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就好,我先走了!”
“等等。”
岑寧手僵在門把上。
“你過來幫我擦下藥。”言行之看著岑寧紅通通的耳朵,嘴角隱隱露出一點好笑來,“在肩部靠後的位置,我自己不方便。”
岑寧:“……”
剛才匆匆一眼,但岑寧還是看清楚了。他脫了軍裝外套,露出裡面軍式淺綠色的襯衫。但襯衫此時也不是規規矩矩地穿在身上,扣子全部解開,領帶扯在一邊。
他脫了一邊的袖子,半個身體都裸。露在外面。
岑寧越想越臉紅,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別這麼沒出息。
“還愣著做什麼,過來。”
“哦……”
最終還是回頭了,岑寧目不斜視地走到床邊,隻盯著床沿的藥箱:“用哪個?”
言行之抬了抬手上的藥:“這個,擦上去。”
“嗯。”
岑寧平復了一下心情,正視了他背部右側上方的傷。
一看之下,不免觸目驚心。
一片瘀紅,還微微犯紫,岑寧懷疑一般人背上要撞成這樣手都抬不起來,可偏偏他從頭到尾跟沒事人一樣,眉頭都沒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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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嚴重?你不用去看一下醫生嗎?”岑寧此時也顧不上什麼害羞不害羞的了,聲音都嚴肅了起來。
“沒那麼嚴重,隻是看起來恐怖了點。”
“可是……”
“沒事的,擦藥吧。”
他的語氣跟“下雨了,帶傘吧”一樣平靜。
岑寧隻好閉了嘴,將藥水倒在手上,兩手合十熱了熱掌心,再小心翼翼地按在了他的背上。
溫熱的手心貼在了背部,細膩的肌膚透過薄得可以忽略不計的藥水劃過他的傷處,輕微的按壓讓肩膀又酸又痛,可比起這,那詭異的舒適感卻更加突出。
他能感覺到她小小的掌心移動,很小心,很軟。讓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從那傷處四散開來,這感覺並不突兀,卻快速的佔領四肢百骸。
言行之僵了僵,突然有點後悔叫岑寧來給他抹藥了。
岑寧心無旁騖地按摩著,感覺到他肌膚緊繃了一下的時候立馬撤了手,“疼嗎?!”
言行之側眸,看到了她因驚慌而微微瞠大的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言行之突然想起來很多年前他和徐南儒打架那次,那會他嘴角被打青了,她好像也是這麼小心翼翼地用雞蛋給他按摩。
多年過去,她的眼神依然沒變,通透澄澈的關切,找不到一點虛情假意。
言行之心口軟了:“不疼。”
“那,那我輕點。”
“嗯。”
其實已經夠輕了,言行之都懷疑再輕他還能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不過此時他也沒了說這些的興致,隻安靜地讓她再背後折騰。
幾分鍾後,岑寧蓋上蓋子,頗滿意道:“好了。”
“嗯。”
“你這傷怎麼弄的?”
言行之起身:“今天營裡訓練,不小心撞的。”
“喔,诶——”岑寧突然一把揪住了他的襯衣。
言行之本來想去衣櫃那拿件t恤換上的,可現在他半穿不穿的襯衫被人拉在手裡,一時也就動彈不得了。
他回過頭,帶著詢問的表情看著岑寧。
岑寧:“……”
這姿勢略顯奇怪,好像是她在硬扒他衣服似得。
岑寧有一時羞赧,但還是抵不住那點好奇心。
“你那邊那個疤是……”
方才他起身的時候衣服晃了晃,岑寧恰好看見了另外半邊左腹的位置有個疤,這個疤……很像個窟窿愈合的狀態。
“瞄哪呢?眼睛這麼尖?”言行之忽而笑了一下,很短暫,但足以讓岑寧尷尬得想挖地洞。
“不是……我不小心看到的。”
言行之沒說話,就在岑寧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才緩緩道:“槍傷。”
岑寧猝然抬眸。
“別跟他們說。”言行之即嚴肅也漫不經心,“知道沒。”
“嗯……可你怎麼會有槍傷。”
言行之似乎又被她逗笑了:“軍人沒點傷,像話嗎。”
岑寧:“……”
後來岑寧就下樓了,晚飯的時候,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飯。言行耀唧唧歪歪地纏著言行之問在軍營的事情,言行之則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著。
放在平時,言國豐鐵定會就著“是不言寢不語”這些言論訓斥言行耀幾句,但這會他卻什麼話也沒說,大概是他也想知道他這個不受控制的長孫那些零碎的小事情。
周末過後,岑寧便回了學校。
這天晚上,岑寧照例去攝影社參加每周的活動。活動結束,成員們就在教室裡討論起了這個月要去哪裡團建。
岑寧一向跟隨群眾走,她不會不合群到不跟大家一起活動,也不會上趕著為去哪裡出謀劃策。
“岑寧。”夏逸坐到了她邊上,“你想去哪?有特別想吃的東西嗎?”
岑寧搖搖頭:“讓大家決定吧。”
夏逸:“沒關系啊,有意見都能提,你說你想吃什麼,我投你一票。”
“哎喲師兄,你這心偏的也忒厲害了,我想去吃海鮮自助啊,你怎麼不投我一票。”邊上一社員用曖昧的眼神在兩人之間轉悠。
夏逸橫了他一眼,笑罵:“去你的。”
“過分了啊!”
岑寧笑了一下掩飾不自在:“曉峰,我投你啊。”
叫曉峰的社員拍桌:“看到沒師兄!這才是好社員!”
