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隊曾捕獲一隻人魚幼崽。

 

幼崽隻相信我。

 

可我卻為了科研，哄騙他，將他折磨致S。

 

五年後，整個科考隊除我之外，全都非正常S亡。

 

我被迫回海上，尋找活下去的答案。

 

卻在那片波濤洶湧的海域，意外見到了傷痕累累的他。

 

彼時他正處在發Q期，欲望與恨意交織。

 

我差點S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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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科考隊綁我上船找人魚時。

 

我本打算跳船逃跑。

 

可想了想，跳海還不如去見人魚。

 

也許還能多活幾天。

 

「教授，五年前那支科考隊裡，隻有你還活著，我們覺得你跟人魚有著某種吸引力，所以這次行動，需要您的幫助。」

 

我撇了撇正在說話的蘇娅一眼。

 

忍不住吐槽。

 

「綁都綁了，就別說廢話了，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實際上我是人魚的仇人，帶上我可能會給你們帶來災難。」

 

蘇娅輕笑一聲，「好的，教授。」

 

看樣子，她覺得我在說謊。

 

可事實上，我確實是人魚的仇人。

 

五年前我像個禽獸一樣，按照隊長的指示，對著人魚幼崽扒皮、割肉、剔骨、剜眼。

 

從他身上獲取一切可以研究的成分。

 

幼崽忍受不了折磨，在我手裡斷了氣。

 

我還記得那天，成群的人魚託著幼崽的屍體遠去的場景。

 

面目猙獰，龇牙咧嘴，不斷發出悲痛的嘶吼。

 

如果他們不報復，那就是天大的笑話。

 

2

 

已經在海上漂了半月。

 

越往深海裡走，我的心就越是不安。

 

似乎是宿命所在。

 

我還是回到了這片波濤洶湧的海域。

 

這次，我會像上次一樣幸運地活下去嗎？我問自己。

 

答案是，很難說。

 

3

 

兩天裡，一直是風和日麗。

 

監測人員時不時會看到遠處海域有人魚的身影。

 

可當他們開小船靠近，人魚早已消失。

 

即使被人魚多次戲耍。

 

組員們仍然樂此不疲。

 

為看到人魚歡呼雀躍。

 

我忍不住吐槽他們愚蠢。

 

「別著急，等人魚踩好點，你們會見到他們，並且成為他們的食物。」

 

第三天傍晚，雷聲不斷，海浪劇烈翻滾。

 

人魚興奮的嚎叫聲伴隨著海浪的呼嘯，讓人不寒而慄。

 

我透過船艙的玻璃，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魚。

 

「塞列歐斯，你的靈魂在這裡嗎？」

 

我輕聲問自己。

 

「收網！」

 

隨著船長一聲令下。

 

興奮的尖叫聲響破夜空。

 

大家都對捕獲人魚而激動不已。

 

縱使他們知道自己接觸過人魚後大概率會命不久矣。

 

「教授，那有隻獨眼人魚！」

 

蘇娅激動的叫聲劃破天空。

 

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立刻跑出船艙。

 

甲板上有三隻人魚。

 

其中一隻正是我的老朋友，失去左眼的塞列歐斯。

 

他跟小時候相比，簡直就是等比例放大。

 

我有些不敢相信他還活著。

 

「塞列歐斯！是你嗎？」

 

我撲倒在他面前，替他拔掉魚鰭上的麻藥注射器。

 

輕輕撫摸著他魚肚上的傷。

 

那是我撕掉一整塊魚皮的痕跡。

 

傷口證實了這就是塞列歐斯無疑。

 

「哦，天，你還活著？」

 

塞列歐斯伸出他湿漉漉的手，握住了我脖子上的類似水晶的吊墜。

 

那是五年前，為了科研。

 

我迫不得已挖下的塞列歐斯的左眼。

 

左眼脫離魚體，不久後化成了水晶狀的東西。

 

隊員相繼去世後。

 

我便把它做成項鏈帶在身上。

 

我立刻摘下吊墜，遞到塞列歐斯手裡。

 

