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雄入贅後

首页 | 分類:古言穿越 | 字數:3885

第180章

書名:梟雄入贅後 字數:3885 更新時間:2024-11-07 15:46:02

  楚熹冷冷的瞪著他道:“不行就是不行,這事沒得商量。”


  “廖將軍!”老四很清楚仇陽一貫對他姐姐唯命是從,隻懇求廖三:“我發誓什麼都聽你的,絕不會拖後腿!你就帶我一起走吧!”


  “這……四少爺可是難為我了。”廖三扯了一下仇陽,訕笑道:“軍中不能離人,咱還是快些回去吧。”


  “嗯。”仇陽放開老四,扔下雞毛掸子,淡淡道:“四少爺幾時能從我手上過十招,我便做主準你投軍。”


  “你說真的!”


  “自然。”


  老四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隨即看向楚熹。


  單憑一個雞毛掸子都能在三招之內把老四按住,楚熹以為憑老四的本事,想從仇陽手上過十招,恐怕得等仇陽七老八十,於是欣然答允:“我沒意見。”


  “好!那一言為定!”老四說完轉身跑出了廳內。


  楚熹撇嘴:“就這冒冒失失的樣,還想建一番事業。”


  仇陽道:“其實四少爺資質不錯。”


  “不管怎麼說,多謝你了,估計這回他能消停一段時間。”


  “是啊。”


  要擱在從前,看這倆人如此相視而笑,廖三一準向薛軍打小報告,不過……如今他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天色不早了,那個,咱回吧。”


  楚熹還有話要問廖三,故而將他二人一路送出門。


  “常德那邊怎樣,薛進信上總含糊其辭,讓我放心不下。”

Advertisement


  “薛帥就是怕少城主擔心,哎……”事情到這個份上,廖三也不忌諱和楚熹談論軍情:“眼下帝軍不再分兵把守江岸,而是集中兵力扼守要隘,主攻常德,鉗制順清安陽,近來幾場仗打得都不是太好。”


  楚熹眉頭皺得愈發深:“怎麼個不太好?”


  廖三嘆道:“天幹物燥,帝軍專以火攻,燒了薛軍駐扎在常德以北的大營,十幾萬兵士不得不退回城內,得虧少城主當年掘了水渠,不然常德的水都養不活一城百萬人。”


  見楚熹面色難看,仇陽開口道:“聽聞北六州已有易子而食的慘象,落草為寇者無數,起義鬧事的也不少,百姓們都說還不如讓薛進打進來,興許日子能好過一些。”


  “民心動搖,江山不穩。”楚熹搖搖頭道:“看來拖不上兩個月,朝廷就快要孤注一擲,和薛軍決一死戰了。”


  正如楚熹所料,短短七日之後,二十幾萬帝軍合圍了常德。


  先是用巨石填上水渠,切斷城內至關重要的水源,而後又照舊火攻,向城內投放大量的火油,以此扼制城牆上的投石車和陶罐彈。


  接下來,便是拿屍首堆山。


  烈日之下,密密麻麻的帝軍仿若蝗蟲一般,發瘋了似的踩著自己人的頭顱向上攀爬。


  攻下常德要塞,奪取駐軍之地,斬殺反賊薛進,收復江南四州。


  帝軍為達這目的,真正是不惜一切代價。


  “如何?”老爹面色凝重的問:“還沒有消息嗎?”


  “常德城被圍的裡三層外三層,連鳥都飛不出,何況驛使。”


  “李善那邊也沒動靜?”


  “順清的兵馬一動,兖州軍即刻便會殺上來,安陽同樣的。”


  任憑廖三心急如焚,沒有得到薛進的命令,也不敢拋下安陽城貿然調兵馳援。


  老爹不禁苦笑:“難道薛軍當真氣數已盡了嗎。”


  楚熹望了一眼城下幾乎幹涸的護城河,忍受不住酷熱,躲進城樓旁的陰涼處:“那也未必,老爹莫不是忘了,常州並非薛軍的常州。”


  “正因常州是咱們楚家的地盤,我才不願它落到朝廷手中。”


  “不,常州是常州百姓的常州。”


  楚熹對薛進有所防備,對老爹卻從無秘密,老爹當即反應過來她話中之意:“恁可要想好了,子弟兵是咱們如今唯一的退路,若……若有朝一日恁和薛進決裂,咱們半點自保的手段都沒有了。”