夏逸失笑,轉頭低聲道:“你真想吃海鮮自助啊?”
岑寧:“挺好的。”
“那行。”夏逸起身加入眾人的討論,“诶诶,我投海鮮自助,我知道有一家特別好吃,我們去那唄?”
第22章 君心
最後攝影社還真的就決定去吃海鮮自助了,一周後, 一大幫人浩浩蕩蕩地去了夏逸推薦的那家餐廳。
餐廳是網上評分很高的網紅店, 服務員是又帥又高的小哥哥, 攝影社的幾個女孩子吃的尤其開心。
飯後, 七點半左右。
回學校嫌早, 於是有人提議再去聚下一輪。
“诶唱歌怎麼樣?去ktv。”
“不要了,我們回回都是去唱歌,多沒勁啊。”
“那你說去哪裡嘛。”
“要不我們去酒?去high一下,玩玩遊戲什麼的。”
“诶這個可以啊。”攝影社副社長, 一個頗有家底的男生道,“我知道附近新開了一家酒,我還有vip卡呢, 要不我們去那?”
“好啊好啊!”
岑寧本來還有些猶豫, 因為她原本也不喜歡這麼吵吵鬧鬧的地方, 可攝影社幾個關系不錯的女生一直慫恿,說什麼攝影社要團結之類的話, 岑寧最後也就答應了。
坐了十多分鍾的車, 大家來到了副社長說的那家新店。
岑寧第一回 來這種地方, 但走進門後, 她發現這也沒有她想的那麼亂七八糟。反而, 這裡裝修很精致很有品, 雖然音樂聲很大,但並沒有烏煙瘴氣的感覺。
因為副社長有vip,所以他們一眾人就在一個位置很好的大卡位上坐了下來。
“先生, 請問需要什麼酒。”
副社長接過酒單:“這個紅的來兩瓶,然後啤酒再來幾扎,我們就這些人,你看著上。”
“好的。”
邊上一社員道:“副社,我們還喝這麼多酒呢?”
“來酒不喝酒像話嗎!沒事,大不了我等會去開幾間房,讓大家伙都住進去不就得了。”
“對對對,咱們玩遊戲總要賭注的嘛,不喝酒多沒意思。”
……
已經上了兩三年大學的老油條來酒已經見怪不怪,但類似於岑寧這種大一小嫩肉就比較生疏。除卻岑寧外,在場大一生的眼中明顯是對成年人酒文化的期待和躍躍欲試。
“等會玩遊戲要輸了我幫你喝。”夏逸拍拍岑寧的肩,“你躲著點啊。”
岑寧一直在狀況外,聞言似突然回神一樣,揚了揚眉道:“還要玩遊戲嗎。”
夏逸笑:“你剛才都在聽什麼呢。”
“音樂聲太大了……”
“他們這群人這麼愛鬧怎麼會不玩遊戲,反正你放心,不會讓你多喝的。”
遊戲玩的是酒常玩的那種,擲骰子、轉酒瓶……花樣不多,酒倒是一瓶瓶幹掉。
岑寧一開始確實沒有喝,大家都看得出來夏逸喜歡她,所以岑寧輸了遊戲後大家十分樂意給夏逸英雄救美的機會。
可後來,岑寧的手氣確實是太差了,夏逸那中等偏上的酒量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岑寧看他一杯杯的喝心裡也是過意不去,於是在又輸了一局後,她阻止了夏逸,“我自己來。”
“不用!”夏逸已經喝高了,“我能行!我來!”
“別別,你別再喝了。”岑寧立刻把杯子裡的酒喝下去,“你看,我喝一點點沒事。”
夏逸支著腦袋,伸手想去奪岑寧的杯子:“說了不讓你喝,嗝……我就不會讓你喝。”
他搶杯子的姿勢仿佛要將她包裹在懷裡,男人身上陌生的味道和飄忽的酒氣都讓岑寧莫名一凌。
她的行動甚至比腦子還快,一下就抵住了他的肩膀讓他不能再靠近。”師兄,你少喝點,要不然大家等會得抬你回去。”岑寧緊張道,“那個,我下次輸了我都自己喝。”
“不——”
夏逸醉酒後難得胡攪蠻纏,岑寧無奈又好笑,是沒料到夏逸還有這一面。
而此時的不遠處,一個打扮十分潮流的男人正依靠在臺,很是詫異地道:“那不是岑寧嗎。”
邊上的女友嬌滴滴地哼了聲:“我都在你邊上了,你還看其他小姑娘呢。”
“寶貝你這可就誤會我了,那小丫頭可不是我能看的。”
女伴聞言好奇地轉向卡位那邊:“什麼人物啊,哪個?”
“牛仔外套那個。”男人說著拿出手機,“嘖,小姑娘還出來喝酒呢,我得跟言哥打個電話。”
“啊?”
另外一邊,唐錚和言行之從部隊出來,正開著車一同去找辛澤川。辛澤川這家伙在公司,知道他們兩人要回家就硬是要他們來接。
車快到公司的時候,言行之接到了一個電話,他默不作聲的聽了一會後,掛了。
唐錚側眸問:“誰啊。”
“林豪。”此人是跟他們一塊長大,同個院的,以前還經常一塊打籃球。
“他啊,想幹嘛?是不是又要找我們出去喝酒了。”
“沒。”言行之重新拿起手機,撥通了辛澤川的電話。
辛澤川很快就接了起來:“怎麼的,你們到樓下了?”
“辦公室有備用的衣服嗎。”
辛澤川:“啊?”
“有嗎。”
“有,你幹嘛——”
“我上去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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