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煙霧繚繞間,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咳咳——」我被煙霧嗆到,嗓子發痒,下意識咳嗽起來。
少年眉頭微蹙,一邊俯身一邊問道:「怎麼了?」
但當他觸及我眼角的那抹紅和微湿的瞳仁時,卻停下了動作。
骨感的大手抓著我的手腕,細細摩挲,那雙狹長的鳳眸微挑,纖長的睫毛掩住了眼裡的暗流湧動。
他聲線壓低,語氣裡含著不清不楚的情緒:「你……」
我蹙著眉,指了指他的煙,少年抿了抿唇,掐滅了香煙。
淡淡的煙味仍舊存留,我喝下一口溫水,抑制著喉嚨裡的翻湧。
廖斯年抵著桌邊,頭卻微微歪向一邊:「嬌氣。」
我眨了眨眼,一滴淚順著滑下來,陷進裙身。
沉吟良久,我輕聲道:「哥哥,今天先補習到這裡好不好,我明天再來。」
他難得同意。
收拾好東西,我很快離開了書房。
但書房裡面,廖斯年維持著那個動作久久沒有動靜。
室內昏暗,如果仔細看,便能瞧見他發紅的耳垂以及抑制不住的輕喘。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似是在品味剛剛手下的細膩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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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才動身,打開窗戶,抽了一根煙。
但這次他心裡的火焰卻伴隨著窗外的風愈演愈烈,經久不息。
6
由於上一個任務被搞砸了,所以系統這次又選了新的任務。
「過幾天你的十八歲生日宴上,你會遇見被下藥的女主,你需要順利找到男二,把他帶到那個房間。不過必須注意,你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過期不候。」
我問:「那這次的獎勵是什麼?」
系統:「一瓶轉換劑,可以讓你到時候轉換某個人對你的情感。」
聽起來似乎沒什麼大用,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我點點頭,應了下來。
……
我的十八歲生日宴算不上多盛大,但廖斯琛還是叫來了很多商界大亨來捧場。
我穿著禮服,跟著他一會兒去那兒,一會兒去這兒,極力讓我在他們面前露臉。
等我好不容易離開會場,正好看到蘇顏正被攙扶著往一邊的客房走。
她臉上酡紅,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望著那副樣子,就知道她肯定被下了藥。
記住客房位置,我鎖上門,準備去找廖斯鈺。
繞著會場逛了一圈又一圈,卻沒能找到那人。
去哪兒了?
我向後退了一步,準備去外面找找,誰知後背猝不及防地撞上一個人。
轉過身去,正好對上那雙勾人的眼睛。
「三哥。」
我規矩地叫了一聲。
廖斯年垂眸看我,幾秒後散漫道:「要和我出去走走嗎?」
眼皮掀起,我順著答了聲「好」。
左不過都是出去找人,不如一邊散步一邊找。
但離開前,我還是叫來了一名侍應生,叮囑他如果一個小時內我沒回來,就把解藥給蘇顏喝。
別墅外的空氣尤其新鮮,涼風吹在人身上,減少了幾分煩躁。
小路不算窄,但推著點心和酒水的服務生經過就顯得狹小了。
放在小車外的奶油差點蹭上廖斯年的衣袖,我把他往我這邊拉了拉,微微避開。
少年走了幾步突然停下,在我疑惑的視線下,他慵懶開口:「我的領帶松了。」
我望過去,就像他說的,領帶松松垮垮地掛在脖頸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散開的。
