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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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虎妖,因為缺錢,偽裝成貓貓到處騙人。
目標是找個冤大頭當長期飯票。
然而佛子規矩多,合歡宗宗主太浪蕩,劍尊有特殊癖好,魔主又是個變態。
一圈下來沒一個正常人。
嚇得我立馬卷錢跑路。
誰承想,被那四人找上了家門。
腳踏四條船的事直接暴露。
「四個,你一隻小老虎吃得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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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理不直氣也壯:「那咋了?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後來我:「嗚嗚,吃不消……真的吃不下了!」
1
剛當上山大王,就被告知山裡頭快破產了。
我本來以為他們在開玩笑。
結果久居護法之位的老猴妖問我:「大王就沒想過,為什麼大家一致推選你上位嗎?」
難道不是因為我是百獸之王,是超兇的虎妖嗎?
老猴子沉吟片刻,比劃了下我沒比他大多少的體型,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悄悄踮腳:「那你說,是為了什麼?」
老猴子似乎就等我這句話呢,聞言嗖地一下,用與外表截然不同的靈敏動作,將一長卷賬簿攤開在我面前。
「山裡窮啊,眼看都快要揭不開鍋了,」他裝模作樣地咳了兩下,「可惜我們這些老骨頭有心無力,為今之計,隻能靠大王您了。」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老猴子不再委婉,直截了當道:
「聽說這些年,人族出現了一種名喚「吸貓」的怪癖,甚至很多人為此自甘墮落,主動給貓當奴隸。」
「妙妙啊,咱們山頭,就屬你長得最可愛,最像貓。」
老猴子手一抹,把我額頭還沒成型的「王」字遮掩了下去。
「這山下的冤大頭多得很,若你能找到個出手大方的飼主,咱們山頭不就富裕起來了嗎?」
我瞪圓了一雙虎眼。
我堂堂山大王,威風凜凜的老虎妖,竟叫我扮那承歡獻媚的狸奴?!
老猴子面不改色:「要是能傍上人族的冤大頭,你以後頓頓都能有肉吃。」
我立馬改口:「什麼肉不肉的,我主要是想讓大家過上好日子!」
老猴子撫掌:
「妙啊,大王天賦異稟。這還沒用法術呢,面相就變了。」
2
老猴子挑選的冤大頭,是大自在殿的佛子。
我看他是想讓我S。
上一個敢騙和尚的妖,都被關雷峰塔底下多少年了。
「殊相不一樣,」老猴子自信捋胡子,「他心善,而且十分有錢。」
佛子殊相,在入大自在殿前,曾是暨陽慕氏的大公子。
就是那個以富有聞名的暨陽慕氏。
「他有的是錢,卻因清規戒律,從不將財物用於己身。要是你能唬住他,那這錢可就全都……」
我兩眼冒光。
小小佛子,看我輕松拿捏!
3
老猴子說得沒錯,人族果真墮落了。
堂堂佛子,竟一點警惕心都沒有。
我隻在他路過野廟時,夾著嗓子「咪嗚」了兩聲,殊相就想也沒想地拐了進來。
他徑直走到我面前,神情疑惑:
「幼貓?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我歪頭看了他一眼,而後踩著標準貓步,慢悠悠晃到了他腳邊。
這招我常見那群野貓用:隻要繞著人類的腳走兩圈,再用尾巴勾一下他們小腿,人類就會畢恭畢敬地把臭貓們抱到懷裡。
貓都可以,我謝妙妙自然也能行。
我自信邁步,隻覺自己優雅至極。
然而我得意過頭,下巴抬得太高,以至於沒看到腳邊的稻草。
沒等我開始繞第二圈,就被那破草絆住,身體失衡地往前栽倒。
始終默不吭聲地看著我,試圖搞清我想做什麼的殊相:「……」
他手疾眼快地抄住了我,保住了我的下巴颏。
見我四肢被稻草捆住,很難靠自己站穩,他無奈嘆了口氣,幹脆把我抱了起來。
「還以為是妖邪的埋伏,沒想到真的隻是沒開靈智的貓崽。」
這人罵得好髒!
我不滿地揮了下爪子:「咪咪咪咪咪!」
「你年紀尚小,無法自食其力,」殊相接住了我亂撲騰的爪子,還下意識捏了捏,「此處荒蕪,不適合你生活,你可願與我回寺裡?」
我:「!」
我不撲騰了。
見他喜歡捏肉墊,我還配合地把左爪也搭進了他手心。
這麼擅長白給的冤大頭,讓他捏捏又何妨。
4
我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被抱進了大自在殿。
一路上,我在殊相懷裡躺著無聊,就到處亂看,最後視線定格在了他臉上。
哪怕以妖的審美來評判,殊相也好看得過頭了。
雖然身著普通的僧袍,但他容貌帶給人的震撼並未被衝淡分毫,眉間那點妖異丹砂,更是蠱惑人心。
幸好他氣質清冷,中和了外貌的妖豔,否則這位佛子渡不了人不說,恐怕還要成為無數人求不得的心魔。
不是,長成這樣卻出家當和尚嗎?
人族真是喜歡暴殄天物。
不像我們妖族,擅於利用自己擁有的一切。
我「咪嗚」一聲引起殊相的注意,在他伸手摸我腦袋時,巧妙地挪了下身子,讓他的掌心落到了我肚皮上。
並控制肚子適時地咕嚕了一聲。
都給他抱了一路了,作為交換,蹭他頓飯不過分吧?
