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個左右搖擺心思不定的男人到底有什麼好搶的?
又不是樸燦烈。
我忍著惡心點了個贊,激情留言:【難道不是隻有垃圾桶才會珍惜垃圾嗎?】
評論剛發出去,沒一會兒,薛寧就在評論區發瘋:
【可惜~她~被~你~寵~壞~了~不~懂~珍~惜~】
【哈哈哈哈哈哈我們姜姜不要的,你還心疼上了。】
【鎖S鎖S,前夫哥和上位姐給我原地鎖S!不要流入市場禍害別人。】
還是她會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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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鍾後,我再點進去,顧明煙朋友圈隻剩下一條橫線。
我白眼一翻。
呵,心虛的舔狗。
10
正式比賽前,我和於放單獨去勘路。
這是賽前主辦方允許的,唯一一次登上賽道的機會。
除了讓車手熟悉環境,最重要的是,完成路書的繪制。
誰知一大早到出發點,我又在現場看到了沈嶼洲。
按照賽程,藍翼昨天就該勘路完畢,他在這裡等誰,不言而喻。
我看了眼已經運到起點的車子,沒理他,直接拉開車門。
「姜蕪……」沈嶼洲喃喃叫我名字,幾步跨過來,似乎說了些什麼。
隻是還沒聽清,聲音就被引擎的轟鳴吞噬。
耳機裡,於放的嗓音放蕩不羈:「姐姐,你剛剛有沒有聽見狗叫?」
……
確認好線路已經是晚上了,我把路書放回酒店,才去餐廳吃飯。
因為始發站附近條件比較好的酒店隻有兩家,因此在這遇到沈嶼洲,我並不意外。
我拿了餐盤,選了幾樣菜,在一個空位坐下。
許是人多,他沒有過來,而是借了同伴的手機,給我發了條消息:
【姜蕪,明天就要比賽了,你應該不想輸吧。】
我挑眉看向坐在餐廳另一側的他:【你憑什麼覺得我們會輸?】
【我不想打擊你,但這是事實。】
【如果你想贏,現在回到我身邊,還有機會。】
服了,什麼牌子的塑料袋這麼能裝?
我翻了個白眼,跟服務生要了個卡針,當著他的面把 SIM 卡拔出來,扔進垃圾桶。
沈嶼洲神色一凜,被我的行為刺痛,眸中情緒翻湧。
剛要起身過來,又被顧明煙叫住。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眸中光華璀璨:「別擔心,明天一定會啊——」
話還沒說完,顧明煙身子趔趄了一下。
餐盤應聲而落,菜湯淋了她滿身。
「你有病吧?!」她怒目圓睜,回頭卻發現是於放。
「不好意思啊,腳滑。」
於放唇角的弧度慢慢加大,怎麼看也不像不小心。
但他如今是如日中天的黑馬車手,身後有金主力捧,顧明煙再怎麼狂,也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和他起衝突。
她有氣沒處撒,回頭看沈嶼洲沒什麼反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等著吧。」臨走前,她意味不明地剜了我一眼。
那一眼極其霸道,仿佛賽還沒比,就已勝券在握。
我懶得理她,剛好於放走過來,擋住了我的視線。
「姐姐,我朋友給我發來點好東西,要不要一起看?」
他點開微博私信,我湊過去一看,直接被昵稱吸引住。
好家伙,竟然叫:狡猾的小於。
11
WCR 並不是傳統競速比賽,而是按照年度積分依次發車,用時越短積分越高,最後把兩個分隊的積分相加,選出年度冠軍。
三年來,藍翼始終霸榜第一。
但自從於放加入極光,積分的差距就一直在縮小。
今年,他的車已經排在了沈嶼洲後面。
不到最後,鹿S誰手尚未可知。
為了這場比賽,整個車隊都在有條不紊地準備著,於放也安慰我別緊張。
但我總有種預感,事情不會這麼順利過去。
果然,開幕式當天,沈嶼洲接受採訪。
這種回答一般很官方,除了加油打氣,就是請大家拭目以待。
可這次,他突然對著話筒平靜宣布:
「眾所周知,車手與領航員是同生共S的關系,不會輕易調換。所以這次比賽,我不打算與任何一位領航員合作。我身邊的位置,永遠隻為姜蕪一個人而留。」
神經。
他不會覺得自己很深情吧?
記者們更是面面相覷:
「不是,我 CPU 冒煙了,沈嶼洲的領航員不是顧明煙嗎?」
「而且姜蕪……這個名字好耳熟。」
「哦哦哦我知道我知道,是於放的領航員,從藍翼跳槽過去那個。」
當時於放正在備賽,聽到前面的動靜,眸中慍色漸濃,就差用臉罵人了。
不多時,輪到他上臺,他竟然拉著我一起走到了記者面前。
通常這種採訪,都是車手一個人完成的。
因為在大眾眼裡,領航員隻是高級輔助,贏了沒有嘉獎,輸了靜等挨罵。
所以於放把我拉到鏡頭前,大家都震驚了。
「Asher,請問你這是?」
Asher,是於放的英文名字。
本 I 人想離開,於放卻不許,拉著我,笑嘻嘻在鏡頭前比耶。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某人。」
「我的領航員姜蕪小姐,睿智、美麗、善良。」
「無瑕不出。」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我。
隻有沈嶼洲的臉黑得像鍋底一樣,躲在人群裡,雙手緊握成拳。
幾秒後,緩過神來的記者齊刷刷把話筒指向我:「姜小姐,請問您後續還會和沈車手合作嗎?」
合作?
