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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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輕騎兵的靈動迅捷,和娘子軍靈活細膩,相互結合。
並發揮到了極致。
終於在第三年,攻下了奉天。
戰鬥到最後關頭,也是最艱難的時候。
我們的根據地險些暴露。
月兒跟在我身後整理情報。
三天三夜不敢合眼。
戰鬥終於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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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松一口氣,當即昏倒在沙盤前。
醒來的時候。
萬萬沒想到,我的床前竟坐著周炀。
他直直看著我,怔怔出神。
見我醒來,臉色霎時間難看不已,額頭青筋跳動。
猛地端起藥碗,語氣僵硬。
「打仗很好玩嗎?你在找S知不知道!」
我一懵。
爹的。
什麼玩意兒。
剛打了勝仗,正準備高興呢。
真是晦氣。
我閉上眼睛,難受地側過頭去。
他大概是從沒見過我這副態度。
氣的不輕。
「砰」地一聲,將藥碗重重砸在桌上。
「管夏,我以為你要S要活地出宮,是能將自己照顧的多好。」
「結果,你竟然帶著我女兒去送S?」
「立刻跟我回宮。」
「這裡我會派兵接管。」
賤人!
這個賤人!
又想搶我的戰果!
我氣得豁然起身,一陣頭暈眼花。
但強撐著沒讓他看出端倪。
冷冷道:「陛下怕不是忘了,您的元後三年前就S了。
您親自下旨厚葬的。
如今的我,是管將軍管夏。
與您毫無關系。
大門開著,慢走不送。」
「你怎麼如此冥頑不靈!」
周炀眼眶發紅:「往事我都已經不計較了。
親自來接你。
你還強撐著做什麼?」
合著他還委屈上了?
我氣得牙疼。
恨不得撒潑。
恨不得跳起來大叫大鬧。
恨不得一巴掌把眼前這豬頭扇出二裡地。
可恨渾身無力,眼前發黑。
滿腔憋屈無法發泄,隻能恨恨道:「滾!」
見他不動,我朝外高聲道:「來人!來人!讓他滾!」
周炀冷笑:「我看你幾時把自己作S!」
說罷,拂袖而去。
15
周炀走後不久。
就有人來報,說跟中原的那幾條交易糧道突然斷了。
潛伏在中原的線人來密信說。
是大虞京中,這幾年風頭正盛的蘇侯爺截的胡。
蘇侯爺?
哦,對了,那是蘇璃的父親。
看來周炀來這一趟,行蹤並不隱秘。
有些人擔心我會重返京都。
已經開始先下手為強了。
不過他們當真以為。
我會把糧草辎重這樣的大事,寄託在幾條通往中原南方的商道上嗎?
早在我入宮為後前。
就曾結識過一位天才花匠。
她能在一眾蘭花中不斷選種育種。
為貴人們培育出更加出色獨特的品種。
也能嫁接花枝。
雜交出一株株三色的奇異花朵。
那個時候,我便重金聘請了她。
請她培育稻、黍、稷、麥、菽的優良品種。
皇宮裡我緊衣縮食,偷雞摸狗。
苦兮兮的日子沒白過。
數年下來,她和她的弟子們的研究多有成效。
有的可以結果更多。
有的枝株更加茁壯。
還有的則更為抗寒。
原本這些成果。
是想等盈兒加冠那天。
送給他作為賀禮的。
現在自然,是拿來自用了。
休養生息,鞏固城池一年。
我軍繼續向北挺進。
令人一眾將士不恥的是,大虞竟也趁機出了兵。
大虞和我軍雙線夾擊。
瓦剌節節敗退。
漠河南岸,我軍與大虞的軍隊狹路相逢,終於見面。
這次大虞監軍的人,我十分熟悉。
正是周盈。
我數年未見的兒子。
如此刁鑽的人選,也難為周炀他們想的出。
兩軍陣前。
周盈差人送來書信,要與我見面。
看著書信上那陌生中透著一絲熟悉的筆跡。
我在營中呆坐了很久。
直至營帳外的推搡聲越來越大。
才終於忍無可忍。
掀開營帳,叫人進來。
簾子一打開,撲滾進來一堆姐妹。
周娘訕笑著從地上抬起頭,扶了扶頭盔。
「將、將軍。」
眾人圍到我身邊:「就算來人是周盈那混小子,是您兒子,
您也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刻掉以輕心啊!
您不能過去,絕對不能過去!」
看著一張張關切的面孔,我忍不住搖頭失笑。
「我幾時說過我要過去?」
將書信隨意放在書桌上。
正好蓋住一疊散開的情報。
這疊情報全是關於大虞皇宮的。
這些年裡,周盈是如何與蘇璃舐犢情深、母子相和的。
樁樁件件,裡邊記錄的清清楚楚。
我叫進來傳信官:「去告訴那邊,周盈見我可以。
東北苦寒之地盛產白燁酒,滋味乃是一絕。
我早已備好,隻等他來。」
16
五六年不見。
周盈長高了不少。
端地是翩翩少年,風姿無雙。
我以為他與蘇璃親近,必不會惦記我這個生母。
卻不料甫一照面,周盈就紅了眼眶。
「當年您帶走了妹妹,為什麼不帶走我?」
他一步一步逼近。
竟聲聲泣血。
「我遙遙見過妹妹。
她精神勃發,弓馬嫻熟。
一舉一動,自有章法。
您把她教的這麼好。
夜深人靜時,您可曾想起過同樣是您孩兒的我?」
喉頭酸澀。
我輕聲嘆息:「可是阿盈,當日,不是你自己不願跟我走的嗎?」
「當時我小。我懂什麼?
