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發現這個事實時,我渾身冰冷,確定自己封了窗後,連忙給物業打電話。
確定監控裡沒人闖進來,我就開始沿路尋找。
終於,在 2 個小時後,我發現河邊的小石墩後,有一隻白貓懶洋洋地蹭來蹭,好不快活。
正是黑蛋。
我氣得三步並兩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後脖頸:
「怎麼亂跑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
我抱住他,一瞬間,近日所有的委屈噴湧而出。
父母離世,獨自長大,連續被男友劈腿,身邊人陸續成家,隻有我孤身一人。
然後還得罪了甲方爸爸。
「嗚嗚嗚,我沒有爸媽,沒有親人,沒有男朋友,別讓我再失去你了,黑蛋。」
是你自己跑到我懷裡來的。
你不能就這樣拋棄我。
好像被我的哭聲嚇到了,黑蛋不再掙扎,乖乖被我抱回了家。
白色長毛的小公主,被我哭成了流浪漢。
但他似乎都懂,一雙藍色的眼,沉靜地望著我,也不掙扎。
小爪子抹去我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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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哭了。
我猜,他在這樣對我說。
夏日的夜,格外熱鬧。
但我卻滿心不安。
怕黑蛋再離開,我把他放在床上,自己蹲在床邊,抓著他的小爪子,小心地反復問:
「黑蛋,你喜不喜歡我?」
他歪歪頭,我知道他聽不懂,笑著親親他粉色的小鼻子:「可是,我喜歡你呀。」
月光透過窗扉淌進來。
掛在窗口的藍風鈴,被晚風吹得叮當作響。
黑蛋愣住了。
我把臉埋在他的肚子裡,兀自說道:
「我好喜歡你,黑蛋。」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
「我隻有你了。」
我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
「我們,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
喜歡兩個字,
似乎是有魔力的。
我能感覺到,手下的皮毛,在漸漸升溫。
我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他:
「黑蛋,你是不是害羞了!」
「喵喵!」
他惱羞成怒得佯裝要抓我,趁我躲避,一溜煙就跑出了房間。
等再回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小爪子輕盈躍上床,白色獅子貓像隻驕傲的小獅子,昂首闊步走到我面前,坐下了。
我笑:「怎麼,想好了嗎?答應和我一直在一起了嗎?」
我沒想他回答,可誰知,下一秒,他就點點頭。
「喵嗚」
這次輪到我愣神了。
我放下手機,聲音不可思議的再一次問道:「你,確定和我共度一生,不會再離開我了嗎?」
這次我雞賊,不用喜歡,不用在一起,而是說了一長串。
黑蛋再次點了點頭。
月光在我心裡,似乎有了聲音。
有點輕,有點柔。
我看著他,神色復雜。
半晌,我笑了:「說好了呦。」
不管你是什麼貓妖,還是貓精,從今以後,你都是我共度一生的存在。
確定以後,我興奮異常。
朋友們,我有家人了!
四舍五入,我有家了!!!
我激動地在床上打滾,一翻身滾走,再一翻身滾回來,每次滾回來都要親親他,有時候是小鼻子,有時候是小腦袋瓜。
親完,我就笑嘻嘻地翻身滾走。
沒看見,黑蛋的眼睛,在月光下,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度過了美好的晚上,第二天,當我高高興興上班時,就傻眼了。
工位上放著一大束玫瑰,隔壁的同事都對我擠眉弄眼,前臺小姐姐殷勤地為我倒上咖啡。
我懵懂地拿起藏在玫瑰裡的卡片,隻見送花人那裡署名:
蕭之衡。
我猛地抬頭看去,就見館長室門縫處趴著一個人,飛速關門。
我蒙了。
這個男人,他在搞什麼?
5.
