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個女觀眾拿著一件襯衫直接衝上臺,蓋在我的下半身,溫柔地替我揉著小腹。
“這樣會不會舒服一點?”
我虛弱地點了點頭,動作輕微得幾不可見。
過了一會,又有一位女觀眾上臺,一臉關切地搭手扶著我。
兩人協力撐起我,準備往外走。
張茜一臉不滿地站在跟前攔住她們,卻被她們用力推開。
我冷冷地看著張茜,眼裡滿是失望。
我都這個樣子,她難道還不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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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披外套的女生對著張茜大聲斥責:“你有完沒完,看不到她現在很難受嗎,大家都是女生,再怎麼不對付,這個時候也不應該讓她難堪。”
另一個女生翻了個白眼,也跟著懟張茜:“虧我一開始還同情你,有什麼事情就光明正大的處理,別搞這些小手段,很敗壞好感。別擋著了,快走開吧你。”
說完,兩個人沒再搭理臉色難堪的張茜,徑直扶著虛弱的我去廁所。
女孩子果然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生物。
白眼狼張茜除外。
一番折騰後,恢復了些力氣的我強撐著身體走回了演播廳。
臺上已經多了一把椅子,我向大家道了聲謝後才緩緩坐下。
節目接著開始錄制。
張茜不滿地站在對面,雙眼噴火似的地盯著我。
這一次,我不會再心軟留情了。
我直直地對上她的眼睛,面無表情地開口:“我從來沒想過讓你和我弟離婚,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那些想法。為了我的名譽著想,我還是要解釋一下的。”
“我並沒有讓張茜和家裡人斷絕關系,我隻是看著她不斷地從我弟弟那搬東西回娘家,還傻乎乎地被娘家人利用,有點錢都被她爸媽哄回去給她弟,就勸她盡量少和家裡人來往了。”
張茜立刻扯著嗓子反駁:“他們是我的家人,而且我弟是家裡的唯一的男丁,以後就靠他給我們出頭了,我幫幫他們怎麼了。”
我譏笑道:“還說我們沒把你當一家人,我看是你沒把我們當一家人吧。”
“如果是你自己的錢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但你所謂的幫忙就是從我這裡拿錢拿東西帶回你娘家,我還不能說了嗎?我就要一直當那個冤大頭養你還要養你一家人嗎?”
我轉頭讓節目組把我特意整理的賬單放出來,還貼上了我給張茜轉賬的截圖。
“彩禮38萬。”
“婚車30萬。”
“張茜父母生病住院,2萬,2萬,5萬,6萬......”
“張茜弟弟買車20萬。”
“張茜姐姐買房50萬。”
“......”
看著一筆又一筆的轉賬,我自認對張茜以及張茜一家都問心無愧。
張茜一家人像是貪得無厭的水蛭一樣趴在我身上吸血。
他們父母經常裝病,發現他們說什麼張茜都會信之後,連裝都懶得裝,就直接上門拿錢。
買車買房找我借錢就算了,就連孩子入學生病也要找我。
甚至還恬不知恥地讓張茜叫我給他們所有人安排工作,嚷嚷著都是一家人,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如果是簡單安排工作的話,我還沒什麼,給個保潔保安或者基層員工的職位就是了。
但他們沒學歷沒技能的,還想做管理層,大言不慚地說他們是我弟弟的親家,如果職位太低的話,別人會看不起我弟弟。
我害怕影響弟弟和張茜的感情,一直沒敢說,卻不想他們是得寸進尺,一直哄騙張茜掏錢,沒錢就讓她找我要,還要詆毀我和弟弟。
這些賬單本來是要發給張茜家裡人看的,用來警告他們不要太貪心。
沒想到卻再節目上放了出來。
5.
