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夢裡我和許宴洲相擁,親吻。
雖然他幾次試圖推開我,但過於真實的夢境激發了我內心的渴望。
我就像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地抓住他。
醒來時,宿醉後的我頭痛欲裂,四肢酸軟。
遮陽簾遮住了一室春光,床尾的沙發上坐著一個挺拔的背影,我這才意識到昨晚可能不是夢。
記憶瞬間回籠,好像是許嘉睿扶我上的樓,心中頓時一片冰涼。
我聲音顫抖道:「對不起,睿哥,昨晚我喝多了。」
男人微微偏了偏頭,露出輪廓分明的側臉,低沉的聲音略帶沙啞:「讓你失望了。」
隨即起身開門離去。
Advertisement
我的大腦像被重物狠狠擊中,嗡嗡作響,等他關門離去後才反應過來。
是許宴洲。
恐慌、狂喜和不知所措同時佔據了我的內心。
思緒很亂,在床上呆坐了片刻,才稍稍平靜下來。
是我進錯了房間,強睡了他。
我穿好衣服下床,打算悄悄離開。
沒想到,推開門,許嘉睿正靠在牆邊,發絲凌亂,眼中布滿血絲,顯得格外憔悴。
見我出來,他馬上站直了身體,急急上前抓住了我的肩膀:「你沒事吧?」
我心虛地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壓抑的聲音從他的唇邊溢出:「你為什麼會在我大哥的房間?」
我的聲音低若蚊蚋,「我喝醉了,大概是走錯了房間。」
許嘉睿拉著我轉身下樓,找來了昨晚扶我上樓的阿姨,面帶憤怒,厲聲質問:「我昨晚讓你把人扶上樓,你扶到哪裡去了?」
被許嘉睿滔天的怒氣嚇到,阿姨瑟瑟道:「曉麗讓我搭把手,我看這位小姐也不是很醉,就讓她自己上去了,對不起二少爺,我不是故意的。」
聞言,許嘉睿轉身看了我一眼,眼中帶著探究。
動靜太大,驚動了許父許母。
許母看著一臉怒氣的許嘉睿,趕緊上前詢問道:「一大清早這是怎麼了?」
她瞟了一眼許嘉睿身後的我,繼續道:「折騰了一夜,人找到了就好。」
說著,上前拉住我的手,柔聲道:「小安,你沒事吧?昨晚去哪了,把嘉睿急壞了,找了你一夜。」
我尷尬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許嘉睿看著沉默不語的我,低頭望著我,聲音嘶啞:「什麼都沒發生,是不是?」
我低下頭,從許母手中抽回手。
「大哥在哪?」許嘉睿咬牙切齒道。
「宴洲在餐廳吃早飯呢,怎麼了?」許母疑惑問道。
許嘉睿一把拉過我,氣衝衝地向餐廳走去。
我怕他把事情鬧大,連忙想要拉住他,急急道:「睿哥,什麼都沒發生,你別衝動。」
但我力氣不及他,還是被他強行拉到了餐廳。
不同於客廳裡的雞飛狗跳,餐廳裡,許宴洲正一臉淡定地吃著早餐。
看著怒不可遏的許嘉睿衝進餐廳,他隻是淡淡地抬了抬眼,繼而又低頭繼續。
「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著急了,大聲道:「什麼都沒有,我要回去了。」
我甩開許嘉睿的桎梏,轉身想要離開這個修羅場。
許宴洲清冷的嗓音悠悠響起:「我會負責的。」
我被驚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他也正看著我,補充道:「如果你願意的話。」
許嘉睿聲音苦澀,低頭看著一臉震驚的我:「你願意嗎?」
一早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我的腦子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隻覺得自己被巨大的驚喜砸中,忙不迭地重重點頭。
後來,不知道許宴洲怎麼說服了許父許母,他們帶著禮物去我家提親。
我爸媽雖然震驚,但對許宴洲還是滿意的。
於是我們很快領了證,卻並沒有辦婚禮,隻是兩家人一起吃了頓飯當作慶祝。
5
我和許宴洲就因為這樣一場意外結了婚。
兩年來,我無數次想問他當初為什麼和前未婚妻分手,為什麼會和我結婚,但都沒有勇氣。
糾結了幾天,我還是聯系了許嘉睿。
我們約在許氏附近的一家咖啡店,等他到時,我已經從忐忑中平靜了下來。
「會議延遲了,等很久了吧。」
我搖搖頭,遞上一杯美式,「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不用和我這麼客氣,今天找我什麼事?」
我遲疑了片刻才開口道:「我想問一下許宴洲和林桉的事。」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聲道:「你該去問大哥的,我並不了解內情。」
面對他直白的拒絕,我尷尬地哽住,拿起外套,道歉道:「對不起,打擾了,那我先走了。」
他嘆了一口氣,拉住準備起身的我:「我隻能告訴你我知道的。」
我又坐回座位。
許嘉睿雙手交叉,低著頭。
「桉姐是大哥的初戀,他們談過一段時間戀愛,後來訂了婚。
「不過訂婚後桉姐想去美國發展事業,他們就異國了。
「可能異國戀比較難吧,應該是桉姐提了分手,大哥為此去過一次美國。
「那時候我也在美國,大哥還來看了我,和我喝了一晚上酒。」
說完,他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難看極了,喉嚨像塞了一團棉花,眼睛酸澀,眼淚馬上就要奪眶而出。
沒想到許宴洲也有在乎的人和事,也會千裡追愛,也會為了失戀難過。
難怪他每年都要去美國一段時間。
沒娶到想娶的那個,難怪娶誰都一樣。
眼淚再也忍不住,噴湧而出。
見我哭,許嘉睿有些手足無措,趕忙抽出紙巾遞給我,「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大哥肯定早都忘了。」
我抓起包落荒而逃。
不想回家,還好還有琪琪。
等我到琪琪家時,已經雙眼紅腫,嚇了她一跳。
她抱住我,心疼道:「我的小心肝,誰欺負你了,姐幫你教訓他。」
我抱著她,狠狠哭了一場,才漸漸平靜下來,說了前因後果。
「嗨,我還以為是啥事,雖然許宴洲長得帥,還有錢。」
她捧著我的臉繼續道:「瞧瞧你這張臉,哭得那麼慘還這麼楚楚動人,他不愛你是他眼瞎。
「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
