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手剛要擋住,又記起來什麼似的,不擋了。
「看吧看吧。」
他冷哼一聲:「你不是喜歡看嗎?那就看個夠。」
他說著,又要繼續去解襯衫的扣子。
白皙修長的手指,金屬質地的扣子,和隱隱若現的腹肌形狀……
松下風就在我面前擦邊的視覺衝擊太震撼,我急忙拉住了他的手。
「停停停,先別脫。」
我大腦宕機:「不是,你剛剛到底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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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跟我裝糊塗?」謝蔚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看出個洞來,「一年前,在懷俄明州,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說。」
「我、我做了什麼了?」
應該不是我的錯覺,謝蔚現在就像是被渣男拋棄了的小媳婦,委屈得好像下一秒就要來咬我了。
可是小媳婦決計不會有他這樣寬的肩,壓過來時帶著陰影。
我被他禁錮在副駕駛座位上,進退不得:「你不會是想……」
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巧取豪奪的霸總小影片。
興奮,害怕,還有點期待怎麼回事?
15
「我隻是想幫你記起來。」
謝蔚瞪了我一眼,我開始懺悔自己的齷齪念頭。
在他字字泣血的控訴聲中,我終於明白自己當初到底做了什麼孽。
和姚知禮分手後,他還是像個幽魂一樣纏著我。
以前我年紀小,心軟,信了他說是被父母逼著自己毫不知情和隔壁校花也沒關系的說辭,情侶做不成好歹還做著朋友。
後來,姚知禮回了國,帶了個新女友,被同樣回國隔壁校花大鬧,罵他腳踏兩條船。
這時我才徹底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和他分道揚鑣。
可姚知禮S皮賴言,我拉黑他就再換個號,我換房子他也能總能找到我的新住址,然後送上禮物,想和我復合。
要不是我知道他還有正牌女友,就真要被他情書裡深情款款的樣子騙到了。
於是,那段時間的我為了躲他出國散心。
我在懷俄明州滑雪,看月亮,在小酒館裡聽歌,和異國帥哥插科打诨。
「我記得我經常去的那家酒館,老板娘文著花臂,很熱情,也很負責。有幾次遇到來騷擾我的人,老板娘來幫我擋了酒。」
「然後呢?」
謝蔚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像是想從我嘴裡知道點什麼。
「然後……我記不清了。」
「你怎麼能記不清呢?」
謝蔚急了。
但我茫然不知,問他到底怎麼了。
謝蔚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驀然湊近了。
他極輕又極快地,在我唇上印下一個吻,帶著葡萄果糖味道。
青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窗外的星光:「現在呢?記起來了嗎?」
「沒有。」
16
謝蔚氣得眼角都紅了。
我見不得帥哥難過,暫時忘記了這是個和我吵架從沒輸過的大帥哥,連忙哄他:「我喝醉酒之後不記事的,就記得有一天是在我住的旅館醒來,老板娘說她找人把我送來的。」
「我就是把你送回去的那個人。」
「啊?」
謝蔚泄氣了,徹底明白我是什麼都記不住了。
於是,在他的控訴下,我蠻不講理見誰罵誰的醉鬼形象躍然紙上。
「你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渣男,不得好S,還在車上呢就非要拉開車門,說要和我同歸於盡。」
我堅決否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本來人家老板娘隻是看中我人品,放心讓我去送你,結果被你中途喊了警察,說我是拐賣你。要不是我帶著證件,就要吃花生米了。」
「這個,這個……」
「好不容易從警察局出來了,我把你帶去旅店,卻碰到了幾個小混混,把我身上的錢都搶光了。」
「聽起來有點慘。」我品評,「然後呢?」
「然後,你撒著酒瘋,把那幾個小混混都打跑了。」
我瞪大眼睛。
我竟不知道酒後的我那麼厲害,難道是覺醒了武松潛能?
