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書名:失憶後我登基了 字數:3455 更新時間:2025-05-15 16:16:29

……


 


坐在角落的是崔大人,當初是他教我騎射、教我耍搶。


 


我衝他頷首,牽著崔牧寧落了座。


 


很快又丫鬟附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他抬腳向我走來:「阿瑜,這種場合,你應該和绾绾他們坐在一起。」


 


我打掉崔牧寧伸向果酒的手,漫不經心回答他:「不勞崔大人費心了。」


 


皇上一行人很快入場,我一抬頭,就能和一雙湛藍的眸子對視。


 


也許是對視次數多了,皇上都察覺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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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爺認識崔小姐?」


 


宴會中,幾乎是立刻靜了下來。


 


我聽見那人毫不掩飾:「認識,七年前,與崔小姐一戰,至今念念不忘。」


 


皇帝老了,這些年被酒色迷了心智,他自己早已經不記得七年前那一戰有多艱難。


 


我一個十五歲的女子,迫不得已上陣S敵。


 


他敷衍地哈哈一笑,接著說:「如今莫提那些陳年舊事,喝酒吧。」


 


皇帝的身體早早被酒色噬空,他行事越加放蕩,絲毫不顧忌後人。


 


我看見那人嘴角扯起一個笑,皇帝賜下的酒就這麼被他放在桌子上。


 


他抬頭,我來不及收回視線,驟然和他撞在一起。


 


「其實,此次前來,還有一事。」


 


宴會表面是皇上掌控,實際上,掌控的人完全變成了他。


 


他一開口,說話的奏樂的不約而同停下。


 


他看著我直接說:「想求娶一位中原女子,以表誠意。」


 


他不會如此明目張膽,但是我低估了他的囂張程度。


 


「我看,崔姑娘就很好。」


 


站在我周圍的武將幾乎是立刻起身,被我抬手壓下。


 


隻等聖上的指令。


 


但是坐在主位的人開口:「這件事,允了,但是要看崔姑娘的意思。」


 


誰都知道那一戰我S了他最得力的副將,也是教他騎馬上陣的老師,我離開上京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我起身,看著那雙湛藍的眼想起入詔獄前一晚。


 


我求娶那道聖旨:「臣女自請和離。」


 


當時年過半百的人正看著一副毛筆字出神。


 


他喊我:「崔瑜。


 


「你知道你為什麼落得今天的地步嗎?」


 


因為我佔了不屬於我的人生,是上天鬧出的笑話。


 


他聽見後嗤笑一聲,淡淡開了口:「因為你是顆棋子。


 


「崔家武家出身,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不受傷害,才找了你。


 


「等適當時間揭穿,你會心懷愧疚保護她,她也躲過了最嚴重的一段時間,崔家又落了個好名聲。


 


「一石三鳥。」


 


我跪在殿內渾身發涼,先是悲痛,隨後無助湧上心頭。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呢?


 


下一秒我知道了答案。


 


「現在你面前隻有一條路,做我的棋子。」


 


老虎,即使老了生病了也還是老虎。


 


二十年人生,沒有一年因為自己而活。


 


我能活著從詔獄出來,就已經做好的選擇。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


 


「願意。」


 


14


 


「你糊塗。


 


「就算你不是崔家兒女,你也不能墮落成這般模樣。


 


「你嫁過去,隻有S路一條。」


 


……


 


有人跟在我身後說個不停,我轉身:


 


「沈大人有何事?」


 


我停下後他反倒不開口,悄悄挺直了腰,問我:「現在你相信我是沈昭?」


 


我記憶裡的沈昭,十九歲。


 


若他遇到這種情況,第一反應肯定是急得團團轉,可能鬧得太醫院不得安寧也要得出一個好方法,而不是像他這般來數落我。


 


我不回答他的話,牽著崔牧寧:


 


「無事的話,我們就離開了。」


 


他在身後終究還是喊出了聲:「阿瑜,我是沈昭,你怎麼……」


 


我腳步不停,下一秒被人扯住衣角。


 