想起他對顧明煙說的就算S也會陪你一起,我忍不住冷笑出聲:
「為愛赴S這種事,還是沈先生和顧小姐比較在行,我就不摻和了。」
「當然,他倆如果缺錢風光大辦,我倒是可以眾籌一兩塊。」
12
「首車即將出發,無關人員退離賽道。」
比賽當天,沈嶼洲第一個出發。
上車前,顧明煙突然跑過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一幕被芬蘭轉播站投到大屏上。
畫面裡,沈嶼洲明顯被嚇到了,愣愣僵在原地,連躲開都忘了。
「Good luck.」顧明煙微笑退開,臨走前,還不忘挑釁地看我一眼。
直到這時,沈嶼洲才緩過神來,慌亂地回頭看我。
張了張口,似乎想解釋,我卻及時把頭偏開。
髒東西,誰看誰晦氣!
恰好主辦方提醒他進入賽道,沈嶼洲隻能拉開車門,繼續比賽。
轉播屏幕前,觀眾都沸騰了。
【媽媽我出息了,我嗑的 CP 成真了!!】
【不愧是明煙女神,好 A 好颯!!在線求姐姐抱抱我~】
【哇哇哇有了女神的祝福,洲洲這次冠軍豈不是又穩了?!】
「5、4、3、2、1,出發!」
倒計時結束,沈嶼洲如離弦之箭衝出起跑線,一騎絕塵。
我在於放緊跟其後,將在五分鍾後出發。
「姐姐,我們的第一次比賽,你不給我加加油嗎?」
他忽然轉過頭,來了這麼一句,語氣酸酸的。
我挑著眉:「怎麼加油?」
他昂著下巴想了想:「你聽過幸運之吻嗎?」
你小子。
「滾。」
「哦。」
挨了罵,於放也不惱,像是早就習慣似的,乖乖戴上頭盔。
他從小就這樣,愛招我,然後被我捶。
下次見面,再S皮賴臉地繼續。
但是這次,我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失落。
我突然有點不忍,叫了他一聲。
於放回頭,就看到我彎腰,在他胸前的項鏈上落下一枚再輕柔不過的吻。
那條項鏈是他第一次比賽時,我送他的慶祝禮物。
定制款,正面刻著他名字的縮寫。
隻不過蜻蜓點水地一觸,我卻能明顯感覺到他狂亂有力的心跳。
於放像是被雷劈住似的,愣在原地。
「可以了嗎?」
「可……可以。」
於放眨巴著小狗眼,緊跟著我上車。
整整一天,嘴角都沒掉下來過。
13
這次拉力賽歷時三天,每天行駛賽段和特殊賽段的總長大約 370 公裡。
在這兩段賽道上,於放和沈嶼洲的實力不分伯仲。
但沈嶼洲堅持不要領航員,兩天下來,疲憊可想而知。
因此決勝之處,就在最後一個賽段 Super Special Stage 上。
前兩天,我如往常一樣冷靜報點,於放在我的指揮下,險勝沈嶼洲一籌。
但很快,我們就遇到了困境。
剛進入 Super Special Stage,我就發現路書被人更改了。
想起前幾天顧明煙那種信誓旦旦的眼神,我幾乎一下就猜出了是誰幹的。
沒時間多想。
「我路書被人改了,後面三個彎道你看著開。」
「知道了。」於放始終目不斜視,緊握方向盤。
不得不承認,隻要坐到駕駛席,他身上的稚氣就頃刻散盡。
不過我沒時間欣賞,扔掉路書,馬上開始翻找另一本。
再次找回路標時,於放快速瞥了我一眼:「兩本?姐姐,有你真是我的福氣。」
賽車本來就是資本的遊戲,為了贏,有些人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當年沈嶼洲第一次參加東歸拉力賽,對家車隊就僱人偷過我的路書。
從那以後,我就習慣了備好另一本。
「左五,上坡到藍旗右三,全油 40 米……」報點間隙,我出聲提醒於放:「別分心,快到決勝彎了。」
於放也緊張起來了。
縱然他少年有成,但沈嶼洲入行早,各個方面都已經爐火純青。
隻有一點,右彎。
三年前,沈嶼洲手腕受過傷。
每次轉右彎,都不如從前那般行雲流水。
我提醒過他很多次,調整駕駛方法,揚長避短。
他卻始終覺得自己能做到,堅持使用最遠剎車距離過彎。
可芬蘭站的超級特殊賽道,有一段很長的冰雪路面,終點附近更有 5 個連續的曲線彎道。
如果沈嶼洲繼續堅持己見,他的傲慢,將是擊敗他最好的武器。
「就是這裡!入彎!」
耳機裡,我出聲提醒於放。
「左五 30 米,右五 30 米……」
他不敢怠慢,每一次漂移過彎,都完美得像機器。
衝出連續彎道那一刻,無線電裡傳來經理的歡呼聲。
「牛逼!!你們實時排名超過沈嶼洲了!!」
我和於放齊齊喘了口氣。
接下來,隻要全油通過最後的賽段,冠軍就是極光了。
可就在這時,於放臉色一沉。
「姐姐,你幫我升擋!!」
我心中一驚,扭頭看過去,發現主駕車門無法閉合。
應該是剛才過陡坡時發生了故障。
車門打開,意味著風阻變大,於放不得不騰出一隻手來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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