主持人怕觀眾看不清屏幕,還把賬單都念了一遍。
底下響起一陣又一陣的吸氣聲。
張茜心虛地沒敢抬頭看屏幕,低頭吶吶道:“你那麼有錢,我們家那麼窮,給點錢我們怎麼了,一個大老板怎麼那麼小氣。”
調解員忍不住插嘴:“幫助家人是美德,但是毫無底線的幫忙就是吸你老公和他姐姐的血,你這種就是大家常說的‘扶弟魔’,這是一種畸形的價值觀,而且蘇晴也沒有義務對你付出。”
張茜叉腰用手指著我,氣憤地說:“那又怎麼樣,她還不經我的同意扔掉了我的化妝品呢,她就沒尊重過我。”
最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了。
我用力拍下她的手,點頭回應道:
“我不僅扔掉了她的化妝品,我還把她的高跟鞋給扔了。”
“哪個孕婦懷孕了之後化妝燙發美甲一個不拉地都做的,還整天穿著10釐米的高跟鞋走來走去的,我勸了幾次她都不聽,依然我行我素,所以我就全都扔了。”
現場變得落針可聞,觀眾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張茜。
主持人忍不住咋舌:“10釐米高跟鞋?那的確是得扔了,扔得好。”
張茜仰著下巴,義正言辭地說:“我有我自己的職業操守,我上班就是要化妝的,我總不能因為懷孕了就丟掉我的職業操守吧,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是什麼。”
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真的讓人忍不住想扇一巴掌。
我毫不留情地懟回去:“我是你的老板,我不需要你有什麼職業操守,我可以給你放假在家好好養胎,生完孩子再回來就是了。”
主持人插嘴詢問:“你說你是老板?那她是你的員工?”
這個主持人怎麼那麼多話,老是插嘴。
我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下。
臉上卻面無表情地回答:“是的,她是我們公司的前臺。我當初就是看她性格好,溫柔善良又沒談過戀愛,想著和我弟挺適合的,就介紹他們兩個認識了。”
主持人瞠目結舌地看著我:“那你這是給她安排了工作,安排了老公,還把她家裡人也安排了?”
我冷著臉點了點頭。
我現在感覺以前的自己就是一個傻子,一直傻傻地被騙。
我才是那個最應該把張茜告上節目的人。
沒想到才沒多久,這件事情就有了反轉。
剛開始覺得張茜是可憐小白花還為她抱不平的觀眾,此時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什麼惡姐姐,送車又送房的,明明是絕世好姐姐,這樣的姐姐也給我來一個吧。”
“我也想要這樣的姐姐。”
“+1。”
“+1。”
“+10086。”
張茜氣急敗壞地尖聲叫道:“你們了解她是什麼人嗎,就在那裡自薦,我的孩子就是被她弄沒的,這樣的人你們也敢給她當員工嗎?”
刺耳的聲音讓現場的人都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急了。
你急了。
我冷冷地看向她:“你確定是我弄沒的嗎?”
張茜顫抖著身體,崩潰地抓著自己的頭發,嗚咽道:
“我怎麼會忘掉,那天你丟掉我的東西,我氣不過就去找你要說法,小區那條路有幾級樓梯,我不小心忘記了,就崴腳摔了,孩子......孩子就這麼沒了。”
“我的肚子那個時候真的好痛,好痛,嗚嗚嗚嗚。”
孩子沒了的那天,我去別的城市出差了,還是回來之後弟弟才告訴我的。
等我感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是一臉憔悴的弟弟紅腫著眼睛告訴我他的孩子沒了。
張茜出院之後卻總是會不自覺地笑出聲。
這個還是弟弟覺得張茜沒了孩子之後以為她精神出問題了,來問我怎麼辦的時候說的。
我隱約有些懷疑那個孩子不是我弟的。
因為我弟的工作經常加班,陪她的時間並不多。
再加上她燙發美甲穿高跟鞋的舉動,以及明知我出差還要出門來找我,讓我覺得她並不想生下這個孩子。
而且我還有別的證據可以幫忙證明,不過為了我弟著想,還是先不放出來吧。
不過現在孩子沒了,我這些猜測也不好說出來。
想到當初因為沒了孩子痛苦了許久的弟弟,我強忍著怒火道:“如果不是你自己衝動,孩子會流掉嗎?”
張茜緊緊地咬著嘴唇,滿臉是淚地大喊:“我衝動,我衝動,明明是你衝動!你憑什麼在沒有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把我的東西拿走。”
我把小區門口那段路的照片投屏出來。
所謂的樓梯也隻是一個三四級比較平緩的小平臺。
我指著照片嚴厲質問:“那條路是你每天進出門都會經過的,怎麼會忘記那裡有樓梯呢?而且這種坡度應該很難摔吧,你不會是故意栽贓我特意找的借口吧?”
