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剛出事我備受打擊像是老了二十歲，經過兩個月調理，白發變黑，皮膚白皙發亮，狀態比之前更好，不輸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這麼長時間我也想清楚了，媽說得對，我應該趁年輕給你生個兒子，給任家傳宗接代是我的任務。」

 

我抬手撫摸著任思川的胸膛，勾起他的情愫。

 

他翻身將我壓在沙發上，想要辦正事時又被我推開，我嘆口氣故作無奈。

 

「唉，這段時間照顧璐璐花了不少錢，生孩子也需要不少錢。」

 

提到錢任思川冷靜了下來，半年來他的錢都花給了周子婉母女，沒給家裡一分錢，他手頭上也沒有錢。

 

「咱爸媽一直念叨著想抱大孫子，我也不想讓他們失望。」

 

任思川眸光閃爍，沉吟道：「這件事我和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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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我收到了婆婆交給我的銀行卡。

 

「我們老兩口就這點錢了，要留給寶貝孫子用，你別亂花聽到沒有！」

 

8

 

我笑著接過銀行卡，「媽，你放心這錢我不會亂花的，保證讓你見到成果！」

 

不情不願掏錢，婆婆又念叨了幾句：「上次給你的方子你記得用，村東頭老李家就靠這方子生了個大胖兒子，你必須吃上，知道嗎！」

 

「我知道，媽你就放心吧！」

 

我笑呵呵地將婆婆送走，這筆錢我還有別的用處。

 

剛掛斷電話，我就收到了陳律師發來的消息。

 

「我已經查清楚這一年任思川的消費記錄，他花了八百多萬，有五百多萬是轉賬給周子婉的銀行卡。」

 

八百多萬！

 

我驚訝地捂住嘴巴，任思川不過是公司管理，三年沒有升職加薪，他怎麼可能有八百多萬？

 

怪不得周子婉對任思川不離不棄，願意為她花這麼多錢的男人可不多了。

 

「我調查周子婉，她不僅和任思川有聯系，還和八十歲的富商有曖昧關系，她管理的公司其實在富商名下。」

 

「我知道了，你幫我找的新住處找到了嗎？」

 

我發出消息，陳律師立刻發來視頻和地址。

 

他幫我找的新房幹淨明亮，看著就讓人心情舒暢。

 

「這周我就收拾東西搬過去，是時候收網了。」

 

今天任思川又回到家裡，畢竟媽媽拿了一大筆錢，他自然要盯著，不讓我亂花。

 

我哼著小曲兒做飯，腳步輕盈，宛如少女。

 

任思川靠在門旁，點了支煙。

 

「你挺開心啊！」

 

「是啊！媽把錢給我了，我當然開心！」

 

事情按照我的計劃進行，我怎麼可能會不開心？

 

「給你別亂花，這是讓你養兒子花的錢，別浪費在璐璐身上，她睡了這麼久醒不過來了。」

 

提到璐璐，我憤怒地大口喘著粗氣。

 

三個多月，任思川從沒看璐璐一眼。

 

我被氣得發麻顫抖，一個沒留神，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就像這個家支離破碎，已經無法復原了。

 

任思川見我態度不好，臉色陰沉離開廚房。

 

吃完飯，他隨意問道：「你這段時間吃什麼東西了？怎麼變得這麼年輕了？」

 

「我是營養師，給自己研究了調養食譜，從內補氣血調理身體，狀態自然就好了。」

 

我隨口追問：「你按照我給的食譜吃了嗎？是不是覺得壯實多了？」

 

任思川猥瑣地笑了下，自信地直了直背脊，「我一直都猛得很！」

 

他順勢問起調理方子，「你把調理的方子給我一份，有沒有能讓人心情好起來的，讓人不再抑鬱的？」

 

我知道任思川要方子是給周子婉母女。

 

周安可吃了不少抗抑鬱藥物，因為副作用整天渾渾噩噩，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沒有靈魂，樣子變得十分可怕。

 