想了想,我說:「我幫你系上吧。」
借著小路旁的清幽燈光,我伸手幫他打上領帶。
他長得很高,打領帶時需要遷就我俯身。
小路到底是昏暗,他的半邊側臉陷於黑暗中,眼睑微垂,若我抬眼看去,便能立刻看出他眸中的一片淺薄之色。
「你對我這麼好,不怕我以後反將你一局嗎?」
廖斯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沒抬頭,笑著問:「那又怎麼樣呢?上演農夫與蛇的劇情嗎?冷血的蛇暖和了就要吃人?」
領帶打好,我正準備抽身離開,下一瞬,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我有些疑惑,掀起眼皮看他,被他眸中的暗色嚇到。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錯愕,他微微斂眸,纖長的睫毛掩下思緒。
「小農夫,你知不知道蛇除了冷血還有什麼?」
「什麼?」
他的語氣暗啞,低沉又透著引誘:「他要找配偶,它的配偶要有兩個巢穴給它暖,不然……不夠放。」
指間微頓,我感覺他有些奇怪。
為什麼要跟我講這些?這些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手腕卻仍舊被他扼制,他微微起身,衝我笑了笑,唇角勾起,滿是引誘。
「怕了?」
我沒說話,試著抽出手,但發現根本掙脫不開。
月色朦朧,我不確定問道:「三哥,你醉了嗎?」
他拉著我走進一步,壓低聲線:「你覺得……」
「阿年,稚京,你們也在這兒?」
廖斯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出現的廖斯鈺打斷。
「二哥!」
我抽開身向他走去:「您怎麼在這兒?」
他溫潤出聲:「屋子裡面太悶了,出來透透氣。」
「你們呢?」
「我們也是。」
低頭看了眼時間,距離宴會開始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看起來這次的任務又失敗了。
我遺憾地嘆了口氣,卻沒察覺到身後那個落在我身上的視線,如潮水般湧現,企圖溺死欲飛的蝴蝶。
7
我總感覺廖斯年看我的眼神不對勁,但若是說到底是哪裡不對勁,我也具體說不上來。
但他就是給我一種仿若被狼覬覦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被拆吃入腹,在劫難逃。
走進書房,我一邊找書一邊和系統闲聊。
現在是上午,三位男主都不在家,我可以盡情享受短暫的孤獨。
「我發現我怎麼發一個任務你搞砸一個。」
「我怎麼會知道半路殺出一個廖斯年嘛。」
「這本書你算是唯一一個搞砸所有任務的玩家了。」
「謝謝你,這算不算一種榮幸,難道不給個成就什麼的嗎?」
「想桃子呢,你沒有被抹殺就不錯了。」
「說起來,我什麼時候能回家啊?」
「再等等吧,我整理整理任務條,再給你答復。」
「嗷,那你什麼時候……」
話音突然停下,我頓住腳步,停在那張胡桃木桌前,緊緊盯著花束後的一個小紅點。
過了一會兒,我像平常一樣坐在桌前,翻開書頁。
系統對我的沉默表示疑惑,不停詢問原因,但我並沒有回答。
暗紅色的裙子偏歐式風格,露出了那片鎖骨和脖頸。
我時不時起身,走去書架前換一本,像是在找尋能激起我興趣的書。
在這場交換與停頓中,上午的時間悄然消逝。
午飯時間,廖斯年回了家。
「上午都做了什麼?」他嘴角漾起淺淺弧度,不鹹不淡地開腔。
指間點在扶梯上,我淡然道:「在書房裡看書。」
他點了點頭,眼神上下掃視了我一眼,留下一句「裙子很漂亮」,而後便離開了客廳。
捏著扶梯的手緩緩收緊,我微微斂眉,收起了眼底的思緒。
8
廖斯琛和廖斯鈺的海外公司似乎出了些問題,短暫地離開幾天。
