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無長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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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書名:生無長喜 字數:3888 更新時間:2025-01-07 16:50:50

要不說女人不要遠嫁呢。


王妃出自英國公府,遠赴長沙這些年,英國公府再如何權勢滔天,也鞭長莫及,連個姬妾都敢明目張膽地上眼藥。


樊子韻得了消息,一大早就到了王府,與那一群嘰嘰喳喳的小麻雀在花園裡開起了茶話會。


小辛將我要的水果冰沙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氣得眼睛都紅了:「小姐,你就放任她這樣不要臉地日日上門討好爺的弟弟妹妹們?我可聽了,她話裡話外都在說你的壞話,還說你拆散了她和姑爺呢,實在太不要臉了!


「那些人也真是,得了幾件值錢的首飾,就幫腔做事討伐你,氣死我了!」


唉,最近到了三伏天氣,熱得很,人的脾氣也特別容易暴躁。


我端過冰沙小口地吃起來,這甜滋滋的冰爽感不要太解暑,我好笑道:「好啦,吃碗冰沙你就去花園逛逛去,心情會好很多。」


我一口冰沙翻一頁醫術,柳長青眼含笑意湊過來:「世子妃好生愜意啊,不若給我也來一碗吧。」


我嘻嘻一笑,給他喂了一小塊西瓜:「世子爺可要撐住啦,男人不能說不行哦。」


兩個時辰後,柳長青發起了高熱,我心下嘆氣,就這身體素質,活兩三年都隻能算是理論。


夜幕時分柳長青靠在榻上要求我喂藥,我呵呵一笑,一小勺一小勺慢慢給他喂。


他始終眼含笑意,像看一個調皮的小妹妹,我忽然覺得無趣,他從小喝完,這點苦他早習慣了。


我心下突然不是很舒服,就一點點。


「阿喜,我不覺得難受,天薄我福,吾厚吾德以迎之;天勞我形,吾逸吾心以補之;天厄我遇,吾亨吾道以通之。」


我點頭:「你心性確實比常人堅韌通透。」


「我在這世間唯一在乎的,想要強求的,也隻你一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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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煽情,讓我有些不適,這柳長青好生奇怪,我還沒撩她呢,他先把自己掛在我的魚鉤上了。


我紅著臉「嗯」了一聲。


小辛興匆匆地跑了進來,一連喝了好幾杯茶水,喜笑顏開地分享她今日所見所聞。


昨天拱火長沙王懲罰王妃的那些姬妾,今天通通臥病在床,我看了柳長青一眼,他朝我展顏一笑。


嗐,他在我面前表現得實在太溫和了,險些忘了他本是匹暗夜裡的狼。


樊子韻被王府的庶子庶女們眾星捧月了一天,走時頭上的珠釵,身上的鮫紗外衣都被扒下來了。


我挑眉:「這回還生氣嗎?」


小辛笑嘻嘻地搖頭,又嘰嘰喳喳說起花園裡的情形,接連幾日,樊子韻都頭戴昂貴釵環而來,一身素缟而去,確實與柳長青的弟弟妹妹們相處和諧。


她還將人領進「擎雨蓋」,吵吵鬧鬧兩天,我實在厭煩透了,讓小辛找來說書人,砸了大把銀子,讓他務必在明天之前將樊子韻痴戀世子爺不得、移情他的庶弟,二人好事將近的話本子寫出來。


