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書名:「零幀起手」的愛戀 字數:3405 更新時間:2025-08-15 16:16:36

字體大小:

16 18 20 22 24 26 28

 


或許是他臉上的悲傷遺憾太過濃鬱,濃鬱到讓人感同身受。


又或許愧疚跟美色齊齊作用,氤氲衝昏了大腦。


 


我脫口而出:「不然我假裝你女朋友呢。」


 


賀忱猛地轉頭看我,理智回籠,我才有心思想自己剛才都說了什麼東西。


 


隻是這一想不得了,越想越覺得……


 


我他爹的真是個天才!


 


一來可以解了賀忱爺爺的心願。


 


二來也能讓自己不被催對象催得那麼緊。


 

Advertisement


一舉兩得。


 


就這樣,我跟賀忱一拍即合。


 


12


 


隻是敲定好計劃的第二天我就要回 A 市。


 


酒店門口我告訴賀忱時,他並沒有很驚訝。


 


反而點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我疑惑地出聲,「你怎麼知道的。」


 


他頓了頓:「我小姑告訴我的,應該是阿姨告訴她的吧。」


 


我「哦」了一聲沒再說話,心裡卻默默吐槽我媽。


 


八字還沒一撇的時候就把高鐵時間告訴人家了,真不怕她閨女被賣了啊。


 


跟賀忱分別回了酒店,我躺在床上思索這兩天的事情。


 


短短兩天,從捉奸,相親,又到如今協議戀愛,比過去二十多年都精彩。


 


精彩到我竟然罕見地失眠了。


 


而後果就是……


 


差點沒趕上高鐵。


 


好在老天庇佑,停止檢票的最後一分鍾進了高鐵站。


 


月臺上人不多,基本已經進去坐好了。


 


安置好行李找到自己的位置,才發現命運巧合得要命。


 


我隔壁座位竟然還是賀忱!


 


他也有些驚訝:「真巧。」


 


「是啊。」


 


跟來時的尷尬不同,回去路上有了賀忱這個伴兒顯得有趣了不少。


 


我這才知道,他是剛剛回國趁周末這兩天去 B 市出差的。


 


本想著多待兩天,誰知道昨晚上合伙人一個電話打過來,就要他回 A 市。


 


我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


 


誰知道一轉頭正對上一個阿姨朝我們Ṭű̂⁹這邊走來。


 


我納悶道:「你認識?」


 


賀忱搖搖頭。


 


可下一秒阿姨笑呵呵迎上來:「剛剛走的時候把充電器落這兒了,我來拿一下,你放心坐,已經換了座位我肯定不會反悔的。


 


「我還說呢,小伙子放著好好的商務座不去,非跟我換什麼位置,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錯,小姑娘真標致,兩人擱一起真般配。」


 


話落,又湊近賀忱。


 


「小伙子眼光不錯,下次有這種差事還找我。」


 


說完也不等賀忱反應,自顧自離開。


 


徒留賀忱在原地尷尬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13


 


我挑眉看他:「商務座?換座位?」


 


賀忱悻悻:「這不是沒買到你同車廂的票,又想離你近一點嗎?」


 


「離我近一點做什麼?」


 


他頓了頓:「我沒有想糾纏你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多接觸接觸。」


 


「哦,所以還是想離我近一點唄。」


 


「也不是,我怕你一個人不安全。」


 


「嗯,可是高鐵上怎麼會不安全?」


 


賀忱無言以對。


 


我撲哧笑開。


 


他這才反應過來:「你,你沒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座位沒受影響還多了個伴兒,要生氣的不應該是你嗎?好好的商務座就這麼打水漂了。」


 


「那不重要。」


 


我疑惑:「什麼?」


 


他頓了頓,聲音倏地變小,卻依舊讓人聽得清楚。


 


「商務座沒有陪你重要。」


 


這下語塞的變成了我。


 


我偏過頭,小聲嘟囔。


 


「油嘴滑舌。」


 


14


 


之後幾天賀忱每天都會接我放學。


 


美其名曰:讓這段「假戀愛」顯得真一些才能更好地哄好爺爺。


 


省了自己奔波的時間,我當然樂意。


 


我也問過賀忱,會不會耽誤他的時間。


 


他一本正經:「不會的,反正從我公司回家也會經過 A 大。」


 


有了這句話,我就更心安理得地享受了。


 


面對家裡的詢問,我們也都統一了口徑。


 


「還在相處,感覺挺好的。」


 


是劇本,也是我內心的真實寫照。


 


一聽這話,我媽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我就說吧,小賀這孩子你鐵定喜歡。」


 


我不置可否:「你怎麼這麼肯定?萬一我就不喜歡了呢。」


 


「怎麼可能!你之前……」


 


話沒說完被突然來的電話打斷。


 


「哎喲,不跟你說了,你賀姨找我打電話。」


 


說完也不等我反應,直接掛了電話。


 


徒留我一個人疑惑。


 


我之前?


