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讓廚師裝一份出來,送給你嘗嘗?」容伽禮繼續發消息,盯了許久安靜的屏幕,才慢條斯理地對容聖心說:“你不是要去施行你的陽光計劃,太陽胸針更配這場會議。”
他有一枚珍藏的古董太陽胸針,容聖心以前眼饞了許久的。使出渾身解數怎麼都討要不到。被這個巨大的驚喜砸暈了小腦袋瓜,月牙眼都來不及彎起,又見容伽禮提醒她:“數到三,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
“我立刻消失!”
主臥重歸於安靜。
容伽禮步伐走向了衣帽間,四面玻璃質地的衣櫃門緊閉著,他開了一扇,抬起修長的手腕從裡面拿出件簡單的黑綢襯衫和長褲,換掉身上的浴袍後,又走到中島臺前。
先前容聖心的思維邏輯很正常:
雖然路汐把行李箱落在了別墅裡,樓下沒看到,就是在樓上了,大概率不可能在她和忙著全國各地巡回開演唱會實現歌手夢,八百年才回來住一晚的俞池房裡。
那隻能是被秘書誤搬到了容伽禮的私人領域。
容聖心一進來腦子裡就隻有行李箱三個字,卻忽略了最明顯的中島臺。
此刻容伽禮兩指將放置著各式胸針和袖扣首飾的玻璃抽屜打開,視線停在了左側第二排,被周圍璀璨寶石襯得最不起眼的普通材質胸針上。
鳶尾花型的設計似蝶,顏色幽藍,落在他眼中,卻是一片很淡猩紅色。
半響。
容伽禮立在鏡子前,戴好了這枚鳶尾。
*
頌宜的辦公老洋房。
窗外夕陽最後的一絲聖潔金邊的霞光落在路汐的指尖,她握著靜音模式的手機,卻不妨礙秒看到容伽禮發來的數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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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斟酌著言辭,卻始終不知道該怎麼回。
明明隻是詢問她要不要吃可露麗而已。
可路汐了然於心,蝴蝶鑰匙設計稿的事件在網絡上是徹底平息了,但是在容伽禮這裡,他從頭到尾保持緘默,放任她先處理好外界的事,卻不代表就這麼過去了。
慢慢地,屏幕的光熄滅了。
路汐純純粹粹的還沒想好,索性就把手機遞給了安荷,柔了聲色囑咐除非有人致電,其餘時候就幫她保存。
容聖心送來的那些名廚,路汐已經禮貌請了回去,她從冰箱裡拿出新鮮食材,準備親手為頌宜加班加點陪她這一戰的同事們做頓晚餐,犒勞下彼此。
陳風意雖然小少爺習性,卻鮮少有人知曉他也擅長一手烹飪。
兩人都在整潔明亮的廚房忙著。
路汐一邊表情認真專注清洗蔬菜,冷水滑過她手背上的細細青色血管,偶爾一邊偷師著陳風意的拿手菜,卻遭到他笑聲肆意道:“死心吧,你就不是伺候人的那塊料,到頭來還不是要我來主廚?”
“我洗菜了。”路汐柔聲反駁,又提議:“還可以幫你切菜。”
陳風意承受不起:“你別把你那雙手傷了。”
“投了巨額保險的。”路汐真真假假的開著玩笑,從表情到語氣,是已經完全將深陷輿論戰的那事從心頭放下,說:“傷一下也不要緊。”
話聲剛落。
門外安荷冒出了個小腦袋,結結巴巴地說:“汐汐……外面,鳶尾胸針,來找了!”
她說得不清不楚,陳風意卻騰不出手,握著鍋鏟把控火候,隨口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宿嫣那瘋女人都登門過來。
還有什麼人找來,是比她更讓人震驚?
聽到鳶尾胸針四個字,路汐起先以為是容聖心尋來為她祝賀渡過這場輿論戰,抬起眼眸看過去時,卻怎料見安荷沁著滿額細汗,又急著說:“有個超級神顏的男人來找汐汐!”
路汐怔了怔,指尖從透明水流猛地收回,想也不想的往外跑去。
復古的樓內有三道臺階,搖搖散散地落著一地紫藤花瓣,她比安荷更急切,眼見著容伽禮就站著不遠處,那身襯衫別著似蝶幽藍的設計感胸針,也分辨不清是誰更襯了誰,那張臉卻足夠驚動了整棟老洋房的人。
急了些,漆黑的眼眸一直盯著容伽禮,走動間,細高跟猝不及防就被臺階縫隙卡了下。
路汐朝前傾,她其實不怕摔傷,這七年跌跌撞撞了無數次,摔了疼了,也習慣怎麼去自愈和咬牙忍耐下這一份傷痛。
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下秒,卻被容伽禮先有預感地給接住了,右手拽著她冰涼的腕骨拉近,未說話,手臂將她抱得很緊,緊到路汐甚至能清晰聽到他心髒跳動的聲響。
很重很重,透過那枚幽藍的胸針,一下一下傳遞到了她這裡。
有那麼幾秒,路汐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動了動唇卻發不出聲,隻能這樣站著,讓這個擁抱持續了整整一分鍾。
直到拿著滾燙鍋鏟,緊跟著出來的陳風意難以置信地撞見這幕,驚得原地摔了跤,失手打翻了一鍋美味魚頭湯,全喂到了他右腿上。
“小陳總!”安荷穿透力極強的尖叫響起。
陳風意忍著劇痛,緊緊盯著路汐和容伽禮抱在一起的身影。
腦袋裡就兩個真實無比的想法:
操啊!他沒有給自己投巨額保險!
