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人人都有難言的隱私,她的父親路瀟債臺高是真,被外面那些人打著“父債女償”的旗號想把注意打到她身上也是真,將她送到江家寄宿避難也是真。
在容伽禮父親的眼中。
她連一張家世清白的履歷都沒有。
容九旒既給了體面,就不會再繼續出言揭露她原生家庭的不堪,等路汐將奶油小蛋糕吃幹淨,又邀請她回到冰冷冷的偌大客廳,看了一份長達兩三小時記錄著容伽禮從降生起的錄像視頻。
容九旒說。
這份錄像帶,是他妻子最完美的藝術作品。
也是他妻子留給他此生最後一點念想。
這份錄像帶,也同樣讓路汐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容伽禮天之驕子的生活,他自幼就智商極高,完美繼承了父母天賦和完美驚人的骨相,身在顯赫家族裡備受著父母和長輩們的寵愛,還有一群家世旗鼓相當的發小們陪伴。
他這樣的存在,普通人隻有遙遙仰望的資格。
而美色產生出的一絲微不足道的情感,對容伽禮的人生而言是最沒有價值的東西。
容九旒用價值來衡量了路汐的存在。
錄像結束後,客廳陷入了暫短的黑暗,唯有落地窗外灑進來的月光,一片聖潔地落在路汐臉上。
她思考了半響,才慢慢地看向容九旒,那雙眼湿漉漉的,黑眼珠又比普通人都要大一些,看人時就顯得靈動又真誠。
“容伽禮是一個好人。”
“沒有遇到他之前,我不知道原來這世界上,還有這麼好的人。”
“我生在宜林島,是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容伽禮出現在我眼裡,他就是我的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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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世面,也是我渴望快點長大,快點獲得自由,跟他一樣變成很好的人,變得有能力去愛人的至高無上信仰。”
一切畫面都恍若夢醒戛然而止。
路汐半躺閉上了眼睛,雪白的面容仍是哭紅的,隻是情緒耗光了這具內裡盡碎的軀殼力氣,別說下床了,就連給自己蓋好被子都做不到。
夜色深得像幽藍的海底。
她在柔軟的床墊上卻越睡越覺得冷,無意識地蜷曲膝蓋縮成了一團,就在快往地板墜下時,被推門進來的容伽禮給抱在了懷裡。
路汐垂落的睫毛微顫,壓抑住了酸澀情緒,假裝未醒。
容伽禮手臂抱著她一直沒有松開過,繼續往床上躺,近乎沉重地,無聲給了她很多親吻和溫暖。
直到路汐這具猶如空殼的軀體感受到他情感,逐漸開始佯裝不下去,忍不住動作很輕地回吻時,有些紅的唇說:“你燙到我了。”
容伽禮由淺至深地吻,禁錮著她腰身的手臂肌肉線條成了陰影:“燙到你哪了?你感到痛嗎?”他低低啞啞的嗓音問出這句話,同時像是故意就要讓她生出痛意,連擁抱和親吻都帶了懲罰意味。
隻有她痛了。
容伽禮在此刻,才相信彼此間存在過某一瞬的愛情。
*
*
在浴室洗了很久。
菩南山這棟別墅裡沒有提前準備避孕套,路汐和容伽禮互相親吻到後半夜,除了關鍵的最後一步還尚存幾分理智不能做外,都盡力地取悅著彼此。
她被抱回主臥的床上,有意想要哄好容伽禮冷冰冰的心:“我是不是長大了?”
也想調節下氣氛。
容伽禮披著浴袍在床沿坐下,洗過澡,兩人共享著同款沐浴露的香味,他卻充斥著蠱惑人心的性感荷爾蒙,隨隨便便端起玻璃喝水的動作,都賞心悅目到了至極。
路汐將今晚哭過,失魂落魄過,起起伏伏過的情緒都恢復到了正常線。
端著三分冷靜,倒是欣賞了會兒,然後膝蓋跪著慢慢移動過去,將被水洗得幹幹淨淨的臉蛋往他肩膀貼著:“我長成你喜歡的樣子了嗎?”
容伽禮將水喝得見底,側首而來的目光與她撞上,也很直接:“沒有,你哪裡都很討厭。”
“原來我長成你討厭的樣子啊?”路汐微微點著腦袋,趁著他還沒冷漠地收回視線之前,又說:“那你把胸針還我。”
“好。”容伽禮輕而易舉地答應歸還了,語氣和神態沒有半點言不由衷,就在路汐心底訝異到都不會眨眼時,這回是聽他說:“但那枚蝴蝶鑰匙,你什麼時候還我?”
