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哥……」我有些局促地背過手,揉了揉他吻過的位置,「我隻把你當哥哥。」
周圍寂靜下來,蟬鳴和飛蟲聲聽得格外清晰。
我不敢看他,留下一句「我先走了」便揚長而去。
廖斯琛微微垂眸,看著剛剛碰過她的手,意味不明道:
「不應該心急的。」
但我們都沒有留意,暗處的一抹視線,曾靜靜地落在我們身上……
離開廖斯琛後,我回了臥室。
可剛剛的畫面仍浮現在眼前,嚇得我有些膽戰心驚。
可以吸引一個 po 文男主,但不要連串地吸引好吧!
我嘗試在腦海裡喚醒系統,可它並沒有回應。
這幾天也是,都沒有出來說過話。
敲門聲沉悶地響起,我起身開門,在看到那抹修長的身影時停了動作。
廖斯年狹長的鳳眸微眯,唇角一邊勾起,迫近於濃稠的危險。
腳往後退了一步,我說:「你回來了。」
少年走進屋子,眼神近乎貪婪地凝在我身上:「想不想我?」
我敷衍點頭:「想。」
Advertisement
他走近我,微微俯身:「那我帶你走好不好?」
「去哪兒?」
「回莊園。」
在沒有其他問題的情況下,和他走是最好的辦法,畢竟這可是我的攻略對象。
更何況廖斯琛突然偏離軌道,留在這裡也不安全。
思慮兩秒,我點了點頭:「好,我和你走。」
廖斯年搭在我腰上的手一頓,但很快回神,眼睛裡好似有光彩溢出。
「那我們走。」
他並沒有避開賓客逃走,相反,他拉著我的手光明正大地離開了別墅。
整個過程並沒有碰上廖斯琛和廖斯鈺。
12
回到莊園已經十一點多。
我上樓準備休息一會兒就去睡覺,但廖斯年卻打開了我的房門。
褪去西裝,隻剩一件暗紅色襯衣和長褲,微卷的發向後撩,幾根落在光潔的額頭上。
眼眸微彎,卻讓人聯想不到笑意。
不知為何,我身子下意識顫了顫:「有事嗎?」
少年站在我面前,陰影攏住我的身體,透著濃重的戾氣。
他蹲下身,視線與我齊平,他問:「大哥和你說了什麼?」
抓著床單的手驀地一緊,眼眸微微睜大:「你監視我們?」
他沒回答,眼神落在我的手上,伸手想要碰觸:「他剛才,碰你這兒了。」
我把手背向身後,這個動作像是一根導火索,廖斯年猛地起身,抬起我的下巴吻下來,帶著濃濃的怒火。
腰被環住,骨節分明的手掐著我的腰窩,力氣很大。
這一切來得太快,我來不及思考,等反應過來時,口腔裡不知道是誰的唇被咬破,淡淡的血腥味彌漫。
廖斯年退開一點,微微喘氣,語氣裡近乎偏執:「稚京,我們愛吧。」
唇瓣抿了抿,我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我張嘴想說什麼,但又被他的吻堵住,最後隻剩下不清不楚的嗚嗚聲……
13
第二天,我摸著酸軟的腰,輕嘆了一口氣。
昨晚的一切仍舊歷歷在目,不過讓我驚奇的是,廖斯年那天並沒有進行下一步。
這還蠻奇怪的,不要說是 po 文男主了,就算是箭在弦上的正常男人可能都會進行下去。
但他沒有。
在觸碰到我因害怕而流下的生理性淚水時,他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最後也隻是克制地抱著我在床上睡了一晚。
換上一件白色復古長裙,我疲憊地靠在椅子上,緩緩垂了眼。
再醒來時是廖斯年抱起我要把我帶回床上去,我不太清醒地眨了眨眼:「你醒了。」
少年狹長的鳳眸滿是繾綣,他微微俯身,把我放在床上,問我:「有想吃的嗎,我去叫人做。」
我搖了搖頭,漫不經心道:「我想去趟教堂。」
少年身子微頓:「抱歉,阿稚。」
他吻了吻我的唇角:「我不能讓你出去。」
「為什麼?」
「你出去之後還會回來嗎?」
「你不信任我?」
