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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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遠洲破產那年,求我別和他分手。
可我轉頭就投入了他S對頭的懷抱。
兩年後,他重回巔峰,從江家老宅帶走了我。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舊情難忘。
直到某天,他帶回了更年輕漂亮的未婚妻。
在他們婚禮前夕,我笑著祝福:
「祝你們白頭到老。」
卻被男人擒著下巴,惡狠狠地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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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說點好聽的我就能原諒你,除非哪天你S了。」
可他不知道,我是真的慶幸有人能代替我,陪在他身邊。
而我,也確實快S了。
1
紀遠洲快結婚了。
未婚妻我遠遠見過,是個笑起來甜美可愛,頰邊梨渦若隱若現的女孩。
叫宋今夏。
她來別墅的那天,所有人緊鑼密鼓地準備著,像是在迎接未來的女主人。
我被陳媽支去了小廚房,燉宋今夏喜歡吃的燕窩。
「這可是先生給今夏小姐精心準備的補品,得細熬慢煮,你小心些。」
「嗐,明明也不是大小姐的命,偏還笨手笨腳的,也不知道少爺留你這麼個廢物在隅園做什麼!」
見她搖著頭走遠,我才攥了攥掌心。
想拼命打起些精神。
可臨到頭時,僵硬的肢體仍是不聽使喚。
腦子裡不禁回想起在醫院裡見姐姐最後一面時,醫生說過的話。
他說遺傳性小腦萎縮這種病基本沒得治,而我,也已經有了發作的苗頭,要做好心理準備。
或許很快,我就會和姐姐一樣。
像是迅速枯萎的花朵一般凋謝,長眠於地下。
我願意下去陪姐姐,其實也不怕S。
隻是有些舍不得。
外頭響起跑車的轟鳴聲時,我知道是他們回來了。
著急之下,用來隔熱的湿帕滑落。
燉盅被我端去桌上時,指尖已落下一片水泡。
小姑娘邁著輕快的腳步走進客廳時,疑惑朝埋首的我投來目光。
「她是?」
陳媽欣喜迎上前招呼。
「不用管她,來來來,宋小姐這邊坐。」
一旁的祝玲卻小聲說著:
「明明宛枝姐也是客人,陳媽可真偏心。」
陳媽聞言朝我瞥來一眼,冷聲道:
「這種女人哪配做少爺的客人,之前明明就是她……算了,開心的日子不提這些。」
誰知宋今夏卻捂嘴驚呼:
「宛枝...徐宛枝?!原來你就是洲哥哥那個前女友啊,我還以為是...哪個老媽子呢。」
早晨被我擦得噌亮的地板清晰映出我憔悴的面容。
因為壓抑病症不自覺繃緊的身體佝偻著,也難怪她會這麼說。
說完她又蹙起眉:
「傳言不是說紀哥哥恨S她了嗎?怎麼還把她留在身邊?」
聞言陳媽像是怕她誤會似的,立馬解釋:
「你就放心吧小姐,少爺他隻是還有些賬沒和她算清而已。」
「畢竟之前她害得他那麼慘……」
2
從陳媽口中得知這段時間紀遠洲對我做過的事後。
少女緊皺的眉頭這才松開。
她嘟起唇道:「紀哥哥也真是的,對女孩子居然這麼不憐香惜玉。」
她突地上前緊緊握住我的手,開口:
「姐姐,你服個軟認個錯多好,還能繼續當朋友,不是嗎?」
「我還想邀請你來我們的婚禮呢。」
指尖剛剛燙傷的地方被外力擠壓,寸寸收緊。
此刻十指連心。
疼得我冷汗直冒,根本說不出話來。
見狀,宋今夏當即撒了手,睨著我,神情委屈:
「難不成我……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還是說姐姐不歡迎我?」
「我不是故意要來顯擺什麼的,隻是洲哥哥非說要帶我回家看看,見見他身邊的親人朋友……」
她年輕的臉上情緒一覽無餘,單純稚嫩,很是招人疼。
這大概就是紀南洲選擇她的原因吧。
不會像我一樣,在最困難的那一年背刺他,轉而投向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其實這些日子,我也是有聽說過的。
連續好幾個我沒被折騰的晚上,紀南洲夜不歸宿其實都是陪她去了,女孩怕黑,夜裡總是睡不好覺。
