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開心極了:阿姐,宮裡的甜糕比我做的還要好吃呢,等百花宴的時候你嘗嘗!
為了這一口甜糕,我盼啊盼,終於盼到了年關,盼到了開春,盼到了百花宴。
一大早,娘親便帶我和姐姐去宮中參加百花盛宴。
我歡歡喜喜的穿上水紅色的新襦裙,拉著姐姐的手一蹦一跳的往宮裡跑。
阿姐哭笑不得,按住歡脫的我:「寶珠,注意儀態。」
娘親和其他的貴夫人熟絡的打著招呼,讓阿姐和我去找其他的貴女敘話。
我熱情的向各位貴女介紹著我的阿姐,身後卻響起一道尖細的聲音。
「李寶珠,聽說你是個假千金?」
5
我看向張卿卿,她是我最好的閨中密友,此時卻輕蔑的瞪著我。
我有些無措:這是謠言,我和阿姐是親姐妹......
她卻掩著嘴笑:「這話你也信?一個假千金,還以為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我之前還納悶呢,芝蘭玉樹的丞相大人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東西?又醜又殘,還是個豬腦子!嘖嘖,如今見到真正的丞相小姐,才是明了。」
「之前白白討好了你那麼多年,真是惡心啊。」
我眼圈發紅,憤怒的瞪著她,原來阿姐說人心不古,兩面三刀,說的便是這種人!
她諂媚的攀上阿姐的手:「曉春,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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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卻笑了笑,推開了她的手:「你也配?」
「你就不怕丞相府治你的罪?」
張卿卿氣急:「胡說!我何罪之有?」
阿姐語氣淡淡:「你當眾汙蔑丞相府千金,公然損壞丞相府名聲,已然犯了汙蔑罪!」
「按律當拔去舌頭,打三十大板!」
張卿卿臉色蒼白,圍觀看熱鬧的貴女們也噤了聲,一哄而散。
我委屈的晃著姐姐的衣袖:阿姐,我是不是沒有朋友了?
阿姐理了理我的衣襟,溫聲:「寶珠,你隻需記住,做好自己就可以了,自然會有真心待你的朋友。」
我沮喪的比劃著:若我還是沒有朋友怎麼辦。
姐姐蹲下身,看著我的眼睛:「那阿姐便是寶珠最好的朋友。」
張卿卿許是記恨上了阿姐,在向皇後獻藝時故意推薦了她,說阿姐給皇後特意準備了首曲子。
皇後來了興致,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姐姐:「你就是李丞相家的大小姐,李曉春?」
「看容貌,倒是個妙人,此番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便特意為我準備了才藝表演,倒是有心了。」
我心裡一驚,阿姐哪裡會彈曲!這分明是張卿卿故意整她!
貴女們皆捂嘴偷笑,交頭接耳,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娘親變了臉色:「皇後娘娘,曉春......」
阿姐打斷娘親的話頭:「皇後娘娘,曉春特意為您準備了才藝表演,但張小姐許是聽岔了,曉春準備的並非琴曲,而是......」
我猛地站起身,手指靈活的比劃著:阿姐文採無雙,為皇後娘娘作了首詩,而我要獻上的才是曲子,接下來我和阿姐會共同表演!
剛比劃完,我就聽見張卿卿和馮玉兒嘀咕著:「哈哈哈,一個小啞巴,還能彈曲子呢?懂音律嗎?真是可笑......」
「還有那個李曉春,一個鄉下長大的野丫頭,會作詩?恐怕大字都不識一個吧!」
「李曉春若是會作詩,我就把頭割下來給她當蹴鞠踢!」
阿姐詫異的望著我,我回給阿姐一個篤定的眼神,示意她別擔心。
雖然我口不能言,但我的聽力卻異於常人,在琴技上更是有得天獨道的天賦,隻不過我平日裡貪玩偷懶,爬樹打鳥,隻有二哥知我琴技過人。
皇後娘娘眉開眼笑:「開始吧。」
在娘親擔憂的眼神下,在貴女們鄙夷的目光下,在皇後娘娘期待的眼神中,我氣定神闲的閉上眼睛,輕輕撫著琴弦,阿姐站在我身旁,合著我的琴音,即興創作著。
琴聲前半段悠揚婉轉,宛如天籟,彈到後半段時卻端莊雄渾,撼人心魄。
阿姐吟唱著詩歌,詩詞由秀美溫婉到波瀾壯闊,阿姐的聲音從溫柔清亮轉向激情高昂。
一曲終了,阿姐屈膝行了個禮:「一曲《流光》獻給皇後娘娘,願皇後娘娘新歲如意,吉慶祥和,鳳體康健,福祿長安。」
半晌沒有聲音,我好奇的看了看四周,貴婦小姐們大多淚流滿面,還沉浸在剛才的琴音和詩歌中。
張卿卿和馮玉兒臉色難看,臉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著。
皇後娘娘眼中含淚,嘴角卻帶著笑,贊許的看著我和阿姐。
「好!好!」身後傳來啪啪啪的鼓掌聲,皇帝拍著手稱贊,「真是絕代雙姝!一個文採豔絕,一個琴藝過人!李相,你這老小子果然好福氣!」
我爹的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他拱了拱手:「皇上謬贊。」
眾人皆紛紛誇獎附和。
阿姐捏了捏我的手心,我看向阿姐,她對我露出了一個極淺的笑:「我們寶珠好棒。」
我咧嘴傻笑,沉浸在阿姐溫柔的誇獎中,卻感受到一道熾熱的目光。
循著視線望去,看見被我射掉褲腰帶的太子正躲在皇帝身後偷偷的看我。
我對上他的視線,他的臉卻驀的紅了。
6
我和阿姐名聲大噪。
阿姐成了公認的京中第一才女,她所寫的詩也被京中的貴女才子們口口相傳,家喻戶曉。
阿姐不厭其煩的督促我讀書寫字,我也日復一日的做甜糕給阿姐吃。
甜糕的做法很簡單,先將細面粉篩一下,加上白糖,打上雞蛋,用清水揉勻,再吧揉透的糕粉上籠蒸一炷香的時間,再將糕粉用湿紗布包住,不斷的用手揉捏,直到糕粉表面光滑細膩,再將糕粉揿平,拉成長條,灑上桂花,切成小方塊,就做好了。
直到有天我嘗了一塊自己做的甜糕,眉頭一皺,糖竟放少了!