殊相也很有眼力見:「餓了?正好到了飯點,我去給你取些飯菜來。」
想起老猴子的話,我期待地甩了甩尾巴。
我沒想過老猴子會騙我這個山大王,以至於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嗷嗚?!」
看著眼前一大盤綠油油的菜葉子,我差點沒夾住嗓子。
誰家老虎是吃素的啊?!
我要吃肉!肉!
殊相看出我對菜葉子的不滿,也不管我能不能聽懂,耐心解釋道:
「你太小了,吃些好克化的食物對身體好。」
其實若是他態度強硬些,我還會顧忌自己是新來的,稍稍禮貌一點。
但他一客氣,我就不客氣了。
妖族,最會得寸進尺。
任由殊相如何哄勸,我始終看也不看那盤炒青菜一眼,甚至稍作醞釀後,雙眼含淚地看向他。
眼中滿是控訴。
殊相:「……」
我委屈地:「咪咪咪咪。」
殊相:「……我知道了。」
之後,那盤被我百般嫌棄的菜葉,全都被闢谷多年的殊相吃下。
而我則得到了一碗剛煨好的羊奶,和兩條不知他從何處搞到的肉幹。
喂完我吃飯,殊相猶豫一下,找補道:
「往後不可如此,聽話些。」
我敷衍地喵了一嗓子,心裡笑他天真。
笨蛋人族,從你退讓的那一刻開始,我們的相處模式就定了型。
還想反抗?
乖乖給本老虎當牛做馬吧你,桀桀桀桀。
5
玩弄人心,我們妖族是專業的。
不過短短幾月,我就把殊相玩弄於股掌之間。
初時,他還有些微不可查的小潔癖,寧可花重金給我買張新床,也不願和我同住。
但有他這個免費暖床的,我幹什麼不要?
於是我全然無視他的不贊同,敏捷地蹦到了他床榻上打滾。
見殊相站著不動,我直接用尾巴圈住他的手腕,把人一起拽上了床。
殊相空有一身高超修為,卻是個花架子,我一拽就把人拽動了。
他僵硬地倚靠在床頭,任由我爬到他身上亂拱亂蹭。
直到把他渾身蹭滿我的味道,我才滿意地趴回到他胸前休息。
半晌,殊相終於伸出手,輕捏了下我的耳朵。
我頭都沒抬,爪子一搭,將他的手腕攏到了我腹部。
我:「咪咪咪咪咪。」
快給我撓撓肚皮,有點眼力見。
殊相嘴角含笑,臉上如冰雪初霽:「是想給我暖手嗎?」
我:「……」
我偷偷翻了個白眼,然後把他有些泛涼的手抱得更緊了。
嘁,笨蛋人族,沒救了。
6
殊相的底線就是對我沒有底線。
寺廟不食葷腥,但殊相沒有短過我一口肉。
他入了佛寺,便與紅塵隔了一層,從前從不多碰黃白之物,卻為了讓我住得舒坦,買來最好的鮫绡制被。
我吃的是沒有濁氣的獸肉,喝的是於身體大有裨益的靈泉。
就連殊相本人,都得老老實實夜夜給我暖床。
老猴子誠不我欺,原來傍上人族真的這麼爽!
不過我謝妙妙也不是富貴就忘本的壞老虎,山裡的弟兄們我還是記著的。
可想讓殊相照顧到我們山頭,我是妖的事就瞞不住了。
我倒不是怕他知道真相後翻臉,殊相絕對不是那種人。
我就是……不太想讓他覺得我是個騙子。
雖然我就是。
就這麼糾結著,我連吃飯都不香了。
殊相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擔心地抱起我:
「怎麼了喵喵,怎麼這麼沒精神,是這兩天的飯不合口味嗎?」
對上他擔心的視線,我甚至想破罐子破摔,直接開口說人話。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要不再等等吧……
等夏天過去,等天氣不這麼燥熱了,我一定會坦白的!
我伸爪拍了拍殊相的臉,殊相很懂事地湊上來,熟練地在我鼻尖貼了貼。
我心情忽然就變好了。
也不用殊相再多哄,自己就跳下去幹完了一整塊肉排。
之後的事之後再擔心嘛。
隻是當時我不知道,人間有一句老話,叫計劃趕不上變化。
我完全沒想到,我會暴露得如此猝不及防。
7
事情要從殊相身上的佛骨說起。
佛骨是好東西。
妖魔邪祟也這麼想。
雖然以殊相如今的修為,已經少有不怕S的來刺S他,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這天,我和殊相義診歸來的路上,就碰到了一個膽子大的妖道。
他看起來圖謀已久,環環相扣的陷阱S機畢露;若是不小心踏錯半步,便是化神大能都會折在裡面。
然而殊相掃了一眼後,隻輕飄飄地抬手轟出一掌,那些看似兇險的S陣和幻境,便悉數碎成輕塵消散。
充分證明了他能當上佛子,靠的不是家世也不是臉——是拳頭。
那妖道見狀大驚,知道自己完全不是殊相的對手後,他轉身便要逃竄。
隻是這人,你說你逃就逃吧,怎麼手就那麼欠!
為了分散殊相的注意力,以確保自己能順利逃走,他竟然偷襲了我。
殊相的金剛罩能擋住攻擊,卻擋不住有益處的東西。
許是以為我真的隻是普通的凡貓,那妖道往我身上打了道壓縮了上百倍的混沌妖氣。
這東西沒有攻擊性,甚至對大妖來說是增添修為的補藥。
然而若是普通的凡貓沾到,結局必是筋骨爆裂而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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