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當真是羨煞旁人。」
我也覺得櫻雪兒是來給冷寒秋加油的。
系統天天在我腦海裡直播,男女主和好,男女主吵架,男女主又和好,男女主又吵架……偶爾會隨機掉落幾個吃醋、曖昧的小情節,但終究逃不過和好、吵架這兩個環節。
他們幾日前好像又吵架來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和好了。
冷寒秋望著櫻雪兒走來,冷酷俊臉上,不自覺泄露一絲微笑。
32
櫻雪兒走近。
櫻雪兒微笑。
櫻雪兒微笑著走近,越過了冷寒秋。
「林寂,比賽加油。」
隻是輕輕一句,便讓冷寒秋冷了臉。
櫻雪兒給林寂加油完,仿佛才看到冷寒秋,又說了一句:「寒秋,你也比賽加油。」
這件事,本來不關林寂什麼事。
天天和他待在一起的我可以作證,除了小組賽,他跟女主沒有半分交集。
明明是女主為了讓他吃醋,使出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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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冷寒秋這個小心眼,立刻記恨上林寂。
他望著林寂,一字一句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站在一起?」
?
有病!
女主男主真的都有大病!
一時之間,我竟不知道先罵誰比較好!
難怪原劇情林寂瘋得那麼厲害,都是被癲公癲婆逼的。
我之前還以為櫻雪兒是個正常人,可事實證明,一個看上去很正常的人,戀愛腦發作起來,隻會比一般人更有一些大病!
一向情緒穩定的我,被氣成了河豚。
氣鼓鼓地瞪著眼睛。
恨不得眼神能分泌毒素毒死男女主!
倒是林寂一如既往地淡定,絲毫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拍了拍我的頭:「該上場了,我們速戰速決,爭取早點回去。
「師傅好酒,今晚還是陪杜無悔走一遭,給師傅帶幾壺好靈酒回去。
「還有你那些小伙伴,來時你收了不少禮物,想好回去給他們帶什麼了嗎?要是沒想好,不如去仙廟街走走。」
一向寡言的林寂,此時難得的絮叨。
我被他說得分散注意力,消了氣。
直到我又聽到冷寒秋的聲音——
他看著林寂,語氣高高在上:「你,不應該在這裡。
「林寂,你沒有資格參賽。」
33
林寂並不在意冷寒秋說了什麼,面不改色喚出靈劍。
「有沒有資格,你說的不算,我說了算。」
靈劍在他手中,發出興奮嗡鳴。
戰意,勢不可擋。
冷寒秋不悅道:「那別怪我說出你的秘密。」
林寂無所謂道:「隨你。」
臺下議論紛紛。
觀眾們看著兩位火藥味十足的少年,有人唯恐天下不亂。
「怎麼還不打……」
「什麼秘密?大聲點,說來聽聽。」
「搞快點,別浪費時間。」
我莫名擔心。
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細節。
冷寒秋冷笑一聲,當著眾人的面,高聲宣布:「林寂是獸人。」
全場哗然。
靈獸和人類生出的孩子,叫獸人。
雖然世上並無明文規定,禁止人類和靈獸談戀愛,但是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歧視人類和靈獸的孩子。
沒有一個獸人能拜入大宗門修仙。
沒有一個獸人能在大比賽中奪得名次。
沒有一個獸人敢在陽光下暴露自己身份。
輕則,被羞辱。
重則,被追殺。
我終於想起自己忘了什麼——
原著林寂被發現獸人身份,已經是很後很後的劇情,那時,他早已聲名狼藉,眾叛親離,多一條少一條罪名都不重要。
可是為什麼?
現在他明明不曾做錯什麼。
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無端提起他的身份?
系統說:「是這樣的,男女主的主線,需要一個反派來推動,反派不夠反,天道就會出來修正。」
我問:「現在到底誰是反派?」
系統啞言。
天道何其不公?
顛公顛婆談個破戀愛,就要把別人的命運搭上?