一時之間,家裡隻剩下了我和廖斯年。
夜晚,我準備去洗澡,但剛剛褪下衣服,水就停了。
熱水器壞了嗎?我疑惑道。
換上浴衣,我思考著是否要去其他客房洗澡,一陣規律的敲門聲卻打斷了我的思緒。
應聲開門,隻見廖斯年身著一件黑色浴袍,頭發滴著水,手上正拿著一塊毛巾似乎正要擦頭發。
我眨了眨眼,問道:「哥哥,怎麼了?」
他修長的身影斜倚在門邊,眼眸微挑,姿態闲散:「管家說別墅裡的浴室都不能用了,隻有我那個是好的。你要洗澡嗎?要的話盡快去。」
捏在門把上的手指微滯,這未免太巧了。
過度的巧合往往就是蓄意謀劃。
沉默良久,我最終開口:「那我等它修好再洗吧。」
男人眉頭輕挑:「不會不舒服嗎?」
現在天氣已經熱起來了,常常是待一會兒身上就黏黏膩膩的,不洗澡的話的確很難受。
見我猶豫,他又進一步說道:「就洗一次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還是說,你懷疑我會做什麼?」
男人微微俯身,發上的水滴落在我的手背,平添涼意。
思慮幾秒,我點了點頭。
別墅的浴室都是一樣的,我環顧一周,確認沒什麼異樣後,才敢洗澡。
等洗完後,恰好看見廖斯年在陽臺邊抽煙,月色灑在他的身上,多了幾分柔和。
拿著籃子的手微頓:「哥哥,我先走了。」
少年轉過身來,望向我的眼睛劃過一抹精光,但閃得太快,我沒看清。
「好。」
得到他的回復,我離開了房間。
一時之間,整個臥室再一次寂靜下來。
廖斯年緩步離開陽臺,卻在經過浴室時聞到了一股不同於以往的香氣。
像稚京身上的溫淡花香。
他掀起眼睑,眼眸裡早已是暗色濃稠。
明明才洗過澡,但他不知為何又有些熱。
眼底微暗,他放下毛巾,緩緩向浴室走去……
9
早晨的陽光極好,不算炙熱但極為溫和。
我拿著晨間報紙細細閱讀,在看到【新晉小花】那頁時,眼眸微動。
那上面印刷著的是一張蘇顏的全身照,寫著一些基本信息和代表作品。
那場宴會之後,系統向我透露了蘇顏現在的境地,為了幫助她,我找了一趟廖斯琛,推薦蘇顏去做他新產品的形象大使。
她憑借那張形象照火出了圈,現在也已經踏進演藝圈,想來會越來越好的。
放下報紙,我的目光向二樓的書房看去,那裡我已經有段時間沒去了。
廖斯年短暫地接手了廖家企業,這幾天沒有回來過,而我則是因為戒備心沒有再進去。
溫和的陽光灑在側臉,我看向窗外的玫瑰園,眼眸微微泛冷。
系統剛剛發布完新的任務,空氣裡一時間有些安靜。
「不是我說,這個危險度多少有點大啊。」
「沒辦法嘛,這畢竟是 po 文啊。」
「那你能保證到時候保護好我嗎?」
「當然!」
「好吧,」我無奈扶額,「我接了。」
……
天色迫近於傍晚,金黃的光輝灑向走廊。
我身著一件淺綠色小洋裙緩步走進書房,昏黃的房間裡,壁燈微暗。
纖細的手指在一排排的書前拂過,似乎是對這排書不感興趣,於是微微抬起腳跟,伸手向上觸摸。
衣服隨著動作向下滑,露出那截白皙的手臂,裙擺微動,碰觸在小腿上。
最終是選中了一本書,取下拿到那張胡桃木桌前翻閱。
細小的灰塵與顆粒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出形態,我微微皺眉,不自覺地咳嗽兩聲,眼角的粉色若隱若現。
兩個小時後,我起身離開了書房。
而那個隱匿在花束中的紅點,卻長久地沒有消去。
今晚廖斯年難得回了家,但並沒有和我碰上。
窗外下起了雨,水滴墜落在窗戶上,拍起淅淅瀝瀝的煩躁音節。
我一向不喜歡雨天,在滴滴答答的嘈雜中,它會掩下所有的罪惡,晦暗的、幽深的、見不得光的……
眼睑微垂,我拿上兩杯果汁,敲開了書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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