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若是介意我見色起意的最初目的,今晚過後,你我亦可以隻當個相敬如賓的道侶,我會盡量補償,同時你也可以去找別的女修女妖快活。」
親都成了,我最初的目的也達到了。
合歡宗最大度的人都未必能像我這樣,能接受三個人的和平生活。
他識趣點,見好就收吧。
不然一夜露水情,他也可以一夜消失。
我誠實坦然道出自己隻是對他見色起意,還沒到喜歡的地步。
哪知在我說出這番渣裡渣氣的話後,他紅著臉任由我繼續胡作為非,小聲道:「沒關系,我喜歡你。」
說完,他羞赧得不敢與我對視。
身上瀉出來的花香顯示了他的心情並不平靜。
真不愧是花妖。
9
一個上頭了,我痴痴扒拉著他衣服,試探性地湊近他唇角。
距離近得,耳邊隻剩彼此之間的呼吸聲了。
我蜻蜓點水般碰了一下。
軟的,溫熱的,還香香的。
「宿泱,你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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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再親你一下嗎?」
他身上是種淺淡的花香,有點像是雨後倔強綻放花朵的清冷香。
他白皙的臉一下染上了薄紅,抿緊了嘴唇,努力裝作冷靜自持的模樣。
小聲地說:「你想親就親,不要問我。」
說完,整個人臊紅地抬起手捂著自己的眼,老實地往後躺好。
他害羞了,嘿嘿嘿……
這種純情男就該讓我談,身為合歡宗的人,秉著及時行樂的原則。
我沒有客氣。
放心地摁著他 mua 了好幾口,直到掛在腰間的小玉牌發出微弱的粉色光瑩——
10
宿泱白皙細膩的臉上都印上好幾個我唇上口脂紅印子,眼神迷蒙,有點不知所措又隱隱期待。
餘光瞥到那微弱的光芒,我大喜,連忙一把拽著一臉迷離的宿泱起來:「快看快看,我的考核通過了!」
「什麼考核?」他歪頭問,臉上純良。
就是語氣怎麼感覺那麼……奇怪,有點咬牙切齒不滿的意味在裡面。
我沒在意,拎著玉牌解釋:「合歡宗每年必考的,與異性交談有肢體接觸的感悟。」
「往年都是我上頭的師兄換著來幫我,感悟大都是關於同門師兄弟相親相愛日常,一般都是綠色的,男女之間的感悟,才是粉色。」
說完,我默默補充:「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自己玉牌亮起了粉色。」
難不成,我剛才所想的一一
伴侶之間坦誠,不愛要及時說出口,趕緊趁著還能補救的機會不要委屈自己,該瀟灑離去就離去,不在一棵樹上吊死的想法……
這也是男女之間感悟的一種?
我盯著玉牌發愣。
一旁的人後牙槽都要咬爛了。
又是這塊死牌子!
宿泱瞥了眼玉牌,不動聲色地將領口扯開,露出更多春光。
修長指尖並攏,抽走玉牌。
然後,我眼睜睜地見玉牌落入了他衣襟裡,領口處甚至有玉牌發出的微弱粉光。
「它掉了。」
宿泱抬眼望著我,波瀾不驚地陳述。
我傻眼。
不是他拿走玉牌放自己衣襟裡的嗎?