 


我之前怎麼了?


 


思來想去想不明白,也隻能歸結於我之前可能無意間透露自己喜歡的類型吧。


 


掛了電話,賀忱來了消息。


 


【今天我跟朋友聚餐,你想來嗎?】


 


我幾乎不假思索:【你跟朋友聚餐,我去幹嘛?】


 


【想帶你見見我朋友,也讓他們認識認識你。你要不想來就算了,你在實驗室稍微等我一會兒,今天可能會晚十幾分鍾。】


 


見朋友。


 


打字的手一頓。


 


我一直以為,像我跟賀忱這樣逢場作戲的關系,除了家裡,是不配讓其他人知道的。


 


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不是陰錯陽差地相親,也不會遇見。


 


更別提哪怕現在也不過逢場作戲。


 


可如今他要帶我見朋友。


 


是不是……


 


也有那麼喜歡我一點了呢。


 


拒絕的話一點一點刪去,我重新輸入。


 


【算了,今晚上也沒什麼事,你們在哪兒聚?】


 


15


 


他們聚會的時間比我結束的時間早。


 


我直接讓賀忱先過去了。


 


等我到的時候,他們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包廂隔音不好,在門外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有人問賀忱:「賀哥,聽說你談了個女朋友,真的假的?」


 


心神一動,我放下已經握著門把的手。


 


我也想聽聽賀忱怎麼跟朋友介紹我的。


 


賀忱頓了兩秒才開口:「沒有,不是女朋友。」


 


話落,又一個人緊接著ŧũ̂₁出聲:「嘿,我就說吧。你們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麼,賀哥可打小就有個白月光,寶貝S了,他怎麼可能跟別人在一起,你說是吧,賀哥。」


 


猛地被澆了盆冷水,渾身上下都覺得蕭瑟。


 


隻有心髒莫名地期許。


 


不是。


 


隻要你說一句不是……


 


可賀忱終究讓我失望了。


 


他輕笑一聲,緩緩道:「是。這輩子不可能跟別人在一起了。」


 


16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我隻知道等意識回籠,我又站在了餐廳外。


 


太陽落山,路上行人也漸漸多起來。


 


有的匆匆忙忙趕路,有的慢悠悠地散步,還有的仍在高樓之上。


 


就像他跟我的距離。


 


本來就天上地下不可觸及。


 


我隻不過是有了機會坐了一次觀光電梯。


 


看了一眼高樓上的風景。


 


就開始貪婪得挪不開眼。


 


可電梯總會下去。


 


我也終究會重歸地底。


 


而高樓上的人依舊。


 


我深呼吸一口:「林諾,別傻了,早就說好了的,不過就是逢場做戲。


 


「而且最開始就說過了呀……你隻是跟記憶中一個人很像。


 


「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又在肖想什麼?」


 


是了,直到這時候我才想起來。


 


原來在最初他就說過……


 


對我那麼高的評價,不過是因為跟他記憶中的某個人很像。


 


一個早就忘記他的人。


 


現在想來,那就是他的白月光了吧。


 


當時不願意了解的陳年舊事,如今幻化成回旋鏢正中眉心。


 


眼淚又不爭氣地落下。


 


風一吹,在臉上刺痛。


 


我慌張去拿兜裡的紙巾,卻隻剩下一個空袋子。


 


多熟悉的情節。


 


可這次沒人遞給我新紙巾了。


 


就像一樣的夢不會做第二遍。


 


如今也是。


 


胡亂地用袖子擦去眼淚,我拍拍自己的臉,又捏著鼻子強迫自己平緩呼吸。


 


直到確定了跟往常沒什麼不一樣,才放心進去。


 


17


 


一進去賀忱便迎上來,周到地拿了我的衣服,又一路護著我,怕我被椅子角碰到。


 


周遭一群人揶揄地看著,一口一個「嫂子」叫得親近。


 


絲毫看不出方才議論的話題。


 


心中犯苦,面上卻不顯,拿了酒滿上一杯:「我來晚了,先自罰三杯。」


 


烈酒下肚,刺得腸胃又辣又爽。


 


我要倒第二杯,卻被賀忱擋住:「不用罰。」


 


我沒說話,繞過他的胳膊,第二杯下了肚。


 