「我不是不信任你,」他笑了笑,「我是不信任這個世界。」
廖斯年緩緩起身,一邊向外走一邊說:「我會叫人送東西上來……」
但我打斷了他:「你是在囚禁我嗎?」
廖斯年的手放在把手上,不經意回:「你可以這樣理解。」
門的開合聲響起,廖斯年離開了房間。
系統驚喜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哇,飄彩帶啦,你總算被囚禁了!」
雖然很想問它這幾天為什麼都沒有說話,但任務完成的喜悅衝蓋了這一點。
「那我是不是能回家了?」
「對呀,對呀,恭喜你。」
系統的話音剛落,我的身體就開始變得逐漸透明,像是融入於空氣之中。
隨後,像是陷入了某種黑暗,我叫了幾聲無人應答。
不知過了多久,面前總算出現了色彩,系統變成一個白色的光點出現在眼前:「嗨,宿主!」
我點了點頭:「我需要做什麼嗎?」
「你隻需要做出一個抉擇就好,你是想要帶著這份記憶回到原世界呢,還是想要抹除呢?」
大部分人都是要求抹除掉的,防止這些記憶被帶到原世界後影響攻略者的生活。
這個道理我懂,但我還是搖了搖頭:「還是不了。」
系統跳了跳:「不怕被影響嗎?」
我聳了聳肩:「反正相識一場。」
「好哦,那我把你傳送回去。」
「等等,」我問,「我走以後,留在書裡世界的痕跡可以抹除嗎?」
系統頓了頓:「不能,你的痕跡會存留下去,繼續影響書裡的劇情。」
「這樣啊……」
多少有些殘忍哦。
我閉了閉眼,疲憊又覺得難受。
「準備好了嗎?」系統問道。
我「嗯」了一聲。
14
重新回到自己的公寓,時間也從我回來的那一刻起開始走動。
我打開窗戶,看著這個繁華的大都市,心下松了一口氣。
總算回來了。
15
「沈老師,這裡應該這麼畫嗎?」
「我幫你看看。」
「稚京老師,這是我的素描作業。」
「好,放到我辦公桌上去吧。」
「沈老師,我做了桂花糕,要嘗嘗嗎?」
「這麼厲害,我必須吃一塊。」
……
忙碌的一天從指導完成即將高考的美術生們落下帷幕。
我轉了轉脖頸,在經過公寓樓下的烘焙店時停下腳步。
「晚上好。」
一打開門,一陣甜蜜的香氣撲面而來,我看了幾眼,拿了一個南瓜軟歐和肉桂卷結賬。
「一共四十,歡迎下次光臨。」
我剛要掃碼,卻在瞥見那人的臉後怔住了片刻。
卷毛男人察覺到我的目光,歪了歪頭,笑著問:「還有什麼需要嗎?」
微微擰眉,我搖了搖頭,付完錢離開。
隻是那個人的容貌卻始終在我面前浮現。
我無奈嘆氣,望著那兩個面包,心裡卻明白自己不會再去那個店了。
而萬萬沒想到的是,在我選擇主動劃清界限時,那人卻突然到訪。
「你好,新鄰居,我是廖斯年。」
他狹長的鳳眸微眯,眼角含笑:「我做的面包好吃嗎?」
眉頭微皺,我問:「你住隔壁?」
「對啊,這裡離著面包店近,我就搬過來了。」
我點了點頭,欲要關門。
「等一下,」他突然出聲,「我可以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或者是留個聯系方式,你知道的,我剛搬進來,對什麼都……」
「我是沈稚京,」我煩躁地揉了揉眉骨,「聯系方式下次再加。」
往後退了一步,在他沒反應過來時,關上了門。
16
帶完新一屆藝術生後,我迎來了一段短暫的休息時間。
好友阮雲野和家裡人吵架,不得不寄宿在我這兒。
「你和叔叔他們置什麼氣?」我拿出一件大點的浴袍扔給他。
阮雲野相當傲氣:「小鏡子你懂什麼,我已經不是那種被他一凍結銀行卡就屈服的人了!」
我笑了笑:「好好好,快去洗澡,我先去做飯。」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我做好兩份意面端上餐桌,恰好響起門鈴聲。
這個點兒誰還會來呢?
