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這時候,又有更多的女生聚在了宿舍門口,大家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卻沒有人上前勸阻。
林望舒朗聲道:“你在我身懷六甲時,寫舉報信害我,故意混淆是非,心懷叵測,你欺凌一個孕婦,謀害我未曾出生的孩子。你對不起你的校徽,對不起老師的諄諄教誨,對不起一塔湖圖的聲名!我現在打的,就是你冒箐箐的臉,就是你作為名校學子的尊嚴。”
她把冒箐箐所有的用具全打了一個七零八碎,床上已經是一片狼藉。
她才道:“你的這些文具衣服,不過是代你受過罷了,你在這裡仔細看看吧。”
最後,她笑著說:“所有損壞的東西,你如果想,可以找我賠,如果你有這個臉的話。”
林望舒下樓的時候,陸殿卿正等在宿舍樓下,他太惹眼了,來往的女生時不時看他一眼,他隻能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
陸殿卿見林望舒出來,忙上前,眸光很快掃過她全身,看她沒什麼事,這才放心:“你做什麼了,和她鬧?”
林望舒正色道:“這不叫鬧,這叫說理,對付這種人,就得打趴下,讓人都知道她幹了什麼缺德事!先把理給佔上,先把氣勢搞起來,反正她就是舉報我,就是勾搭你,就是罪大惡極!”
陸殿卿看著她鬥志昂揚的樣子,笑道:“你冷靜冷靜,這件事不能鬧太大。”
陸殿卿拉著她到一旁偏僻處,給她分析:“她舉報你生育指標的事說出去,這是提醒你們學校所有學生,學校曾經給你生育指標蓋章,就算我們不佔用你們學校的名額,但也瓜田李下惹人嫌疑。現在計劃生育要定為基本國策了,會非常嚴格,這就是把我們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至於她的一些小心思,那更是不上臺面,事情一旦涉及到男女之事,難免有累自己名聲,再佔理,傳出去別人也難免多想。所以這件事隻能借別的來下手,給她一個教訓。”
林望舒想了想,道:“有道理,所以你要對付她的話隻能設個圈套讓她鑽。”
陸殿卿不苟同地道:“不能用圈套這兩個字,這本來就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而且其實我來當評委,她按理應該警覺,也有足夠的時間來修改演講稿,隻可惜她的心思,竟然用在了繼續使用我父親的一些發言。我隻能說,是她自己非要給自己過不去。”
林望舒:“就是太自以為是了,以為我們都沒有看過這個!”
陸殿卿:“她也是僥幸心理,其實我隻是給了一個列表,需要她自己去找資料,那些參考資料也挺厚的了,她以為我不會發現,不過她可能沒想到,我當年是在這方面下過功夫的,不敢說倒背如流,但也算是如數家珍。至於丘吉爾的發言,那更是以前我們的重點分析課題。”
林望舒好笑:“她以為你會喜歡,她用這個來討好你,這人想法可真多。也是奇怪了,是北大的男生不夠優秀嗎,她的追求者也有幾個出色的,她幹嘛非盯著你?”
這也是林望舒一直沒防備的原因,如果說別人也就罷了,但是冒箐箐,手邊大把的傾慕者,也有幾個家世相當不錯,有一個家裡長輩的位置甚至並不比陸崇禮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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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盯著一個娶妻生子的陸殿卿?她納悶地看著他:“我想不明白,就因為你長得太招蜂引蝶?”
陸殿卿額角微抽,一臉無奈:“我一共就沒見過她幾次,那天我看到她的刻意,我也奇怪,我也不懂她是怎麼回事。”
林望舒聽這話,突然想到,冒箐箐其實還是很有些手段的,不過幸好陸殿卿出身大家,從小見識多,他母親那可不是一般人,他從小看著,什麼沒見過。
至於冒箐箐一些講究打扮,在早見識過各種中外大場合的陸殿卿眼裡,根本不夠看的,反而帶著一種自以為是的模仿矯揉,還不如她的大花棉袄至少看著樸實可親。
陸殿卿:“今天北京晚報的記者也在,這件事估計會當做小插曲提一提,到時候她肯定覺得無臉見人,這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她如果要些體面的話,或者轉去別的學校,或者想辦法出國,隨便去哪裡,隻要離你遠點就可以了。”
林望舒回想著這個事:“我今天在宿舍裡都給她拆穿了,應該不至於影響什麼吧。”
陸殿卿:“不會,你們女學生吵幾句,也就小範圍傳播,沒憑沒據的,就算傳出去也沒什麼,至少不至於到了上報紙的地步。”
林望舒想想也是,自己在宿舍拆穿冒箐箐斥責幾句,和陸殿卿大庭廣眾之下的出手不是一個性質和量級的。女生是在乎臉面的,也不好意思去傳這種話題,傳出去的話也是帶累自己名聲。
她便笑著說:“我今天提著掃帚——”
林望舒便把事情經過說了:“總之,如果她要賠的話,估計咱們還得花錢了。”
陸殿卿的笑壓都壓不住,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臉:“這算什麼,你想打,再去打十次出氣,沒錢的話就從孩子紅包裡扣,讓他們提前盡孝了!”
林望舒笑哼:“才不,那我不成神經病了。”
陸殿卿:“你這麼一來,後面省得我再操心了,一勞永逸。”
他這麼一出手,後面自然防備著,留了後手,不過現在也就罷了。
這天自然是不可能拍照了,陸殿卿走在學校到了哪兒都惹眼,他們兩個往學校門口走的時候,一路上都不斷有學子側首看,一臉羨慕和好奇。
兩個人回到家裡,田姐說起來,說是收到了請帖,是陸崇禮助理送來的。
林望舒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國宴的請帖,邀請陸殿卿的。
陸殿卿看了眼:“之前逢年過節正好趕上我們都忙,沒時間,也沒心情。現在有功夫了,你想去的話,到時候我陪你一起。”
林望舒好奇:“好吃嗎?”