學校怕她在校住傷害舍友就讓她搬出去，她情況越來越差，動手險些捅傷同學，學校隻能讓她先休學，等病情穩定後再回來上課。

 

周安可情緒不穩，周子婉被折磨得精神憔悴，人看上去老了不少。

 

任思川擔心她們母女找我要調理方子，我當然要給！

 

隻是不能直接給。

 

9

 

「思川，我是營養師，需要根據每個人不同的情況定制專屬食譜，我不能把食譜直接給你，得專門定制才行。」

 

「定制定制！你不都是為了騙人錢嗎？自己家裡人別整虛的！」

 

我板正臉色，「食藥同源，怎麼能隨便亂搭配吃？」

 

「好好好，我知道了。」

 

任思川敷衍兩句，沒有再提起食譜的事。

 

夜裡趁我睡著，任思川躡手躡腳在房間裡搜尋起來，偷偷打開床頭櫃在深處找到我之前寫過的營養調理食譜。

 

我給抑鬱症患者調理改善過飲食，食譜上有記錄，任思川找到偷偷拍下照片，將櫃子關上躺回床上。

 

第二天他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從家離開。

 

我裝作沒發現，笑著送他出門。

 

等他再回來時，家裡已經空無一人，隻有一份擺在桌上的離婚協議。

 

「籤下離婚同意書，我們和平離婚，否則法庭見面。」

 

任思川看著我留下的紙條氣得跳腳，憤怒地將紙條撕得粉碎。

 

「於暄，你和我提離婚？」

 

他想不明白曾經對他愛得要S要活，追求他三年，陪他吃盡苦頭，現在什麼要求離婚？

 

任思川打我電話是空號，醫院找任璐璐卻發現人已經轉去了別的醫院。

 

到處找不到我，他聯系親戚朋友一起尋找我的下落。

 

我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沒有蹤跡。

 

我匿名將一份任思川挪用公款的證據發給他公司郵箱。

 

警方很快到了他，押著他走出大門。

 

他被帶下樓的時候，我就在遠處看著他瘋狂嘶吼。

 

「我把錢都給周子婉了，她說公司需要資金周轉，項目款下來她就會把錢還給我！」

 

婆婆拉扯著任思川的衣服，撒潑耍賴不讓警察把他的寶貝兒子抓走。

 

「媽！救救我！我不想坐牢，你把錢給我，我把錢還給公司！」

 

公婆兩人一輩子也沒有存下多少錢，八百萬，他們連零頭都填補不上，更何況這筆錢已經落在我的手裡。

 

「錢都給於暄了，我們手裡沒有錢，媽幫你聯系周子婉把錢要回來！」

 

哭喊嘶吼聲中任思川被壓入警車，在同事圍觀下被帶走。

 

公婆慌亂找周子婉幫忙，她將兩人趕走，威脅他們再來就讓他們好看。

 

警方叫來周子婉詢問她八百萬下落，周子婉否定和任思川的關系，並表示沒有找他借過錢，任思川連借條都沒有，完全是在汙蔑她。

 

任思川聽到消息氣得一拳拳打在牆上，咒罵周子婉是騙子。

 

他想到我，他還沒有同意離婚，想用我的錢去填補他犯下的錯，可我已經申請離婚。

 

要見我，隻能在法庭上。

 

任思川穿著囚服頭發散亂坐在對面，枯瘦的臉看不出過去的模樣，整個人瘦了好幾圈，臉頰都凹了進去，畏畏縮縮沒了之前的狂妄。

 

「我不離婚。」

 

從頭到尾他隻說了這一句話。

 

陳律師拿出他出軌家暴我的視頻作為證據，又提交了傷情鑑定。

 

法官判定我們兩人離婚，鑑於任璐璐的身體狀況，財產全部屬於我，任思川一分錢也沒拿到。

 

走出法院，婆婆要為兒子討說法，動手要打我，卻被我輕易閃開。

 

