。”
…
容伽禮推開起居室的門而入,看到原本還半昏迷狀態的路汐悄無聲息地蘇醒過來了,她嘗試著坐起身,幾番都摔回了蓬松柔軟的被子裡,半掩的睫毛下,漆黑眼珠子透著無法對焦的恍惚。
還沒徹底清醒。
容伽禮步伐很輕走過去,骨節分明的手指碰她仍紅著的臉:“怎麼不睡覺了?”
路汐反應很慢,歷盡千辛萬苦似的才能把視線,對準他:“剛才有個人,跟我說……我發燒了。”
“嗯。”容伽禮想知道她企圖起來是不是想找他,又問:“然後呢?”
路汐抿了會兒唇,在認真回想,略帶黏軟的音色說:“給我打了一針,手臂這裡很疼,把我疼醒了,不能睡,有書嗎?”
她原來是在找書。
容伽禮冷靜又平淡地問:“想看書?”
路汐這雙眼,看什麼都幾乎白茫茫一片,隻能分辨出他的輪廓,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大腦支配了,明明是想找書,卻胡亂摸索到了容伽禮的手,慢半拍地往下說:“我怕會高燒上四十度,會變傻。”
她略微忐忑,是真的怕變成傻子,以前在劇組時也病過,沒那條件及時就醫,便裹著一條毯子在身上,手指卷著劇本,時不時地看一眼,又默讀一句。
以至於容伽禮低聲讓她先睡,路汐卻不敢有半分松懈,表情沒什麼委屈的,但可以看出是很認真。
最後容伽禮見她那股倔脾氣透露了出來,便先離了床,從抽屜裡拿了一張的白紙回來,放在她的手心上。
路汐微蜷的手指摸到紙,就不鬧著爬起來了,將臉蛋貼著柔軟寬大的枕頭上,高燒緣故,額頭還沁出一層細汗,燒得她肌膚哪兒都透紅,半眯的眼眸帶著湿意,困倦到立刻就能暈厥過去的程度了,還要很認真盯著白紙。
就跟真有字一樣
容伽禮偶爾給她喂點水和米粥,見她配合張開嘴巴,便獎勵似的親了親。
路汐被他親,虛弱的身體就會下意識打個顫,含糊地說:“想吃點甜的。”
…
說想吃甜,容伽禮也不可能給她蜂蜜水,便問想吃什麼。
至少高燒之後可以給她。
“話梅糖。”路汐唇齒間透露出這三個字後,沒等容伽禮問下去,她躺回枕頭上,許是自己都沒發現一整夜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的身體已經撐到極限,閉上眼後,自動地陷入前所未有的睡熟狀態。
容伽禮喂過她東西,也不怕她餓壞,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等了半小時,才伸手掀開那裹緊的被子,將路汐的浴袍解了,拿出藥膏給她塗抹。
再次醒來,路汐完全分不清時間過去多久了,隻知道纖細的潔白手臂又多了兩個針眼,好在半個噩夢都沒有做,褪了汗的高燒也退到了正常的體溫。
她稍微一動,唇齒間倏地吸了口氣。
還是痛的厲害。
偌大空間的起居室內暫時無人,路汐忍著坐起身,先低頭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解開衣帶,隨著薄若煙霧的真絲料子沿著肩頭滑落,深紅泛紫的一大片痕跡也露了出來,視線觸及住處,哪哪都有。
“怪不得。”路汐垂眼,看到連腳踝都被掐得泛淤青,心想著說:“感覺比第一次的時候更疼。”
那時容伽禮憐她,半哄著半做,都是隨她感受至上。
哪像這回,路汐直接被做到高燒不退,睡袍松松垮垮地遮著腰臀,往下沒繼續看,恐怕印子和痕跡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在大床上發愣似的坐了很久,胡思亂想了一通,才慢悠悠地沿著床尾下來,不敢有什麼大動作,怕疼,隻能很輕地光腳踩在地板上,單薄的身影透著虛,伸手扶著牆,搖搖晃晃地往浴室走了進去。
路汐先洗把臉,等燒過的腦子清醒差不多了,抬頭恰好看到擺放在大理石臺面上的兩個情侶款漱口杯,不僅是這個,隻要是私人生活用品,都是一對的。
莫名的,鼻尖有點兒酸澀,可這股滋味是無法傾訴給任何人的,隻能壓在胸口。
半小時後。
路汐扶著牆重新回到起居室,現如今她才有時間好好地打量一番懸崖邊緣的瀑布景色,走到落地窗前看了好久,她甚至懷疑從這間坐擁山海視角的起居室看外面,倘若手上有望遠鏡的話,是不是可以看到菩南山。
心底無端對這裡生出了親近感,隻因路汐尋尋覓覓了七年,終於知道了原來容伽禮一直深居簡出,是生活在這裡。
她猶如是卸下了某個執念,身體都跟著輕松不少,望著遠處蔚藍湖泊久了很容易眼暈,片刻後,便繼續扶著牆,往起居室外走。
很快路汐就發現自己竟然迷路了,扶著一處被設計稱畫廊空間的牆壁,又轉頭看向身後一路鋪著黑色天然紋絡大理石的走廊,眨了眨眼,露出微微迷茫來。
她算是很能記路了,可以把整座宜林島的路線閉著眼睛走下來。
但是對這兒,實在是彎彎繞繞了半天也尋不到客廳。
路汐一時間有點自我懷疑,莫不是高燒真的把腦子燒退化了?還是容伽禮給她的書有問題?是她讀不懂的外國語言?
無論是哪種,身體還沒徹底痊愈的路汐思考片刻,很平靜地決定在原地等。
十分鍾。
或者是半小時過去。
容伽禮終於尋了過來,遠遠地就看到她坐在地上,微微歪頭靠在牆壁前。
待他逐步走近,路汐好像很輕地嘆了口氣,“容伽禮……你好慢啊。”
“你要多快?”容伽禮目光一直落在她幹淨的臉蛋上,自然不過地俯身,伸出手臂將人打橫抱起來,繼而往右側的長廊走,又下了懸浮樓梯。
而路汐光顧著記路線,忘記接話,直到來到通透寬敞的開放式客廳。
四處擺著一些聖潔的雕塑,而她,也被當貴重易碎藝術品似的,輕拿輕放在了沙發上,沒等腳尖往睡袍裡藏,便被他修長的手扣住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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