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豆花公主 字數:3587 更新時間:2025-05-15 14:35:15

我喜歡上一個暗衛。


 


可惜我叫牛阿花,是個賣豆花的,隻在夢裡變成過公主。


 


直到後來,他說:


 


「守護公主是我的使命。


 


「守護阿花,將成為我一生的本能。」


 


1


 


第一次見何頌時,他拿短匕抵住我的喉頭,差點要幹脆利落地劃上一刀。


 


我嚇得半S,夾著雙下巴哭喊。


 

Advertisement


「少俠饒命,我做錯什麼了啊?」


 


他抬了眸子掃上一眼,輕輕說出四個讓我嚇破膽的大字:「毒害公主。」


 


我眨著眼,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所以上次路邊問我買豆花的姑娘,是公主的婢女?


 


我葫蘆村何德何能讓公主大駕光臨!


 


「我怎麼知道她是公主啊?不是,我是說,我賣了十幾年豆花,既不知道她是公主,也不會下毒砸自己招牌啊?」


 


男子眼神冷了冷,有些不耐煩。


 


「可公主那天隻吃了你的豆花。」


 


「那又不是隻有我碰了豆花!」


 


他頓了頓,似乎覺得我說得有理。


 


然後拿開了短匕,又不知道在哪變出了個麻繩,將我捆得SS的,送到了公主面前。


 


公主面容仍有些慘白,瘦瘦的,卻穿著又厚又重的粉色公主衣裙,顯得人更加沒精神了。


 


我緊緊攥著粗布衣角,微低著頭,掃了一眼剛押我過來的冷面侍衛。


 


何頌眸子裡閃著心疼,我一瞧他,他便恢復了清冷,轉而剜了我一眼。


 


和我一同跪著的,還有向我買豆花那位婢女。


 


她一見我,就SS咬定是我在豆花裡下了毒。


 


「公主,心兒盡心盡力伺候您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毒害您啊?公主!」


 


那小婢女哭得聲嘶力竭,梨花帶雨。


 


嘖,我也會。


 


「公主,小的與您無冤無仇,又不識您仙貌,怎麼會提前下了毒給您呢?公主!」


 


哭得更加驚天動地,慘不忍睹。


 


何頌皺了皺眉,公主也皺了皺眉。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我就被放了。


 


因為那傻婢女手沒洗幹淨,指甲縫裡還有細微的毒藥殘留。


 


是何頌把她的指甲一個個拔下來,交給醫官做的查驗。


 


我出了門,暗暗吐出一口氣。


 


腦海中滿是何頌那張冷峻如冰的臉。


 


那麼好看的男子,怎麼就這麼心狠且冷漠呢?


 


2


 


第二次見到何頌,既沒有匕首也沒有麻繩,他恭恭敬敬,三句話離不開公主。


 


「公主想吃豆花。」


 


「還是別了,我的豆花有毒。」


 


我動作沒停,熟練地推著石磨走圈圈,白色漿水緩緩流出,已經磨了半桶了。


 


何頌環上手臂盯著我看:「今天還有多少活?」


 


我指了指旁邊的一麻袋豆子。


 


「這些,磨完。」


 


他二話沒說,接過石磨一圈一圈推了起來,我就搬了小板凳,嗑著瓜子蹺著二郎腿。


 


爺爺過世後,我這還是頭一天給自己放個假呢。


 


他身形優越,力氣也比我大,所以磨得比我快多了,往日裡我要花一天時間完成的活兒,他不到半晌就搞定了。


 


我看著看著便入了神。


 


爺爺曾說,以後我若是要找夫婿,定要找個磨豆子快的,體力好能掙銀子,更能護我周全。


 


那時我還咯咯笑著反駁,說自己要找個俊朗的。


 


如今想來,這兩樣也未必不可兼得。


 


「現在可以了嗎?」何頌如松一般站著,問我。


 


我拍了拍手裡的瓜子殼:「走吧。」


 


我和他並排走。


 


他的肩幾乎和我的腦袋一般高,我悄悄地想靠近他一些,他卻不動聲響地往路邊挪了又挪,直到我差點把他擠到路溝溝裡去。


 


何頌:「你能走直線嗎?」


 


我:「……」


 


要自重啊牛阿花!


 


「你平日裡,幹的都是些那樣的粗活嗎?」是他先打破了沉默。


 


「對啊,整個葫蘆村可全指望著我吃豆花呢。」


 


他沒再搭腔,我便猜想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也對,他整日裡跟著金尊玉貴的公主,怕是還沒見過像我這樣粗陋的姑娘。


 


自然是會嫌棄的。


 


我明白,且理解。


 


公主神色好了許多,還對我的豆花大加贊賞,賞了一錠金燦燦的元寶,說是為了謝謝我的豆花,還有為上次的誤會致歉。


 


大元寶啊!


 


一輩子賣豆花也掙不來的大元寶啊!