她沒站穩重重摔在地上，頭磕到臺階上，鮮血湧了出來，染紅了她半張臉被送到醫院搶救治療。

 

家裡沒錢，婆婆沒多久就回家養傷。

 

我擔心她身體，特地用她給我的錢買了三百隻母雞送到家裡給她補身體。

 

「媽，你總說我是不下蛋的母雞，我用你給我的錢買了這些母雞天天下蛋給你看。」

 

我將一枚新下的雞蛋塞進婆婆顫抖的手中。

 

「雞蛋你可以賣掉給任思川還錢，隻要你再活個幾百歲就能把錢還清了。」

 

「我祝你，長命百歲！」

 

10

 

任思川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周子婉，沒想到周子婉會主動見他。

 

結果是在警局。

 

周子婉報警說任思川故意S人。

 

我也被傳喚到警局，周子婉她沒了往日的光鮮，抱著肩膀坐在椅子上。

 

見到我，她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站起來，長指甲戳著我的鼻子。

 

「就是她研究的食譜，我女兒吃了以後抑鬱沒有好轉，反而徹底瘋了！」

 

周安可吃了任思川帶來的食譜後斷了抗抑鬱藥物，結果病情越來越嚴重，精神恍惚，時不時用頭撞牆，發瘋大喊，弄得渾身是傷。

 

「周小姐，瘋子應該接受治療，和食譜有什麼關系？」

 

我裝作不知道茫然地看著周子婉。

 

「怎麼沒關系？是你床頭櫃裡放著抗抑鬱食譜，我拍下來讓周安可照著吃，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肯定是你寫的食譜有毒。」

 

任思川跳出來指認我, 如同水下的小鬼拼盡力氣要將我拽下水。

 

「首先，這份食譜是給之前的客人準備的, 是調養不是治療，她的病情已經完全好了你們可以打電話確認，其次, 你偷拍食譜給周子婉，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們結婚二十年，你應該知道食譜需要定制, 經過我的了解後制定專屬食譜, 胡亂吃很容易出問題, 我說過很多次。」

 

聽了我的話，任思川幡然醒悟。

 

也就是植物人。

 

「謝媽」我攤手，表示他想多了。

 

「任思川，你要害S我和女兒是不是！」

 

周子婉張牙舞爪抓撓任思川的臉, 想要和他同歸於盡。

 

任思川也不認輸，他一頭槌重重砸在周子婉臉上, 將她鼻子砸歪。

 

「周子婉你個賤人，你騙我錢害我坐牢, 害我女兒跳樓, 你女兒S了活該！你算什麼東西, 不過是富老頭的寵物！」

 

周子婉害他入獄，毀了他的一切, 他做夢都想要弄S這個女人，現在她就在眼前, 怎麼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兩人扭打在一起，拼盡全身力氣想要弄S對方，警察拽都拽不開。

 

任思川手被銬住行動不便，被周子婉長指甲抓得滿臉開花, 到處都是血痕。

 

他也不慣著，張開嘴大口咬在周子婉的臉上，瞬間鮮血湧出。

 

等兩人分開時，任思川下半張臉都是鮮血，嘴上叼著一大塊肉，躺在地上笑得癲狂。

 

周子婉倒在地上捂著臉痛苦大喊, 半張臉的皮肉都被撕扯掉，骨頭牙齒暴露在外, 血肉模糊, 一隻眼下全是鮮血，成了怪物。

 

任思川增加故意S人罪和故意傷害罪, 被判無期徒刑，

 

我轉身離開警局，來到女兒休養的醫院。

 

窗外陽光明媚，微風吹進屋內, 弄散了女兒的長發。

 

我溫柔憐惜地捋順她的頭發, 握住她的手。

 

「璐璐，事情都結束了。」

 

餘生，我隻想和女兒在一起。

 

突然，我感覺手心被碰了一下。

 

「璐璐？」

 

我連忙看向女兒睡著般的小臉, 激動期待。

 

此刻，女兒虛弱地睜開眼睛，臉上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

 

媽媽。

 

謝謝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