然而狗男人的作妖並沒有止於送花。
中午,鼎盛軒的人送來了一三層仿古食盒。
要知道鼎盛軒從不接受外訂服務,也不知道蕭之衡哪裡來的這麼大面子,隻見他卷起襯衫袖子,彬彬有禮地接過,轉身消失在館長室。
然後,不出一分鍾,他一臉無奈的走到我面前,攤手:
「太多了,我吃不完,你過來陪我吃。」
我連忙擺手:「不不不,我最近在控糖,吃的都是無糖。」
他眉毛微微一動,似乎是在克制某種得意的情緒,開口:「就是無糖的。」
說完,不給我拒絕的機會,直接進了館長室,
還把門開著,等著我關。
我人都傻了。
臨走前,我回頭看了一眼。
隻見小伙伴們紛紛給我握拳加油。
「衝啊緋姐,拿下他!」
他們對我做口型。
我簡直有苦不能言。
拿下什麼?
拿下之後讓他暴露給別人看嘛?
進了屋,我就跟鹌鹑一樣落座,想著吃完趕緊走。
桌子上,已經擺滿了成菜。
神奇的是,竟然有好幾樣我喜歡的。
他挽起袖子用公筷夾了幾樣菜到小碗裡,然後輕輕放到我這邊。
抬起頭,上揚的眼尾含笑,仿佛帶著小勾子。
他開口:「再不吃就涼了。」
聲音清亮,溫柔,還帶著點點撒嬌,和委屈。
我忍不住捂住胸口。
暴露狂好像……也不是不行。
不得不說,鼎盛軒的菜真的一絕。
我剛開始還能注意淑女形象,後面簡直就是餓死鬼投胎。
與我不同,蕭之衡一頓飯下來淨給我加菜了,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餐畢,他支支吾吾開口:「我覺得,我們還得先多了解一下對方。」
我有點不好意思,接過茶,小小聲「嗯」了一下。
他:「不如你住進我家,我們……」
「咳咳咳」我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完,我整個人臉都紅了。
他!在!說!什!麼!
「蕭館長……」
「還叫我館長?」他一挑眉,上揚的眼眉泄露一絲羞惱。
我的心瞬間砰砰跳得好快。
這狗男人怎麼搞得像是我始亂終棄一樣?
「那……」我支支吾吾。
沒等我說完,他就伸出手。
修長骨感的手指靠近我的嘴邊,輕輕一劃,仿佛帶走什麼東西。
是吃燒鴨蘸的酸梅醬。
紅紅一點,留在他手指上,然後,被他卷入口中。
很奇怪的動作,不是將手指放入口中,而是伸出舌尖,輕巧的卷走那一點。
有點像……
來不及多想,我滿腦子都被他伸出舌頭的一幕給佔據了。
狗男人怎麼這麼會撩!
套路雖老。
但有用!
這下,我紅著臉,話也說不出來了,就隻顧著喝茶。
窗口,鸚鵡撲閃著翅膀了進來,被蕭館長用清冷的眼一瞥,立馬轉身,踉跄走了兩步,識趣地飛走了。
他給我續茶,襯衫袖口露出的腕骨下,卡著一隻機械表。
不是前天那支百達翡麗。
似乎是看出我不願意,蕭之衡也不再提起搬家的事,反而咳了咳,聲音帶著絲微的委屈:
「你不同意,那我這有兩張戲劇節的票,一起去看嗎?」
我接過,上面主要劇目有一項,叫《貓妖傳》。
我一愣,抬頭看向他。
由於昨天黑蛋表現出來的神奇,我對貓妖兩個字比較敏感。
隻見他微微低頭,露出衣領下一截白皙的脖頸。
宛如一隻乖順,又暗藏狡黠的貓。
「我周六下午去接你?」
沒有問我願不願意去,直接定了時間和出行方式。
我一瞬間想起了拆屋效應。
狗男人好會哦。
我才不吃這套呢。
於是我放下茶杯,紅著臉:
「……好。」
6.
婉拒了蕭之衡送我回家的邀請,我開著自己的小奧迪回了家。
笑話,讓他知道我住址還得了?
