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媽媽好好去找你,怎麼回來就這個樣子了?是不是你?」
嫂子在旁邊添油加醋:「妹妹,不是嫂子說你,媽媽一把年紀了,你怎麼能打她呢?
「就算媽媽說了什麼不好聽的,她也是為了咱們好啊,你說是不是妹妹?」
眼看哥哥的巴掌就要落下來,我一把扯過嫂子,伴隨著清脆的巴掌聲落在嫂子臉上,我裝作關心媽媽,小跑追上剛剛從急診室出來的護士。
身後隱約還能聽到哥嫂互相埋怨的聲音。
「你教訓她,打我做什麼?」
「誰讓你那麼蠢,擋在這裡的?」
也是這時候,我才知道,為什麼媽媽篤定說是我害的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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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耀祖不知道怎麼撬開了我的房門,用錘子砸開我鎖住的手辦櫃子,把我用心收藏的東西全部拆了個稀巴爛。
結果玩得太投入,起來的時候忘記了腳邊一堆東西,不注意絆倒在地上,栽到了滿地的玻璃碴子上。
疼痛難忍,扶住我的手辦櫃子起來的時候,卻不小心被手辦櫃子直接砸在了下面。
還是盼睇呼喊著叫來了大人,滿頭滿臉血被送到了醫院。
耀祖已經說不出話,在盼睇的描述中,這一切都是我屋子中的手辦的緣故。
可是,我的手辦櫃子,如果沒人推的話,耀祖那樣小的力氣,是絕對拽不倒的。
還有,我房間的鑰匙,隻有前陣子我回家的時候,被盼睇看到了藏在門框頂端。
如若不是盼睇撺掇,耀祖絕對想不到去我屋子。
可憐哥嫂和媽媽,把一腔怒火都對準了我,卻忽視眼皮底下,真正的惡。
而耀祖,敢動我的手辦,這隻是小小的教訓罷了。
5
媽媽和耀祖幾乎是前後腳從急診室推出來的。
哥嫂還有盼睇都著急地湊到耀祖身邊查看,媽媽身旁卻冷清清的,隻有我一個人。
媽媽看到我,立馬抬手要打我,可惜她胳膊骨折,這一番激動,反而挪動了固定板,害得她胳膊包扎的紗布瞬間滲出了血漬。
還被推著她的小護士兇了一頓。
媽媽翹著頭往外探望,我嗤笑:「別找了,大家都去探望耀祖去了,沒人管你的S活。」
媽媽頹然躺下,轉過頭不再看我。
切,以為我稀罕?
安頓好媽媽和耀祖,盼睇歪著頭笑著感慨:「終於有驚無險,要是耀祖出了什麼事,我真要擔心S了,就是辛苦爸爸,出了那麼多醫藥費,爸爸賺錢也不容易。」
這話一出,哥哥欣慰地撫摸盼睇的頭發:「還是我乖女知道心疼老爸。」
再轉頭看向我的時候,他面色鐵青。
「上次火鍋、夾手指的錢,再加上這次媽媽和耀祖治病的錢,你給我轉十萬塊,我就原諒你,不然以後我們老李家,你也別回了。」
呵,怪不得人家說,不被愛的女孩子,長大後的第一堂課,就是和吸血窒息的原生家庭斷交。
他不想原諒我,我還不想摻和他們這一大家子亂七八糟駭人的事呢。
我直接在網上下單了搬家公司,把我房間所有東西都搬走,再也不和他們牽扯。
至於惡心我的哥哥和嫂子,就這樣窩囊離開?
不能夠。
前陣子我閨蜜拍到哥哥和公司新來的下屬牽手買黃金手镯的視頻,我暗示了嫂子幾次,誰知嫂子卻說我一大把年紀找不到男人要,嫉妒她兒女雙全,還說她和我哥哥是天作之合,求我做個人,別挑撥離間。
我剛要播放視頻,媽媽就拉著我的耳朵把我帶走,還悄悄教育我,寧拆十座廟,不悔一樁親。
因著這事,哥哥打電話把我罵了一頓。
所有人都說我不為兩個孩子著想,存心害得家宅不寧。
如今,我都要和這個家斷絕關系了,離開前,可不得給他們送一份大禮?