不出半天,全京城上致王公貴族,下至升鬥小民,無人不知先勇侯府回歸的子韻小姐為愛痴狂的事。


我替柳長青針灸排毒,目光在他蒼白的後背流連,柳長青紅著臉道:「阿喜,你口水滴我背上了。」


「沒有,我不愛吃白斬雞。啊……不是,我是說你的背美不可方物,誘人得很。」


柳長青低笑,我才反應過來又被他逗了。


我收斂心神,試探道:「樊子韻的事情流傳得好快,比我預想中效果好呢。」


「阿喜不必試探我,我為自己的娘子出口氣也是應該的。」


果然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我又道:「你可有善於偵查探案的人手?」


「你想查你的身世?」


我點頭,樊子韻生得像父親,我卻是與母親有七八分像的,說我不是母親的孩子,我不太相信。


「我懷疑樊子韻是父親與別人生的孩子。」


柳長青道:「你懷疑得有道理,既如此,倒也不用怎麼查探,你開個賞花會,邀請陳夫人來見一見不就知道了。」


這個確實可以,有些事不一定要十分證據才能證明,隻據說那陳夫人疾病纏身,已經十六年沒有在夫人圈裡出現過了。


單這一點,就十分惹人懷疑。


柳長青看出我的糾結,又道:「你與樊子韻身份公開後,還沒見過親生父母吧?」


是這麼回事,於是我親自寫了帖子讓小辛送到陳府,於宴會當天將陳夫人「扶」到了王府。


先勇侯府的帖子送到,母親沒來,樊子韻卻絕不會錯過。


陳夫人雖說常年病痛,卻依舊風韻猶存美豔動人,與樊子韻同框,引得來賞花的夫人小姐們頻頻回頭。


我則羞澀得拉住陳夫人的手,仿若看不見她僵硬著的臉色,無限感慨:「雖說子韻與您沒有血緣關系,但到底做了十來年母女,你們很是相似呢,像是親生的。


「倒是我,與您一點兒也不像。」我拿捏住滿臉的失落。


話落,陳夫人與樊子韻均是一震,陳夫人滿臉尷尬地掙開我的手,我豈能叫她如願,抓得緊緊地,樊子韻則滿臉晦氣。


看著她們倆相似的美貌,我篤定,樊子韻是陳夫人的女兒,但看樊子韻的反應,她好像完全不知情,隻當自己真的是先勇侯府的嫡小姐。


既如此,我借著想念陳夫人的名頭將她帶回了擎雨蓋,也不說話,一杯茶一杯茶地給她添,喝得她尿急,臉憋得通紅,我隻做看不見。


最後陳夫人哭著將事情交代了。


我確實是父親與母親的女兒,而樊子韻,是父親與陳夫人苟合生下的。


當年母親意圖將我送走,買一個女嬰來代替我,父親一聽,計上心來,故而將我送出母親的視線又抱回來,謊稱是從外頭買來的。


他怕被戳破謊言,一直阻止母親去看那個「被送走了的女嬰」,十六年後,才借著真假千金的由頭將樊子韻接回來。


那麼母親呢?她是被蒙在鼓裡,還是將計就計?


我從來不敢小瞧母親。


母親的智慧計謀手段就是處在皇宮,也是能笑到最後的人,那麼她在在這件事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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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戲做全套,我親親熱熱地將陳夫人送到府外,十分不舍地目送她被攙扶著上車,仿佛她真是我親生母親般。


沒辦法,這種不光彩的事情爆出來,父親這個罪魁禍首固然遭人詬病,樊子韻也將被世俗驅逐,可我和母親的臉面也保不住。


丟不起這個人啊。


回院子的路上,我在花園角落被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堵住,他朝我微笑,笑起來還有點好看。


