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房間裡,一抹身影闖進我的視線:「哥哥。」
廖斯年坐在休息的沙發上,長腿交疊,姿態慵懶而散漫。
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扶手上,黑色的襯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顆,暗紅色襯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小截手臂和腕表。
果汁被放在胡桃木桌上,我轉身與那雙狹長的鳳眸相撞。
廖斯年伸手握住我的腕骨,迫使我向他靠近一步,語氣恣肆:「這幾天身體還好嗎?」
我點了點頭,望著他眼底淡淡的烏青,狀似關心道:「哥哥休息得不好嗎?」
少年微動眼睫,回道:「是啊,最近很累,沒有休息好。」
「那要休息幾天嗎?」
「你陪著我嗎?」
廖斯年反問,起身松開禁錮我的手:「算了,工作太多了。」
他的目光近乎放肆地落在我的身上,語氣散漫:「你穿這件裙子很漂亮。」
而後,便抬腳準備離開。
我的睫毛緩緩垂落,淡然道:「那我穿它看書的樣子好看嗎?」
離去的腳步聲頓住,而後我的面前再一次覆上那抹身影。
男性氣息縈繞在身側,他沒說話,卻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危險。
我掀起眼簾,對上那雙如狼一般的棕眸,問他:「你有在看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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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斯年注視我良久,低頭笑了笑,皎潔月光下,他的皮膚被蒙上一層柔和的濾鏡,頭頂卻無形透著卷羊角的錯覺。
就像神話中的魔鬼,隻有魔鬼才長角。
他微微俯身,伸手撐在桌上,禁錮住我的身體,再開口語氣沙啞:「被發現了?」
眉頭小幅度地皺了皺,我小聲開口:「哥哥……」
話音未落,廖斯年先打斷了我:「不準叫我哥哥。」
我咬了咬唇:「可我是你妹妹。」
他的眸底早已不再清明,暗色傾瀉而出:「沒有血緣關系,你算我哪門子妹妹。」
「不過,你清楚這些也好,」他語氣愈發喑啞,「總好過我一個人忍著。」
他的喉結微微滾動,在可視範圍內,那張俊臉陡然放大,唇瓣緊貼,攻略唇舌。
我吃了一驚,抬手去推他,而少年卻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一隻手扣住我的後腦勺,要我被動地接受他的進攻。
捏在下巴上的手緩緩向下,微微掐住我的脖頸,細細摩挲,激起一陣電流。
腰抵在桌邊,硌得有些疼,廖斯年把我抱上桌子,拉著我的雙手圈住他的脖頸,更深一步索吻。
我被他磨得招架不住,眼淚不受控地滑下,眼角泛紅,但身體卻仍被他緊扣。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窘迫,微微向後退了退,吻去我的淚水,含著我的唇珠,給我時間呼吸。
「看到了嗎,小稚京,」他一邊輕吻我的唇,一邊啞聲說,「我想做的可要比這個更過分。」
他的唇貼近耳骨,說出的話惡劣至極:「要試試嗎,嗯?」
10
「你的任務還沒完成呢,不能松懈!」
系統的聲音帶著某種電流傳進耳朵。
我窩在沙發角,沒回答。
廖斯年昨晚有點嚇到我了,現在回想起他的樣子心裡都有點發顫。
系統看出了我的顧慮:「再堅持一下,隻要他到時候囚禁你,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蘇顏遠離男主們後,為了平衡 po 文定律,需要我做出一些犧牲。
眉頭皺了皺,總感覺為了回到原世界還要完成這麼可怕的任務有些力不從心。
但是……就因為這裡可怕才更不能留在這兒!
撐起身子,我進更衣室換上一件白色長裙,手機丟在被子上。
下樓避開佣人的視線,我出門攔車去了教堂。
系統說,廖斯年每個星期都會去教堂懺悔。
車窗外的植物快速劃過,隻剩虛影。
我的手肘支在車窗邊,眼神沒有聚焦。
他會懺悔什麼呢?
