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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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罪魁禍首。」
沈令宜抿唇。
「你那日的話說得對,後世有的國家女子能掌權,前朝也有女子手握重權,我憑什麼不能?」
長公主看向她,「蕭衍會幫我的,我同他青梅竹馬,他喜歡我,我知道。」
「令宜你會瞧不起我嗎?瞧不起我用色誘嗎?瞧不起我用他的感情為自己鋪路嗎?」
「可是這世上有多少位極權臣的人是靠妻子和妻子的娘家人才得以成功的。」
「我父皇奪位時便是靠著我母親的和外祖父家才順利登基的。」
「為什麼他們能,我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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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張又激動地握住沈令宜的手,「你也會幫我的對吧?」
沈令宜眼神逐漸堅定,「會的,當然會。」
蕭衍就是長公主曾經的心上人。
長公主和親五年,蕭將軍就在外駐守五年。
哪怕不為情愛,蕭將軍也會幫她的。
沒人知道他的命是長公主救的。
他年幼流落街頭差點就凍S了,是長公主救了他。
前皇後陪著皇帝造反,在朝堂中聲望高,這朝廷該有林家的一半。
可他登基後卻一味地採取制衡之術。
上輩子……在皇帝駕崩前更是將陪他打仗的君臣都以各種罪名處S了。
長公主看著自己的手,因為激動而渾身顫動,「我,我真的可以嗎?」
顧令宜按住她,鼓舞道:「殿下,我們回不了頭了。」
「科舉考試在即,我們的人馬上就入朝堂了。」
早年重生後她沒少靠著在宮裡聽到的消息去換取錢財。
她懂鳥語,用鴿子飛鳥傳話。
靠著這個她在浣衣局期間就掌握了錢莊的起始資金。
早已用錢養活各個學堂,在書院裡學堂裡派自己的人作為教書先生傳播「女帝臨朝」思想。
上一屆科舉考試已經有一波她們的人進入朝堂了。
他們已經回不了頭了。
「殿下放心去做,我有錢的,錢鋪收集的消息我會飛書傳給您的。」
沈令宜拖著病體跪在地上,「公主多保重。」
26.
眼看著時辰不早了,沈令宜回了糖水鋪子,瞧見那沒人她便回去了。
回府時便看到大哥在她房門前來回踱步,看得她眼暈。
「大哥有事嗎?」
聽到她的聲音,沈令宗緊張不已,上下打量她,見她沒有受傷才放心。
可一想到她又亂跑,他的聲音忍不住拔高:「你去哪了?不是讓你好好呆著嗎!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S了!你還要走丟一次嗎!」
沈令宜低著頭,聲音軟弱,「你們去了好久我都等不到,我一個人害怕,想去找你,人太多了,我腿腳不便被撞倒了。」
沈令宗呼吸一滯,「對,對不起,明珠鬧著要放船燈,我想著你腿腳……便沒有去接你,一時誤了時辰。」
沈令宜輕輕地「嗯」了一聲,「沒關系。」
空氣冷卻了一會兒後沈令宗從懷中掏出一東西來,略顯難為情地說道:「這個…是給你買的糖炒慄子,還熱著呢。」
他在懷裡放了很久。
糖炒慄子…
「拿去給四妹妹吧,我不餓。」沈令宜眉心跳動,隻覺得後頸又開始隱隱發燙。
沈令宗尷尬地收回手轉移話題,「那個,過幾日是你生辰,可有想要嗎?」
「不必了,清潭哥哥和阿清姐姐要為我祝壽,兄長不必操心。」沈令宜打開房門徑直進去。
又是江玉潭,沈令宗心口蒙上了一層霧氣。
他上前一步攔住她,神色慍怒:「你非要這麼同我說話嗎?」
「就因為我把你送到浣衣局,你倒在都在記恨我,記恨爹爹和弟弟妹妹。」
「我們是家人,你難道要記一輩子嗎?」
「哪怕不為我,為你自己你也不應該啊,你要這樣痛苦一輩子嗎?」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沈令宜嘴角譏諷,「大哥多心了。」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是我多心了,還是你不願同我說話?」
沈令宜神色冷淡,一把抽回了手,嘴角笑道:「哥哥,我真希望你能知道你對我,沈家對我做的傷害,可是你一點都不記得。」
他不明白,他也沒做什麼,不就是把她送去了浣衣局嗎,可那也不是他的本意,是父親命令的,他能有什麼辦法?
如果對她的傷害真的要到拿命才能解決的地步,那他認了。
可他也沒做什麼啊,如今已經低三下四了。
27.