  楚熹很熱,熱得口幹舌燥,頭暈目眩,但心裡是從未有過的清明。


  她就像曾經站在老爹跟前,那個十六七歲,不諳世事,為愛情鬥爭的無知少女,堅定不移地說:“不會有那一日。”


  作者有話說:


  元宵節快樂哦~


第140章


  烈日炎炎,酷暑難熬,火球似的毒日頭高懸在常德城上空,城外的帝軍皆褪去厚重的盔甲,隻穿著單褲,赤著臂膀,大汗淋漓地緊攥著燙手的兵器,隻等主帥一聲令下,便對那高聳的城牆發起進攻。


  而營帳內,謝燕平揮退眾人,隻留謝善臻在旁議事:“剛收到朝廷來的密函,你看看。”


  從前文靜如小姑娘一般的謝善臻,如今已長成了一個足以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與謝燕平的溫和儒雅、靜水流深不同,他的相貌更勝一籌,有種雌雄莫辨的俊秀,眉眼間那抹稚氣的頑皮被凌厲的鋒芒所取代,愈發攻擊性十足。


  若說在沂都寄人籬下這些年,謝燕平是為了等待時機忍辱負重,那謝善臻便是他僅存的尊嚴。


  “這什麼意思?”謝善臻將密函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頗有些惱怒道:“是要讓我們撤兵!朝廷這幫人怎麼想一出是一出!”


  “信州楚州今年顆粒無收,數萬流民湧至輝州,陛下須得安撫流民,否則,大軍在外,流民一旦揭竿起義,輝州就要亂了,帝都自然也難保。”


  “可,此時退兵,豈不前功盡棄?隻要打下江南,那些難民流民又算得了什麼!”


  謝燕平朝他笑了笑:“別急,我何時說要退兵了。”


  “那兄長是想?”


  “傳令下去,無論如何,兩日之內必要攻佔常德。”


  帝軍已經圍攻常德將近半月,雙方軍資皆以告急,尤其是常德城內。


  半月不得缁兵補給,城下大軍又誓死不退,薛軍兵士們眼看著伙食一日比一日清減,各個都心生忐忑,士氣上遠遠不及豺狼虎豹般的帝軍。


  “還沒動靜嗎?”薛進把浸透涼水的湿帕子搭在額頭上,向來白皙細膩的臉龐透著一層病態的紅暈。


  饒是他時時想著躲避灼熱的日光,仍被曬傷了。


  司其腕間纏著染血紗布,虛虛搭著椅子扶手,略顯無精打採:“沒有,按說亳州那邊應該收到消息了,不知這當中是否出了什麼岔子……”


  早在半個月前,薛進就預料到帝軍會有圍城這一日,故秘密派親信前往亳州,意欲調遣亳州守軍渡江,與安陽的廖三聯手,趁帝軍不備,一舉拿下雲麓城和雲堂房。


  以江北情景,帝軍不消二十日便會糧盡,此時後方遭襲,兵士必將大亂,待薛軍由江北江南前後夾擊,這二十餘萬帝軍就成了瓮中之鱉。


  如此慘敗,又逢旱災,朝廷定然一蹶不振,奪取輝瑜十二州易如反掌。


  薛進為演好這出戲,隻將秘密調軍一事告訴了身邊幾個心腹,哪怕軍中人心惶惶,士氣低迷,他亦不泄露半點風聲。


  可天下之事,總是事與願違。


  薛進扯掉額頭上的湿帕子,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三月下旬那場突如其來的春汛乃天災,他雖折損不少人馬軍資,但並無過多鬱悶與怨懟。


  如今這一番籌謀,卻是他傾覆全部做出的最後一搏,理應萬無一失才對。


  薛進想不通哪裡出了問題,為何江北遲遲沒有動靜。


  見薛進愁眉不展,慎良上前一步道:“薛帥!屬下願率兵突圍!前去安陽調兵馳援!”


  崔無聞言道:“安陽火藥緊缺,糧草所剩無幾,護城河也已然幹涸見底,並無自保之力,倘若這會調兵到常德,朱科那邊定然要盛兵攻城。”


  慎良道:“安陽城牆高不可攀,又有四通八達的地道,少城主在城內,總歸能支撐一陣,等我們騰出手來,再掉頭回援也就是了。”


  崔無搖搖頭:“朱科麾下八名猛將皆是仇陽刀下亡魂,他早憋著一股惡氣,勢必不遺餘力,少城主再有成算,也難當這十幾萬忿兵。”


  司其抬眸看向崔無:“那若從順清調兵呢?”