倒是一本正經,臉不紅心不跳地睜眼說瞎話。
「你不是寶貝它嗎,為什麼不過來拿走?」
他湊過來,輕而易舉將我圈在他懷裡。
上一秒給我的感覺還是一撩就臉紅的純情男,現在更多的,像是悶悶生氣、試圖引起注意的成熟青年。
「我這就拿。」我故意這麼說。
果不其然,宿泱生氣得更加明顯了。
冷臉別過頭,不再看我。
我趁機將玉牌拿出,側身一把將被子抖過來蓋在我們身上,燭火熄滅……
我仰頭湊上去,視線受阻,隻能毫無章法地親了又親,軟著聲音哄人:
「你吃醋啦。」
「一塊玉牌你也醋,好沒有道理。」
我摸到他的手,十指交叉緊握,「吶~我親親你就好了。」
宿泱頓時沒了脾氣。
胡鬧好半晌,我倆純純蓋被子睡覺了。
有這麼個人形香包抱枕在旁邊,想睡不好都難。
半夜,宿泱睜眼。
指尖勾起我一縷頭發,克制地放在鼻尖輕嗅,眼神緊緊盯著我,控訴我睡得如此心安理得。
傳聞中她說是喜歡嫩的,他兩百八十歲,妥妥的成年妖,愣是裝成了一百八十歲剛成年妖。
又親又抱,好像被耍了。
黑夜中響起一聲輕嗤,宿泱不再掩飾真實面目。
他輕聲低語:「合歡宗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膽小的,有色心沒賊膽。」
三言兩語,底子全抖了個幹淨。
他說得真假參半,倒是信任。
我睡得毫無防備。
壓根不知道身邊之人是個會裝的芝麻湯圓,白皮黑餡。
我以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殊不知我所看到的,都是他所願意給我看到的。
11
一夜好眠,我睡得神清氣爽。
起來時,宿泱還在睡。
我躡手躡腳起身,麻利地收拾好自己。
剛準備出門,打算給師兄送一下養屍花,身後就傳來宿泱微啞的嗓音:
「你要去哪,為什麼不叫上我?」
腳步一頓,我轉頭:「師兄需要養屍花,我給他送過去。」
前幾日師兄就給傳話了,那時還沒育好到最佳狀態,隻能等上那麼幾天。
現在育好了,自然要給他送去。
他盯著我,嗓音溫和:「我也要去。」
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話,我愣是感覺到了威脅。
到嘴的拒絕轉了個彎,最後啞火。
算了,就一個鬧冤魂枉鬼的跘睇村,跟著去也沒事。
宿泱的動作很快,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跟在我身後。
我熟練掏出踏雲劍,他說站這麼高,頭暈。
我啊了一聲,往前站了站:「那你在我身後,待會兒不看下面就好了。」
他垂下眼:「我想掛在你身上。」
也沒等我同意,自顧自化作花藤,盤卷在我手腕上,還開了幾朵小小粉白色的小花。
「不怕我弄折你的小花花?」我打趣他。
粉白的小花嬌嬌地閉合了些許,宿泱回答:「不怕。」
跘睇村的地方偏僻,幾乎可以說是深山老林的一個村落。
我找這個地方花了些許時間。
剛靠近那個地方,遠遠地就聽見師兄氣急敗壞的聲音:
「哎呀我的祖宗們!能不能別吵了,安靜一小會兒讓我眯一下行不行?」
底下偌大的一個祭祀臺,師兄在那小貓煩躁捂腦袋,不想聽那些鬼嬰嚶嚶嚶嚎哭。
都已經是封印好了的,不怕出來搗亂。
她們都是降生在這個村子裡,卻又被殘忍放棄的女嬰。
難以想象,在三界大和平的趨勢下,依舊有地方殺戮凌虐女嬰,隻為求一男。
祭祀臺上的棄嬰無男骨,就這樣煉就成了一個陰怨女嬰絕佳的好地方。
跘睇村,就連村名,都透露著渴望男嬰降生的瘋狂。
村子裡健全的男人已經跑了,剩下大都是老弱病殘的。
師兄發現得及時,沒有造成過多的傷亡。
都是一群沒有心智的小娃娃,她們或許隻是覺得祭祀臺底下太冷了,想要家裡人陪陪而已,便上來鬧了一通。
師兄修的是生道,最看不得就是虐生。
沒有嫌麻煩將她們早早送走,而是選擇用養屍花為載體,打算帶她們回去蘊養去去怨戾,然後再送去投胎轉世。
師兄心腸好,出手也大方,那幾百萬靈石說給我就給了。
隻有一個要求,要我務必盡自己最大能力將養屍花育好,然後給他送過來。
「江今念,這裡!」他瞧見了我,在底下揮揮手,大喊。
一點都沒有身為師兄的穩重。
我下去的時候,他抓著我衣袖猛吸了好幾口。
我一臉嫌棄。
如果不是知道他隻是單純依賴我加快補充力量,就他這灰頭土臉的模樣靠近,我早就扇飛他了。
手上的花藤探出蔓條,沒好氣地推開了他。
師兄吃驚:「你又養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植物,這小東西還會推人!」
