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世,姚遠義被罷官,抄家,成為人人喊打的罪臣。
我奔波三個月,幫他官復原職,成為炙手可熱的的權臣。
可最後他卻一刀捅進我的心口,
「給了你榮華富貴,卻不知足,你太讓我失望了。」
重來一次,我決定不再和他同甘共苦,陪他東山再起。
退婚書擺在桌上,我頭也未回,
「姚大人落魄了,配不上我了。」
他失望地看著我,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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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落魄時,第一個棄我的人是你!葉舒望,你一定會後悔的。」
1.
羽林衛查抄了姚府。
年輕新貴,禮部侍郎姚遠義,以下犯上,當殿訓斥良妃娘娘,觸怒龍顏被罷官抄家
本就不大的院子,已是一片狼藉,姚遠義失魂落魄地站在院中,痛苦地看著我。
他道,「舒望,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
良妃是聖上的寵妃,聖上對她幾乎達到了言聽計從的程度,甚至有些朝政上的決策,聖上也會聽信她的一句戲言。
滿朝文武對良妃早已不滿,姚遠義當殿罵良妃,一點錯沒有。
非但沒錯,他還得到了多數官員的支持和贊許。
前一世,他也問了我同樣的問題,當時我心疼地握著他的手,
「你沒有錯,你做得很好,滿朝文武都在誇贊你忠義呢。」
姚遠義眼眶通紅,
「可是,我什麼都沒有了,舒望我對不起你。」
我道,「你有我,隻要有我在,我一定會幫你,你的才華不會被埋沒的。」
姚遠義感動不已,指天發誓此生絕不負我。
可誰能想得到,這一切是她和良妃一起演的戲,他罵良妃不過是為了得到我的信任,得到皇後姑姑的信任,成為太子黨的奸細。
前世的今天,我不顧名聲,陪伴他開解他,讓我父親想盡辦法幫他斡旋,甚至求到良妃面前,替他道歉。
我跪在良妃面前,她踩著我伏地的手指,碾壓,笑著,
「葉氏,你也配!」
那時的我,以為她說我不配來求她。
隻虔誠地磕頭,代替姚遠義道歉。
那日回來,姚遠義看著我的手,心痛不已,他說是他連累了我。
他說不要我出去奔波了,他隻想和我一起,離開京城,看遍天下風景,吃遍人間美食。
可我知道,他隻是說說而已。
他的抱負就是朝堂,我愛他,怎麼能忍心讓他十幾年寒窗苦讀落空。
我去求皇後姑姑幫姚遠義。
我向她保證,姚遠義已定全心全意輔佐太子表弟。
一個月後,姚遠義官復原職,也成為了堅定的太子黨,成了皇後和太子最信賴的人之一。
這一切都在朝著我想要的方向發展。
直到,太子表弟被人構陷謀逆,姚遠義大義滅親地拿出了證據。
那半個月,太子薨逝,皇後姑姑也隨之去了。
姚遠義怎麼說?
他道,「你以為太子的S,我心裡好受?可我有什麼辦法,我身為臣子,忠的是君是朝廷,我必須公正無私,才能對得這頂烏紗帽和天下百姓。」
「太子謀逆是事實,你難道讓我假裝不知道,幫著他謀朝篡位害S聖上嗎?葉舒望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心有不甘,可隻會哭。
他安慰我,
「你是我的妻,隻要有我在的一天,就絕不會讓別人低看你,欺辱你。」
我甚至被他的話打動了。
得夫如此,怪隻怪他太過忠君,太過正直,他並沒有錯。
可直到,良妃被扶為皇後,她的兒子禹王被封為太子,直到姚遠義成為大周兩百年來,最年輕的宰輔,直到我在他的書房看到他和良妃來往的書信,信中兩人互喚小字,情意綿綿,我才幡然醒悟。
他故意罵良妃被罷官,吃準了我會幫他,他假意投靠太子,為的就是陷害太子,輔佐良妃為禹王鋪路。
他成功了,踩著我們葉氏人的屍骨和失敗,站在了巔峰。
我拿著他和良妃的書信去質問他。
他撕下面皮,對我惡語相向,
「我說過,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負你,榮華富貴都會給你,可你為什麼要自己作S,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恨,恨極了自己的愚蠢。
2.
這一世,他問了同樣的問題,他問我他是不是做錯了。
我直接了當地回答他,
「你確實做錯了。」
這回答顯然不是他的預期,他震驚地看著我,
「你說什麼?」
「我說,你確實做錯了。聖上乃天子,他做什麼不需要你來教,便是你想教也不該當殿說,你太魯莽衝動了。遠義,你讓我有點失望!」
姚遠義目瞪口呆。
「你覺得我做錯了?可是,滿朝文武都誇我忠義。」
「哦。他們拿你當槍使呢?如果這麼忠義高潔,為什麼他們不去做,等你做?」
「你……」一向能言善辯地姚遠義噎在當場,「若犧牲我一人,讓聖上醒悟,我寧S無悔,心甘情願。」
姚遠義失望地看著我,
「舒望,你讓我很失望,大丈夫心懷天下,為國盡忠S而後已,你怎麼能說我錯了呢。」
我朝他笑了笑,仿佛被他說服了,
「你說得有道理,是我格局小了。」
姚遠義松了口氣,上前來握著我的手,我忍著甩開他手的衝動,等著他接著說。
他說,他隻有我了,誘導我說對他不離不棄。
他還說了別的,但意思和目的很明確,他需要我向他表態,表示一定會幫他。
可他說得口幹舌燥,見我還是表情淡淡,不由有了些惱意,
「舒望,你在聽我說話嗎?」
「你別急,你有才華有能力,一定會東山再起,被聖上重用的。」
但卻沒有松口說,會幫他的話。
姚遠義等不及了,
「舒望,你會幫我對不對?」
「是啊,我會幫你,送你……上路!」
他一怔,我已拂袖出門。
前世,他和良妃的來往書信,是良妃被封為皇後,他成為首輔後才開始的,現在他的書房裡應該什麼都沒有。
否則,單憑他們來往的書信,我就能立刻讓他們S無葬身之地。
3.
