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皺眉:「人家有名字,叫蕭之衡。」
「嘖嘖,還沒交往呢,先護上了。」
「說正事,你要答應嗎?」
提到這,我就沉默了。
前幾次戀愛被出軌,說不傷心肯定是假的。
雖然說不可抑制的動心,但是理智告訴我,像他這樣條件的男人,不結婚,還頂頂會撩,定然是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
更何況,他還有個暴露狂癖好呢……
但這個秘密不方便和閨蜜講,我敷衍道:
「哎,人家還沒跟我告白呢,可能是我想多了,先不說了,我去午休啦~」
剛掛上電話,走出衛生間,就見一牆之隔的男廁,一個穿著銀灰色馬甲的身影走出來。
蕭之衡眼尾飛紅,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輕笑一聲,然後走了。
我:……
你聽我解釋!
日子就這樣甜蜜又痛苦的過去,就在我還煩惱在要不要吃愛情的苦果時,我家,就又發生一件大事。
我家,進小偷了。
準確的說,是小偷正在撬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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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我都加班到很晚,今天工作好不容易忙完一階段,被蕭之衡強迫早退,正想睡覺,就聽見,門口傳來鐵器碰撞的聲音。
剛開始我還迷迷糊糊的不清楚情況,直到趴在貓眼上——我看到了一個戴著口罩、帽子和白色勞保手套的男人
那一刻,我渾身都凍結了。
驚恐麻痺了我的大腦。
仿佛是察覺到屋裡有人,男人弓腰開鎖的動作一頓。他緩緩抬頭,一雙眼白布滿血絲的眼睛對上了貓眼。
他發現屋裡有人了嗎?
你也不想被人發現吧。
求你了,快走吧。
我在心裡瘋狂祈求,我甚至懷疑,我呼吸的聲音對面都能聽見。
但事與願違。
隻見貓眼裡,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扭曲放大,他對我一笑,然後緩緩拉開口罩。
我腦子嗡得一下炸開了。
我不懂他為什麼要摘口罩,但我知道,他讓我看見臉一定不是什麼好兆頭。
身體終於能動了,我踉跄地奔回臥室,臥室的門鎖早便壞了,但是工作忙我一直沒修。
現在我無比痛恨當初拖延的自己。
連忙用衣櫃堵上臥室的門,可我知道,這不是辦法。
怎麼辦怎麼辦。
我抖著手報警,那邊承諾會迅速出警,但我知道,等待的這段時間裡說不定他已經抓到我了。
就在我慌亂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悽厲的「喵嗚」聲。
黑蛋回來了!
它今天怎麼回來得這樣早!
我顧不得疑惑,連忙推開衣櫃衝出去,跑到客廳時,還折返到廚房拎了一把菜刀一把砍骨刀。
但是,我剛到門外,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門鎖已經被破壞,房門微微打開,但小偷卻沒有進來,他被黑蛋堵在門外,全身都被抓得破破爛爛,鮮血淋漓,此時他正滿眼驚恐地指著黑蛋大叫:「妖怪!有妖怪!」
借著樓道的燈,我看清了他的臉。
幹癟的,油膩的,滿是黑胡茬的一張臉,透著一股子神經質的感覺。
但現在再看到,卻遠沒有像剛剛在貓眼裡看到那樣,再被嚇到了。
隻見黑蛋奮勇撲上去,照著他臉就又是一爪子。
這一下,又狠又快,一道足有 10cm 的血口出現在男人臉上,險些就抓傷了他的眼睛。
看著他驚懼的表情,我心裡,與他對視上那驚悚的一幕也被眼前的狼狽所替代。
也不過如此。
想到這,我鼓起勇氣揚起砍骨刀對他呵斥:「還不快滾!否則我讓黑蛋咬斷你的喉嚨!」
很配合,黑蛋這一下子就對著他的喉嚨去了。
男人再也扛不住,扔下手裡的扳手就跑路,路上還不忘大喊:「有妖怪啊!殺人了!快來人啊,妖怪殺人了!」
我:……
總算結束了,我虛脫一般滑坐在地。
黑蛋擔憂地過來蹭我的脖子,來回嗅我的身體,檢查我是否有受傷。
我看見他,一下子樂開了花。
天爺上帝阿門……
這是什麼神仙小寶貝!!!
