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很多保鏢將他攔下,顧銘澤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把江渺帶走。
怎麼可能不是,江渺那麼愛他,甚至不惜用下三濫的手段都要和他在一起,江渺怎麼可能會離開他?
盡管他這麼想著,但心裡卻依舊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似乎脫離了他的掌控。
直到他回到家看到那份離婚協議書,江渺隻求離婚不要任何財產,顧銘澤感覺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江渺。
除了愛,他什麼都給江渺了,她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等等——愛?
顧銘澤回想起帶走她的男人,似乎抓住了什麼。
“去查,給我去查江渺!看她和什麼人接觸過,尤其是男人!”
他回想著過去幾年江渺那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好像永遠都不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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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愛,所以無所謂是嗎?
顧銘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江渺怎麼敢背叛他!
顧銘澤從頭到尾沒有想過江渺去了醫院後情況怎麼樣,反而抓住這個線索一直病態地調查,好像隻要抓到江渺的把柄,就萬事大吉了。
於是一個月後,一份文件送到了他的手上。
“老板,這是夫人所有能夠調查到的資料。以及,有一個地方,希望您做好心理準備。”說話的人是顧銘澤的心腹,幾乎知道顧銘澤的所有事情。
顧銘澤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好像打開這份文件,有什麼就要改變了。
“哪裡。”他裝得十分冷靜。
“夫人的資料原本被抹去,我們去當地詢問才發現的。”
“老板您和您的叔叔在十六年前遭遇的那場綁架案,夫人也同樣經歷過。”
“換句話說,當初救您的,很可能不是江曉小姐,而是夫人。”
“而三年前您被下藥那天,夫人的行蹤被隱瞞,但可以確定不在本市。”
後面心腹又報告了什麼顧銘澤已經聽不見了。
從他看到那場綁架案的信息時,顧銘澤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
是她!是江渺!
顧銘澤幾乎想立刻飛奔去找她。
可當他站起來時,眼睛瞥到一旁的離婚協議。
潮水般湧來的愧疚和悔恨將顧銘澤瞬間淹沒,讓他喘不過氣來。
“我該……我該怎麼把她找回來……”顧銘澤喃喃道。
06
我渾渾噩噩睡了很久,再次醒來時,病房裡隻有我一個人。
我呆呆地盯著天花板,不知道為什麼,逐漸開始抽泣。
胸口像是堵了一塊頑石,隻有哭喊才能疏解。
“渺渺?!怎麼了,是哪裡難受嗎?”
進來的人,我認出來是賀雲洲。我記得是他救了我。
聽到賀雲洲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我哭得更兇了。一開始聲音還控制著,賀雲洲拍上我的肩膀時,我直接大哭起來。
“我好疼,這裡,真的好疼。”我哭著向賀雲洲指自己的心髒,覺得不夠又握成拳捶打。
賀雲洲竟也紅了眼睛,將我抱在懷裡,不停地安慰:“不會再疼了,不會再讓渺渺疼了。”
於是我更加哭得快要喘不上氣,像是要把這麼多年的委屈全部傾瀉出來。
…………
“簡單來說,病人的心智暫時退化成了孩童,記憶也出現混亂,要什麼時候恢復,我們也說不準,隻能說會盡力。”為我做檢查的醫生說道。
“要注意的是,就算是心智退化,現在的江渺也太過安靜懂事,不像是一個普通孩子的狀態。”
醫生看著小心翼翼躲在賀雲洲身後的我,扯出了一個勉強的,帶有憐憫的笑。
“可以不用笑的。”我嘀咕道。
醫生聽到後愣了一下,走到我面前:“渺渺還痛嗎?”
