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派人悄咪咪在陸矜殿裡的香爐中加了麝香。
前腳,灑掃宮女剛添完麝香。
後腳,陸矜就過去暴風吸入。
然後芙蕖負責往陸矜的下裳上潑血,並崩潰大哭道:「娘娘!你怎麼了!寧院使,您務必要救救我們娘娘!」
陸矜優雅地倒地。
我慌忙地將他扶到榻上,然後支開林太醫:「快去煎一副安胎藥!」
全員演技派。
陸矜長長舒了口氣:「終於不用再裝了。」
下一秒,皇帝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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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秒變臉,一下子就紅了眼睛,淚如雨下,夾成了少蘿音:「陛下~」
聽得我想S。
皇帝震怒:「要是保不住她的孩子,朕要你們陪葬!」
正跪著請罪的我:「?」
怎麼又要我陪葬啊。
早晚把你們豆沙了。
陸矜也一愣,差點沒夾住。
他捏著嗓子,柔柔弱弱地為我求情。
哄了半天,皇帝才答應隻追究罪魁禍首。
皇帝沒看見的地方,陸矜翻了個白眼,做口型:「令堂的,真煩人。」
17
容貴妃流產此事很蹊蹺。
皇帝派人徹查。
下麝香的宮女在慎刑司自盡了,硬是不說誰逼的她。
但是沒關系,陸矜直接安排了人指認皇後。
皇後不僅不認,還很蒙逼。
我推測了一下她的計劃。
麝香量不多,她估計是想先用這個消耗一下陸矜的血條,過幾天就把香撤了。
結果才剛派人搞事情,後一秒陸矜就流產了。
直接拿刀捅都沒這麼快的。
我作為案發現場的證人,被傳喚過去看他倆大戰。
皇後絞盡腦汁地狡辯,陸矜就夾著嗓子在那哭。
哭聲穿透力十分強,聽得我腦子嗡嗡的。
皇後估計也頭疼,邏輯都亂了,說了半天,得出了沒用的結論:「臣妾百口莫辯。」
皇帝勃然大怒:「你百口莫辯,朕何嘗不是百思不得其解。」
最終,皇後被罰禁足,收回皇後金印,由陸矜代管後宮。
皇子也被陸矜要到了。
他跪在皇帝門口鬼哭狼嚎,說每晚都夢見S去的孩子,已經茶飯不思、日益消瘦了。
皇帝看著他清瘦的身形,陷入了沉思。
最終還是決定把沒有監護人的五皇子交給了他。
這招有用但煩人。
那些天,我甚至起了毒啞陸矜的念頭。
18
宮裡有三位皇子。
記在皇後名下的二皇子算嫡子。
德妃的三皇子是庶子。
五皇子就不一樣了,他是皇帝登基後的第一個兒子,叫貴子。
雖然我感覺沒什麼差別,但其他嫔妃幾乎要咬碎了牙,天天喊著「笛子櫃子梳子」。
在這做木工活呢。
五皇子隻比陸矜小七歲,已經是個快成年的男胎了。
陸矜對他很上心,每天都過問功課、親自教導。
沒人的地方,他甚至口出狂言:「等我的好大兒成年了,皇帝就可以換個人當當了。男扮女裝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過了。」
我小聲提醒他:「成年的男胎也是有人打的。」
太醫院的檔案顯示,甚至有人打過年過半百的男胎。
陸矜稍加思索,派了更多人保護他的櫃子。
19
陸矜現在有了好大兒,就開始擺爛了。
借口自己有病,把綠頭牌撤了。
皇帝很在乎陸矜,問我容貴妃究竟是咋了。
第一次,我說容貴妃湿氣重不能侍寢。
第二次,我說容貴妃上火了不宜伴駕。
我把書上所有不嚴重的病都說了一遍,皇帝將信將疑。
但皇後本來就跟陸矜有仇,逮著了機會就開始搞事情。
她放出了流言:「容貴妃喜歡的是女人,所以才不願意侍寢。」
在皇宮裡打工的人本來就愛聽八卦。
流言傳來傳去,變成了:「容貴妃與寧院使私通,所以寧院使才幫著容貴妃不讓她侍寢。」
這幾天上班時,林太醫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但他嘴松得跟棉褲腰似的:「寧院使,聽說你和容貴妃有私情,尊嘟假嘟?」