 


我見著之後站都站不穩了。


 


公主笑眯眯地看著我,隨後又拉了我的手,問我願不願意跟著她,做她的小婢女。


 


我看了看她,又悄悄斜眼瞥了下何頌。


 


他神色無波,並未看我。


 


要是跟著公主,就能整日見到他了。


 


可葫蘆村的人就再也吃不上豆花了,那可是爺爺最得意的成果。


 


還記得他躺在小竹椅上滿是驕傲:「阿花啊,就爺爺這手藝,別說葫蘆村,就是咱這方圓幾百裡,你都找不出第二個。


 


「爺爺教會你啊,葫蘆村的人下一輩兒也有口福咯!」


 


我狠了狠心,對著公主搖了搖頭。


 


又看了一眼何頌,這次是怕他又割我喉嚨。


 


公主沒有為難我,又塞給我一個大元寶:「那你要加油哦,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豆花了。」


 


我幸福得快暈過去了!


 


等我弄個大招牌,到時候掛起來,上邊就寫:


 


「公主都說最好吃的豆花!」


 


大家不還得羨慕S我!


 


3


 


第三次見到何頌,他抱著奄奄一息的公主潛進了我的小院。


 


夜色很深,我被嚇得尖叫。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語氣很兇:「別叫。」


 


那時我才知道,公主是逃出宮的。


 


父皇嚴厲、母後訓誡,整日的琴棋字畫詩書禮儀讓她想要逃離皇宮,到自由的大千世界去瞧一瞧,她說想要過普通人自由自在的生活。


 


所以隻帶了三兩隨從和心兒,還有何頌。


 


今日遭遇賊匪,何頌實難敵眾,醫官也已慌亂逃走。


 


他面色不太好,薄唇緊緊抿著,細細查看了傷勢後方才松了一口氣。


 


公主體弱,傷勢不重,隻是受驚過度,休養幾日便能痊愈。


 


「住這嗎?」我小心翼翼試探。


 


他輕嗯了一聲。


 


「我照顧公主多有不便,麻煩你了,阿花姑娘。」他眉眼低垂,冷峻盡散,更顯柔和。


 


我問他:「為何不回宮去?」


 


他沒吱聲,半晌才回道:「那些人,並不是真的賊匪。」


 


我沒聽懂,隻知道如果公主在這,何頌也會在這。


 


願意,我一百個願意照顧公主!


 


公主半昏半醒的這三日,我和何頌的關系突飛猛進。


 


他負責幫我搞定豆花,我負責幫他照顧公主。


 


「灑了。」


 


何頌俊臉微紅,有些尷尬。我靜置了半夜,馬上就成的豆花被他灑了白花花一地。


 


我氣得要取掃帚撵他,他身子一側,噌地一下隱到了樹上。


 


「今天要拿去賣的!你小子全給我弄灑了!」


 


「對不起。多少錢我賠給你。」他小心翼翼地嘟囔。


 


「不是錢的事兒!」


 


不過最後還是要了他一錠銀子來,這虧我牛阿花可不能吃。


 


然而,公主也不是那麼好伺候的。


 


我原本在她雪白的額上敷了熱毛巾,不承想回屋後她額上已被燙得發紅。


 


何頌沉著臉,試了試毛巾的溫度:「公主皮膚嬌嫩,你這麼燙她,若是留了疤痕,就是S罪。」


 


可我摸著真的不燙啊……低頭看了看自己手心的老繭,我再次陷入沉默。


 


何頌也看了看,眉心擰了擰,沒有說話。


 


重新換了毛巾來,我倆靜靜立著,大眼瞪小眼,氣氛又變得尷尬起來。


 


何頌索性出了門,取出腰間長劍,在院子裡舞了片刻。


 


我就趴在窗邊看著,眨著我的星星眼。


 


好生俊朗!


 


不愧是我牛阿花看上的男人!


 


忽然,門被吱呀推開,何頌一劍指向來人。


 


「阿花啊,哎喲我的媽呀少俠饒命!」那婦人嚇得立馬跪地,緊閉著眼睛連連擺手。


 


我一看是西頭的春嬸兒,趕忙跑出了屋。


 


「春嬸兒!你怎麼來了?何頌你嚇著人家了!」


 


劍回了鞘,春嬸兒才哆哆嗦嗦站起來:「哎呀花兒呀,你沒事就好,今天沒見你出來賣豆花,給俺們擔心的喲,還以為你出事兒了。」


 


春嬸兒拉過我的手,邊說邊摩挲著,眼睛又不住地瞟向往屋裡走去的何頌。


 


「跟嬸子說,那男的誰啊?舞刀弄槍的,他不會傷害你吧?」


 


我搖搖頭,說何頌是我遠房親戚,來我這歇個腳過兩天就走了。


 


春嬸兒聽我這麼一說,眉毛挑了挑:「真是親戚?」


 


我不自覺地紅了臉。


 


春嬸兒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差點給我拍散架:「行啊阿花,嬸子明白,注意安全!保重!哈哈哈哈!」