我咧著嘴哭:阿姐,寶珠做的甜糕不甜啊!
阿姐好笑的刮了刮我的小鼻子,語氣卻是說不出的認真:「怎麼不甜啊?甜的。寶珠做的甜糕最甜了,甜到阿姐心裡去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平淡而美好,很快我和姐姐就到了及笄的年齡。
在及笄前一天,我央了娘親放我和阿姐去鼎香樓吃酒,娘親允了,我和阿姐吃到很晚才醉醺醺的回家。
阿姐把我背在身後,一步一步往家走著,嘴裡念念叨叨:「李寶珠,你可真是個小寶豬,又長胖了,是不是想沉死你阿姐......」
我笑嘻嘻的嗅了嗅阿姐的脖頸,一股桂花味,是讓人安心的味道。
「寶珠,你的及笄願望是什麼?」
我歪頭想了一會:我想我們一家人永遠快樂的在一起。
姐姐的願望呢?
「阿姐的願望和你一樣,又比你多了一點點。」
我好奇:多了哪一點點?
姐姐低聲:「阿姐想把自己的聲音換給寶珠......」
.......傻阿姐。
我緊緊攬著阿姐的脖子:阿姐,快回家吧,我想睡了。
可我和阿姐終究沒能回得了家。
丞相府火光衝天,殺戮打鬥聲不絕於耳。
我驚慌失措的想要衝進裡面看個究竟,卻被姐姐一把扯住:「寶珠,跑!快跑!」
我顫抖著比劃:祖母,爹爹,娘親,還有哥哥們......
「寶珠,我們救不了他們!聽阿姐的話,先躲到安全的地方好嗎?」
我害怕的哭了,阿姐迅速把我背到身上,踉踉跄跄的就往城外跑。
身後傳來官兵的聲音:「李相的兩個女兒跑了!快去追!一定要抓活的!」
阿姐背著我跑了許久,從黑夜跑到天色蒙蒙亮,不知摔了多少個跟頭,才甩開官兵的追趕。
天光大亮時,阿姐停在了郊外的一座老宅子前,才堪堪喘了口氣。
她整理了下發髻,又用帕子擦了擦額上的汗,仔細的掸了掸衣上的灰塵,才用力的叩響大門。
開門的人是個耄耋之年的老者,也是姐姐的夫子,我常常見到姐姐同夫子一起辯經論史。
阿姐直直的朝老夫子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夫子,求您救救我們,丞相府突逢變故,我和妹妹實在無處可去了!」
夫子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隻是把我和姐姐安置在一個偏遠的鄉村茅屋裡就走了。
我問阿姐以後該怎麼辦,阿姐隻是摸著我的發頂,溫聲:「寶珠,有阿姐一口吃的,便有你一口吃的。」
我又問阿姐爹爹到底犯了何罪,阿姐卻告訴我爹爹是忠臣,爹爹不會犯罪,但如今大哥成了新科狀元,又做了官,二哥也做了官,三哥又是戰功赫赫的小將軍,皇帝忌憚李家的勢力,尋個由頭便發落了。
阿姐還說朝堂之事波譎雲詭,不是我們能夠摸清楚的。
我聽的迷糊,又問阿姐爹爹他們會有性命之憂嗎?阿姐沉吟了半晌,堅定地告訴我不會。
我自然是信阿姐的,一顆心放了下來,便昏昏欲睡。
阿姐給我打著扇兒,見我睡熟了,便從內兜中摸出一道紅布包著的平安符,掛在我的脖子上。
「寶珠,生辰快樂,阿姐願你一生幸福安康。」
我聽到阿姐輕聲說。
第二天,阿姐去了我名字中的「寶」字,在旁人面前隻喚我珠珠。
果然如阿姐說的,爹爹他們隻是被押進了天牢,並沒有處刑的消息,我和阿姐便放下心來,每天為生計吃食奔波著。
7
阿姐每日出門前都在臉上抹上黑黑的鍋底灰,並耐心的叮囑我在家看書,不許亂跑。
可我卻呆不住,總想往出去玩,阿姐放心不下我,便接了個抄書的活計,每日把書拿回家抄寫。
阿姐每天要抄三本書,一本書五文錢,一天能賺十五文。
我錦衣玉食慣了,每天要吃雞蛋Ťŭ⁷,還要吃肉喝羊奶,有時還想吃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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