堂堂紀總居然會買來厚本的童話故事書念給女孩聽,哄她睡覺。
還會帶她去看醫生,用蜜餞哄著她喝下難聞的中藥,治療她的失眠症。
耐心又給足溫柔。
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最具象化的表現,就是把她當小孩寵。
想到這。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語氣極輕:
「你沒做錯什麼,也不用擔心。他隻是留我在這裡還債而已。」
「你是她第一個帶回來的女孩,他對你的愛,大家有目共睹。」
聞言,宋今夏卻沒有顯得多高興。
「我知道呢,不用姐姐你提醒。」
見氣氛僵持,陳媽正要轟我下去。
宋今夏卻將目光放到了我面前端碟裡,正冒著熱氣的燕窩上。
她眼中快速劃過什麼,抬頭衝我示意:
「姐姐,我穿著裙子不方便,你能把燕窩端過來一下嗎?」
遞過去時,我的手腕在發抖。
咬牙撐住時,那人接碟子的力道卻松了。
燉盅滾落出去,黏膩的燕窩正好撒在了她的裙擺之上。
「啊!好燙!」
女孩痛苦地尖叫出聲時,眼淚顆顆滾落。
而在門口正要進來的高大身影加快了腳步,三步做兩步地跨到她身前。
男人抬起頭,看向我。
語氣冷寒:「徐宛枝,你又在搞什麼鬼?!」
3
我下意識就想開口解釋。
可話又突然咽在了嘴邊。
難道之前自己解釋的還少了嗎?
在我被他從江家綁回來時,第一時間便表明了當年的苦衷。
可他是怎麼回我的?
「所以你寧願求江少風那個瘋子,也不願意來找我?」
「就連還有個姐姐這種謊話都能編出來,你以為我沒有查過?」
因為是背叛者,所以開口即是謊言。
我看向地上的陶瓷碎片,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是她自己沒有接住。」
宋今夏表情微變,反應卻很快。
「是,我不該麻煩姐姐的。」
「都怪我,昨晚……」
她瞟了一眼紀遠洲後臉蛋微紅,聲音也低了下去,「昨晚沒太睡好,手腳就都沒什麼力氣,嘶!」
說到最後,她秀眉緊皺。
裙擺被掀起一個角,女人光潔的小腿上果真紅了一片。
紀遠洲滿眼心疼,回頭就衝我喊:「還不去拿藥箱來!」
在他親自為她上藥時,我守在一邊。
垂眼看著眼前二人,心止不住地抽痛。
他確實很愛她吧。
回來以後,這是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如此關切的表情。
而我,隻會得到他的冷嘲熱諷。
可我還是開了口:
「明天……我能請個假嗎?」
最近身體每況愈下,我隻能抽出一天的時間休息或者偷偷復健。
其實也不是沒有被他撞見過。
在健身房跑步機上慢走或者做深蹲的時候,他還以為我在為逃跑做準備。
事後將我鎖在地下室整整一天,滴水未進。
還是小玲同情我,偷偷把我放了出來。
我知道的,他恨我。
恨我當年的不告而別,棄他而去,想要將曾經他經受的痛苦和折磨都報復在我身上。
所以這次他會拒絕,我也不意外。
可沒想到。
宋今夏會替我求情。
4
她眨了眨發紅的眼睛,笑眯眯道:
「還記得我之前說的話嗎?姐姐,鞠躬道個歉我就原諒你啦。」
我愣在原地。
可看見宋今夏臉上的笑容在我的沉默下一分分褪去後,紀遠洲蹙起眉:
「小夏都幫你說話了,也不知道順著臺階下?」
「還不照做。」
我隻好盡力穩住身形走到她面前。
誰知剛彎下腰,膝蓋便不受控制地軟了下去,直直跪倒在地。
「呀!姐姐這……」
「還沒過年呢就行這麼大的禮,我可不敢當。」
眾人被她的話語逗得哄堂大笑時,我無措地抬起頭。
卻撞進了男人黑沉沉的目光中。
紀遠洲也笑了,卻透了些涼。
「有意思嗎?」
「還是你覺得在江少風面前裝可憐這套,對我也有用?我告訴你徐宛枝,早在……」
然而他卻突然頓住了。
順著目光,我看到他看向我的手。
剛難堪的蜷起手指時。
下一秒紀遠洲已經移開目光,面色自然。
仿佛剛剛是我的錯覺一樣。
其實他沒必要這麼大動肝火。
畢竟在不久的將來他其實就會發現。
我的生命早已進入倒計時,曾經那個背叛他的愛人終究得到了最大的報應。在我S後,他肯定會覺得大仇得報,痛快得很吧。
畢竟……他曾是那麼恨我。
5
沒有得到批假的我,今天隻好照例工作。
任務是打掃走廊。
往返兩三次後,身體便因承受不了負荷遲鈍了起來。
在擦完最後一遍地板時,我剛想站起來。
腳下卻一軟,直直朝旋轉樓梯口栽了下去。緊接著腦後一痛,意識便陷入了模糊。
......