雖然周六他會來接我,也必然會知道。
唔,好害羞啊。
我在床上翻滾,一頭扎進黑蛋的長毛裡。
「你說,蕭館長是不是喜歡我。」
「嗚嗚嗚,老男人果然好會撩,我扛不住啊。」
「要是能再看一遍館長穿馬甲的樣子就好了,那個腰線,呲溜,真帥啊!」
啊啊啊啊啊
我滾來滾去發著瘋,黑蛋根本沒理我,兀自舔著自己滿身的長毛。
自言自語完,深吸一口貓,呼了一嘴毛的我站起身,褪下身上的睡裙,想換上浴袍洗澡。
粉色絲綢挽留著肌膚,細細的肩帶從肩膀,滑落到手肘,最後隨著裙子垂落到了腳邊。
我打開櫃門,剛拿出睡袍,就聽見身後傳來炸毛的「喵嗚」。
我疑惑回頭:「怎麼?」
隻見黑蛋渾身毛都炸起來,像個放電的毛球,藍藍的眼睛第一次瞪得那麼大。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忍不住笑:
「難不成,黑蛋害羞了?」
不說還好,一說,他直接一蹦三尺高,想到貓的應激反應,我連忙走過去,浴袍和睡裙都被我踩在腳下,兩隻手一把將黑蛋抱在懷裡,胸前溫熱的皮膚緊貼毛發,拿手給他小心順毛。
「害羞也不會害羞成這樣吧?你怎麼了?」
我聲音急切,黑蛋卻仿佛失聰一般魂飛天外。
眼睜睜的,我看見,他的白毛下,皮膚都變粉了。
不……不是吧,還真的害羞成這個樣子?
我傻眼了,趁著我放松,他一溜煙竄出門,留下「砰」的摔門聲。
因為他會開關門,根據監控顯示,最近他都會在我走後自己開門出去,等我下班回家後,他再在門外叫,讓我放他進去。
畢竟原本是流浪貓,向往外面的世界也是能理解的。
所以我也不是很擔心。
他過會兒會回來的。
這樣想著,我舒心地洗了個澡,等出來時,果然,黑蛋已經窩在床腳舔著毛等我了。
我擦著頭發,笑嘻嘻地靠近。
水滴順著湿漉漉的頭發落在他白色,泛著點點銀光的毛上。
他無奈看了我一眼,伸出小舌頭舔上我的額頭,卷走那裡的小水滴。
「唔。」我連忙捂住自己的發際線,滿臉驚恐:「你知不知道自己舌頭有鉤子?我本來就脫發,發際線岌岌可危,你可不能再舔了。」
似乎是被我無語到了,他像看傻子一樣看我。
下一秒,他站起身,猶豫了一下,然後舔在我的嘴上。
軟軟的,潮湿的
舌頭上的倒刺,激起我全身細小的顫慄。
收尾時舌頭一卷,讓我聯想到某一幕。
但是……
舔完,他馬上回過身背對著我,耳尖動了動,聽我一直沒反應,他鬼鬼祟祟的半回頭。
隻見我一臉沉痛:
「黑蛋,你……是不是剛舔完屁股?」
「喵嗚!」
這一聲悽厲的貓叫撼天動地,小梅花墊啪地打上我的臉。
很好,他又跑了。
啊,又是貓飛人跳的一天啊。
7.
不知是不是蕭之衡長了順風耳,第二天去撫古,就見他穿著一身銀灰色西裝向我走來。
到了大門,他還自然地脫下外套,搭在臂彎裡,露出內裡裹著銀灰色馬甲的勁瘦腰身。
肩寬,腰細,胯窄。
端的是一副好身材。
大家看了看像孔雀開屏般的蕭館長,然後,十分默契的一同扭頭看我。
「唔」
我捂住臉。
殺人誅心啊。
午休時,我那大嗓門閨蜜又來電話了。我膽戰心驚地看了一眼禁閉的館長辦公室,偷偷跑到廁所接起來。
「喂,聽說那狗男人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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