「一個三十一歲的老男人有什麼稀奇的,走,姐帶你去找十八歲的男大!」
琪琪找出兩件甚是清涼的小短裙,逼迫著我換上,風風火火地帶我出了門。
她把我帶到一家裝修豪華的酒吧。
一進門,音樂的聲浪便撲面而來,舞池中男男女女貼身舞動著,氣氛熱烈,讓第一次來酒吧的我感到渾身不適。
見我們進門,立即有服務生迎了上來:「小姐,兩位嗎?包廂還是卡座?」
思琪拉著略有退縮的我一邊向前走,一邊豪邁道:「給姐找個大點的卡座,先拿兩瓶麥卡倫,再找兩個帥男模過來。」
很快就有兩個年輕帥氣的男人拿著兩瓶酒走到我們卡座,不由分說地坐在我和思琪身邊,打開酒瓶就給我們倒酒。
思琪這招確實有用,當一個肌肉噴張的男人坐在我身邊,一手摟著我,一手拿著酒杯要喂我喝酒時,我早把許宴洲愛不愛我這件事忘到了腦後,隻覺得渾身上下難受得發僵。
我趕緊推開他,想要從他手中接過酒杯,窘迫道:「我自己來。」
在我和肌肉男來回拉扯才好不容易從他手中搶過酒杯時,思琪和另一個男人早就消失在了舞池中。
肌肉男還在試圖和我搭話,我隻能尷尬地一杯接一杯喝著酒。
恍惚中,我好像又看到了許宴洲,他生氣地趕走了肌肉男,將我從卡座上拉了起來。
我緊緊抓著他,酒意上頭,再次崩潰大哭,一邊哭一邊追問他:「你為什麼不愛我,嗚嗚嗚,你為什麼不愛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嗚嗚嗚……」
我在他懷裡一遍又一遍地問他為什麼不愛我。
看著發瘋的我,他終於忍不住給我灌了一杯冷水,隨後將我抱起,帶出這個嘈雜的環境。
出了酒吧大門,他試圖將我放下,我圈著他的脖子怎麼都不願放手。
他無奈大聲道:「安辛,你看清楚,我是許嘉睿。」
我被他吼得清醒了幾分,看著這張和許宴洲相似的臉,我難過地埋進他懷中,啜泣道:「睿哥,怎麼辦,他還是不愛我。我以為我不在意的,我以為隻要我愛他就夠了,可是為什麼我還是好難過。」
我睜著朦朧的雙眼,抬頭看他:「你為什麼不愛我,嗚嗚嗚……」
身後的腳步戛然而止,許嘉睿扯開掛在他身上的我,喊了一聲:「大哥。」
我一下清醒了不少,止住哭泣,隻輕聲抽泣著。
一雙有力的手從許嘉睿手中接過我,將我抱在懷中,我這才看清一臉冰冷的許宴洲,以及他身後的林桉。
剛止住的淚又情不自禁地湧出,我掙扎著要從他身上下來,「放開我,琪琪還在裡面,我要去找她。」
他雙手堅硬得像鐵,不管我怎麼掙扎都掙脫不開,似是再也忍耐不住,許宴洲皺緊了眉頭,少見地黑了臉,慍怒道:「不許動。」
我登時也來了氣,不知哪裡生出的力氣,掰開了許宴洲的手,向酒吧衝去。
等找到琪琪回到家時早已過了凌晨,好在第二天是周末。
我在琪琪家窩了兩天,這兩天裡她不斷開導我:「小心肝,你才 24 歲,大不了就離婚。到時候分他幾個小目標,再去找個小奶狗,這日子多瀟灑啊。」
她晃著我的手,撒嬌道:「等你發財了,你可不能忘記我呀。」
我被她逗笑,柔聲道:「肯定不忘,到時候帶你環球旅行,再給你找 18 個男模。」
看我笑了,她才松了一口氣:「對嘛,就該這樣,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6
平靜了兩天,我終於想清楚,強扭的瓜不甜。
四年的暗戀,兩年的婚姻,我再怎麼努力走近許宴洲,我們也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何況,現在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我主動退出總好過被他掃地出門。
周一下班後,我早早去了雲水山莊,打算收拾幾件衣服先去琪琪家住幾天,等學校宿舍申請下來,再搬去宿舍。
打開房門,被躺在床上的許宴洲嚇了一跳,這個點他不該在家才對。
聽見開門聲,他撐起身子起了床。
我一時呆愣在門口,不知是該推門進去還是關門離開。
他看著傻站在門口的我,沉聲道:「舍得回來了。」
最終我還是推門走了進去,無視許宴洲,找出行李箱,開始收拾衣物。
他拉住我忙著疊衣服的手,「幹什麼?」
我推開他的手,繼續手裡的動作,語氣平靜道:「搬去宿舍住。」
他輕笑一聲:「呵,那麼忙嗎?忙到家都沒空回?」
「是挺忙的。」
「忙到我住了那麼久院連去看我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我轉頭看向他,他一貫平靜的臉上此時帶著些許嘲諷:「你需要我去看你嗎?」
「不想來又何必找借口。」
這是我們結婚兩年來第一次發生爭執,我竟然覺得有些稀奇。
有些事,結婚以來,我們都心照不宣。
但想到那天在病房門口聽到的話,我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許宴洲,你為什麼要娶我?」
他皺眉凝視了我片刻後,偏過頭道:「沒有為什麼,怎麼後悔答應我了?」
我認真看向他,終於下定決心道:「嗯,後悔了。」
「我們離婚吧。」
他震驚地看向我,仿佛難以置信,隨後輕笑了一聲:「呵,這兩年不是演得挺好的嗎?怎麼,演不下去了?」
我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隻知道再在這裡待下去我的眼淚就要忍不住了。
關上行李箱,我隻想趕快離開這裡。
許宴洲卻不打算讓我如意。
他搶過我手中的行李箱,粗暴地甩在地上。
然後將我抱起,扔在床上,高大的身軀壓向我,雙手緊緊抓住我的手,滾燙的唇印在我的唇上、臉上、脖頸處、肩上……
開始我還激烈地反抗,卻敵不過他的力氣,加上身體早已熟悉他的觸碰,輕易就丟兵棄甲。
意亂情迷時,許宴洲染著情欲的聲音竟帶著絲委屈:「安安,愛我好不好,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會愛我?」
聽到「AnAn」兩個字,我瞬間清醒。
許宴洲,你是在叫誰呢?又是在叫誰愛你呢?
用力推開壓在我身上的許宴洲。
他還想上前抓住我,慌亂中我一腳踢在他的腹部,將他踢得蜷縮在床上,久久不能起身。
我也終於逃也似的離開了雲水山莊。
7
往後的日子每天都很忙,忙得我連難過的時間都沒有。
許宴洲似是變了性,從前有事都是陳力聯系我,這幾天許宴洲一直在給我打電話、發微信,我卻一次也沒回。
許嘉睿也給我打了很多個電話,我也沒接。
直到許母給我打電話,我才不得不接。
「安安,最近好久沒回來吃飯了,這周末有空嗎?」
熱門推薦