他明明沒喝酒,但耳垂有些紅,聲音也放慢了。
「你幫我的錢包丟給我,叉著腰,拉著我的手,說:『不用怕,有我在這兒呢。』」
我都要愛上他描述裡的自己了。
我得意道:「我以前可是學過散打的。」
「但我更懷疑,你是把那幾個混混當成了你前男友,揍人的時候都在罵渣男。」謝蔚幽幽道。
「那不重要。然後呢?再然後呢?」
「再然後,你就真不記得了?」
我想起剛剛那個吻,捂著唇:「你不會對我……」
「我是那麼乘人之危的人嗎?」
「哦。」有點失望。
謝蔚忽然湊得更近了,近到我都能感覺到他呼吸間的熱氣。
「剛剛你好像有些失落。」
「你看錯了。」
他歪著頭笑了笑,笑得我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謝蔚扣著我的頭,來了個深吻,我被他吻得快要喘不過來氣,好久才被放開。
「還沒想起來嗎?」
「……想起來了。」
許多記憶驀然湧進了我的腦海。
17
曖昧的燈光,空氣中是異域的香氛味道。
我壓著彼時還是微長發的謝蔚,用力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然後傻呵呵地笑。
謝蔚睜大眼睛,還沒來得及發難,就被我撕開了上衣。
「你……小心我告你騷擾。」
謝蔚想起我一個人打跑幾個壯男的壯舉,有些懷疑自己的貞潔是不是就要失在這裡了。於是用力一推,把醉得暈乎乎的我推到了床上。
然後,我就抱住了他的大腿,開始號啕大哭,大罵起了姚知禮。
我哭得太慘烈,謝蔚隻好蹲下身給我擦淚,沒想到被我一個大力推倒在床上,開始扒他衣服。
記憶太混亂,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我自己。
在謝蔚震驚的目光中,我在他胸膛的小痣上狠狠吧唧了一口,揚言——
「蓋戳了!」
往事不堪回首。
我捂住了臉,才知道自己撒酒瘋那麼可怕。
謝蔚問:「既然記起來了,那就來說說,為什麼我給你留了紙條,但你沒給我打電話,回國後也沒找我吧?」
「什麼紙條?」
「我壓在你枕頭下面的紙條!」
「我走得太匆忙,沒看到。」
謝蔚愣住了。
我小聲說:「什麼年代了,你直接在我手機上輸你的號碼,再撥過去不就行了?」
「……」
想間接炫耀自己一手好書法的某人,開始沉默。
18
回到家,我爸媽還沒回來。
微信上有幾條未讀消息,是我媽發的——
【臻臻,今晚我和你爸去走親戚,就留在你姥家了。
【你和小謝自己做著吃吧。
【握手加油.jpg。】
親媽呀,這是加什麼油啊?
加油讓某個在你們面前裝得乖巧,其實是知名擦邊主播的人趕緊把你家閨女就地正法了嗎?
謝蔚的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叔叔阿姨都知道給我們制造機會了,那你呢?」
「我……我要幹嗎?」
「你奪了我的初吻,還蓋了戳,你就不認了?你這人怎麼翻臉不認賬呢!」
等等,這話聽著有點熟悉。
謝蔚半年前搬進我住的小區,第一天就以認識鄰居的名義,給我送了他手工做的小蛋糕。
現在想起來他那些話,我才恍然大悟,他原來是在試探我到底還記不記得他。
結果顯而易見,我忘得徹徹底底。
謝蔚說的就是這句:「你這人怎麼翻臉不認賬呢?」
我當時正為著姚知禮煩心,摸不著頭腦,張口就懟。
「我怎麼了?我倆認識嗎?拜託,想搭訕找個別的理由好不好,長得挺好看怎麼淨幹些不入流的事兒。」
成功把謝蔚氣得把蛋糕扔進了垃圾桶。
於是,我和謝蔚的梁子徹底結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看著謝蔚必須得給個名分的態度,我還真有點心虛。
「你這不都見過我爸媽了嗎?」
「這就算啦?」
「當然。」
「那我是你未婚夫了嗎?」
進展太快,我有點暈乎乎:「這個……還是等我爸媽來了再說吧。」
「又想不認賬,晚了!」
謝蔚舉起我的手,指根的藍寶石戒指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這是我家傳家寶,隻傳給兒媳的,你戴了,就是答應我了。」
原來,他早有準備。
看著他那張格外好看的臉蛋,和格外優秀的身材,我咽了下口水。
「我答應你了,但前提,還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謝蔚眼睛亮了。
「給我摸摸腹肌唄。」
天知道,我想摸松下風的腹肌已經很久了!