「嗚嗚嗚黑蛋你太棒了!」
我一把把黑蛋舉起來,狠狠親他一大口。
我眼淚汪汪,也不管他害不害羞,抱著他又哭又笑。
「你就是我的英雄!」
幾分鍾後,我平復了情緒,打電話對警察說了一遍這邊的情況,掛了電話,我又下意識想給蕭之衡說一聲。
電話響了三兩聲,我突然愣住了。
原來,我已經會下意識的有事尋求他的幫助了。
可是……
我啪地掛斷電話。
8.
黑蛋竄進了衛生間,反踹上門。
我想不到,一門之隔的衛生間裡,我常常抱在懷裡親的小白貓,此時正四肢著地,身體迅速拉長。
肩胛骨向外伸展,粉嫩嫩的肉墊凹進掌心消失不見。
白色的毛縮短進皮膚裡,隻留下流暢矯健的肌肉線條。
最後,幻化成一個我熟悉的人。
門外的我根本不知裡面發生了什麼,敲門問他:
「黑蛋,你是不是便秘了?我給你拿開塞露?」
衛生間裡靜悄悄,黑蛋不理我。
我靠在門上嘆口氣,調出蕭之衡的通訊錄又關上,反復幾次後,我忍不住吐槽:
「黑蛋,你說蕭之衡的暴露癖到底能不能治?當初在外面就敢脫光光,幸虧巷子裡隻有你,要是樓上誰探出頭去,豈不是都給他看光了!」
說到這,我越想越氣,一跺腳,罵他:
「不守男德!」
我正惱著,突然衛生間裡傳來了架子倒塌的聲音,還有憤怒的「喵嗚」,我一驚,正想進去,就見黑蛋邁著狂躁的步子衝出來,看見我,又憤怒的「哈」了一聲。
藍色的大眼睛,帶著水光,整張貓臉都皺在一起,表達著怒火。
他身後,浴巾掉在馬桶裡,我的精華和眼霜摔碎在地,收納架整個散架,浴花還掉在馬桶刷子上。
我:……
我:「黑蛋!」
救黑蛋於水火的是警察,他們來勘察了一下現場,取走了幾個樣本,我又跟著跑了一趟警察局,出來時,就看見一輛熟悉的保時捷停在警局門口,車旁還立著個男人。
這不是蕭之衡嗎?
夏天半夜 12 點的夜晚,有著難得的片刻清涼。
體態修長的男人斜倚在車門上,手裡掐著根煙,星星火光時隱時現,間或照亮他陰沉的臉。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抽煙。
我幾步走過去,還沒等我開口,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自己上了駕駛座,「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
我傻眼了。
難不成不是來接我的?
就在我猶猶豫豫的時候,副駕駛的車門緩緩升起,露出他一張臭臭的臉。
「還不上車?」
9.
車上,是詭異的寂靜。
夏日未及修剪的繁茂枝葉裝上高速行駛的車,發出「咚」的一聲。
像在我心裡投下一枚石子。
很難形容我現在的心情。
明明沒叫他,他還是出現了。
我悄悄看他一眼,他臉色臭臭的。
「那個,你怎麼知道我在警局?」我小聲問道。
他沒理我,路燈在他緊皺的眉間投下一片陰影。
難不成是他晚上暴露癖好發作,被警察逮到了?
我暗自腹誹,又問:「你把我送到街口就好了,這麼晚,你……」
沒等我說完,他重重哼了一聲。
我:……
陰晴不定的狗男人!
我也不理他,扭頭靠在車窗上。
也許是車內太過安靜,也許夏日的夜太深,控制不住的,今日種種恐懼湧上心頭,自眼眶奔湧而出。
啪嗒。
一滴水落在腿上。
我穿著裙子,淚水落在腿上涼涼的。
下一秒,他靠邊停了車。
像把什麼東西強壓下來,他狠狠一抓額前的頭發,再開口時,表情依舊兇神惡煞,語氣卻緩和了下來。
「你……別哭了。」
嗓音低啞,藏著絲縷的愧疚。
僅僅幾個字,語言笨拙,像個安慰心上人的毛頭小子。
我略略擦了下,對他道:「沒事的。」
誰知,一下秒,他伸出手來,直接捂住我的眼睛。
「……別哭了,我心疼。」
淚水像個叛逆的孩子,他對我橫眉冷對時我還能忍住,但一被溫聲哄著,它們就仿佛找到了靠山,排山倒海呼嘯而來。
我啪地打開他的手,聲音哽咽。
「蕭之衡,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我今天受了很大的驚嚇,你這樣……我……」
下面的話,我說不下去了。
明明兩個人隻是甲方和乙方的關系,他也不清楚我身上的事,但我卻對他發脾氣,是我的錯。
「我知道,對不起,我就是……」沒有繼續解釋,他嘆了口氣,附身過來抱住我。
「下次,我會在的,在你身邊。」
他仿佛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
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
為什麼,我在他面前總能放防線備。
肆意的哭,肆意的笑,
除了他身上與黑蛋相似的冷松香氣,
更多的,是因為他身上,混雜著愛情,和家的味道吧。
10.