黑暗中。
我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看到了所謂的走馬燈。
眼前一幕幕……
先是五歲時,我被抱走,姐姐哭泣的畫面。
之後,便是我在徐家長大,直到大學裡初遇紀遠洲的那天。
我並沒有因為紀家少爺的身份而對他小心翼翼。
圖書館裡,他佔了我的座位,妄圖用一張臉來迷惑,卻被不吃這套的我一腳踩在球鞋上,痛呼出聲,丟盡臉面。
可在我二十二歲生日這天,他卻在操場上給了我一片花海。
少年捧著花束向我表白,耳朵通紅了一整晚。
他說就是喜歡我真誠熱烈的模樣。
再之後,他答應會在畢業後的第二年,娶我做紀太太。
以至於我去找姐姐時總是唇邊帶笑,少不了提那人的名字。
我沉溺其中,幾乎不願再醒。
可眼前的畫面像隧道穿梭一般,所過之處,盞盞熄滅。
我伸出手,大聲哭喊,卻什麼也抓不住。
「姐姐,我好痛……」
「你走了,阿洲也不要我了,再也沒有人會疼枝枝了。」
睜開眼時,一道湿潤從我眼角劃過。
扶著隱隱作痛的頭坐起身後,我才注意到自己居然躺在紀遠洲房間的床上。
那床邊凹陷的那塊……
男人長長的羽睫覆下,正在熟睡。
借著鏡子,我才發現頭上的傷口已經被包扎好了。
就連指尖的水泡都已經被挑破,綁上了我最愛的……蠟筆小新創可貼。
我愣住,下意識看向男人安然無害的睡顏。
會是他嗎?
可又回想起剛被帶回來那天,他在床上毫無憐惜地折磨我時說過的那些話……
「怎麼?你還真愛上他了?」
「不就是錢嗎?他能給的我也能給,什麼時候我玩膩了,你也就自由了。」
他眼裡的恨灼得我直至現在心口仍發疼著。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多半是小玲吧。
畢竟我被紀遠洲帶回來以後,隻有她願意親近我。
屋內燈光影影綽綽,在男人的側臉上投下陰影。
我終究沒能忍住,小心翼翼地探出手。
卻在距離他臉上肌膚一釐米時頓住。
手指無意識地彎曲,呈現出怪異的形狀。
我認命地閉上眼。
「阿洲,她會比我更適合做紀太太。」
喃喃說完後,我便扶著椅子起身,離開。
門關上後,本該沉睡的男人卻驀的睜開了眼睛。
5
第二天,我便被陳媽告知好好修養。
所幸那天我滾下樓梯時在拐角被卡住,隻是輕微的腦震蕩和皮外傷。
或許是紀遠洲良心發現,這才給我休了假。
可我還是不敢在床上多躺。
好一些的時候便會在後院裡走走。
聽說紀遠洲最近在忙著籌備即將到來的婚禮,已經很久沒有回過隅園了。
他還在市中心最貴的地段買了一套別墅當婚房。
正帶著未婚妻裝點他們未來的新家。
大概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了。
小玲告訴我時,我隻點了點頭:「好。」
這本就該是他正常的人生軌跡。
可我沒想到這天晚上,他會突然闖進我的房間。
狹小的房間裡隻有我留的夜燈,將男人的輪廓照得模糊。
一雙眼睛卻亮得出奇。
「你的傷……怎麼樣了?」
難得的語氣溫柔,沒有嗆我。
本來還有些疑惑,可就在聞到酒氣的那一瞬間,我立馬了然。
他隻是醉了。
紀遠洲的酒品我再了解不過,曾經他被家裡要求接手公司後,便有數不清的酒局和應酬,喝醉更是常態。
那時他總會借著去吐的空檔給我打來電話撒嬌。
「老婆,你就等著我把你娶回家做紀太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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