我起身打開門,隻見廖斯年手上提著兩份南瓜軟歐站在門口。
出於對上個世界的認知,我現在仍對他有些排斥:「有什麼事?」
他唇角揚起一個弧度,笑意泛濫:「我看你最近沒有去店裡,我就做好了兩份面包給你送來。」
「不用了,謝謝。」
對於我的冷情,他似乎有些失落,急忙找話題:「啊……對了,可以加一下你的聯系方式嗎?上次沒有……」
「阿稚,我洗好了,咱們今天晚上吃什麼!」
阮雲野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打斷了廖斯年的話。
他沉默下來,眼眸緩緩垂落,語氣有些低:「你男朋友啊……」
指間輕點在門框邊,我沒回話。
而沉默往往又暗含默許的意思。
他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把面包直接塞到我手裡,聲線有些顫:「我先走了。」
望著那個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停頓些許,最終關上了門。
17
阮雲野在我這裡連續白吃白喝一個星期之後,終於被召回了家。
遊蕩在街邊,一家清吧擠進了我的視線。
身體仿佛不被控制一般,引著我走進了店裡。
輕緩的輕音樂與酒香短暫去除了我腦海裡的一些雜念。
坐在高腳椅上,一位長相豔麗的女人來到我面前。
她說:「好久不見了,阿稚。」
我看了她兩眼,確信沒有見過她後,問道:「我們認識嗎?」
女人努了努嘴:「啊,人家換個皮膚你就不認識啦,宿主?」
「系統?你怎麼又出現了?」
「安心啦,我是回來給你反饋的。」
我眨了眨眼:「什麼反饋?」
系統笑了笑,本就漂亮的臉上多了幾分明豔。
「你走之後,廖斯年瘋了,他始終堅持說你不屬於這個世界,認為你的消失是回到了其他世界。當然,沒有人相信他,最後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而廖斯琛在你走後沒有結婚,他始終都認為你還活著,一直在派人找尋你的下落。
「唯一比較幸運的就是廖斯鈺了,在你走後的第二年他和蘇顏結了婚,還有了孩子,過上了比較符合預期的生活。」
「……」我摸了摸杯邊,輕輕開口,「抱歉。」
他們的一切因為我的介入而變得支離破碎,苦不堪言。
系統聳了聳肩,回道:「不必道歉,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去習慣一個人的存在,同樣也需要習慣一個人的離開。」
她推過來一杯酒:「和你在一起合作很開心,雖然說我要退休了,但還是想來看看你。」
我轉了轉她遞來的酒杯,問道:「以後還會見嗎?」
熱門推薦
影帝他的隱婚對象是人參精
當紅影帝官宣隱婚生子,全網意難平。 粉絲集體勸離:「去T 他媽的女大三抱 金磚!老女人給我爬!」
重生後,炮灰男配決定不做墊腳石
當我得知自己是一個炮灰男配時,正被女主在大庭廣眾之下退婚。 她說我是敗家子,是蛀蟲,是陰溝裡的老鼠,是隻會背靠家族作威作福的混賬。 燈光打在我斥巨資為她量身定做的禮服上,她高傲的姿態像是一隻展翅欲飛的白天鵝。 我厭煩地勾了勾唇。「原來你是這麼想的,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天涼了,那就讓簡氏破產吧。」
你好,秦醫生
"林蕪以全市中考第一的分數考入晉城一中,在這裡,她遇見了秦珩。 秦珩在學校有無數的暗戀者,除了林蕪。 某天晚上的自習課,林蕪收到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喜歡你,秦珩。+ 她隨手將紙條丟給後面的秦珩,不想,卻被教導主任接到手中。+ 林蕪被叫到辦公室。+ 自此,謠言四起+——林蕪喜歡秦珩。"
外甥隻要男舅媽
帶外甥上親子綜藝後,全網都在叫我老公。 小外甥不同意:「陸崢爸爸才是我的舅媽。」 網友不服氣:「可他是男的啊。」 小外甥虎著小臉:「男舅媽也是舅媽。」 網友依舊不死心:「舅舅和舅媽是情侶關系,你舅舅和陸導不是情侶。」 小外甥急忙否認:「不可能,我都看到他們親嘴了。」 我哭了。 熱搜炸了。
太子和我
作為太子的通房,我一直恪守本分。下了床絕不多看太子一 眼。出了寢殿,太子的死活跟我沒一毛錢關系。若是日後礙 了太子妃的眼被賜死....那我就跑,跑得遠遠的。
女配隻想回家
"穿成 Po 文男二的第一任妻子,我現在有點慌。 新婚夜,男二正摟著女主在榻上翻雲覆雨不知天地為何物。 而我這個新娘,藏在床下,努力縮小存在感。 直到我碰到了床下的另一個人。 我和男主對視一眼。 我,沉默了。 他,也沉默了。 Po 文常規操作,堅持不了一晚上的男人都是陽痿,於是乎我和男主聽活春宮聽了一整晚。 第二天,男二下床,撿個東西的時候就看到我和男主一整個男默女淚的狀態。 三個人的沉默。 震耳欲聾。 我和男主自覺地爬出來,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