臺下議論紛紛。
「難怪我之前聽說林寂有與靈獸溝通的天賦,原來因為他是獸人啊……」
「獸人那麼骯髒的物種,也能在御獸大賽出現,不可能吧?」
「冷寒秋,有什麼證據嗎?我們都有眼睛,不能你說是就是啊……」
我不敢看林寂。
生怕看見他受傷的表情。
「證據嗎?」冷寒秋從儲物袋裡拿出一面鏡子,「這面鏡子叫乾坤鏡,能照出萬物原形,你們若是不信,可以看看鏡中的自己。」
說完,他拿著鏡子,照過觀眾席,照出一張張人臉。
34
冷寒秋拿著鏡子照向林寂。
我連忙從林寂的肩頭上蹦了下來。
落到地上,化為一隻三米高的卡皮巴拉,想擋在他身前。
可鏡子瞬間照出一隻巨型卡皮巴拉,還有身後的狐耳少年。
長著狐狸耳朵,火紅尾巴的林寂。
一臉平靜,漠視著眼前一切。
如同局外人,看一出不好笑的滑稽戲。
「是獸人,又如何?
「御獸大賽,可曾有明文規定禁止獸人參賽?
「若沒有,你為何不敢堂堂正正與我一戰?」
他沒有退。
靈劍在他手中,發出更加興奮的嗡鳴。
戰意,越發沸騰。
我無端想起——
兩年前,召喚我那天,他一臉決絕地說:「今日天不助我,他日我必改乾坤。」
我終於明白,他其實沒有變。
原來,他一直把自己當成劍磨煉。
一把劍,歷經千錘百煉,才能變得鋒利。
過剛易折,唯有剛柔並濟的寶劍,才能斬斷一切非議妄言。
「就是就是,你在這裡顧左言他,莫不是怕了我們?」
不就是上古神獸嘛,我還是卡皮巴拉呢!
冷寒秋冷哼一聲,道:「既然你們自尋死路,那麼別怪我不會手下留情。」
何止沒有手下留情。
他簡直是下了死手。
一招一式都想取林寂性命。
他喚出的黑金騰蛇,邊與我纏鬥,還時不時朝林寂噴射毒氣。
幸好我在空間苦練過一段時間,皮糙肉厚,還有反甲,專門對付這種手黑的。
蛟龍若是敢噴毒氣。
我便吹回去。
林寂的劍,快如閃電。
每招都落在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冷寒秋這副身體,隻是身嬌體弱的召喚師,漸漸不敵林寂。
「卡皮巴拉,你是靈獸,何必與這種低賤的獸人為伍?
「若是你想與他解除契約,我可幫你。」
我和他的龍打架,他還要來招降我。
百忙之中,我抽空回了他一句:「滾!」
與此同時,林寂那把揮了上千次的劍,終於破開一切迷障,直指冷寒秋中府,輕輕一送,便刺了進去。
「你竟然敢傷我……」
冷寒秋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傷口。
「有何不敢?」
林寂又喚回靈劍,腳尖一點,便踏過了冷寒秋,將那頭煩人的騰蛇斬殺於劍下。
我嘚瑟道:「不但敢傷你,還敢傷你靈獸!」
冷寒秋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神發狠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隨即,他口中念念有詞地吟唱。
好家伙,boss 狂化進入二階段了。
35
風雲突變。
一道天音,從遠方傳來——
「大膽小兒,竟然敢傷吾聖子!」
天邊忽然撕裂開,一道明亮的縫隙。
爾後金光點點,散入人間。
點點金光飛到冷寒秋身上。
他胸前的傷口飛快愈合,最終消失不見。
觀眾席中,聖光大陸的人跪了一地。
「是尊敬的神獸大人……」
「聖子不愧是神獸大人最疼愛的孩子,居然還能讓神獸大人親自降下神魂……」
能不疼愛嗎?
聖子就是神獸他自己!