這算工傷!!!
“風意。”路汐也被身後巨響的動靜一驚,下意識要和安荷一起去攙扶陳風意,細高跟還未邁出半步,又讓容伽禮給拉近了回來。
他不放手,視線低垂盯著她白淨的臉頰:“跟我走。”
當下這般兵荒馬亂的場景,路汐就算不跟他走也不成了,軟軟地妥協下來:“我跟你走。”
…
走之前。路汐先確認陳風意的腿傷燙得不算重,又報了兩款藥膏讓安荷去買,才跟著出了老洋房,而容伽禮寸步不離在身旁,盯著她就跟盯什麼似的,有些事也暫時不好跟自家經紀人坦白清楚。
剛上車,路汐微蹙著眉心,抬頭就看到陳風意和安荷一左一右扒著窗框,死勁兒往她這看。
分秒過去。
車窗直接被容伽禮面無表情關上了。
沒了熟人窺探的視線,前方的秘書和司機都盡量當個透明人,封閉的車廂內一時間安靜到讓路汐也不知該說什麼,怕從唇齒間溢出一個字後,他就開始找各種刁鑽角度質問了。
這種預感,從容伽禮那個莫名其妙卻讓她很有安全感的擁抱開始,便越發強烈。
他是來翻舊賬的。
容伽禮語調尚且平靜地問她:“口渴嗎?”
路汐下意識咽了下口水,順著他的話點頭。
容伽禮見狀拿瓶水給她喝,擰開了瓶蓋。
路汐伸手接過,遞到唇上抿了一小口,兩扇濃睫顫動,極小幅度地側過臉,發現容伽禮還在沉靜地注視著自己,又輕輕的喝了口。
去往菩南山的一路上,路汐尷尬了就喝水,還真叫她喝完。
等抵達那棟堪比藝術品的白色別墅,夜色愈濃,路燈的光顯得清亮,容伽禮先下車,沒讓秘書替她開車門,親自繞過了車頭為她開。
讓堂堂容家掌權人屈尊來開車門,已經是大跌眼鏡的事了。
而保持安靜的路汐都沒機會高跟鞋沾地,便讓容伽禮從車內抱了下來。
秘書識相地悄然退場。
眼看著要走進玄關,路汐再也保持不了安靜,心底有種被當成玻璃易碎品的錯覺,壓下這股異樣情緒,白細的手腕小心翼翼地環著他的脖頸,終於輕聲問:“聖心在家嗎?”
“不在。”容伽禮無論是抱她,還是用眼神壓她,都是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反問了句:“在的話就不讓抱了?”
前腳剛把陳風意給嚇死,路汐是怕這會兒又嚇死容聖心,抿了抿唇被他問得不吱聲。
等容伽禮進了客廳,連燈都懶得開,直接上黑暗寬敞的二樓,意思不言而喻。
這下輪到路汐嚇死,心裡有預感,情緒高度緊張地沉浸在他此刻的懷抱裡:“容伽禮——”她想找點話題聊一下。
“嗯?”
“你這幾日……聖心都跟我說了。”
“嗯。”
“那片,兩天兩夜,你是有多大的癮看了幾遍啊?”
路汐問下這句話時。
恰好容伽禮將她放到了主臥那一張柔軟光滑的真絲大床上,消瘦的身子骨陷在了裡面,頃刻間就讓屬於他的氣味所包裹著,話斷了,餘下的半點尾音都被他吞回了唇舌下。
路汐的視線還沒適應黑暗,視不見他俊美面容的神情,隻知道吻得極重,不容她有一絲抵抗的餘地,懸在床邊的指尖用力蜷了起來,容伽禮就伸手而來,與她十指緊扣抵在了枕頭上。
過了好久。
容伽禮抱著她一直親,從唇退開,就往她的眼睫毛,鼻尖和隱在烏黑發絲間的耳朵舔吻,而路汐隻能安靜地承受,彼此長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任何對話。
隻是始終安靜著,她暈乎乎的理智很荒唐想問,怎麼還不脫衣服?
不脫衣服就直接做嗎?
有癮的是他,怎麼顯得她很急似的,可不問這個,她也想問準備避孕套了沒有。
下一秒,容伽禮扣緊她指尖的手就松了。路汐主動在黑暗中摸索他的襯衫,面料極滑,微微顫慄著想找紐扣,卻摸到了那枚觸感冰涼的鳶尾胸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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