「對不起，我迫不得已！」

 

隻剩一隻的深藍色眼睛，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下一秒，塞列歐斯握住我的脖頸，俯身咬了上來。

 

鋒利的獠牙劇痛無比，我有一瞬間覺得脖子要被咬斷了。

 

不過好在麻藥發作了。

 

塞列歐斯先一步倒在了我面前。

 

這一刻我才意識到，他已經不是五年前溫順的幼崽了。

 

五年的時光，他已經具備了成年人魚的S傷力。

 

並且想要S了我。

 

3

 

「教授，您沒事吧！」

 

蘇娅上前，把我扶起。

 

我怒火中燒，一把推開她，質問道，「為什麼剛剛不喊人救我，你想看著我S是嗎？」

 

蘇娅委屈極了撇了撇嘴。

 

但也沒說出個合理的解釋。

 

我心裡明鏡一樣。

 

他們就是想測試我在塞列歐斯心裡的地位。

 

好以後利用這份情誼。

 

蘇娅的男朋友伊格立刻把她護在身後。

 

朝我吼道，「誰都知道這人魚不會傷你，救不救你又能怎麼樣。」

 

我深知跟他們說不明白，幹脆離開，朝船艙走去，去處理傷口。

 

可剛走幾步，我就在人魚們猛烈撞擊船身的顛簸中，再次倒地。

 

此時，船艦已經被人魚圍了好幾層。

 

他們瘋了一樣撞擊，希望救出他們的同伴。

 

「全員戒備！炮火準備！」

 

隨著伊格的一聲令下。

 

炮火聲瞬間在耳邊響起。

 

我深知此戰必定血流成河。

 

幹脆眼不見心不煩，進了船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而被捕的三隻人魚，則被蘇娅帶到了實驗室。

 

4

 

處理傷口的過程中。

 

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睡夢中，我越來越熱。

 

世界都是安靜的，隻剩塞列歐斯不停地喊著我名字的聲音。

 

「莫莉。」

 

一遍又一遍。

 

隨著聲音的召喚，我有些不可控地走到了實驗室。

 

塞列歐斯正在魚艙裡對著我笑。

 

現在的他已經完全長開了，一張臉精致無暇，宛若神明降世。

 

微微勾起的嘴角攝人心魄。

 

誘著我不斷靠近。

 

「教授，您怎麼來了？」

 

蘇娅的話打斷了我的沉淪。

 

恢復神志的我，隻覺得通體發寒。

 

我剛剛是被塞列歐斯蠱惑了？

 

人魚竟然會控制人的行為？

 

五年前的科研成果裡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蠱惑的途徑是什麼我無從得知。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科研組的麻煩更大了。

 

「蘇娅，人魚似乎會讓人神志不清，控制人的行動，你的人要加快研究速度了。」

 

蘇娅嘆了口氣，面露難色。

 

「可現在我們隻剩下這一個活的被試了，要想迅速恐怕有點難。」

 

「不是有三隻人魚嗎？另外兩個呢？」

 

「就在剛剛，這隻獨眼人魚突然把另外兩隻人魚給S了，開膛破肚，S相極慘。」蘇娅答。

 

「怎麼回事？」

 

5

 

一般情況下，人魚不會傷害同伴，塞列歐斯的異常舉動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看向塞列歐斯，他依舊衝我微笑。

 

緊致修長的魚尾在水裡擺動著，有節奏地敲打著透明玻璃；

 

我的肚子有些隱隱作痛，仿佛下一個要被開膛破肚的人就是我一樣。

 

「是發Q，另外兩隻人魚企圖對塞列歐斯做些什麼，結果被反S。」

 

此時我才注意到，塞列歐斯藍色的眸子微微發紅。

 

那確實是發Q的象徵。

 

可人魚發Q的季節是在春天，現在都冬天了。

 

時間對不上。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有什麼東西對他起到了催情的作用。

 

那熾熱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我身上。

 

催情的答案不言而喻。

 

我忍不住想逃離，因為我不確定再待下去塞列歐斯會怎樣。

 