我扭頭掙脫,看著細紋爬上眼角的男人解釋:「你和我記憶裡的不一樣。」


 


「七年,我老了……」


 


「沈昭,你知道的,我說的不是年紀。」


 


有些人無法被取代,即使是他本人也不行。


 


如今,年近三十的沈昭站在我面前,我腦海裡全是那個因為我練兵受傷,二話不說進了太醫院的少年人。


 


「阿昭。」崔绾抱住男孩追了上來。


 


她頭上斜斜插著朵珠花,見我看向她抬手摸了摸。


 


「阿昭送的生辰禮。」


 


我攥著崔牧寧的那把小木劍,手腕飛轉,削下一截梨花枝:


 


「入詔獄那日,我已和崔家沒有任何關系。


 


「下次見面,勞二位請喊我一聲崔大人。」


 


我抬腳要走,身後傳來夾雜著哭泣的稚嫩聲音:「阿娘。」


 


崔牧寧牽著我的手緊了緊,我轉身,看著哭鬧不停的孩子提醒:


 


「還有你,也識字懂事了,煩請喊我一聲崔大人。」


 


15


 


說了同意,備婚來得很快。


 


數不清的東西被抬進我這個四合小院。


 


崔牧寧最開始還會說:「阿娘,以後我都會給你。」


 


後來東西越來越多,他幹脆閉了嘴。


 


上午去練兵場跑馬,下午就拎著那把小木劍練劍。


 


悶悶不樂。


 


這種悶悶不樂在戚安來時達到了頂峰。


 


他察覺到崔牧寧的反感,揉他的腦袋:「照你們中原的說法,你日後要喊我一聲阿爹。」


 


他扔了劍,一拳揮在戚安臉上。


 


反手被戚安握住,他被反手壓在石桌上,察覺掙脫不開,看向我悶哼兩聲:


 


「小子,看你阿娘沒用。」


 


他一邊說,一邊踢他的腿提醒道:「踢我膝蓋。」


 


崔牧寧聞言利落出腿,但是戚安紋絲不動。


 


他松開崔牧寧,用他的小木劍挽了個劍花,劍尖直指他眉心。


 


「力氣不夠,S氣不夠,過家家。」


 


崔牧寧又要揮拳,被我攔了下來,我說起另一件事,轉移他的注意力。


 


「不是要把大的木劍嗎?


 


「阿娘做給你。」


 


戚安也湊過來:「那我給木劍鑲一圈鋒利的寶石。」


 


「你不如直接送他一把。」


 


男人摸了摸腦袋,罕見地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和你一起做。」


 


我抬頭,看向他那雙眼裡。


 


這場聯姻的目的,我以為我們心知肚明,但是他好像誤會了什麼。


 


不重要。


 


我垂下頭,撿起一旁的絲線,他又湊過來沒事找事:


 


「同心絡,你會嗎?」


 


「不會,我隻會梅花絡。」


 


「那就梅花絡,明日送我。」


 


不等我反應,他已經快步出了門。


 


16


 


晚上,崔牧寧抱著我問:「阿娘,我不想喊他阿爹。」


 


我摸摸他的腦袋,把他哄睡,他睡前迷迷糊糊地要我一個答案。


 


在他心裡,阿娘從來不會騙人。


 


我也說了自己的答案:「不會,阿娘陪你就夠了。」


 


阿娘這次不想做棋子。


 


出嫁時聲勢很大,沈臨安不知道從哪進來了。


 


他看著我,明顯比之前穩重不少,但是下一秒,他看見我身後的崔牧寧。


 


「他要和你一起去嗎?」


 


我不是傻子,從旁人的異常中我能察覺出事實。


 


但是我看著他,沒有一點感情。


 


崔牧寧見我沒說話,開口回答他的話:「我當然要跟著阿娘。」


 


沈臨安想哭,但是他憋了回去,他提了別的:「阿娘,我奶娘和我說,绾姨處處順著我,實際上是對我不好。阿爹給我找了夫子,夫子說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隻有自己的阿娘,阿娘,你說呢?」