 


我:「……」


 


我知道春嬸兒是個大嘴巴,但沒想到大到能裝下我今天這一大桶豆花。


 


這日才剛出門,滿滿一桶豆花就賣完了。


 


大家圍著我,笑嘻嘻的,打聽何頌的來歷。


 


我自然是不敢多講,還好還好,他們沒發現屋子裡還躺著個昏迷的公主。


 


「回來了?」


 


何頌眼皮都沒抬,正拿著小蒲扇給公主的煎藥鍋扇火。


 


我放下豆漿桶,揣了揣滿滿的錢袋子,得意洋洋向他展示今日戰果。


 


何頌難得彎起嘴角笑了笑:「不錯。」


 


他衝我笑了!鐵樹開花了!


 


我興奮地跑到他面前,輕輕用手扯了扯他的嘴角,他被我驚得不知所以然。


 


「何頌,你以後要多笑,可好看了你知不知道?」


 


他輕輕撇開我的手,語氣卻出乎意料地溫柔。


 


「好看嗎?」


 


我極其用力地點了點頭。


 


他抿了抿嘴,將頭扭了回去。


 


诶嘿,你小子還會偷笑呢!


 


「水……」房裡突然傳來一聲虛弱的呼喊。


 


何頌斂了神色:「公主醒了。」


 


4


 


我原以為公主嬌滴滴的,在我這會住不下去。


 


沒想到她過得甚是快樂。


 


一頓兩個大蔥油餅,一碗鮮豆花,還有我隨手炒的小青菜,她都贊不絕口。


 


何頌看了都愣住了:「公主,不宜多食。」


 


「沒事,本公主要再來一碗豆花。」


 


然後我就成了公主的老媽子。


 


加錢!必須加錢!


 


何頌很懂我,給我的小錢袋又塞了兩錠銀子,一臉信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頭子。


 


「保證完成任務!」


 


三人的闲適時光悠然又愜意,左不過是添兩雙筷子的事兒,日日還都有銀子拿,我格外樂在其中。


 


公主自幼嬌養,幹不得苦活,卻也總不闲著。


 


小小的個子,卻也想學著幫我S雞宰鵝,結果卻是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灶頭的活染髒了她的漂亮裙子,她也不惱,一個勁兒地扇著風,問我火夠不夠旺。


 


我翻著菜,一個勁兒道:「夠了夠了。」


 


我教她捏面人兒,打水漂。


 


她教我寫字,跳像蝴蝶一樣漂亮的舞蹈。


 


可我粗笨,學不到半分優雅的樣子,活像個蹦蹦跳跳的大公雞。


 


何頌則承擔了我日常磨豆子和砍柴的活兒,我頓覺輕松了不少。


 


他沉默寡言,大多數時候就隱在榕樹上。


 


我總想方設法,要和他多說些話,便在樹下搭了個秋千,咿呀咿呀地晃悠著。


 

熱門推薦

蝴蝶骨

蝴蝶骨

"葛煙天生媚骨,舞姿纖巧,空轉時撐起的肩胛仿若蝴蝶振翅,被譽為教科書式的人間舞姬。 作為皇家劇院的芭蕾首席,以她為主演的舞劇場場爆滿,座無虛席。蒞臨的觀眾,不是社會名流便是豪門世族。 某天,媒體前往劇院後臺做採訪。 流動的帷幕被掀起,鏡頭捕捉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

真千金歸來復仇

真千金歸來復仇

"我是真千金,但我父母找我回來,卻是想我給假千金捐骨髓。 我媽哭著勸我,「安溪是我的命根子,你是我親女兒,你就不能捐個骨髓,救救我的命根子嗎?」 我幹脆利落離開,這倒霉真千金,誰愛當誰當去! "

關先生蓄謀已久

關先生蓄謀已久

與港圈太子爺周鬱白交往的第二年,我仍不得見光。港區盛 宴上,我是臺上獻唱的女明星。他卻是貴賓席眾星捧月的嘉 賓。他母親日常提起我,不過一句:「歌女而已,鬱白有

豪門母親

豪門母親

"我是真假千金文裡的豪門母親。 親生女兒出生不到半年便被老公弄丟了。 為了緩解我的重度抑鬱,他將白月光生下的女兒抱給我撫養。 將來,這個女孩會和我的親生女兒為了一個男人爭得頭破血流。 我和我的心肝寶貝,會淪為劇本裡下場悲慘的惡毒女配。 他還不知道,在他把白月光的女兒抱回來的那天,我已經覺醒了劇情。"

我有舔狗系統

我有舔狗系統

我被綁定了系統,隻要滿足校霸的願望,存款就能翻倍。我成了全校公認的 舔狗時,系統卻換目標了。

清醒人生

清醒人生

"我的竹馬為了一個轉學生。 不惜將我當作他們 play 的一環。 他們把我的慌亂當作笑料,把我的禮物當作垃圾,無情地嘲笑我的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