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重重地松了口氣,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取下監控攝像頭的內存卡。
我緊緊握住內存卡,如釋重負地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
我真的以為我要成功了,可笑的是我依然沒有得到幸運之神的眷顧。
剛剛還在睡覺的張聘突然起身,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我嚇得一個踉跄撲到他身上。
他似乎並沒有完全清醒,醉意朦朧的眼眸半耷拉著,手臂順勢圈住我的腰。
“姐姐這麼主動嗎?”
我雙手用力抵著他的胸口,可力量的懸殊讓我毫無招架之力。
他扣住我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住,撕咬研磨,粗野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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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放開了我,從抽屜裡拿出一卷麻繩和一根鞭子。
“姐姐,我們來玩點刺激的吧。”
我心頭一驚,轉身拔腿往門口衝去。
他一把扯住我的衣領,用力將我往後一拉,我失去重心,整個人撲倒在地。
膝蓋一陣尖銳的疼痛讓我一時間難以起身,我雙手慌亂地撐在地面,拖著身體拼命向前爬去。
還沒爬出多遠,背部突然襲來一股強大的力量。
張聘踩在我的脊背上,不斷加大力道,將我SS摁在地面。
我的肺部像被巨石擠壓,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隻能發出微弱的悶哼。
他迅速拿起繩索,捆綁的動作暴力而失控。
我使勁扭動著身體,每一次掙扎都讓麻繩嵌入肌膚更深,帶來鑽心的疼痛。
張聘滿意地看著我狼狽地蠕動,手中的鞭子打節奏般一下一下輕拍手心。
“先打哪裡好呢?”
我絕望地掙扎著,隨著鞭子揮動時發出一聲脆響,觸目驚心的紅痕綻開在我身上,洶湧的疼痛瞬間將我淹沒。
我的痛苦在他看來更像是興奮的佐料,他扭曲地大笑著,瘋狂揮舞著鞭子。
皮肉像被生生撕開,血腥味彌漫在我的鼻腔,我痛得幾乎昏厥,意識逐漸模糊。
迷糊中感覺到鞭打似乎停止了,耳邊傳來一些吵鬧聲、打鬥聲。
恍惚中我好像聽到了張馳的聲音。
可是我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我緩緩向黑暗沉去,徹底陷入昏迷。
15
再次醒來時,我躺在了熟悉的床上。
佣人看到我醒來,趕忙去通知張馳。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到近,像剎車般停在了房間門口。
張馳邁著緩慢的步子走進,眼睛用力地盯著我,嗓音卻漫不經心。
“醒了?我以為你S了呢。”
我虛弱地坐起身,傷口隨著動作拉扯出疼痛,我不禁嘶了一聲。
他快步上前扶住我,把枕頭放到我後背。
“小心點!不知道自己渾身傷啊。”他責備的話語裡透著心疼,“讓你跟那小子跑,活該!”
我輕輕抿嘴笑了笑:“那你還救我回來?”
張馳憤憤地哼了一聲:“這隻是人的本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S而已。”
他理了理我的被子,撇著嘴又加了一句:“別以為自己很重要。”
被子蓬松柔軟,包裹著我破敗的身體。
我知道,我確實不重要。
我的皮囊卑賤,靈魂寡淡。
苦難眷戀我的眼,痛楚舔舐我的背。
唯有在看向他時,枯竭的心湖才長出生機。
我伸手輕輕握住他的食指,他動作一頓,漫不經心地撇眼看向別處,仿佛對我的小動作並不在意。
我的手指貪婪地緩緩挪動,一寸寸地,將他整隻手握在手心,感受著雙手貼合帶來的安心與悸動。
好累,不想清醒,想沉溺下去。
他下意識地靠近微紅的耳尖,卻讓我的心頭湧起酸澀的羞愧。
我松開他的手,猶如陰溝裡的老鼠在觸及溫暖時的狼狽逃竄。
躲開他蹙起的眉峰,我佯裝隨意地拿起手機翻開。
才發現手機上有周雅楠的未接來電。
在張馳一臉的欲言又止中,我捂嘴打了個哈欠。
“張馳,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張馳沒有起疑,待他和佣人們都離開房間後,我拿起手機回撥周雅楠的電話。
我繃緊神經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直到傳來一個個好消息,心頭的千斤重擔瞬間卸下。
僵硬的脊背一下子松軟了下來,每個毛孔都散發著輕松暢快。
積壓心頭多年的霧靄終於驅散,酸脹的湿意在眼眶蔓延開來,溫熱奪眶而出。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胡亂抹了一把眼淚,拿過床頭的包包翻找,把摸索出的攝像頭內存卡攥在手心。
“雅楠,再幫我一個忙好嗎?”
16
周雅楠把收集到的證據盡數提交,高明培訓機構因性質惡劣,被成立了專案組立案調查。
張聘也被匿名舉報侵犯商業秘密,因證據確鑿很快便被判入獄,張馳重拾在公司的地位。
我身上的傷也好了很多,終於可以迎來久違的出門,藍天下的空氣也仿佛格外清新。
來到醫院,妹妹的精神不如上次好,她半躺在床上,疲憊地朝我笑。
醫生把我叫到病房外,我接過檢查報告,細細翻看。
身體各項指標一路下滑,一個個冰冷的數字讓我如墜冰窟。
我沉重地聽完醫生的囑咐,坐回床前,輕輕撫摸妹妹蒼白的臉頰。
“放心,姐姐不會讓你有事的。”
回到別墅,張馳似乎心情很好,給我帶了很多禮物。
他把鑽石項鏈戴在我的脖子上,脖頸傳來一陣舒爽的冰涼。
“笙笙,喜歡嗎?”