我下意識又往賀雲洲身後縮了縮,搖了搖頭。
醫生見和我搭話失敗,嘆了口氣。
“患者最好遠離給她造成過傷害的環境,得麻煩先生您多照顧了。”
賀雲洲正準備說好,我搶在他前面說:“不用,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又瞧了一眼賀雲洲,對視上後又匆忙低下頭,補充道:“……嗯,我不會添麻煩的。”
“渺渺,抬頭。”
我感覺到賀雲洲轉過身來,兩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他微微俯下身來,認真道:“渺渺不是麻煩,能照顧渺渺我很開心。”
“所以渺渺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隻要你想。”
他是我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在我陌生又漫長的記憶裡,也是第一個說我不是麻煩的人。
眼淚就這麼奪眶而出。
賀雲洲又把我攏在了懷裡。
“抱歉,是我來的太遲了。”
06
住院這段時間一直是賀雲洲在照顧我。
他會給我做飯,會講故事或者唱歌哄我睡覺,也會講一些他的趣事。
大多數時候我隻是安靜地聽,很少和他對話。
門外我偶爾會聽到爭執的聲音,但從來沒有外人進入我的病房。
“……是顧銘澤嗎?”我輕聲問道。
賀雲洲頓了一下,點點頭:“渺渺想見他嗎?”
我皺起眉:“討厭他。”
“但他好像是渺渺的……”我想了一會兒,才從大腦裡調出來一個合適的詞,“老公。”
“渺渺還懂這個啊,真厲害。”賀雲洲笑著揉了揉我的腦袋。
“渺渺那天聽護士姐姐說的。”聽到誇獎,我有點不好意思。
“護士姐姐說她很喜歡她的老公,但是渺渺可以討厭他嗎?”
“當然可以,這是渺渺的自由。”
“或者渺渺可以選擇換個老公。”
賀雲洲像是很認真地為我出謀劃策。
“真的嗎?!那我該怎麼做?”我迫不及待不想和顧銘澤扯上任何關系,畢竟我一聽到這個名字甚至都有些不舒服。
“我會處理好的,隻要渺渺同意。”
賀雲洲總是無所不能,像是從天而降的超人。
我瞪大眼睛看著賀雲洲,說出來的話有些結巴:“謝、謝謝你。”
“賀雲洲,你好像超人啊。”
賀雲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為什麼不是蜘蛛俠,你最近很喜歡這個。”
我愣了好久,才嗡聲道:“……那不一樣。”
“我是、是說,是渺渺的超人,渺渺……一個人的。”
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句話,我會有種隱秘的滿足感。
出院回家那天,賀雲洲十分自然地把我帶到了他家。
“渺渺不回自己家嗎?”我有些疑惑。
“對啊,這是我們的家。渺渺不想和我一起嗎?”
賀雲洲神情有些低落。
“不是!想的!就是……”
我話還沒說完,賀雲洲牽上我的手。
“想就可以,渺渺心裡想什麼,就可以做什麼,其他的,我這個超人會處理好。”
賀雲洲說得理所當然。
07
在賀雲洲家過得屬實太安逸,睡覺的時間越來越多,總是做一些奇怪的夢。
出院後沒過多久賀雲洲漸漸忙了起來。盡管他一直在家工作,但也隻是一直在敲電腦看文件。
我坐在他旁邊實在無聊,隨便翻看著他桌子上的東西。
“這是什麼?”一個包裝精美的信封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一個宴會的邀請,渺渺想去嗎?”賀雲洲放下手頭的工作,捏了捏我的手。
“可以嗎?”我大喜過望。
“當然。”
這場宴會確實豪華,讓我眼花繚亂。
賀雲洲一帶我進來就有人圍了上去,我有些害怕。
我捏了捏他的手,悄聲說:“我想自己去玩。”
賀雲洲也意識到他在的話,我就沒有辦法好好玩,隻能無奈道:
“好,我就在這裡,隨時來找我。”
我一個人在宴會廳溜達,一開始看什麼都新奇,沒過多久就感覺到無聊了。
甜點比不上賀雲洲做的,遊戲我和賀雲洲都玩過,三三兩兩的人圍在一起,互相誇來誇去,沒意思極了。
我一個人逃到了花園,在秋千上一邊吃蛋糕,一邊想著事情。
“渺渺?!是你嗎渺渺!”