  “順清萬萬動不得,還有一月西北便開始秋收,此處糧道一斷,我們就算是自掘墳墓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坐在這等死不成!”


  司其話音未落,兵士匆匆來報:“薛帥!帝軍又攻上來了!雲梯耧車已經到了城牆下!”


  眾人趕赴城樓,隻見下方滿是衝鋒陷陣、喊打喊殺的帝軍兵士,城頭守兵撅起巨石,猛地將其推下,一路滾過去碾死不知多少條性命,可那群赤膊提刀的兵士殺紅了眼,踩著爛泥般的血肉往上衝,兇神惡煞的模樣當真叫人膽顫。


  分明是毒日頭,烈陽天,司其卻平白出了一身冷汗。


  司其追隨薛進這些年,經歷過許多波折,當中不乏有生死攸關,危急存亡的時刻,但薛進向來謀劃在胸,決策果斷,該打就打,該撤就撤,從他入贅安陽這件事上就可看出,他能屈能伸的很。


  這是第一次,陷入了一籌莫展的困局。


  司其難以避免的有些焦灼不安:“薛帥,實在不行,咱們棄城突圍吧,先退到順清去,再從長計議。”


  薛進合上眼睛,輕輕嘆息。


  連司其都想著棄城奔逃,底下將士怎能有勇與帝軍廝殺。


  逃回順清,保住糧道,安陽便成了一葉孤舟,連帶著亳州也將落入敵手,薛軍隻有一退再退,退回月山關的份。


  “慎良!”


  “屬下在!”


  “傳令諸將!再過兩日亳州的援軍就會殺進雲麓城!奪取雲堂房!直搗九堯沂都!佔據整個沂州!務必要拖延兩日!不得讓帝軍退兵!”


  慎良知道薛進要用假消息振奮軍心,威懾城外帝軍,故而響亮的應下:“是!”


  “崔無,讓炊兵立即宰殺千匹戰馬,今晚就拿這馬肉犒賞有功之士。”


  “屬下明白。”


  若薛軍想突圍奔逃,戰馬是最不可或缺的,薛進宰殺戰馬,無疑是告訴底下兵士,他絕無棄城保帥之意,勢要與常德共存亡。


  既給一條生路,又斷絕了一條生路,兵士豈能不拼死御敵。


  兩道命令傳下去,薛軍一反消極之態,豁出性命與帝軍廝殺,兩兵混戰,片刻不停,入寅才稍作休整。


  雖是久攻不下,但帝軍寨內一派輕松,甚至有大笑聲傳出。


  “那荒蠻子還惦記著亳州援軍,殊不知他派出去的那幾波人早被咱們趕盡殺絕了!”


  “提及此處,不得不敬燕平公子一杯,若非燕平公子神機妙算,事先料到薛進會有這一招,買通馬賊在亳州截殺,我們此刻怕真要被搗了老巢。”


  朝廷一眾官員紛紛起身共飲,待飲盡杯中酒,有一人問道:“卑職鬥膽請燕平公子解惑,你究竟是如何得知薛進會使出這招釜底抽薪之計?”


  謝燕平笑道:“薛進自入月山關以來,徐徐漸進,步步謹慎,可謂小心到了極點,春汛之際更毫不猶豫的舍棄了江北兩處要隘,他自負善於謀略,不打無勝算之仗,在兵士沮喪消極時,卻不想著振奮軍心,反而拱手送了城外營寨,一路退回常德,此舉反常,必有蹊蹺。”


  “難怪,難怪我們能輕易燒了營寨,他是想誘敵深入,聲東擊西,給帝軍做一個死局。”


  “可笑可笑!當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竟給自己做了一個死局!”


  謝燕平無法像這些官員般笑得肆無忌憚,隻扯著嘴角,提起杯道:“明日是最後之期,奪回常德,不論能否擒獲薛進,安陽都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屆時諸位便可坐擁那數不盡的金銀財寶了。”


  “說得好!”官員將領們聽了這話更有力氣:“明日天黑之前!大軍定能殺進城內!”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