是為自己內心的渴望尋求安慰還是為自己的悖倫找尋根源?
東邊的太陽模糊了天際,呼之欲出的噴薄佔領了一席之地。
我收回目光,緩緩垂下眼眸。
……
教堂遠離城市,建於叢林河道間,尖塔上刻著十字架,十分顯眼。
推開雕刻著神祇的巨大木門,「嘎吱」聲回響在整座空蕩的大堂。
迎面就看到教堂中心的十字架,四周牆壁鑲嵌著聖女雕像。
巨大的水晶燈環繞著蠟燭形狀的燈管,視覺上看去,仿佛是點著蠟燭。
我前進幾步坐在木質長椅上,望著十字架,內心逐漸沉寂。
這是一個神聖而魔幻的地方,我想,我有些懂得廖斯年要來這裡懺悔的原因了。
……
廖斯年找到我是在四個小時後。
他臉沉得厲害,腳步在大殿裡顯得尤其清脆,但最終還是坐在了我的身邊。
他問:「怎麼偷跑出來?」
眼睫微眨,我清冷開口:「我在想,你會在這裡懺悔什麼呢,哥哥?」
廖斯年沒有回話,隻是拉著我的手,同我一起坐在那裡,安靜地注視著十字架……
回家時,廖斯年並沒有把我接回別墅,而是把我帶向半山腰的莊園。
「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裡。」他輕輕捏了捏我的指間,眼底滿是迷戀的神色。
「隻有我們。」
從教堂回來之後,我發起了高燒。
在渾渾噩噩中,我時常分不清白天和晚上,但我卻總能聽到系統的絮絮叨叨。
「他怎麼還不囚禁你啊?!這踏馬都把你帶出來了還不囚禁你?」
「嘿!這哥們兒幹嗎呢?別碰我們阿稚!」
「完了,你又被親了阿稚,託你的福,滿足了我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的事。」
我:「……」
身體痊愈是在三天後。
往日白到有些病態的皮膚染上了粉色,多了幾分柔和。
我坐在秋千上,環視著這個自然優雅的莊園。
正如系統所說,廖斯年的確沒有囚禁我,隻是讓我住在這裡,給足我自由和接觸空間。
卡在這個點兒的話怎麼都不能回到原世界,我頗為苦惱地想。
少年身著暗紅色襯衣和黑色長褲,狹長的鳳眸微眯,像是存了鉤子,引誘著我往前。
他把我抱在他的腿上,纏綿的吻落在我的額頭、眼睛、鼻子、唇、脖頸……
我裸露出的皮膚染上緋色,他才滿意地停下動作。
擦去我眼角的淚水,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稚京,你來自哪個世界?」
意識猛然回籠,心下的震顫撞擊著我的心髒。
我的反應似乎取悅到了他,骨節分明的手把我鬢前的碎發撥到耳後,唇瓣輕輕摩挲著我的耳朵。
神經緊繃,我的眼睛也明亮幾分:「你在說什麼……」
他勾了勾唇,笑著回:「沒什麼。」
隨後,又吻了下來。
手指收緊,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
恐怕是那次我和系統在書房說話時,被他發現了。
可是,能夠有這樣強的偵查意識,本就已經足夠讓人恐懼。
「我想他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我坐在秋千上,憂心忡忡。
系統卻比我寬心多了:「怕什麼,他發現又怎麼樣,不會阻擋你回到原世界的。」
我眨了眨眼:「你們系統都像你一樣嗎?」
散漫又安逸。
系統:「當然不是,不過我的闲散在業界可是相當有名的。」
我輕笑一聲,但思緒還是回到劇情上。
11
住在莊園的這些天,廖斯年沒有再進一步。
借著養病的空隙,我從系統那裡調取了蘇顏相關的記憶。
我也是這時候才了解到,在她被大哥辭退的當天,廖斯鈺曾與她見過一面,並且親自把她送回了家。
蘇顏很明顯對他有了一層好感濾鏡,甚至在當上演員後,第一件事就是想去答謝廖斯鈺。
在有關她的心理中,有這樣一句話:「如果他能接受我,於我而言,將會是莫大的榮幸。」
我想,她應該是喜歡上二哥了。
隻是,像二哥這樣的人,真的會記得自己無意之舉幫助過的人嗎?