我聯系私家偵探,全天二十四小時跟蹤哥哥。
嫂子在醫院、學校和家,來回跑。
照顧完媽媽照顧耀祖,還要送盼睇上學的時候,哥哥和小三瀟灑地去抓娃娃、看電影、買包,晚上一起去酒店開房。
我直接把拍到的東西,打包一起用小號發到了嫂子的郵箱裡。
6
哥嫂在醫院當著眾人的面,不管不顧地打了起來。
事後我跟護士站的護士八卦才知道,哥哥夜裡三點到醫院的時候,嫂子赤紅著眼睛呆坐在陪護椅上。
媽媽的老年尿不湿已經尿滿,屎尿都透過浸湿的尿不湿,滲透到外面來。
滿屋滿床的屎尿味。
而耀祖和盼睇,更是一天都沒吃上飯。
哥哥頓時就火了。
一腳踹在嫂子的陪護椅上,厲聲質問:「張麗,你在做什麼?老子累S累活加班,讓你照顧幾個人,你都做不好嗎
「你以為錢那麼好賺?帶個孩子、伺候病人就這麼輕松嗎?
「那幹脆咱們都別努力了,都一起躺平拉倒,誰不知道享福舒坦。」
嫂子拿起醫院床頭的暖瓶,看著哥哥一張一合的嘴巴,兜頭把滿瓶熱水都澆到了哥哥頭頂。
看著哥哥頭頂瞬間被燙紅,冒著熱氣,嫂子掂起暖瓶,就砸到了哥哥腦門上。
「上你爹的班上班,你他麼日日凌晨三點來,老娘以為你工作辛苦,原來你都去服侍小妖精去了。
「老娘每日跟陀螺一樣,又要伺候老的又要伺候小的,你這個有爹生沒爹養的下賤玩意,醫藥費都快沒有了,你拿錢給那妖精買包。
「那妖精要是要你的命,你是不是也得給她啊?」
哥哥滿頭滿臉的血,還有被熱水燙出來的泡,疼得直叫喚。
吵醒了勉強睡下的媽媽和盼睇姐弟。
媽媽看到哥哥臉上的傷痕,明明渾身包滿了繃帶,卻還是掙扎著要起來打嫂子。
「你這個攪家精,我兒子養你,養家,那麼辛苦,你作S,把他燙成這樣?
「我要S了你,你這個毒婦!」
耀祖嚇得哇哇哭,而盼睇,卻仔細欣賞哥哥頭上的傷疤,最後又勾唇笑道:「爸爸別傷心,你這樣還挺像個藝術品的。」
媽媽掙扎著從床上跌下來,本來就滲漏了的尿不湿,被她來回滾動帶的,全部噴灑了出來,滿床滿地的屎。
盼睇捂著鼻子就躲到了門外,嫂子冷眼看著媽媽蠕動。
「喲,也不知道誰說的,把我當親女兒對待,怎麼今日你兒子受傷,你又對我喊打喊S了?原來都是糊弄我呢~
「我今日就把話放在這兒,想欺負我張麗,那不能夠!
「能過過,不能過離。」
病房的吵鬧聲,終於引來了護士。
看到滿屋的狼藉,還有哥哥頭上的傷口,急診室的燈再次亮了起來。
嫂子雖然話說得狠,哥哥急救,她還是守在了急救室門口。
媽媽滿身汙糟,沒人理,她隻能窩囊地躺在地上喊盼睇幫忙。
誰知盼睇從衛生間端起一盆冷水,兜頭潑在了媽媽的腦袋上。
「奶奶,你身上好髒啊,我幫您洗洗,您不說睡覺前必須洗澡的嗎?」
媽媽哆嗦著唇指著盼睇,盼睇眨了眨眼睛:「哦對,我們每個人睡前,都需要洗澡的對不對?」
說罷,她又去衛生間端起一盆水倒在了耀祖身上。
媽媽大聲嗚咽,喊來了值班的護士,看到又是我們一家,護士忍著惡心幫忙簡單收拾了一下。
但媽媽和耀祖的傷口都泡了水,還需要重新包扎和上藥。
一時間,整個病房,都是媽媽和耀祖的慘叫聲。
而盼睇,用媽媽的手機,把這一切錄屏發送給了我。
【姑姑,你說奶奶和弟弟,叫起來是不是很好聽?】
7
好聽確實好聽。
但這是一個孩子能做出來的事嗎?
