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這家七星級奢華酒店的一樓有高端購物中心,比起跟進去當人形掛件,路汐慢半拍地接納了容伽禮讓她去消費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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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屬於容伽禮名下的黑卡,薄薄的一張,就像是進入他權利世界的入場券。
路汐垂眼看了會,指尖很慢地攥緊,尖角扎著肌膚,疼意卻顯得清晰而真實。畢竟這些年她想盡一切方式去找容伽禮,想成名,想能有資格接觸到他的世界,甚至魔怔到了哪怕是寧舒羽臨時喚她出席一個看似普通的豪門宴會,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去赴約。
如今容伽禮親手給她卡,路汐在接過的那秒開始,都覺得好不真實。
她沒有收藏高奢珠寶首飾的習慣,對物欲一直都是很低,所以黎書陪她逛了會兒,見好似都沒什麼特別喜歡的,便在旁提議:“容總一時半會結束不了會議,不如我現在備車,陪路小姐去另一處品牌店逛逛?”
路汐如今心思敏感著,黎書的話,很有想忽悠她走的嫌疑。
略想了想,她輕聲問:“怎麼不見周秘書?”
黎書被誤解的深,還真不是想哄騙走路汐,先前他失職沒有調查清楚啟林資本,如今這事,容伽禮已經全權交給了周境川遠赴一趟國外去處理。他是有愧於心的,也站在路汐的角度思考了片刻,言辭謹慎回答:“境川被外派出去了。”
路汐看了眼面前這位相貌俊秀,又姿態文雅的秘書,隨即似是不經意地聊:“我知道的,容伽禮肯定讓你們把我調查了個徹底,但是能透露一下,他都私下吩咐了什麼嗎?”
黎書秉承著說多錯多的風險:“不好說。”
路汐見他面色辛苦斟酌出了這句模稜兩可的話,生怕被她為難,也隻是淡淡笑了下,在結束這個話題之前,她看向前方,聲音轉瞬又輕到猶如呼吸:“我並不是很在意江望岑的生死……”
出於某些原因,她必須饒恕一些事,同時也不想容伽禮的手沾上。
僅此而已。
*
在這層的高奢店鋪逛了快兩個小時,路汐什麼都沒給自己買,也沒動用那張卡,是用自己拍戲賺來的片酬,挑挑揀揀選了半天,最終給容伽禮買了副價格不菲的黑瑪瑙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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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態度溫柔地在櫃臺包裝起來,與此同時坐在棕皮沙發那邊一位妝容明豔的女人翻著珠寶冊子,也看上了這款。
但是已經斷貨。
路汐聽到另一位店員在溫聲細語地解釋已經停產,調不出貨,微側臉望過去時,恰好對方也眼角輕輕挑著往這邊看,對視幾秒後,一時氣氛是靜下的。
路汐既付了錢,就沒有拱手相讓的道理。
而這位,在視線觸及到一旁陪同的黎秘書後,便不再擺出貴千金的姿態。
“譚名祺小姐。”黎書打招呼的用意,也是在提醒路汐這是何人。
姓譚。
又與意大利有過一面之緣的譚百潼眉眼生得幾分相似,路汐心裡莫約是猜到了身份,面上始終掛著笑,卻收回了平靜視線,繼而看著店員打包。
譚名祺對黎書微笑,那目光,很快落回路汐身上。
誰都沒有想結交彼此的意思,但是不妨礙她對路汐產生的好奇,隻因堂姐上一次回家族時有透露過幾句風聲,說諸多版本的傳聞裡,最貼近真實的一版是容伽禮壓根就忘不了拋棄過他的那位前女友,正追求不舍著人家。
還說那位前女友是個女明星,酒量好性子好,生得一副讓人完全抵抗不了的美貌。
別說容伽禮喜歡了。
譚百潼見上一面,在心裡都念念不忘了好幾日,要不是公務纏身又有蕭旌陌攔著,都想再約她。
又叫她別痴心著有朝一日能和容氏聯姻了。
且不提如今無人能做主容伽禮的婚嫁大事,即便他真願意跟人結婚,十有八九娶進門的就是這位前女友。
譚名祺沒料想到容伽禮那個圈會輕易地接納路汐,如今意外碰到,就不遮遮掩掩心思地盯著她身影看了一會兒。
喜歡同款黑瑪瑙袖扣。
連喜歡的男人都是同一個,還真是巧合。
十分鍾後。
路汐拎著購物袋慢悠悠地離開這家高奢店鋪,黎書緊跟左右,差點兒額角都要冒出冷汗。
看他這副模樣,路汐倒覺得有趣似的,輕輕笑了笑:“你這樣,我要以為容伽禮和譚名祺有過一段了。”
“沒有沒有。”黎書怕她的話是說真,連聲自證著容伽禮的清白。
路汐往電梯方向走,他就繼續緊跟左右說:“雖然外界有過秘聞譚名祺被容老爺子挑中,但是容總見到譚名祺第一面時,就直言了不會接受長輩一廂情願的聯姻安排,讓她另擇良緣。”
路汐細細聽著,同時心底浮現起譚百潼曾言過:
容家老爺子編造過俗套的愛情故事,想騙容伽禮先結婚。
難道是為了促成這樁婚事,給譚名祺身上套了一些自幼就仰慕容伽禮多年,或者是在彼此都不記事的年紀,其實是有段兩小無猜的過往?
想借此,博取容伽禮對安排聯姻的對象好感?