沈令宜在房間待了三天,朝堂最近繁忙,沈令宗也沒空找她。
不過她的生辰禮倒是送來了。
父親送了本《女誡》來,沈令宗送的是衣服,沈令崢把斷了的筆還給她了,沈明珠送了她親手寫的詩詞。
總之都是些沒用的玩意兒。
一連幾日都沒看到沈令宗了。
聽說南北方漕工聚眾鬧事,圍了一群人。
皇上派兵去阻攔,朝堂上下忙得不可開交。
與此同時長公主在陵陽縣足足待了兩個月,利用她在吐蕃學來的醫術很快切斷了瘟疫。
又親自樂善布施,每日午時給百姓煮粥,拿出自己的體己給百姓賑災。
與他們同吃同穿,一時間長公主在民間人氣高漲。
京城內,皇帝感染了病氣,不得已讓四皇子主持朝政。
聽聞消息長公主快馬加鞭趕回,還親自去寺廟請了僧人來祈福。
一行人圍在皇帝寢宮念經禮佛。
皇帝嘴角勾著笑,一臉滄桑,「還是元昭懂事。」
長公主嬌笑著,像個孩童似的撒嬌,「那父皇可有賞賜?」
皇帝輕笑著,「你想要什麼?隻要是你想要的,朕都給。」
「是嗎?」
「兒臣想要這皇位,父皇也給嗎?」
皇帝面容僵硬,「你,你說什麼?」
長公主兩眼肅穆,提著劍按住太監王祥,「詔書你來寫。」
王祥顫顫巍巍的看著床榻上的皇帝。
皇帝兩眼瞪圓,「你…要你做什麼!」
「兒臣不是說了嗎?皇位。」她大手一揮,「王公公您寫還是不寫!」
「父皇老了,該退位了。」
王祥跪在地上,誓S不從,「奴才的命是皇上的,也隻聽皇上的!」
好個忠心耿耿的奴才。
「是嗎?」接著她手一揮拿出了長劍一把刺入他胸口。
皇帝大驚,艱難地伸手拽著床頭的黃帶子,「來人,來人啊!」
長公主站在他身邊,「兒臣就在這,父皇還想要誰?」
門口的人早已經被換成了她的人,不然她的劍是怎麼帶進來的?
她轉身吩咐道:「你們在這看著。」
接著她帶著一波人來到城門前。
四皇子披著戰甲:「金陵軍何在!」
皇帝的軍隊早已被那封所謂的「漕工聚眾」奏折調走了,如今是趕不過來了。
可四皇子自己私下招兵買馬也帶了不少人。
在四皇子利劍挑過來時,寒光乍現,有人劍鋒挑開金刀,長公主嗅到了熟悉的沉香。
男人玄甲染血,劍穗上墜著的半枚虎符晃得人眼花:「末將來遲。」
四皇子怒吼:「蕭衍你竟敢無召入京!」
蕭將軍打掉他手裡的劍,長矛對著他的脖子。
「公主接下來該怎麼辦?」
「帶下去,去四皇子府。」
28.
門外沈令宜剛從四皇子府裡出來,裡面已經被包圍了。
她素白的劍袖已經被染成了暗紅色,連帶著她臉上斑斑點點的血液,在這晚上顯得尤為可怕。
沈令宗奉命帶人守護四皇子府,隻是沒想到來人居然會是自己的妹妹。
「三妹妹……怎麼會是你?」
他不得已將弩箭對準她,沈令宗緩緩舉起九連弩,機括轉動聲如惡鬼磨牙。
弩箭镞頭淬著孔雀膽,在夕陽下泛著妖異的紅光。
他的食指在板機處輕顫兩次,始終扣不下去,「你投降吧,我會讓四皇子饒你一命。」
沈令宜搖頭。
四皇子的心腹監軍甩響蟒鞭,陰笑道:「沈大人還不動手?是想背叛四殿下嗎!」
眼看他遲遲不動手,監軍怒罵道:「早就知道你存了背叛之意,沒用的東西!」
「枉費殿下對你的信任!」
沈令宗突然暴喝一聲,一個轉身,弩箭破空時手腕詭異地翻折。
箭矢穿透監軍咽喉後釘入楹柱。
城牆垛口三百黑甲軍忽然閃出。
上頭的首領怒看著這一幕,「好一個兄妹情深,把沈令宗給我S了!」
說時遲那時快,數箭飛來,萬箭穿身之際,血沫從他喉間湧出,他笑著跪倒在地上。
「你的腿……好了……」
「妹妹,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我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恨我了……」
他做了一個夢。
夢到他們全家害S了妹妹。
夢到妹妹被打碎頭骨被蠱蟲吞噬了。
他還夢到了S去的母親,母親……
母親說她恨他們……
沈令宗努力抬起手笑著,「吃…吃……」
話還沒說完,他的手僵硬地握成拳,連帶著身體也倒下。
沈令宜手一揮,身後士兵衝了過去,勢如破竹。
外頭敲鑼打鼓的喊聲傳來,「四皇子已經被捉拿,爾等叛賊還不投降!」
聽聞四皇子被抓消息,這些手下紛紛倒戈竄逃。
不久後「正大光明」匾下,四皇子被人捆綁著帶了進來。
他眼帶恨意和不解,「你非男子,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長公主一臉平靜,「你能當皇帝為何我不能?」
四皇子瞳孔放大,「你瘋了,你是女子!是女子!」
長公主一臉無畏,「那又怎樣?」
四皇子蹙眉,咬牙道:「今後你也隻是人家的,我當了皇帝也不會虧待你的,你想嫁人我便給你冊封,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我隻想要這皇位。」
他嘴角流著血,恨恨地看著她:「你就不怕大臣反對,你這種謀權篡位者,是不會服眾的。」
長公主拿著劍在手中把玩,笑得清澈,一臉無辜道:「那就全S掉好咯?」
轉而她看向一側大臣,「眾位愛卿有誰不服啊?」
以周宰相為首的一眾大臣率先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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