冷寒秋表情又恢復了冷冽,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
看得我牙痒痒。
可天邊的裂縫遲遲未閉合。
那道無形的視線,始終讓我覺得很危險。
「竟然還是骯髒的獸人。
「這等蝼蟻,也敢在聖子面前造次,大膽!」
天音傲慢,虛偽,高高在上。
正如冷寒秋臉上,神聖的假面具。
我恨不得都一把撕下來,踩在地上。
但我不能……
我沒那個實力……
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天邊那道裂縫,射出一道堪比閃光彈的爆閃金光,直指林寂。
不,我還能做些什麼!
像在空間訓練過千百次那般——
快衝,閃避……
隻不過,這次我是把自己閃到林寂面前,奮力一挺,擋住了那道金光。
在意識消失之前……
我仿佛看見了一條赤金蛇,也是如此,用自己身子擋在林寂面前。
御獸大陸的本命契約,非死不得解。
我終於知道,那條赤金蛇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喊出那句——
「林寂,活下去!」
我奮力喊出最後一句。
36
林寂活下去了。
他雙眼赤紅,拎起我軟癱的身子,交給擂臺下的杜無悔。
便拎著劍,豁出性命般,與冷寒秋纏鬥。
天上,電閃雷鳴,金光爆閃。
場中,劍如亂雨,流星趕月。
他的劍快過了金光,快過了護體靈力。
當著眾人的面,將冷寒秋斬殺於劍下。
甚至冷寒秋在倒下的瞬間,臉上還掛著輕蔑的、高高在上的微笑。
爾後,才是不可置信,後悔莫及。
天上那道裂縫。
暴怒般,降下無數道耀眼金光。
林寂就站在場中央,不躲也不避,雙眼遙遙地注視著,白鷺兄背上的我。
然後,放下了手中劍。
任由無數道金光從他身上穿過。
沒有人知道他那一刻在想什麼。
但很明顯,他不想活了。
但當時的林寂並不知道,神獸的傷勢尚未恢復,它的實力,也隻夠支撐跨越空間的全力一擊。
餘下的,皆是空有其表的毛毛雨。
一頓爆閃,亮瞎了觀眾。
道道金光,不痛且不痒。
神獸狂怒。
神獸狂怒且無能,隻能丟下一句——
「林寂,下次我定不會放過你!」
裂縫閉合。
眾人依然看到林寂,如同一把飽經風霜的劍,飲恨立在場中。
遲來的——
裁判宣布這場比賽,林寂獲勝。
他卻苦澀萬分,喃喃道:「早知,我就不來參加這破比賽了……」
說罷,他便拎著劍,準備朝自己劃上一刀。
直到聽見杜無悔急忙道:「卡皮巴拉!卡皮巴拉還有呼吸,還有救!」
他才又活了一遍。
37
以上都是我在系統空間,現場轉播的全部內容。
這還得多虧了,水靈龜大叔送我的龜殼。
關鍵時刻,護住了本卡皮巴拉的命脈。
不然,等我死翹翹了,系統也回天無力了。
系統還說,整天看男女主談戀愛看膩了,而且看到林寂那麼努力,它十分感動,決定進行自我升級——從反派攻略系統升級為反派逆襲系統。
我們的人生再也不需要為男女主感情讓步。
「早這樣,該多好。
「不過,系統你怎麼說升級就升級,天道該不會是你吧?」
系統神秘一笑,說自己比天道還厲害。
我懶得理。
系統升級需要一段時間。
我暫時回不去,便隻能隔著屏幕,看林寂為我採靈藥,尋靈丹,整日奔波,人都瘦了好幾斤。
總有人在背後非議他獸人身份。
但又礙於他的實力,隻能背後蛐蛐。
對此,林寂絲毫不在意。
甚至有時還為了打聽消息,蛐蛐自己。
「我跟他一個大陸的,聽說他十分心狠手辣,對了,你知道芝靈草在哪裡摘嗎?」
「嗯,他相貌十分醜陋,你們這邊是不是有個丹修,專門給靈獸煉丹藥?」
……
多日不見。
他的精神越發穩定。
38
這日,林寂又收到一通傳音。
他以為是昨日見過的丹修回他消息,便飛快打開傳音符。
傳音符裡,隻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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