我躺在草地上,眯了眯眼,沒再繼續想。
……
大哥和二哥回來的那天,廖斯年把我帶回了家。
廖斯琛冷著臉把廖斯年叫進書房,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都沒有出來。
我坐在臥室裡,都能聽到他們兩個在爭吵,雖說有些模糊。
咬下一顆草莓,我微微頷首。
他們兩個能因為什麼吵起來呢?
……
為了慶祝拿下新的項目,兩天後在別墅裡舉行了晚宴。
商業大亨和政府官員交互酒杯,談吐優雅。
觥籌交錯間,廖斯鈺怕我無聊,陪在我身邊聊天。
喝酒抬眸間,我忽然看見蘇顏正款款向這邊走來。
她本就漂亮,如今穿著晚禮服,勾勒出優越的身材,吸引眼球。
「沈小姐,廖先生。」她停在我們面前,笑得溫柔。
我回:「蘇小姐,好久不見。」
她對我還認識她這件事有些訝異,但很快也和我們攀談起來。
隻是那雙漂亮的眼睛卻時不時落在我身邊的人身上。
察覺到她的用意,我假借上廁所的工夫離開他們,把時間留給蘇顏。
但她真的能拿下廖斯鈺嗎?
他是個妥妥的笑面虎,天知道他那副溫潤的外表下藏著什麼樣的歪心思。
擦幹淨雙手,我準備回去,卻正好撞見在走廊上抽煙的廖斯琛。
「大哥。」
男人吐了個煙圈,在聽到我叫他時掐滅了香煙。
「和我出去走走?」
他略低沉的嗓音傳過來,在我的面前伸出了手。
望著面前那骨節分明的大手,我抿了抿唇。
我記得他有很嚴重的潔癖,怎麼現在反而要主動拉我?
而且我們的接觸又不多,突然說要帶我出去走走,多少有點奇怪。
但我還是回了一句「好啊」,率先向前走。
隻是並沒有接過他伸過來的手。
男人懸在半空的手滯了幾秒,最終落了下去。
室外的空氣清新很多,迎著撲面而來的清風,舒服得很。
我和廖斯琛走在一起,但都沒有說話。
本來我想要說些什麼來緩解尷尬,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打開話題的是廖斯琛。
「關於阿年的事,我很抱歉。」
拂過耳邊碎發的手一頓,原來找我出來是要談這件事。
「沒關系的,想必三哥會想清楚的。」
我半含安慰地回答。
不過話說過來,最近似乎都沒有見過廖斯年。
經過玫瑰園時,廖斯琛微微頓足,伸手摘下一朵開得正豔的玫瑰。
指間微微捻了捻,轉而把花放到我手上:「很襯你。」
聞言,我笑了笑:「謝謝大哥。」
沒人會拒絕好聽的話,即使這種話是場面話。
捏著玫瑰的莖秆,我低頭輕嗅,淡淡的花香像是一陣清風席卷而來,帶來幾分沉醉。
廖斯琛望著我,冷不防地問了一句:「你喜歡阿年嗎?」
動作微滯,我匪夷所思地回:「不喜歡。」
他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難道是廖斯年說了什麼嗎?
想了想,我剛要開口詢問,廖斯琛卻突然拉起我的左手,靠近他的唇:
「那如果我說……」
他微微低頭,吻上了我的手,一抹溫熱留在指節。
在我錯愕的神色下,他繼續說:「……我喜歡你呢。」
愣怔兩秒,我回過神來,立刻把手抽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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