6

 

「我已經給塞列歐斯注射了抑制劑，等藥效起作用，團隊就開始研究它。」

 

聽到蘇娅要研究塞列歐斯，我的心顫了一下。

 

他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倒霉。

 

小時候經歷的痛苦，現在還要再經歷一遍。

 

我有些於心不忍。

 

於是開口道。

 

「塞列歐斯身上所有能研究的成分，我都已經獲取過進行研究了，我並不覺得他現在具備研究的價值，你還是把他放了吧。」

 

卻聽見蘇娅輕笑。

 

「教授，您心軟了是不是。」

 

「可我不能放了他，五年前和五年後人魚的身體變化極大，我可以肯定的說，他具備研究價值，比如怎麼控制你的神志，要是能研究清楚，這絕對是震驚世界的閃耀成就。」

 

「那就祝你好運！」

 

知道勸不動蘇娅，我幹脆不白費口舌。

 

說完這句話後，我轉身離開，卻被她攔住。

 

「教授，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下意識覺得，蘇娅開口的忙，我幫不了。

 

於是就立即拒絕，「目前你們才是我們國家最拔尖的科研人員，我的水平並不比你們高，幫不到你什麼。」

 

蘇娅搖頭。

 

有些難為情地開口。

 

「您可以，您可以幫助我們解決發Q問題，並且得到人魚體液，看得出來塞列歐斯很喜歡您。」

 

7

 

我一巴掌拍上了蘇娅的頭。

 

企圖打醒她。

 

「聽著，放棄你腦子裡這愚蠢的念頭，否則我會把你丟進魚倉當塞列歐斯的口糧。」

 

說罷，我頭也不回，離開了實驗室。

 

海上的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船員們在東奔西走。

 

略顯壓抑的氣氛，宣告著這場戰役我們並不是大獲全勝。

 

我在甲板上找到了半醉的船長，問他。

 

「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片海域？」

 

船長喝了一口威士忌。

 

笑容洋溢。

 

「教授，真不敢相信，我們打退了人魚，那場面簡直比二戰還要激烈。」

 

我對戰況沒興趣。

 

「我說，我們什麼時候能走？」

 

船長愣住了，似乎在思考，「人魚弄壞了我們的螺旋槳，修好最少要兩天。」

 

「什麼？」

 

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這裡是人魚的地盤，就算這次仗著火力壓制沒有吃虧。

 

可兩天，難保不會出現變數，被襲擊的危險依舊存在。

 

更何況現在的人魚還會控制人。

 

整個隊伍隨時都有S在這裡的可能。

 

我和船長爭吵，讓他趕緊修好螺旋槳。

 

可他卻說不行。

 

也許是爭吵時情緒過於激動，我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在魚艙裡。

 

不用想就知道，我再次被催眠了。

 

這種被控制的感覺真 fuck。

 

塞列歐斯堅實有力的臂膀環著我的腰。

 

大掌在我身上遊走。

 

魚尾纏上了我的腿。

 

「莫莉！」

 

不是很標準的發音，猶如來自地獄的怒吼。

 

我開始拼命掙扎，可這根本無濟於事。

 

塞列歐斯已經有了反應，並且撩撥的我身心蕩漾。

 

掙扎無效後。

 

我擺爛了，準備接受一切。

 

8

 

可這時塞列歐斯卻突然松開了我。

 

潛水而去。

 

「教授救我！」

 

蘇娅的聲音從水底傳來。

 

聲音沉悶。

 

我潛水一看。

 

蘇娅正被塞列歐斯掐住脖子。

 

面部通紅，眼球凸起。

 

似乎快要窒息而S。

 

我雖然心裡充滿了疑惑。

 

疑惑為什麼蘇娅會在這裡。

 

可本能告訴我，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救人。

 

我遊到塞列歐斯面前，SS拽住他的手。

 

「塞列歐斯松手！」

 

塞列歐斯看了我一眼。

 

然後毫無徵兆地暈了過去。

 

沉入了魚倉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