我搖頭:「假的。」
林太醫不信:「你不讓我給貴妃看診,肯定是佔有欲作祟。」
我說:「你還是太闲了,今天的藥都由你來配了吧。」
他終於肯閉嘴了。
20
我將這事跟陸矜說了。
他正在沉浸式給櫃子布置作業,並不在意。
他不管,那我也不管。
我在宮裡玩,偷穿陸矜的漂亮大碼女裝、去長廊下逗鸚鵡。
轉了一圈回來後,卻發現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已經在門口了。
他大聲說:「陛下有事傳喚貴妃娘娘與寧院使一趟。」
壞了。
要麼是有人告發陸矜和我私通,要麼是告發陸矜男扮女裝。
我摸了摸我寶貴的脖子,覺得背後涼飕飕的。
陸矜溫和一笑,隻說要先整理遺容遺表再去。
就算是出了事也要體體面面的啊。
她再次走出來時,人矮了一些。
我愣了一下:「你縮水了?」
她沒有回答,睨了一眼我頭頂上的簪子:「寧院使不會也喜歡白玉了吧?」
我:「嗯嗯。」
一般來說,我說「喜歡」,就相當於對陸矜說「快點送我一個我給你幹了這麼多活」。
結果陸矜陰陽怪氣地笑了,滿眼不屑。
我:「?」
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21
陸矜穿上高跟鞋,坐著轎子出發了。
我跟在後面跑。
跑到殿門口,我大汗淋漓,氣喘籲籲,還要過去挨個給人磕頭。
看見角落裡湊熱鬧的答應,行禮。
看見吃瓜的貴人,行禮。
看見皇帝,「梆梆」給他磕兩個。
幹完這票我絕對要換個副本,不在等級森嚴的皇宮裡上班了。
皇帝正在發火。
他怒發衝冠,頭頂金閃閃的帽子都被頭發頂了起來。
我想笑,又不敢笑。
他正在找東西往我旁邊砸:「宮人說,你男扮女裝與太醫院院使寧鳶私通,確有此事?」
陸矜以袖掩面,哭得梨花帶雨:「臣妾還記得當年與陛下聽的第一出戲。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
皇帝思路被她帶偏了:「你說過很多次了。」
陸矜這個人機,已讀亂回,又復述一次。
皇帝皺了皺眉:「我們就沒有聽過別的戲嗎?」
陸矜:「原來年少情深,也可以走到如今的地步……」
皇後看了她一眼,及時扯回了話題:「你是認罪了?」
她緩緩開口:「臣妾百口莫辯……」
莫辯你個頭啊。
嗎嘍的命也是命啊。
雖然我沒有九族,但我脖子上還有腦袋啊。
我痛哭流涕地喊起來:「她沒話說,可臣有話說啊!」
陸矜二世算到今天有一劫,提前換了人,卻沒想到他妹陸矜一世又開始發瘋了。
遇到她我以前作的孽從此一筆勾銷。
22
皇帝讓我說。
我道:「貴妃確實是女子,可以勞煩太後身邊的嬤嬤為貴妃驗身。」
陸矜搖頭:「清白兩個字,臣妾都說倦了。」
我:「……」
皇帝已經不耐煩了,強硬地讓嬤嬤把陸矜帶走。
驗身的結果表明,陸矜確實是個女的。
我和她私情肯定是沒有的。
皇帝這個順直男,腦子裡沒有百合的概念。
他感覺自己被耍了,繼續生氣,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罵了一通,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陸矜從此也失寵了。
皇帝以為她從冷宮出來後變懂事了,沒想到一受刺激又開始犯癔症。
這下好了,大家都不高興了。
23
陸矜二世送走了陸矜一世,開始沉浸式玩養成遊戲。
笛子之母和梳子之母在忙著爭寵,互扯頭花。
陸矜在連夜刷數據。
帶著櫃子去太後跟前逛一圈,刷太後好感。
帶著神奇的小玩意去討好御前的大太監。
忍不住化身一條固執的舔狗。
我在太醫院,上一眼望不到頭的班。
皇後最近牙疼。
她經常咬後槽牙,導致牙齒磨損嚴重。
現在得根尖炎了,疼得整晚睡不著覺。
睡不著覺這件事通常是很令人頭疼的。
她的心腹林太醫是個聰明鬼,給她配了安神湯。
皇後從此就不會疼得睡不著了。