「要罰的。」


 


第三杯,被賀忱毫不猶豫地搶過去,絲毫不剩。


 


喝完無奈看我,話語裡還帶著輕哄:「乖,這酒後勁兒大,喝多了會不舒服,我替你喝了。」


 


我沒理他,卻是趁他不注意端起他的杯子一口悶下。


 


「該我喝就我喝。」


 


賀忱眉頭緊皺著,周遭也沒了聲響。


 


是個人都看出了我的不對勁。


 


我這才笑一聲湊近賀忱:「好啦,別攔我了,今天見你朋友,我高興,就想多喝點。」


 


「我是怕你……」


 


「賀忱,求求你了。」


 


平時有事求他我最愛這一招,他也每次都依著我。


 


這次也不例外。


 


無奈道:「下不為例。」


 


這就是同意的意思。


 


我拉開距離,又倒了一杯,胳膊擋住了嘴角的苦澀。


 


「來,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18


 


說著不醉不歸,但最後醉了的,其實隻有我一個。


 


第三次晃晃悠悠險些摔倒後,賀忱終於忍不住了,一把將我抱起。


 


我乖順地埋在他懷裡,偏偏臨到車前,我又不願意了。


 


「不想坐車。」


 


「乖,很快就到家了。」


 


「可我就是不想坐車。」


 


眼淚不受控制,滴答滴答地落下,我無措地摸了摸。


 


又執拗地看向抱著我的男人。


 


「不想坐車。」


 


賀忱無奈,卻終究依著我。


 


「好了,不坐車,別哭了好不好?」


 


前兩天剛下了雪,昏黃的路燈映著,神秘又漂亮。


 


我趴在賀忱肩頭上,還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


 


傍晚時在包廂外聽到的話又回蕩在腦海,借著酒意,我幹脆問了出來。


 


「賀忱,你真的很喜歡她嗎?」


 


「誰?」賀忱問。


 


「那個你說,早就把你忘掉的人。」


 


話說出口的瞬間,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


 


卻隻得到一句:「是。」


 


堅定的回答,卻讓心髒漏了一拍。


 


我強顏歡笑:「哦,真好。」


 


賀忱頓了頓:「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你想到什麼了嗎?」


 


我搖搖頭。


 


本想插科打诨混過去的,一開口卻是止不住地哽咽。


 


19


 


陸時的背叛,學業的壓力,家裡的催婚,還有突如其來的賀忱的白月光。


 


一切掩藏在強顏歡笑下的苦澀此時伴著酒意宣泄出來,情緒倏而反撲,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隻知道下意識出聲:「那我呢?賀忱。」


 

熱門推薦

靈師

靈師

壬寅年,我找你的第十一年。 ——遲錚

春來發幾枝

春來發幾枝

"我們姐妹三人入宮的那天,足足等到了中午。 三位閨秀站在門前,被毒辣的日頭烤得香汗淋漓,卻不敢有絲毫失態。"

老公的漂亮女鄰居

老公的漂亮女鄰居

"對門搬來一個漂亮的舞蹈老師,老公和兒子瞬間丟了魂。 老公說:「這才叫女人!男人看了黯然銷魂。」 兒子說:「阿姨真溫柔,可以做我媽媽嗎?」 他們在外面做舔狗討好別人,回到家卻享受著我的勞動成果,還要踩我一腳罵我黃臉婆。 我脫下圍裙摔在桌上:「老娘不伺候了!」 老公和兒子譏諷我:「走了就別回來,誰低頭誰是狗!」 幾個月後,他們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我們學狗叫,你回來好不好?」"

眷朝朝

眷朝朝

江砚是我從村口拖回來的相公。他生得好看,可嘴上總愛嫌 棄我。我殺雞熬湯,他說我粗俗不堪,轉頭卻把雞湯一滴不 落喝下。

他的金絲雀

他的金絲雀

飛機上幫人照看小孩,偶遇了前金主。 孩子一口一個媽媽叫我。等我上廁所回來,卻看見金主在逗孩子,「叫爸爸。」「蘇櫻,你好大的膽子,生了我的孩子還不告訴我?」 我還沒來得及反駁,孩子爸找來了。

桂花落,與君訣

桂花落,與君訣

"得知寧昭要娶妻時,我如釋重負,念了聲阿彌陀佛。 他笑:「怎麼,等不及想當我的姨娘?」 十四歲那年委身於寧昭時,他許諾:「等我娶了妻,必收你做姨娘。」 他覺得我出身低賤,許個姨娘已是抬舉。 可他不知道,我已經給自己找好了婆家。 他成親那天,我也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