陸殿卿笑看了她一眼:“還可以,也看你口味。國宴的廚師都是頂級的,一手培養的嫡系,菜系主要是淮揚菜為主,和你哥哥的不是一個路數。”
林望舒:“那我要去!”
陸殿卿:“好,到時候再請人給你定制兩身新衣服吧。”
林望舒:“母親給我買的,我都沒怎麼穿過呢。”
不過她一想:“還是定制吧。”
她覺得婆婆給自己買的香港風格,未必適合國宴,估計去國宴還是得穿得更加端莊。
再說,現在四九城的流行也是變得快,幾乎一年一變,特別是現在要改革開放,老百姓可是撒著歡要趕流行追時髦了。
一時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國宴的事,又說起做衣服,自然是高興,又想起今天對付冒箐箐,那更是覺得太痛快了。
到了晚上要睡覺的時候,她想起陳六芽的事:“你說陳六芽的事到底是不是她舉報的?”
陸殿卿換上睡衣,並不太在意地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太關注,應該不至於吧。”
林望舒卻是想起別的事來,側躺在那裡,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這一說,我倒是有個問題想問問。”
陸殿卿掀起眼來:“嗯?”
林望舒笑盈盈地望著他:“我想知道,你從國外回來那次,你去我們學校找我,結果碰上了冒箐箐,他和你說什麼了?”
陸殿卿正要上床,聽到這個,眸中泛起一絲無奈的狼狽:“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林望舒一臉果然如此的樣子,笑望著他道:“說吧,不說的話,咱倆今天沒完!”
她也是今天才想起來的,一定是那天的事了,不然陸殿卿怎麼會好好地琢磨起來冒箐箐這個人。
而且本身那天他回來後,神情就不太對。
陸殿卿抿唇,顧左右而言它:“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不喜歡她的樣子,還有她看我的眼神,這樣的人,我也不是沒見過。”
林望舒直接捧著他的臉嚴刑逼供:“你不說的話,我可就生氣了,不要讓我使出我的手段!”
陸殿卿苦笑,隻好承認道:“她告訴我你和葉均秋單獨一起吃飯了,我當時心裡不好受。”
林望舒一聽,當時就無語了:“這個人怎麼這樣擺弄是非?我明明和一群同學去吃飯!”
陸殿卿便握住她的手,道:“不能隻怪別人,也怪我自己想多了,當時我感覺到自己身體可能出問題了,本來心裡就不舒服,加上這個,就多想了,其實當時我確實挺蠢的,犯傻了。”
林望舒嘆了聲:“你說你,何必呢,你就是太端著了,如果你那麼不喜歡,以至於別人隨便說一句你都在意,那你告訴我,我可以少和他接觸。”
一時想起來:“上次吃飯,你還非叫上他!陸殿卿,我這輩子沒見過像你這麼裝的人!”
陸殿卿卻道:“我也是想著本來沒什麼,我不至於不相信你,犯不著。再說你們現在是同學,也不可能非要因為這個疏遠了。”
林望舒攬著他,軟聲道:“可那隻是我同學啊,同學再好也隻是同學,而你是我的愛人,我的愛人不喜歡,那我就和他遠一些,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陸殿卿聽這話,微怔,之後低頭端詳著她,神情動容。
他看了她半響,低聲說:“林望舒——”
林望舒挑眉:“嗯?”
陸殿卿:“原來你這麼會說話。”
他溫柔地望著她,摸了摸她的頭發:“那你就多說幾句可以嗎?”
林望舒一下子笑起來:“就這麼多了,全都擠出來了,再多可是沒有了。”
陸殿卿專注地望著她,低聲道:“你不應該多哄我幾句嗎?”
林望舒的笑便慢慢收斂了,她覺得陸殿卿此時的眸底有了異樣的熱度。
她臉上逐漸發燙:“你又不是三歲小孩,幹嘛還要人哄著……”
陸殿卿:“可我還想聽。”
他聲音變得沙啞起來:“我確實因為這個心情不好,也有些在意,今天你還和他說笑了,我在上面看著,心裡也有點酸。”
說著,他低首,在她柔軟的目光中,俯下去,輕輕親上了她的眼皮。
他的親很輕很淡,卻滾燙異常。
他在她耳邊道:“你哄哄我,我就不會在意了。”
林望舒呼吸也有些亂了,她盯著他薄薄的唇,輪廓深刻的臉上,那唇薄到有些過分大家精致。
她伸出胳膊來,軟軟地勾住他的脖子,仰臉:“你要我怎麼哄你?說來聽聽。”
因為被親過的緣故,她的唇嬌豔欲滴,她的雙眸也仿佛含著一汪水。
陸殿卿喉結滾動,眸底濃烈的情緒驟然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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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軟軟地靠在陸殿卿身上,隨意地那麼把玩著。
陸殿卿抬手,握住她的手腕,讓她不要亂來。
可是林望舒偏要。
陸殿卿也沒辦法,微微克制著,隨她了。
林望舒得寸進尺,一個翻身,趴在他胸膛上,捧住他的臉打量。
她不得不承認,他實在是好看。
額間覆上的薄汗以及線條利落的喉結,讓他看上去很迷人,當然還有唇,薄薄的唇。
她知道,隻要她含住,輕輕一吸,他溫淡克制的外表就會龜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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