“什麼啊?”路汐有點無語,同時拉起被子將自己埋起來,聲音透出來時就有點兒模糊:“你這人,說得話我都聽不太懂。”
容伽禮想問問哪個字不懂,伸手一掀開,她已經睡著了。
*
路汐深感自己和容伽禮的關系就差一盒避孕套的事了,無論是鳶尾胸針還是蝴蝶鑰匙落在誰手頭上都不必分得那麼清楚。
一夜安然度過。
路汐心知肚明能讓容伽禮冷下臉色,對她說出那句:「你對別人心慈手軟,對我倒是毫不留情面的狠心」。
是動了真怒。
她雖然阻止容伽禮去找江望岑清算這三年,卻不願跟他之間的關系僵在江望岑這事上。
不值當。
路汐早上在二樓這間主臥睡醒時,就沒提過要離開的事,乖乖趴在枕頭上,那雙眼已經消了腫,漂漂亮亮的盯著容伽禮下床,踩過垂落在地上的睡袍,走向浴室。
不管容伽禮去哪兒,她都如影隨形注視著不放,等一前一後洗漱完,樓下的廚師也坐好了早餐。
路汐從上次行李箱裡拿出一套幹淨衣物整齊穿好,先往餐桌前乖乖地坐著,趁著秘書在客廳給容伽禮匯報機密工作,不便聽一耳的空闲時間裡,她拿手機給陳風意發了近日想要休假的消息。
陳風意從昨晚起,精神狀態就癲到了現在,所以回的很快:“是休婚假還是產假,你說清楚點。”
路汐垂眼掃了下手機屏幕,兩三秒內又去看容伽禮身影,見他端坐在沙發上,深灰色西裝嚴密包裹著修長身軀,接過文件的那隻手,袖扣是黑寶石質地,極襯膚色。
看半響,連餘光都沒分給在旁的秘書一分,又落回屏幕,抿了抿唇回:“我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變異物種嗎?一晚上就能生個小寶寶休產假?”
陳風意:“不如你去醫院查一下身體?我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連容伽禮都召到公司來了。
並非是他小題大做,陳風意一直都認為像容伽禮那個圈的存在,跟他們這些豪門圈裡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就如同隔著天塹,那才是真正被頂級家族傾盡一切嘔心瀝血培養出來的繼承人。
說他的權勢能隻手遮天,都不為過。
路汐一個低調拍戲,隻知道把劇組當家的女明星。
就這麼被容伽禮抱了?
還被他當眾帶走?
陳風意看微信聊天界面上,她遲遲不回,又追問:“你要是被他強取豪奪了就回復1,被他囚禁起來才來申請休假就回復2。”
路汐白皙的手端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著奶,接到這則消息後,來不及咽,垂著眼沒忍住回:“要是被囚禁了,怎樣?”
陳風意義正言辭:“報警是沒用的,你老老實實點兒。”
哪有人勸被強取豪奪囚禁的老實點,路汐指尖一停,接著強行跟自己批了假:“唔,我們就這麼愉快談妥了,最近的工作行程都暫且擱置,你想八卦的事,也一切等我回來。”
陳風意:“???”
什麼時候愉快談妥了?
路汐隔著屏幕,像是早就預判到他的反應,又追加一句:“你叫我老老實實點。”
陳風意拿出殺手锏:“你不要夢想了?”
路汐一字一字地回:“要夢想,我也要信仰。”
第40章
容伽禮無論是身處何地,早已習慣被目光追隨,但是路汐的看,和別人不同。
她那雙眼生得極美,盯人時不帶任何冒犯的打量,籠著笑,當你回過頭時,會發現她始終都在很專注安靜地看著你,如同剛剛。
容伽禮被這麼看了一早上,待他批好項目文件,起身扣好西裝,準備外出。
路汐抿唇也跟了過來,沒猶豫地伸手推開另一端後座的車門,彎腰往容伽禮的旁邊規規矩矩坐好。
車子向菩南山下行駛。
容伽禮姿態從容靠著真皮質地車背,自昨晚冷下臉色開始,表情就很寡淡,手指漫不經心地撥弄著寶石袖扣,也不說話。
路汐抬眼,悄然地看了下前方保鏢和目不斜視的秘書,頭歪向他肩膀,聲音很輕說:“我早上在衣帽間換衣服時,噴了點玫瑰花味的香水,你有聞到嗎?”
容伽禮看了她湊近的腦袋一會兒,淡淡說:“沒有。”
怎麼會啊?路汐覺得他有意為之把聊天堵死,而此時此刻,哄人的她暫時拋棄了自尊心,抿了抿唇,把話說得漂亮:“我不僅噴了香水,還跟經紀人請假呢,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
容伽禮就說了三個字,路汐卻能從他略顯陰陽怪氣的語調裡聽出極大的不爽,跟著默了秒,雖然這般把他看牢,有一小部分成分是唯恐他親自去找江望岑,但是這事放在明面上說,不會安撫到誰的情緒,隻會火上澆油。
路汐佯裝會意不出,小聲地強調道:“反正我就是很香。”
容伽禮今日的行程排得很滿,之前被他待在影音室幾日閉門不出,往後推延的收購談判計劃都需親自出面敲定下來,會議酒店位於泗城得天獨厚的的繁華區域,他到之前,合作方公司的團隊比較重視,早已在此等候了。
這些商業機密路汐都避著,沒好奇也沒去聽,心裡琢磨著不跟進會議大廳,也不好晾在門前當個賞心悅目的花瓶守著,不然這兒形形色色的商界人士不少,難免會有媒體記者跑來採訪之類的,萬一被意外撞見,可能高低都得在報紙上給她寫一篇:《當紅女明星舍身攀附權貴,卻慘遭拒之門外……》
她心緒略微飄遠,容伽禮卻在此刻停下步伐,他自然不會讓路汐單獨在這酒店裡,召了黎書過來陪同左右,修長的兩指夾著黑卡,遞到了她手心上:“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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