路汐總覺得哪兒不太對,又覺得方向應該沒琢磨錯。
等她從電梯邁出,看到會議大廳的門也被推開,便下意識將這些都拋之腦後,眼眸看向容伽禮和一行西裝筆挺的精英打扮人士相繼走出來。
他也發現等在會議大廳門外的路汐,如果不是下秒就掃到她拎著購物袋,還以為她一直寸步不離在這裡,神色有所緩和,步伐未停,卻是朝她而來。
大眾場合之下,路汐跟他保持著安全距離,沒有像在車上那般自然流露出許些親昵感。
容伽禮注視著她的面上:“逛累了嗎?”
路汐如實回答:“有點。”
容伽禮見狀直接打消了帶她在外就餐的打算,領著人往電梯走,上頂樓預留好的總統套房,為首的黎書等人都識趣止步。
進了門。路汐就不再端著矜持,主動往他胸膛前靠近:“我買了對黑瑪瑙袖扣。”
容伽禮無動於衷似的看著她。
路汐又慢慢吐露心聲:“想送給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容伽禮抬手終於按著她纖弱的腰肢,以防她亂蹭:“到底誰鐵石心腸?”
路汐頗有種惡人先告狀的架勢,又仗著生了張無害的臉蛋,說話間偏喜歡去聞他的氣息:“你要是氣消了,就是一個好人。”
“當好人在你這撈不到好待遇。”容伽禮語調變低,變慢條斯理地說,“不如當個鐵石心腸的惡人,你要不乖,就將你扒光後關起來,在房間各個門窗上都烙下十八道重鎖,好不好?”
聽著像是難以逃出升天的牢籠,怪嚇人的。
路汐怔了一下,又若有所思地提點兒建議,軟著聲:“那你記得給我準備個牌子,掛在門上……就寫這是容伽禮的藏寶之地,陌生人請勿窺視。”
經過這一打趣,容伽禮起碼願意抱她了,走到沙發處才將人放下。
路汐沒忘記從購物袋裡拿出黑瑪瑙袖扣,拆開後,抬眼先看了兩三秒容伽禮,見他神色如常,才慢慢地下了沙發,半跪在面前,很真誠地摘下他那衣袖上原有的黑寶石袖扣,換上自己這對。
容伽禮垂頭盯著她的動作,但沒拒絕。
半響。
路汐眼眸很溫柔地欣賞了會黑瑪瑙的光澤度,又往下移,像是鼓起了不可言明的勇氣似的,膝上大理石冰冷的觸感使她腦海中的理智很冷靜,隨著‘咔’的一聲清脆皮扣響聲,她微涼的指尖倏地變滾燙。
…
…
路汐這張漂亮的嘴,不到二十四小時內,實實在在地氣過他,也含過他。
彎腰時,纖細脊背不自知地繃起了絕美的弧度,轉瞬就被滿頭散下的烏黑發絲遮個七八分,也擋住了小半張紅暈的側臉和微湿睫毛。
整整七年過去了。
路汐都學會彈奏一整流暢的首鋼琴曲了,卻遲遲在這方面的天賦依舊半點都沒有長進,經驗也少得可憐,偶爾還會將自己給生生地嗆到,費勁兒將喉嚨的東西咽下去後,膝蓋離地,想站起來。
容伽禮將她拉回了沙發,他這身裹著身軀的深灰色西裝依舊整整齊齊,隻是氣息顯然亂了,此刻就愈發襯得他像個斯文敗類,修長骨感的手往她衣領伸,吻持續地往下落。
先吻唇角和臉頰,又沿著落在了頸側,細細咬著雪白肌膚的那幾根血管。
路汐卻察覺不到痛感,反而是感受到容伽禮一直流連忘返著她的脖子,逐漸地,回味過來了這個行為下的某種深意。
她三年裡,主演過的一部現實主義題材電影《深淵之花》,裡面飾演的便是在盛夏的蟬鳴聲下,拿起生了鏽的文具刀一遍遍想割爛自己貧瘠的青春,最後卻隻能纏著白繃帶不得超生的抑鬱症少女。
容伽禮將那些影片的內容都記於心,哪怕是改編而成的,在他這裡,已然都演成了路汐親身經歷過的一樣,而路汐始終不願意坦誠相待,對遭遇過的任何困境隻會獨自去承受……
他卻不再像最開始咄咄逼人的去問。
多問一句,無疑是在親手殘忍地撕開她那道無人能救,隻能自我療傷好的血淋淋傷疤。
路汐被他吻得有點兒困倦,覺得容伽禮仿佛驗證了先前他說的那話,要給她扒光了上十八道重鎖,而他的懷抱就是牢籠,而她此刻,像是被暴雨重砸的蝴蝶無意間闖進來後,就困在了裡面。
直到門鈴響了。
是酒店的經理來送餐,路汐猛地顫了下,窩在容伽禮臂彎中驚醒似的睜開眼,臉頰沁著豔色的紅,差點兒就睡著了,又覺得熱,便推開他坐起來。
容伽禮西裝的衣袖有了皺痕,那枚黑瑪瑙袖扣十分明顯:“餓嗎?”
路汐不敢說先前咽下去的東西,都把她胃微微撐到了。
怕說了。
外面酒店的經理今天就休想進來,完成送餐的工作。
她假咳了下,盡量讓話聲自然點兒:“嗯,我去洗個臉……”
*
路汐不等容伽禮反應,就連掉在大理石地上的高跟鞋都不穿了,光著白皙的腳往浴室跑去,門一關,室內燈光倒是清清亮亮的,一下子把她脖子和細皮嫩肉的肩頸照得無處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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