到了我家,物業已經通知了開鎖師傅等著了,師傅動作很利索,三兩下就換好了鎖。
物業知道混進了小偷也一身冷汗,連連安慰我,說明天會來登門道歉。
我擺擺手,疲憊地進了家門。
黑蛋還沒回來。
現在,家裡就我和蕭之衡兩個人。
他穿著簡單的白 T,清爽的牛仔褲襯出腿型筆直修長。
坐在沙發裡,都顯得沙發擠了些。
時針轉向 1 點。
「你今晚……路上小心。」
口是心非說的就是我。
說實話,黑蛋今晚還不知道會不會回來,自己一個呆在這個剛剛發生撬門的地方,我還是忍不住害怕。
可是又不好提。
我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抿抿唇。
好像是洞悉了我的心思,蕭之衡笑了,上挑的眉眼溫柔地看著我,嗓音委屈:「沈總監好狠的心,這麼晚了,還趕我走啊。」
「好吧,那就留你一晚。」我矜持的點頭,轉身推開客房的門。
「我泡茶的手藝比不上你,就將就喝點紅酒吧,度數很低,適合睡前,我去給你找被子。」
我淡然的給他倒好紅酒,然後不疾不徐地走進臥室。
關上門,我才捂住自己砰砰跳個不停的胸膛。
啊啊啊啊啊蕭之衡他要住我家了!!!!!
怎麼辦我要不要對他下手!
我下意識就想給閨蜜卷卷打個電話,可是想到她莫名的召喚術,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臉悲痛的推出微信。
門外,蕭之衡已經在洗澡了。
想到曾經從襯衫領口看到的景色,我不受控制的咽了口口水。
思考再三,我決定把握機會。挑了一條黑色,背後是大片蕾絲的絲綢長裙,我裝作不經意地走出去。
行動間,搖曳生姿。
「忘記給你拿……」
然而剛走到客臥門口,我就傻眼了。
隻見蕭之衡拿著一條我倆都眼熟的褲子,立在客房,聽見聲音,回頭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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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在他眼裡看到了「變態」兩個字。
「沒想到,沈總監還有這樣的癖好。」
低沉的嗓音戲謔道。
老天亡我!
「我我我,我可以解釋!」
「嗯?」
好聽的聲音像把鉤子,把我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解釋什麼?解釋你沒有在晚上拿著我的褲子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嗎?」
他緩緩靠近,從陰影中走進銀色的月光裡。
然後,他俯下身,呼出的熱氣在我頸邊凝結成微不可見的水珠。
滲透進我顫慄的皮膚。
「你知道,我不介意的。」
像貓舔你的舌頭,最後那一卷,最是勾人。
我不可抑制地又想起他那粉紅的舌尖。
潮湿,柔軟
「轟」地一聲,煙花在我腦子裡炸開。
我失去了所有的感覺
除了他賦予我的。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從炸煙花的感覺裡恢復過來,忽地捂住了臉。
黑蛋你要坑死我啊,我明明把褲子折好放起來了,怎麼會出現在客房!
我沒注意到,此時蕭之衡帶上來的袋子空了。
撩完我,蕭之衡顯得很開心,把褲子塞進我手裡,他對我眨眨眼。
「做個好夢。」
不知為何,我覺得他有種大仇得報的舒暢感。
「還有」
我忐忑回頭,隻聽他用低啞的嗓子道:「睡裙很好看。」
客房門在我眼前關上。
我木呆呆的看了一會,然後回到臥室,就抱著褲子靠門滑坐在地。
腦子裡隻剩一句話,「媽媽我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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