 


外面鑼鼓喧天,有人來敲我的房門:「姑娘,上轎吧。」


 


我給崔牧寧的小背包裡塞了幾顆飴糖,想想,又塞了其他的吃食。


 


路程遙遠,靠他的小馬顯然不行,但是他執意要騎。


 


他拼命想彰顯自己已經長大,有能力護著我。


 


我隻能順著他。


 


整理後,我牽著他離開,沈臨安攔在我面前:「阿娘,你說話。」


 


崔牧寧緊緊牽著我,他懂事早,遇到這種情況隻無聲地看,從來不阻攔。


 


我抬手推開他,提醒:「我說了,公子該喊我一聲崔大人。」


 


我牽著崔牧寧離開,他走到一半,甩開我的手又返回。


 


第一次暴露了內心真實想法:「是你們不要她,你們不要我要,那你就不許喊她阿娘。」


 


他說完又嗒嗒跑過來,牽著我的手:「阿娘,走。」


 


17


 


從上京到住處足足乘坐了半個月的轎輦。


 


這裡和上京很不一樣,男女更喜歡穿著動物皮草,很少見人身穿絲綢。


 


晚上家宴,我以為會有很多像戚安一樣的藍眼睛,但是沒有。


 


大多數人瞳孔淺棕色,像他那麼湛藍的眼睛隻有一雙。


 


到晚上我便知道了答案。


 


有人故意在門外私語,想讓我聽見:


 


「他領回來一個漢人。


 


「她母親是異族,難怪他喜歡異族。」


 


……


 


還想多聽兩句,聲音驟然中斷,隨後是血腥味。


 


他裹著一身血腥味掀開簾子進來:「我走了半個月,族內不太平。


 


「婚禮半月後舉行,委屈你了。」


 


我不在意,他把鑲嵌好寶石的木劍帶了過來。


 


揚聲喊:「元寶。」


 


崔牧寧沒理他,他摸了摸鼻子,大跨步進屋內找崔牧寧。


 


他敏銳地察覺到我的情緒不對,隻能纏著崔牧寧。


 


崔牧寧日日跟著他往外跑,這裡地方遼闊,適合跑馬。


 


他一回來,就要對我講今日做了什麼。


 


「阿娘,小羊羔你見過嗎?隻到我膝蓋。」


 


「還有,有姑娘給我編了花環。」


 


「好大的花,我從來沒見過。」


 


……


 


他喜歡這裡。


 


我摸摸他的腦袋,他小心地湊過來,問我為什麼不開心。


 


我隻回答他:「喜歡的話,我們就一直待在這裡。」


 


馬蹄聲夜裡依舊不斷,軍隊整裝待發。


 


遠在上京的皇上催得很急。


 


一封又一封的信送到我手裡。


 


今夜是我第一次回信,剛放飛了鴿子。


 


戚安挑開門簾,他看我:「後日,全族上下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我幹脆挑明了說:「信鴿你攔了嗎?」


 


「攔了。」


 


「打開看看。」


 


有人從門外恭敬遞給他一張信紙。


 


信紙上幾乎全部是皇上的問候,沈臨安的名字被提及數次。


 


並沒有其他筆記,她沒回。


 


「整天猜來猜去,累不累?」


 


我正在學同心絡,怎麼也學不會。


 


他收了信紙,走到我面前,看我笨拙地打絡子半晌張口:「你在給沈臨安編這個?」


 


「不是,他與我無關。」


 


他又上前半步:「那是給崔牧寧。」


 


「他腰間剛掛上我新打的梅花絡。」


 


他腳尖抵著我的,不敢問。


 


我索性挑明:「給你打的,不是想要?」


 


「想要就會有嗎?」


 


「你說出來,隻要是我力所能及,都會有。」


 


他突然落荒而逃。


 


直到次日我才知道,他大晚上帶著一隊精兵離開了。


 


18


 


不出所料的勝利,三日後他率先回來。


 


我的同心絡正好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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