現在的我,恨不得飛回去,
將小時候的自己千刀萬剐。」
「母後,娘,阿娘,」
周盈一步步走到我身前,輕輕抱住了我。
「再給您一次機會,回來好好疼我好不好?」
我總覺得這話語,這語氣,有些不太妥當。
讓人心底隱隱不安。
不由凝眉:「阿盈,人不能太貪心。
你不是有蘇夫人了嗎?」
「她?
呵呵,她啊,從來都不是真心疼愛我。
她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
為她S去的孩子報仇罷了。」
周盈的聲音哽咽著,好像委屈起來。
可細聽,卻還是無比冷靜。
令人毛骨悚然。
「阿娘,您不知道,自您走後,
她在我身邊笑著笑著,就會突然辱罵我。
罵的難聽骯髒至極。
她總在我耳邊講您和妹妹的事。
講您和妹妹何等親密,何等相愛。
講完了,就笑著罵我是親娘都不要的野種。
她還會拿針扎我。
拿布捂住我的口鼻。
把血淋淋的動物屍體,擺在我的餐盤上,床頭前。
甚至是鞋子裡,恭桶裡。
她是皇祖母的親侄女兒。
是父皇最信任、最覺虧欠的枕邊人。
她三番兩次差點S了我。
嚇得我整宿整宿睡不著覺。
卻沒有人信我的話。
都覺得她無辜可憐。
阿娘……」
周盈的聲音越來越模糊。
伴隨著逐漸濃鬱的香氣。
我甩了甩陡然沉重的腦袋。
聲音發飄:「周、周盈,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
視線逐漸黑暗。
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
我聽見周盈慢條斯理地輕笑:
「我說過了。
再給您一次機會。
回來疼我。」
17
昏沉的夢境裡閃過許多畫面。
有天真不知世事的少年時光。
那時父親尚是湖廣巡撫。
他身上頗有些江湖浪蕩的豪情。
從不攔著我出去遊山玩水。
我四處救人,偶爾還往家裡撿人,他也不介意。
那時候。
周炀隻是我隨手救過的人裡,很不起眼的一個。
又夢到了寒鴉山戰場上遺落的珍珠。
其實周炀不知道。
他捧回來的那半粒珍珠。
我打眼一看,就知道那不是我的那顆。
可我還是小心翼翼地,將那半粒珠子珍藏了七八年。
但赝品就是赝品。
正品丟了碎了,赝品早晚也會失去價值。
離宮的時候帶的東西。
除了那副珍珠頭面奇貨可居。
我要先留著,找機會換大錢。
其它的,包括那半粒珠子。
還沒出城就轉手當了。
全換成了白花花的銀子。
我還夢到了那年烏蘭山的大雪。
周炀同樣也不知道。
那山裡的冰天雪地裡,曾葬送過我們一個孩子。
我突圍成功,山中的大軍等來援軍後。
都涕泗橫流,道是上天庇佑。
哪裡有什麼上天庇佑?
那條路根本就是條S路!
是敵軍故意留下的破綻。
隻是他們沒想到,帶隊的是個極有耐心的女人。
我們在雪窩裡趴了三天。
才成功騙過他們。
找準時機制造騷亂,混了出去。
而後便是一路追S。
S到最後,隊伍隻剩下我一人。
可敵方也隻剩下一人。
生S關頭。
我拼著肚子上硬生生挨了一狼牙棒。
率先刺穿了對方的脖頸。
最後的最後,是喝了馬血,我才撐著活了下來。
畫面電轉。
我忽然看見了一個背著信桶的背影。
如此陌生的背影。
在我漫漫的記憶長河裡。
並無任何特殊之處。
為何我的潛意識裡,會牢牢記得這一幕?
信桶,信桶……
莫非這個人,曾經為我傳遞過一封極為重要的信?
是什麼信呢?
是……
一陣尖銳的轟鳴聲突然響起。
我睜開了眼睛。
18
見我醒來後並不激動也不責罵。
周盈頗有些驚奇。
我直直看著他:「周盈,若想我原諒你,現下便有一個過時不候的好機會。」
周盈端著藥碗的手一抖。
緩緩抬頭:「阿娘,您不騙我?」
拼命回憶著腦海中那道逐漸模糊的背影。
我心頭煩躁。
敷衍道:「騙人是小狗。」
「好。」
周盈竟重重點頭。
仿佛絲毫沒察覺到我話裡的隨意。
對著這句承諾如獲至寶。
他殷切地湊上前:「阿娘,您要我做什麼?」
「現如今這是在哪裡?」
周盈微微握拳:「再往前二百裡,便是居庸關。」
「那好,就在此處停車。」
「阿娘,」
周盈半垂眸子,目光晦暗。
他緊緊攥住我的衣角,聲音顫抖。
「您不會是想騙我停車。
然後等娘子軍和妹妹她們追上來,把您救走吧?」
……
雖說這不是主要想法。
但我確實有這個意思。
這S孩子。
這麼聰明還被蘇璃玩弄於股掌之間。
真是白瞎了這個份慧氣。
我強撐住心虛,猛地給了他腦袋一巴掌。
「想什麼呢,都說了騙人是小狗。」
這一巴掌把周盈打懵了。
愣怔了一瞬。
他竟摸著腦袋,略帶憨氣地笑開。
突然語氣歡快道:「阿娘打的好。
原來這就是有親娘的感覺。
我小時候阿娘是不是也打過我,不過我忘了?
我沒想到阿娘還願意要我,還願意打我,還願意教育我。
真好。
以後阿娘說什麼我都信。
就算是……」
他眼眶一湿,抖著嗓子道:「就算是阿娘騙我,甚至想S我……」
「隻要阿娘編個好聽點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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