鑽石項鏈閃著絢麗的光,我伸手撫摸,對上他星光滿載的眼眸,心頭莫名蕩漾。
“喜歡,我很喜歡。”
他在沙發上挪了挪身子想抱我,從他褲兜裡掉出來一個粉色的方形絲絨盒子。
他慌忙撿起揣回褲兜,磕磕絆絆地解釋著:“那個,這個……以後再送你……”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我,在他真誠又笨拙的眼神裡,我所有的偽裝都碎了一地。
我徑直投入他的懷抱,溫熱從眼眶中湧出,洇湿了他的肩頭。
斑駁,晦澀。
洶湧,熱烈。
我請求神明的原諒,就一次,最後一次,讓我好好抱抱他。
17
黑夜中,我喘著粗氣睜開眼睛,額頭滿是細密的冷汗。
我腦袋的炸彈快要炸開了,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被痛醒了。
我用勁拍打著自己的腦袋,試圖驅散折磨的疼痛。
前幾天拍的腦部CT報告已經被我撕得粉碎,仿佛撕碎就能改變惡化的事實。
我明知那顆子彈會射中我,一直平靜地閉眼接受,但當子彈真的打進去的那一刻,仍然讓我痛不欲生。
我的睡眠質量越來越差,越是有他的夢,越是心痛。
天亮時,我仍精神恍惚。
張馳沒有等我,早早去了公司。
這段時間我的故意冷落和疏離讓他氣惱不已。
在又一次和他冷漠地結束對話後,張馳終於忍不住了,面對那個和我長相相似,又不斷示好的女人,他把女人帶回了家。
張馳摟著女人的腰肢,一邊親昵的動作,一邊斜眼看我。
這個女人沒有以往見到的女人那般熱情奔放,她楚楚可憐,像朵小白花。
我的表情始終沒什麼變化,一臉的平淡。
他停下動作SS盯著我,眸中跳動著兩簇怒火。
“你就不會吃醋?!”
我朝他眨眨眼:“你想看我吃醋?可以呀,給我錢,我吃給你看……”
他憤怒地拿起桌上的杯子摔到地上,玻璃碎片猶如他心中的憤怒,四處飛濺。
“你就那麼愛錢?!那如果你以後遇到比我有錢的呢?!”
我彎了彎眼眸,笑得輕盈。
“誰給我的錢多我就跟誰呀。”
他猛地站起身,怒火中燒的臉上泛起一片驚人的紅。
他大步衝向門口,摔門而去,留下一聲“砰”的巨響,控訴著他的暴怒。
女人嘟了嘟嘴,坐到了我身旁。
我看著她和我相似的眉眼,心髒竄出空靈的疼痛。
“做得很好。”我把一張銀行卡放到女人手中,“我離開後你要安撫好他,如果能得到他的喜歡,我會給你加倍。”
女人眼睛一亮,露出潔白的牙齒:“我會加油的!”
18
我把張馳家裡所有的痕跡都清理帶走了。
每拾起一樣物件,指尖撫過沾染的回憶,心就像被細密的針扎著。
又一次的不辭而別,可這次不一樣了。
這次真的不會回來了。
此刻,我靜靜地躺在醫院病床上,四周一片潔白,白得晃眼。
各種粗細不一的管子,如藤蔓般從我身上蜿蜒而出。
儀器上的指示燈有節奏地閃爍著,伴隨著單調的“滴滴”聲,像是S神靠近的腳步聲。
我的四肢像是被抽幹了力氣,癱軟得難以挪動半分。
眼睛像被糊上一層薄紗,那些熟悉的面孔在虛幻的光影裡搖曳。
唯有他的面容,似是衝破迷霧的一束光,清晰真切地佔據我最後的視線。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不舍得忘卻分毫。
張馳,再見了。
願你餘生安好。
疲憊如潮水般襲來,徹底將我席卷淹沒。
太累了,我要睡了。
我緩緩閉上了眼睛,心髒漸漸停止跳動。
規律跳動的儀器線條此刻也變成了一條冰冷的直線,在慘白的光線中格外刺眼。
19
耳邊傳來一串串模糊的聲音,似在雲端般縹緲,又仿佛近在耳邊縈回。
那揉碎的嘈雜聲把我的意識從黑暗中緩慢拉起。
感覺身體像在虛空中沉睡了許久,積壓著沉重的倦怠。
頭好痛,我艱難地坐起身,手指按壓著太陽穴。
腦袋像被塞了一團厚重的迷霧,每一個冒起來的念頭都被混沌淹沒。
我吃力地掀起沉重的眼皮,手腕上的珍珠手鏈橫在我眼前。
這手鏈……不是我送給妹妹的那條嗎?
劇烈的頭痛不允許我過多的思考,我加大了按壓太陽穴的力度,試圖以此恢復清明。
門外一陣嘈雜,腳步聲、呼喊聲亂作一團。
一個熟悉的身影不顧醫護人員的阻攔衝進了病房。
是張馳。
他頭發凌亂地站在病房中央,眼珠因恐懼微微顫動,眼睛紅得仿佛能滴出血。
他匆匆看了我一眼,緊接著像瘋了一般地踉跄著搜尋病房的每一個角落。
碰倒了桌椅,撞翻了器皿。
一無所獲後他上前緊緊抓著我的手腕,帶著崩潰地顫抖。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混著不知何時湧出的淚水,順著臉頰肆意橫落。
他的胸腔猛烈起伏,那聲音帶著哽咽與絕望。
“你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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