抬頭看著博陽侯府燙金的牌匾,我心中泛起陣陣的酸。
前世,姚遠義說他會給我榮華富貴,我竟還心生感動。
可我卻忘了,我是博陽侯的嫡女,皇後是我姑姑,太子是我表弟,我的榮華富貴,從來不用他給。
我真的,太蠢了,他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大小姐,您回來了。」守門的婆子笑著給我開門,「大爺剛才回來,還問您回來了沒有。」
「大哥和大嫂到家了?」我高興地道。
大哥和大嫂都是武將,一直鎮守邊疆,因離家遠,他們每兩個月才回家一次。
「是的,這回還把小公子也帶回來了,一進門就問姑姑了。」
我一路小跑著去了正院。
還沒進去便聽到大嫂的笑聲。
前世姚遠義一直看不上大嫂,說她太過粗鄙,不像個女人。
他說女人就應該溫柔似水,賢良淑德,我被他影響的,後來和大嫂也疏遠了不少,每天努力讓自己溫柔些,更賢惠一些。
可現在再想,這世上的女子,難道就隻能一種模樣嗎?
女子的美千萬種,誰也不能框定她們,就該是什麼樣子。
「小豆丁!」大嫂看到我,一把將我抱起來,「哎呦呦,我家的小豆丁,是不是又長個子了。」
大嫂大我八歲,她嫁過來的時候,我才七歲,個子也不高,所以她總喊我小豆丁。
我紅了臉,掙了大嫂的懷抱,
「嫂子,我都十五了,不是小豆丁也不會長個子了。」
大哥繞著我轉了一圈,
「你別說,還真長個子了。」
我娘也跟著起哄,都非常肯定我長個子了。
我哭笑不得,抱著侄子和他玩兒。
「小孩就該和小孩玩兒。」大嫂捏著我的臉,「你這樣子嫁出去,我們怎麼放心哦。」
房間裡氣氛一怔,大哥瞪了大嫂一眼。
我娘打圓場,「十五了,怎麼不能嫁。」
「可那姚遠義……配不上咱家小豆丁。」大嫂嘀咕,大哥咳嗽了一聲,房間裡又安靜下來。
大家都不敢說話了,生怕我生氣。
我想笑,又笑不出來,前世我回家後,因為心情不好,和他們發了一通脾氣。
大嫂嘀咕說姚遠義不好,我還哭了,說她不會看人,大嫂哄了我好久。
晚上我又鬧著讓我爹幫姚遠義。
我爹勸了我不要操之過急,可我聽不進去,他被我鬧得沒法子,隻好同意了。
也是因為姚遠義的事,我爹還被聖上訓斥過。
後來太子出事,大哥被撤了職,和大嫂在最後一次出徵時,S在了關外。
他們的靈柩扶回京城那日,姚遠義以事務繁忙,都沒有到場。
事後他和我說,我已出嫁,不該再和葉氏糾纏不清。
我也是那一日,對他第一次生疑。
這一世,能再看到他們好好的活著,談笑風生,真的是上天對我最大的眷顧。
這一世,換我來保護他們。
「那我就晚幾年再嫁人。」我一邊逗著侄兒,一邊道。
不用看他們,我也能猜到他們臉上的表情。
過了好久,我娘小心翼翼問我,
「和遠義鬧矛盾了?他因為罷官的事,和你發脾氣了?」
「那倒沒有,我隻是今天今天忽然發現,他也沒有那麼優秀而已。」
大嫂很高興,捏著我的臉,「我家的豆丁終於長大了,會看人了。」
我哭笑不得。
4.
過了五天,我遣去盯著姚遠義的小廝來回稟我。
「姚大人昨晚上亥時出的門,在一個小巷裡見了個男人,看那個男人走路和說話的樣子,像是宮中的人。」
我冷笑。
姚遠義和良妃都著急了吧?
我沒立刻為他奔波助他官復原職,那他這次當庭罵良妃的事,就等於白做了。
「說了什麼?」
「沒太聽清,好像提了幾句催一催葉小姐,實在不行,苦肉計……」
苦肉計嗎?
第二天姚遠義的常隨來找我,苦哈哈地說姚遠義病了。
我讓翠娟隨手拿了點家裡吃剩的瓜果提著,去了姚府,到了後才知道,姚遠義的父母親居然也從老家來了。
看見我,姚母哭著道,「小舒,你一定要幫遠義啊,他雖嘴上不說,可我們知道他心裡苦。」
姚父繃著臉道,「你們馬上就要做夫妻了,小舒就該幫他,不必和她太客氣。」
「是啊是啊,都是一家人。咱們女人一輩子,隻有夫君體面了,才活得有意義啊。」
這一家人,還真是臉皮厚。
讓我做事,說得這麼理所應當。
我嘆了口氣,「其實,想要他官復原職也不是沒有辦法。」
姚母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解鈴還須系鈴人,讓他去求良妃,隻要良妃娘娘松了口,這事兒就好辦了。」
我提到良妃,姚父和姚母的目光閃爍不停。
看他們這副表情,擺明了也是知道,姚遠義和良妃的事。
「這……他一個外臣,求到良妃面前也不合適啊。這樣呢,小舒,你去求皇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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