哥哥一家愁雲慘淡,我每日陪著主治醫師各種辛苦加班,在這期間,學到了很多書本裡都沒有的實踐知識。
主治醫師對於我的困惑,總會不厭其煩地幫忙解答。
醫院領導說,主治醫師在培養我獨當一面,爭取一年以後讓我在分院歷練。
「李婷,這是多少人,求不來的機緣,你好好學,再去分院歷練,以後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啊。」
一年後,我就要被調走了。
到時候,原生家庭就再也追不上我了。
在這之前,我隻需要努力汲取知識,做好我應做的本職工作,不能辜負主治醫師的栽培。
我想把媽媽他們當狗皮膏藥一樣甩掉,她們卻不願意我清淨。
嫂子不知道得了哪個高人的指點,直接從醫院消失,手機也關機聯系不上。
哥哥、小侄子還有媽媽都躺在同一間病房,盼睇還需要讀書。
而我,是除了嫂子外,最親近的直系親屬。
媽媽躺在病床上,叫囂著讓我去給她擦屎擦尿。
盼睇在護士臺哭得梨花帶雨,求護士小姐姐給我打電話。
「姐姐,你就幫我給姑姑打個電話吧 ,我上學都快遲到了,這可怎麼辦?」
醫藥費也到期了,最後磨不過盼睇的哀求,小護士悄悄背地裡給我打電話。
「你嫂子不知道怎麼就不見了,你小侄女上學也沒人送,現在病床這裡就是一團亂麻。
「你一定要小心,別被他們賴上了,我看你嫂子離開,就是衝著你來的。」
這年頭的人,思維邏輯奇葩得驚人。
她們憑什麼覺得,嫂子撂挑子,我就要接下這爛攤子?
這病房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上輩子都欺負過我。
我去照顧他們,做他的春秋大夢。
但也不能因為他們,影響護士站的工作。
8
我到病房的時候,媽媽瞬間就哭了。
「好孩子,果然,你才是媽媽親生的女兒,我待你嫂子再好,關鍵時刻她都能狠心扔下我。
「而我數次讓你受委屈,但你還是不離不棄,嗚嗚嗚,媽媽上輩子一定做了太多好事,不然怎麼會有你這麼好的孩子。」
哥哥頭被包成了木乃伊,可能是抹了燙傷膏的緣故,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
「妹妹,千錯萬錯,都是哥哥的錯,等以後哥哥出院,你就看哥哥怎麼做就行了。
「哥哥包裡還有二百五十塊錢,等你交醫藥費的時候,拿去一起用吧。」
二百五,你才是二百五,你全家都是二百五。
哥哥和媽媽是懂得怎麼偽善,怎麼陰陽人的。
我笑著拿起他們的病歷單、住院單還有醫療卡。
在他們奸計得逞的表情中,去辦理了出院手續,同時把住院報銷的錢全部都取了出來。
三個人的報銷金額加在一起,不多不少,兩萬五。
恰好夠買一百個哥哥。
至於盼睇上學的事情,我直接以家人生病為由,幫盼睇請了一星期的假。
她背地裡使壞的時候,主意那麼大。
想必照顧三個病人,不在話下。
然後聯系救護車,直接把我們這一家人給送回去。
工作人員幫忙收拾東西的時候,哥哥和媽媽才慌了。
「李婷,你不把盼睇送去上學,喊那麼多人來收拾東西做什麼?」
我笑了。
「瞧你們說的,孩子心疼你們,不放心把你們扔在家裡,你們怎麼不知好歹,孩子又不是厭學。」
本在一旁看熱鬧的盼睇,這才反應過來,我直接幫她請了假。
她瞬間淚盈於睫:「姑姑,我想好好學習,您能不能送我去學校,不然我會跟不上進度的。」
我笑著蹲在她面前:「沒關系的盼睇,你看姑姑,和主治醫師的學習,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但姑姑還是舍不得不管你奶奶和你爸爸,你總不會想讓外人說你冷心冷肺吧?」
在我們爭執期間,病房裡的東西都被工作人員收拾到了救護車上。
他們推來擔架,準備先從媽媽開始,把他們都推到救護車上。
誰知媽媽劇烈掙扎,哭喊著抱著病床的床頭:「我不走,我身體還沒好透,養兒防老,如今我生病,李婷就有義務照顧我,陪護我。
「休想讓我回家,你們這樣是犯法的。」
工作人員忙得很,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把她從地上抬上擔架。
媽媽看著工作人員嚴肅的面容,總算不敢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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