19
很久之後,在我摸腹肌已經摸到手感嫻熟、無師自通的時候。
我還是沒忍住問——
「那你怎麼想起來拍擦邊視頻的啊?」
「小麗說, 你喜歡看。」
「居然有內線告密!」
小麗是我以前的合租室友,有段時間和謝蔚關系特好, 我還經常見謝蔚送她禮物。
當時我還以為謝蔚對小麗有意思,看不慣小麗就這麼被我的S對頭拐走。
於是,我語重心長地跟她說這男的雖然長得好看, 但是說話愛陰陽怪氣,和他生活得憋一肚子氣。
小麗眼神奇怪,說謝蔚其實對我有意思,被我當成笑話, 哈哈笑過去了。
現在想起來, 謝蔚十句話, 有九句話都在陰陽我記性差。
氣得我好久都不跟他搭腔。
靈光一閃,我問:「你吹笛子不會也是因為我吧?」
「不然呢?」
謝蔚哼了一聲:「你有段時間不是天天都聽笛子的純音樂嗎?」
「我聽的是音樂,不是噪聲。」
「我吹的不是噪聲!!」
謝蔚炸毛:「那你說說,你為什麼喜歡看擦邊男?」
秉持著「隻能看我擦不能看別人擦」的精神, 他隻能苦學擦邊套路,還得惡補怎麼避過審核的知識。
太難了好嗎!
比競賽都難!!
20
我給自己找補:「那我單純是為了欣賞那些年輕美好的肉體, 多麼有朝氣,多麼有活力啊。我這是低成本獲得情緒價值。」
「那現在呢?」
謝蔚把我的手放在了他身上, 我習慣性地開摸。
「嘿……嘿嘿……現在嘛, 是高成本地獲取情緒價值。」
別說了, 每次摸完的代價都挺累的。
謝蔚也確實不愧是天才,做哪方面都優秀, 擦邊都擦得無師自通。
他的視頻都是點到為止,勾人又不過度, 每次一到關鍵時刻就拉燈。
最離譜的是。
我才知道,那些臨近關鍵位置的視頻,都是謝蔚設置權限隻給我看的。
謝蔚躺在沙發上,一條一條地滑過我發過的評論。
然後慢悠悠地念出來——
【天S的, 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我老公。】
【退一萬步來講,難道你就不能莫名其妙和我親個嘴嗎?】
【真想把我老板公司賣了養你。】
【老公,保守了,再多脫一件。】
……
網上說騷話可以,但現實中公開處刑簡直讓人腳趾摳地。
我都不知道這小子把我 ID 記得清清楚楚,還保存了我每一條給他發的評論!
「怎麼, 之前叫我老公叫得起勁,現在又不叫了。」
「之前是之前, 現在是現在。」
我連忙捂住了謝蔚的嘴, 他卻順勢輕輕舔了我手心一口。
有點麻,痒痒的。
他發來了一張音量測試儀的照片,顯示 45 分貝。
「費他」「網上啊。」
「不許再學了!」
「哦。 」
21
半年後。
松下風的主頁介紹又變了——
【已有家室,視頻隨緣更新。】
粉絲們紛紛哀嘆好男人都有主了,但評論區騷話依舊不絕。
為了造福廣大姐妹,我勒令謝蔚不能一達到目的就忘本, 要恪盡職守, 當好網絡男菩薩。
於是,視頻雖然更新頻率慢了些,但依舊沒斷。
隻是主播身上時不時出現一些痕跡,更添色氣, 還被其他主播私信取經問是用什麼化妝手法怎麼畫的。
這背後最大的功臣,我,深藏功與名。
堅定發誓再也不配合謝蔚拍視頻了。
他這一身肌肉練得太硬了。
費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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