如果眼裡的算計隱藏得更深一些,我或許有心思與他說說話。


我越過他,被他左右幾步攔住,我喝住他,他卻道:「嫂嫂好無情啊,之前還說下次見面要補弟弟的見面禮呢。」


我盯著他看了許久,實在沒想起來他究竟是不是那個我沒帶夠金瓜子而落下見面禮的弟弟。


於是我好脾氣地從荷包裡摸出一顆金瓜子,他愣了下,我趁機溜走。


沒走多遠,又被一個一身紅衣的男子攔住:「嫂嫂好無情啊,說好了給弟弟的見面禮,弟弟一等再等……」


我翻了個白眼,丟下一顆金瓜子走人。


到擎雨蓋門口,又遇到一個青衣男子,站在風裡也覺得他風姿卓越。我一走近,他揚起一個溫潤的笑容:「嫂嫂……」


話音沒落,我賞了他一拳,把他砸進牆裡,事不過三,我如今聽不得「嫂嫂」二字。


自從知道樊子韻的身份後,我就顯得十分暴躁,這比親耳聽到父親說讓我病逝還難受,尤其惡心。


父親還來信怒斥我說我一生都是先勇侯府的嫡小姐,不該再去打擾我的親生父母陳夫人。


呵!全世界都猜得出樊子韻的身份了,就他還以為自己計謀無雙無人識破。


柳長青為我讀書誦經,彈琴作畫。


「小辛,記錄下來,嘉運三十五年夏,長沙王世子為世子妃彈琴。」


柳長青微微勾唇,眼中光華流轉,修長指尖優雅抹抹挑挑,輾轉纏綿的曲子一變,成了高山流水。


我替他針灸排毒到一半,柳長青突然扭頭說道:「小辛,記錄下來,嘉運三十五年夏,長沙王世子妃替世子寬衣。」


我手一抖,扎到了麻穴,柳長青渾身一僵,低低笑了好一會兒,隻得求饒。


他蒼白的臉色有了些許紅潤,眼尾湿潤泛紅,實屬誘人,我親了他。


我還是決定要見母親一趟,叫奶娘送了信去,約她在茶樓相見,我等了一天,她沒有來。


隻讓奶娘帶了一句話:「我已將半個侯府陪嫁與你。」


我反復咀嚼,母親究竟是主動放棄我的,還是形式所迫,不論哪一種,我沒有被選擇。


求之不得,輾轉反側。


柳長青長臂一伸,將我攬進他懷裡,我很拒絕,大夏天的,他還蓋被子。


「阿喜這是何事如此煩心?說出來我也能替你參詳一二。」


這事怎麼說呢?我被自己的母親放棄了,然後呢?我想做什麼?


報復樊子韻嗎?可樊子韻又做錯什麼了呢?


報復母親嗎?可沒有被選擇就要報復嗎?那這世間秩序豈不早亂了套。


報復父親嗎?他不隻是一個罔顧常倫的人,還是手握兵權的一方軍侯,蜉蝣撼樹罷了。


除非,我能找到幫手。


我感受著柳長青清涼的胸口嘆了口氣,算了,他在王府都舉步維艱,能活到現在已然是個奇跡。


「在想怎樣才能讓你留個子嗣。」


這話說完我就後悔了,柳長青翻身將我壓住,將我吻得啊心神恍惚。


他斷斷續續地喘著粗氣,有些遺憾,摩挲著我的唇:「阿喜可是羨慕尋常夫妻此時已經被翻紅浪?」


我瘋狂搖頭:「我不是,我沒有。」


然後,他的食指滑進了我的嘴,我還伸舌頭勾了一下,他低低笑道:「口是心非,該罰。」


一番輾轉相濡,衣帶盡解,耳鬢廝磨時他問我:「阿喜剛才在想什麼呢?跟夫君說說。」


我攀著他的肩喘息:「我想報復我爹。」


他親吻我半晌,低聲道:「別擔心,夫君替你出氣。」


第二日,柳長青趴在床上替我揉腰,我忍著酸痛替他針灸,並警告他不準再做劇烈運動。


他委屈巴巴辯解:「是阿喜先想生寶寶的。」


我:……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柳長青的人送消息來時,他陪我在城外的莊子避暑,他怕冷,房裡不放冰塊,酷暑難消,我熱得睡不著覺,柳長青便提議去避暑。


我在院子裡蕩秋千,柳長青靠在樹下看書,得知父親沒有曹操的命,非犯曹操的病時,我差點兒摔下來。


柳長青丟開書本就來接我,被我撞退三米開外。


原來父親與當今太子妃青梅竹馬長大,卻迫於家族壓力娶了母親,他的小青梅心灰意冷之下入宮選秀,成了太子妃。


他這些年一直在謀劃搞死太子,推翻大雍搶回自己的小青梅。


這可真是拉著九族一起談戀愛啊,現在的中年人談戀愛也忒可怕了。


我裂開了,這消息不比避暑來得清涼嗎?這還避什麼暑啊,回家磨刀吧。


馬車進城後,柳長青來了興致要與我逛一逛這繁華的京城。我們相攜走在街上,他火紅的狐狸披風實屬惹人注意,我手裡已經拎了好幾個精致香包。


人潮湧動,柳長青身弱志堅,堅定不移地擁著我避開人群,卻還是叫我被人撞了滿懷。


一個髒兮兮、黑黝黝的瘦弱乞丐,他撞了我,自己卻被反作用力彈倒在地。


三個大漢圍過來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叫嚷著再偷饅頭就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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