“而且那段時間我出差了,你也是知道的,你為什麼還要出門來找我?你確定是來找我的,而不是找別人?”
張茜扭曲著臉,臉上厚重的妝容都無法掩蓋住她面目的猙獰。
她不管不顧地大喊:“我不管,反正就是你害我的孩子沒了的!”
我淡定從容地盯著她:“是不是我害的,你心裡清楚,大家的眼睛也不是瞎的。”
6.
現場觀眾也在下面竊竊私語,滿臉激動地討論這個事情。
我們臺上也能聽見幾個離臺上比較近的的觀眾的討論,因為他們激動地忘記了控制自己的聲音。
“姐姐說得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不過應該沒有人會拿孩子開玩笑吧?”
“誰知道呢,萬一這個孩子不是她老公的呢?”
“你好像說到點上了,她懷孕了都還燙發美甲啥的,又穿10釐米的高跟鞋,感覺就不像是在意孩子的樣子。”
“那可不是,我看我身邊的女同事懷孕之後,都恨不得從生活方方面面的細節來護著自己的肚子,穿10釐米高跟鞋的操作是真的沒見過。”
“我覺得她就是故意的,說不定是怕生下來會被發現,幹脆就不要了。”
“這麼一看,姐姐還挺慘的,又給彩禮又給車子,現在就因為不肯在房子上加她的名字,就被倒打一耙了。”
“......”
主持人和調解員也一臉便秘狀地看著張茜。
這時,弟弟被工作人員帶到了演播廳。
弟弟左右看了看滿臉委屈的張茜和面無表情的我,好奇地問張茜:“茜茜怎麼了,不是說要給姐姐驚喜的嗎,怎麼都站在臺上了?”
我饒有興味地挑了挑眉。
驚喜?恐怕是驚嚇吧。
主持人假裝沒看到我的舉動,給弟弟大概講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
然後採訪弟弟:“請問你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呢?你會選擇離婚嗎?”
弟弟聽完後先是一臉驚訝地看著張茜。
此時弟弟的反應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也盯著弟弟。
弟弟是個典型的程序猿,為人木訥,不愛交際,還社恐。
被這麼多人盯著,他的第一反應是求助似的看向我。
我開口讓他有什麼說什麼就好。
這時,對面張茜就跟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指著我瘋狂哭喊:
“她姐特別強勢,什麼要管著,不許他弟做這個做那個,對我也特別多的要求”
“你們看,蘇晴的控制欲都已經強到讓她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總是這樣,什麼都聽她姐的,從來不幫我,我在這個家真的受夠了。”
我直接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陷害我呢。
一旁的主持人讓張茜先冷靜下來:“你先冷靜冷靜,現在是你老公的說話時間,我們先聽聽他的心裡話。”
弟弟沒再猶豫,立刻手忙腳亂地拿起話筒開口解釋:
“不是的,我隻是不習慣被那麼多人盯著,有點害怕而已。”
“我回答剛剛主持人的問題,我沒想過離婚,是她一直鬧著離婚讓我姐答應她的各種要求。”
“這次也是她說請我們來看綜藝放松,我姐才答應來的,沒想到是調解節目。”
主持人挑眉,扭頭看向張茜。
7.
張茜垂下頭,雙手掩面,低聲抽泣著說:
“我是一個農村女孩,家裡重男輕女,我獨自一人來大城市辛苦打拼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租房子住,這讓我覺得自己在這座城市找不到歸屬感和安全感,非常焦慮。”
“漂泊了這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結婚了,我很愛我的老公,把這個婚房當成自我們的家,加名字也隻是想在這個偌大的城市裡擁有一個自己真正的家而已。”
“我也不想提離婚的,我從來沒要求過什麼,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姐連我這個小小的願望都不答應......”
說完便抬頭滿臉委屈地看向我,眼淚一滴一滴地滑過臉頰掉在地上。
剛剛哭過的眼睛透著一抹紅,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瞬間又勾起了在場眾人的一絲憐惜。
觀眾席上有感性的女觀眾,忍不住遞了包紙巾讓主持人拿給她。
張茜接過紙巾,感激地看了一眼女觀眾。
主持人點了點頭,贊同道:“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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