綠茶魔尊
撿到的小黑蛇傷好後化身成一位貌美少年。

愛在左手邊
我曾以為沈淮川愛我入骨。他會將我的名字紋在胸口,會為了救我廢

黑心老闆娘
"我急著趕回醫院做手術,讓樓下餐館老板娘幫我打包剛上桌的飯菜,老板娘突然臉色大變。 「打包盒 3 塊,加上這塑料袋兒,一共 5 塊打包費,一次性筷子 20 元。」 我因為著急,所以忍著惡心給了錢。"

不負青春
老媽帶著我改嫁了。繼父家有個混不吝的哥哥。 他陰惻惻地對我說:「歡迎來到地獄。」 當晚他就往我房間裡丟了兩隻活老鼠。 我不聲不響,誰都沒告訴。第二天就往他書包裡塞了條蛇。 他進了醫院。 KO !從那以後我們就開始明爭暗鬥。結果有一天他對我說:「好吧,我認輸,我喜歡你!」 ?小垃圾,你是不是玩不起!

春日站途
"閨蜜失戀,我陪她開卡點了八個男模。 結果,她男友找來,抱著她酷酷嚎,求原諒。 我摸著個跟竹馬差不多 190 身高男人的腹肌,美滋滋地看著他們。 忽地一下,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寶寶,好摸嗎?」"

我騙你的那三年
我最窮的那年,撿到個彈吉他的流浪少年。 他跟著我打零工,晚上跟我一起睡地下室。 後來我告訴他:「我要跟有錢人結婚了,不要你了。」 再見面時,已是頂流歌手的他把我堵在墻角:「不是結婚了嗎?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