我翻看檔案,覺得很神奇,特地問了一句:「你的安神湯裡加了什麼?這麼有效。」
林太醫面不改色:「鉛、朱砂、汞。」
我:「啊?」
雖然配方在現在很正常,但真是五毒俱全啊。
人是睡著了,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了。
我道:「你不許靠近我的病人。」
林太醫繼續說:「皇後喝了有效,還特地讓我給二皇子也配了。」
酆都空蕩蕩,閻王在人間。
我輕輕吸了口氣:「接下來怎麼治療呢?」
林太醫託腮:「皇後現在信不過你,非得讓我來。這個症狀應該是要拔牙的,我沒把握。」
我鼓勵他:「你可以的。」
林太醫握拳,堅定地點頭。
拔牙在古代是個大事,消毒不好會有性命之憂。
如今普遍的消毒手段,一是火燒,二是花椒水,三是撒鹽。
不知道林太醫用了什麼法子。
那天,皇後的慘叫聲整個宮都聽得見。
我聽得驚心膽顫,感覺自己都牙疼了。
24
二皇子在喝了安神湯後,開始上課睡覺了。
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我想了想,還是告訴林太醫:「鉛和汞都是有毒的。」
他神色如常:「我知道。」
我:「噢。」
那我不多嘴了。
他的師父就是S於醫鬧,跟皇後有些關系。
他們是有私人恩怨在的,可以理解。
二皇子的成績直線下降。
陸矜很高興,對手莫名其妙地捅了自己一刀。
他一高興,就愛往外送東西。
我上班去他宮裡打卡,他總是要我挑幾樣東西帶走。
我每次都不掃他的興,盡量拿走了。
陸矜不喜歡華貴的首飾與擺件,但我喜歡。
幫他把華貴的宮殿改成敘利亞風格,我隻用了半個月時間。
直到某天,陸矜夜訪太醫院。
他沒有挑燈,就站在我的窗下,神情莫測,輕聲喚我:「寧鳶。」
我嚇了一跳。
他鬼鬼祟祟地,像出來偷人的。
四目相對。
他沉默了一會兒,問我:「我的床呢?」
「是那張大紅酸枝千工拔步床還是紫檀木架子床?」我頓了頓,告訴他,「我帶走了。」
陸矜瞳孔地震:「不是,那麼大張的床,你一個人帶走了?」
震驚得像那隻湊到電腦上的蝦。
我對手指:「其實林太醫和芙蕖也有在幫我搬。」
陸矜:「……」
於是轉身向內務府走去。
第二天,芙蕖與我說這事時,笑得花枝亂顫:
「哈哈哈哈他要睡覺了才發現床沒了。」
青春沒有售價,毛胚房淺睡一下。
25
前朝近日在勸皇帝立儲。
按照嫡嫡道道來說,庶子沒有競爭力,現在是嫡子和貴子一較高下的時候。
嫡子現在睡眠質量很好,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皇後過問起來,林太醫說:「這隻是春困。」
「這隻是夏乏。」
「這隻是秋倦。」
到了冬天,皇後忍無可忍:「為什麼他在冬天還是精神不好?」
林太醫說:「殿下該冬眠了。」
然後他就被打了一頓,貶去伺候草藥。
年末,有幾個大日子要到了。
皇帝的生辰、新年、貴子的生辰、皇帝登基的十六周年。
貴的四次方。
低調了一年的陸矜也興奮了起來,暗戳戳地問我要不要直接動手,讓貴子登基。
這樣就貴上加貴,變成了貴的五次方。
我想了想,告訴他:「時機還不成熟。」
陸矜是主角。
瞌睡都有人遞枕頭。
第二天,皇帝突然病了,腹痛不止。
26
給皇帝看病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十幾個太醫齊聚一堂。
我職位最高,我先上去把脈。
林太醫是院判,他第二個上。
十幾個人把完脈的時候,皇帝已經快痛S了。
林太醫還是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煎了安神湯送過去,皇帝一下子倒頭就睡,也不喊疼了。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我帶領十幾個太醫在偏殿開會。
