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亡魂的視角
一陣刺眼的白光過後,我發現自己飄在天花板下方。
我死了嗎?
低頭看去,手術檯上躺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那是我。
腹部被完全剖開,內臟不翼而飛。醫生正用鑷子從子宮裡夾出一個已經成形的胎兒,隨意地丟進旁邊的醫療廢物桶。
"不!"我尖叫著撲下去,想接住我的孩子,卻直接穿過了那個小小的身體。
胎兒落入桶底,發出一聲悶響。
我的心在這一刻碎成了千萬片。
"處理乾淨。"醫生脫下沾滿鮮血的手套,"傅總說了,這些都要送去餵狗。"
我渾身發抖,看著他們把我的屍體像垃圾一樣裝進黑色塑膠袋。
這就是我為傅時晏付出一切的結局?
五年的感情,換來的是一袋醫療廢物?
眼前景象突然扭曲,再清晰時,我已經站在一家豪華酒店的套房裡。
傅時晏和江映月正在落地窗前擁吻。
他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解開她禮服的拉鍊。
江映月發出做作的呻吟,手指在他胸口畫圈。
"阿晏,你今天好帥。"她貼在他耳邊說,"特別是看著那個賤人被剖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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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晏輕笑一聲,咬住她的耳垂:"吃醋了?"
"才沒有呢。"江映月撅起嘴,"我知道你隻愛我一個。那個顧南喬不過是長得像陳離罷了。"
我的靈魂因憤怒而顫抖。他們剛剛殺了我,現在卻在這裡調情?
視線掃過房間,我注意到床頭櫃上的垃圾桶,裡面赫然躺著一個熟悉的便當盒。
那是我每天清晨四點起床為傅時晏準備的午餐。
他說公司困難,我變著花樣做最便宜的食材,自己隻吃白粥配鹹菜,把好的都留給他。
而現在,那些我精心準備的飯菜和便當盒一起,成了垃圾。
"阿晏,你說顧南喬會不會變成鬼來找我們啊?"江映月突然問,聲音裡帶著刻意裝出的恐懼。
傅時晏嗤笑一聲,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個奇怪的金屬裝置——那東西像手錶又不是手錶,表面閃爍著詭異的藍光。
"她不會變成鬼的。"他對著裝置說,"系統,我要兌換上次說的那個功能。"
金屬裝置發出機械化的女聲:【宿主確認使用500積分兌換"靈魂禁錮"功能?】
"確認。"傅時晏毫不猶豫地回答。
【請指定禁錮物件及形態。】
傅時晏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把顧南喬的靈魂弄到我家那頭狗身上。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可以讓她當我和映月的出氣筒。"
我如墜冰窟。他不僅殺了我,連我的靈魂都不放過?
"太棒了!"江映月拍手笑道,"以後我心情不好就可以踢那條狗了!"
傅時晏親了親她的額頭:"隨你高興。"
金屬裝置藍光大盛:【指令已接收。搜尋到新死亡靈魂"顧南喬",正在定位......】
我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靈魂被不可抗拒的力量拉扯著向那個裝置飛去。
"不!"我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
【定位成功。靈魂轉移程式啟動,目標形態:犬科動物。】
傅時晏滿意地笑了,轉頭對江映月說:"明天你就能見到我們的新寵物了。"
最後一刻,我看到江映月臉上勝利的笑容,和傅時晏眼中令人膽寒的冷酷。
然後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當意識再次迴歸時,我發現自己在一個狹小的鐵籠裡。
低頭看去——毛茸茸的黃色前爪,黑色的鼻子,還有垂在嘴邊的粉色舌頭。
我真的變成了一條狗。
籠子被放在一個陰暗潮溼的地下室。角落裡堆著雜物,空氣中瀰漫著黴味和狗尿的騷氣。這是我曾經和傅時晏住的"出租屋"的地下室,當初他說這裡太潮溼不適合住人,原來早就養了狗。
"汪汪!"我試圖說話,發出的卻是犬吠。
鐵鏈隨著我的動作嘩啦作響。我瘋狂地撞擊籠子,爪子拼命扒拉鐵門,卻隻換來前掌的疼痛。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曾經傅時晏跪在我面前,說我是他的全世界;他生病時我徹夜不眠地照顧;他說要給我一個家時眼中的溫柔......
全都是假的。
籠子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我豎起耳朵,聽見傅時晏的聲音:"把那條狗帶上來。"
一個陌生男人開啟籠子,粗暴地拽著我的項圈往外拖。我本能地想要咬他,卻被他狠狠扇了一巴掌。
"老實點!"他呵斥道,"傅總等著呢。"
我被拖上一樓,這裡曾經是我和傅時晏的"家"。簡陋的傢俱還在,桌上甚至還有我上週插的野花,現在已經枯萎。
傅時晏坐在沙發上,西裝筆挺,與這個寒酸的環境格格不入。江映月依偎在他身邊,正在塗指甲油。
"這就是你說的那條狗?"她嫌棄地皺起鼻子,"好醜。"
傅時晏招手示意那人把我帶過去。他蹲下身,與我平視,眼中是我熟悉的溫柔——曾經這種眼神隻屬於我。
"顧南喬,"他輕聲說,手指撫過我的頭頂,"喜歡你的新家嗎?"
我渾身毛髮豎起,發出低沉的嗚咽。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讓我毛骨悚然:"以後你就叫'賤貨'怎麼樣?"
江映月咯咯笑起來:"太適合她了!"
傅時晏站起身,對那個男人說:"帶她去別墅。明天我和映月就搬過去。"
別墅?我愣住了。所以所謂的"破產"果然是個謊言?
男人拖著我往外走時,我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曾經充滿回憶的小屋。
牆上的日曆還停留在我死去的那天,上面畫著一個愛心——那是我標記產檢日期的習慣。
傅時晏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突然暴怒,一把扯下日曆撕得粉碎。
"看什麼看!"他衝我吼道,"你不配提那個日子!"
我被嚇得縮成一團。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他恨我,不是因為我是替身,而是因為他以為我褻瀆了他對陳離的記憶。
而最可笑的是,我真的是陳離。
男人把我塞進車後座的籠子裡。
車子啟動時,我透過窗戶看到傅時晏摟著江映月回到屋裡,他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衣服。
我趴下來,把臉埋在前爪間。
如果狗能流淚,此刻的我早已淚流滿面。
車子駛向未知的黑暗,而我的地獄,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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