我抬了抬手,介紹道:「這是我的伴侶。」
方石的表情十分不可置信,他瞪大了眼,指著它:「你找了根花藤當道侶,宗門考核已經把你逼瘋了不成?!」
我把養屍花丟給他,翻了個白眼。
「你也是絕了。」
他寧可推測我是被考核逼瘋了,都沒懷疑我手中的花藤是妖變的。
他手忙腳亂趕緊接過養屍花,還想說些什麼。
我獰笑:「方石師兄,池不二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哦,你抓緊時間,躲著點吧。」
話音剛落,半空中傳來池不二惱火的聲音:
「方石,賠我藥田!」
我麻溜離開,將場所留給這兩人解決恩怨。
……師兄給我那幾百萬靈石,多半是薅池不二藥田裡的靈植換的。
不過那是他們之間的恩怨,我不過是拿錢辦事。
12
回去路上,出了點小意外。
宿泱藤身開始發燙,灼得我腕間都有些疼。
返回的過程中,不得已在半途中找了個客棧停下。
一進門,宿泱跌跌撞撞變幻回人身,雙頰微紅,頂著一圈粉白小花在頭上,像是個簪花少年。
我連忙摸上他的脈搏:「你怎麼了?」
他呼吸急促,猛然抓上我的手貼著他臉,呼出來的氣都是灼熱的,「不、不小心吸撐了,誘發二次開花,有點吃不消了。」
自發跟誘發,有很大的區別。
一個受控,一個不受控。
他眼眸水潤,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念念, 難受……你幫幫我。」
這副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我咽了咽口水,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
「我去給你打水。」
沒等我有所動作,鋪天蓋地開滿粉白色小花的藤蔓將我裹挾, 牢牢地將我跟他圈在藤蔓圈裡。
鼻尖出滿是他散發出的花香,我也開始不對勁起來了。
那花香, 會催情!
「我們都冷靜冷靜,你還小,才是個成年妖,你不要做出將來會後悔的事。」
現在保護他不受我摧殘的,也就是個剛成年妖這個身份了。
否則我不會如此猶猶豫豫, 一點都不像之前果斷的性格。
宿泱此時胡亂吻了上來, 微啞著嗓音:「不是剛成年,兩百八十歲了。」
我懵圈,「什麼——呃!」
藤蔓圈起我手腕將我吊離地面,周圍全是密不可分的藤蔓, 有幾根不安分的,順著腳踝攀爬上來。
異樣的觸感讓我不得不望向罪魁禍首, 卻見往常純良無害的人眸中深沉, 「念念……」
我於他,簡直是致命的吸引。
從最開始的想要吞掉,到現在的佔有, 每一次觸碰都讓他瘋狂迷戀。
他是妖, 壓抑著想要親近的本能靠近真的好煎熬。
他喃喃喊著我的名字,眼底的迫切恨不得將我拆之入骨。
我震驚。
他的心思也太野了吧, 上來就藤蔓觸手?!
顧不得宿泱發生的變化, 眼下那藤蔓要就要探上禁忌,我急得低頭,狠狠咬上他的鎖骨。
「不……不不要藤蔓,你來。」我哆哆嗦嗦開口。
他輕笑出聲,不知什麼時候探過的指尖濡湿, 上面有著透亮的晶瑩。
我憋紅了眼尾。
這跟付費去宗門當牛馬有什麼區別?
「(反」我:……
這麼大的視覺衝擊, 我差點一頭昏死過去。
宿泱開的花是粉白色沒錯, 但是, 說他是朵黃花也沒錯!
第二日,我顫顫巍巍探出一隻手想起來, 又被身後的大手給撈了回去。
他都不帶裝的了。
又是整整一個時辰。
得虧是個修煉之人,不然按照……溢滿才一次, 我都害怕自己死在床上。
等穿戴整齊之後, 外頭太陽高照,已經快到晌午了。
我抿唇,不自然地往外走。
宿泱不動聲色地與我並行,手落在我後腰處溫柔地揉著。
我扭頭, 瞪了他一眼。
這人垂眸,一副任我打罵的模樣。
呵!
他說他攢了兩百八十年的好東西,我還以為是錢呢。
他怎麼不把我□□□□□呢?!
「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我氣惱。
我原以為自己找的是個純情剛成年妖,哪裡知道招惹了這麼個白切黑的, 或許我全部的心眼子加起來都沒他一個心眼實!
宿泱低眉順眼:「別生氣,我一定老實交代。」
回去就全部坦白他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
反正都露餡了,也不差這一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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