將把脈出來的數據去掉最低值和最高值,再取平均值。
這個沒用但安全的數據是說給皇後和皇帝聽的,為了統一口徑,保住每個人的腦袋。
畢竟太醫是個高危職業,動不動就要陪葬的。
我低聲道:「是腸痈。」
闌尾炎,可以治。
白高興了。
林太醫掏出他的毫針,去給皇帝扎針了。
我想了想,跟系統要了兩盒頭孢,再自己回太醫院裡 DIY 一下,搓成丸子。
然後回去跟陸矜說:「接下來,什麼場合都不要給皇帝敬酒。」
陸矜問:「為何?」
我左顧右盼, 確認四下無人,湊過去對他耳語:「皇帝喝了酒就要暴斃了。」
陸矜:「6。」
27
皇帝扎了針,吃了藥, 身體好多了。
身體一好,就想大肆操辦自己的生辰宴。
皇帝的生日宴有許多人到場。
他的一堆嫔妃、朝廷重臣和內廷的服務員。
我坐在服務員那桌。
位置很靠前。
因為宮宴意外頻發, 經常有人趁熱鬧下毒。
秉持著「來都來了,S一個S對頭再走吧」的態度。
藥箱與急救手段, 隨時為大冤種待命。
按照嫡嫡道道, 第一杯酒是由皇後敬皇帝的。
皇後親手給皇帝倒酒,再舉杯,笑意溫柔:「臣妾敬陛下一杯。」
皇後高高興興地端起酒杯喝了。
然後,所有人都看見了。
皇帝喝完了皇後這杯酒, 突然面色潮紅, 呼吸困難。
皇後嚇得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我帶著太醫團衝上去, 進行敷衍地搶救。
林太醫心不在焉。
其他人為了自己的腦袋, 也不想多幹。
最終, 皇帝一睡不醒, 生日變忌日。
28
場面變得十分混亂。
皇宮都亂成一鍋粥了, 趁熱喝了吧。
太後顫顫巍巍地派人扣住皇後, 還不忘把我們這群太醫給抓起來。
皇帝生前最寵愛的大太監拿出了他的遺詔, 內容簡潔明了:【傳位於五皇子。】
幾位前朝重臣拿著遺詔,看了又看, 確定是先帝的筆跡。
隻有我們四個人知道。
陸矜在獲得了大太監的信任後,派他去偷了皇帝的草稿紙。
每天模仿皇帝的字跡, 練字兩個時辰, 最終偽造出了這份完美的遺詔。
宮鬥文是個巨大的草臺班子。
29
五皇子順利地登基了。
陸矜成了萬人之上的太後。
他帶著我們幾個站在高樓上, 笑意晏晏:「看我為你們打下的江山。」
Strong 哥。
我:「是我打下的, 謝謝。」
陸矜立馬改口:「是我們一起打下的。」
陸矜是個好太後,沒有追究太醫院治不好先帝的責任。
我們在上班擺爛後成功地全身而退了。
我將陸矜給的東西都變賣了,收拾好了一包袱的金銀細軟, 然後坐在工位上寫辭職信。
林太醫湊過來, 問我在幹啥。
我說:「準備跑路。」
他道:「你不當太醫,那我也不當了。」
我們一起把辭職信交給陸矜時,他繃不住了:「為何都要走?」
我說:「我奶要生我爹了, 我回去看看生的男孩還是女孩。」
我懂了,是廢妃不是狒狒。
「至我」我衣袖掩面,嗚嗚嗚地哭了起來:「你戳我痛處。」
陸矜:「……我錯了。」
林太醫說:「是我奶要生我爹了, 我們回去看看生的男孩還是女孩。」
他嘆了口氣, 沒多說,拿起太後的金印按了,準我們出宮。
30
出宮後,我在山上開了第一個醫科私塾。
但凡是想不開的, 都可以來學醫。
一般這種情況, 摸一下磚頭厚的醫書就老實了。
芙蕖到了年齡,也帶著陸矜的大半財產出了宮。
她四處逍遙,時時見不著人。
陸矜也時常瞞著所有人出來。
他說他還年輕, 在宮裡坐不住。
我理直氣壯道:「坐不住就去幫我把院子裡的地掃了。」
出了宮說話就是硬氣。
後來。
新帝再也不為難太醫院的打工人了。
林太醫考完了官話二甲,告訴學生安神湯的配方裡不能有鉛。
想不開的醫學生在給木頭人扎針。
陸矜在庭院裡舞他的劍。
我沉浸在研制各種奇怪的小藥丸裡。
至此,這篇神金還莫名其妙的宮鬥文結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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