我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下意識抬頭去看。
好一會兒,我才把名字和臉對上號。
“顧……銘澤?”
也不怪我認不出來,現在的顧銘澤胡子拉碴的,兩隻眼睛熊貓似的,身上還有濃重的……酒味。
我嚇得把手裡的小蛋糕掉在了地上,反應過來後我拔腿就朝宴會廳的方向跑去。
然而顧銘澤抓住我的手腕就把我往外拉:“渺渺,跟我回家!”
巨大的恐懼向我襲來,我被他拽得踉跄,掙脫不開。
眼看我就要摔倒,一雙溫柔有力的手將我扶住,迫使顧銘澤把我放開,將我護在身後。
“賀雲洲!”我像是看到了救星,聲音不自覺上揚。
“顧銘澤,這是你嬸嬸,請自重。”
“江渺是我的妻子!叔叔,搶自己侄子的女人,恐怕不太地道吧。”
顧銘澤陰沉著一張臉,顯得更可怕了。
於是我鼓起勇氣,伸手攔在賀雲洲面前。
“顧、顧銘澤!我是你嬸嬸,請你自重!”
顧銘澤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眼中滿是悲愴。
“渺渺,是不是賀雲洲威脅你了?!沒關系的,我們不怕他,來渺渺,過來,我會保護你的,好嗎?渺渺……”
“顧銘澤,明明是你總在欺負我。”
我眼淚不由自主流出來,哭著控訴他。
“渺渺,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江曉一直在騙我,我不知道當初救我的是你,如果我知道我是不會……”
顧銘澤話還沒說完,賀雲洲一拳打在了他臉上。
兩個人迅速扭打在一起。
我被嚇得愣在原地,一時間連哭都忘了。
“不……不要!不要打了!嗚嗚……”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放聲大哭。
他們這才停了手。
“渺渺啊對不起,嚇到你了是不是?對不起對不起。”賀雲洲把我抱在懷裡,安撫著我。
“疼、疼嗎?”我摸著他臉上的傷。
賀雲洲搖搖頭:“渺渺吹吹就不疼了。”
一旁的顧銘澤猛地把我從賀雲洲懷裡拽出來,一隻手攬著我的肩膀,我動都不能動。
“小叔叔怕是忘了,渺渺現在還是我的妻子。”
“我們,還沒離婚呢。”
顧銘澤不由分說地把我帶走,賀雲洲想追上來,卻被剛剛因為喧鬧趕來的自己的屬下攔住了。
我上車之後直接縮到了角落,不知所措地抽泣著。
顧銘澤一隻手貼上我的臉,我下意識縮了下脖子。
他無奈地擦去我臉上的淚,嘀咕道:“怎麼變傻了這麼能哭。”
我紅著眼瞪他。
“渺渺,我會照顧好你的。”
“你總得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我扭過頭不再理他。
哪兒有人道歉是用綁架的。
08
顧銘澤把我帶到他家後,絮絮叨叨地和我講我以前和他做的事情。
“在這裡,你給我做了第一頓飯,糖醋排骨。”
“這個沙發,我們一起窩在裡面看了第一部電影。”
“這張合照,是我們一起出去旅行拍的。”
…………
“顧銘澤,我什麼都沒有忘記。”
“那頓飯,你沒有吃,你把它倒了。”
“那個沙發,是江曉喜歡,你總是和她在上面做事。”
“合照,是我們三個人的,你把江曉剪了。”
顧銘澤看著又快哭了。
“我隻是……隻是傻,又不是沒有感情。”
我實在無奈,沒有再理他。
此後我一直窩在房間,不管吃什麼都會吐,也不願意出去。隻要顧銘澤靠近我,我就會哭出來。
這個地方讓我生理性厭惡。
直到某天夜晚,我不太清醒,竟偷跑出了家門。
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隻是漫無目的地走著。
但我知道,有人在尾隨我,但這個人不是顧銘澤。
“去S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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