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緊跟其後買到他樓上。
照顧不肯掛水的病弱少爺,這份差事很自然地落在了我身上。
傅澤程身體素質極佳,很少生病。
但一生病,那少爺脾氣能把天掀了。
從小到大,都是我在旁邊哄著,這次也不例外。
他半紅著臉靠在沙發裡,清雋的眉眼微斂,透出淡淡的戾氣。
「讓我安靜會成嗎,江夏?」他推開了我遞到他手邊的粥。
滾燙的粥灑在了我的手腕上,疼得我倒抽氣。
我重重擱下粥碗,將一旁衝好的藥劑一飲而盡,含在嘴裡,掐著傅澤程的臉就給他灌了下去。
他愣神間喝了不少。
想起來要反抗。
卻隻是輕啟牙關,將我往外推。
藥倒是都被喝下去了。
我貼著他的薄唇,看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像以前一樣,捏著我的後領提開不就好了?」
「沒力氣。」
「哦?那我做什麼都可以?」說話間我就輕佻地撩開他的衣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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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住他壁壘分明的腹肌。
他腰線流暢好看,一順而下,藏進褲腰。
我用食指輕輕地勾勒,回味起那晚的瘋狂。
後來的屈辱感在此刻消逝,隻留下曖昧的餘溫。
傅澤程握住我的手,輕輕一帶,我就靠進了他懷裡:「我現在熱死了,你別火上澆油。」
他軟化的態度,讓我的心跟泡在水裡似的。
發脹,酸楚。
差點擠出眼淚。
還好我先一步閉上眼睛,吻向他的喉結。
傅澤程一點也不像沒力氣的樣子。
將我翻身摁在沙發上。
領口的紐扣被他扯斷。
大腿被狠狠抵住,炙熱間,他再怎麼發泄躁意,卻還是停在了最後一步。
我的心慢慢落下。
意識到自己在犯賤,我掩飾地嘲笑他:「你以為有什麼區別?裝什麼貞潔烈男呢?」
傅澤程將外套隨意地扔在我身上,閉著眼靠在一旁喘氣:「穿好了,別他媽再招我。身體好透了?」
聞言,我默默地背過身理好衣服。
偷偷擦掉控制不住的眼淚。
傅澤程這一次好像終於對我心軟了。
我那些徹底放棄的誓言瞬間被名叫傅澤程的風沙侵蝕了。
投降的,不帶一點猶豫。
「哭了,眼睛怎麼那麼紅?」傅澤程微微蹙眉。
在他的記憶裡,我從沒哭過。
「又疼了?江夏你真他媽會糟踐自己的身體。」他伸手輕揉我的小腹。
我握住他的手笑:「我是被你弄的,你還不知道?」
他猛地抽回手,冷淡地睨了我一眼,高傲極了。
6
但我最後一絲希望,終究還是被蘇薇打破了。
她帶著煮好的粥,敲響了傅澤程家的門。
「你來幹什麼?他很累,剛剛睡下,你回去吧。」我抓著門,並沒有打算讓她進來。
我留在傅澤程家的睡衣一向都是走性感路線的。
此刻肩帶半滑,蘇薇看得眼睛慢慢紅了。
「他說他生病了,我特地煮點粥來送給他喝。」
蘇薇將保溫桶遞給我:「我不打擾他,你替他收下吧。」
「不要,你聽不懂人話嗎?」我推開她就想關門。
「吵死了。」傅澤程頂著一頭微亂的發,皺眉從房間裡出來。
看到蘇薇時,那惺忪的睡眼徹底睜開:「這是你家嗎,江大小姐,替我趕人?」
他從我身後拉開門。
因為踉跄,我倒進了他懷裡。
他隻是微扶著我的肩膀,就將我扯開了。
和這幾天的親密全然不一樣。
蘇薇被他請了進來。
坐在餐廳,將煮好的粥推到他面前,眼神晶亮地看著他。
傅澤程很給面子,吃完了。
「你們什麼關系啊?」我靠著門,似乎笑得很真心。
蘇薇臉紅透了,她說:「我很喜歡傅澤程學長,一直在追求他。」
「因為學長不想被家裡人逼著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才主動說要裝學長的女朋友的。」
傅澤程掃了她一眼:「把這種話和別人說,你都不知道羞恥?」
蘇薇笑得很甜,搖了搖頭:「我想單獨和江夏學姐說幾句話,可以嗎?」
「嗯,說完了出來,送你回家。」傅澤程輕慢地應了一聲,擦著我的肩膀朝門外走。
蘇薇收拾好保溫桶,走近我:「江夏學姐,你追了他十年,他要喜歡你,早喜歡了。」
「你也看得出來,傅澤程對我們之間的態度差別。應該不久我就能成功了,你還要這麼死纏爛打嗎?我都替你覺得惡心。」
我知道自己脾氣不好,忍了又忍,臉色大概都青了。
正打算嘲諷回去。
蘇薇卻已經可憐兮兮地低著頭。
傅澤程等得煩了,正好進來:「又欺負人了?」
從小到大,傅澤程身邊沒有一個追求者。
都被我趾高氣揚地趕走了。
他不喜歡我,卻也不管,他總說:「那些人估計比你還煩。」
但這次,不一樣。
我一句重話沒說,他就心疼了。
「好了蘇薇,過來。」傅澤程掐滅了煙,衝她招手。
她乖乖地站在他身邊。
「道歉。」
像三年前一樣。
「不道歉以後就不能纏著你是嗎?」我笑著問。
「那好啊,那太好了,傅澤程,我們以後別見面了。」
我走近他們倆,抬手給了蘇薇一個巴掌:「罪名嘛,我認得開心,但你不能不讓我把罪給犯了。」
她捂著臉,像隻可憐的兔子縮在傅澤程懷裡。
傅澤程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拉開了一個輕微的距離。
目光鎖住我,冷冽至極:「你說什麼?」
7
倫敦的聖誕,沒有雪。
來到這裡半年,我起初總會聽到傅澤程的消息。
「傅澤程拿下了岷城區的項目,保守賺了三百個,圈裡長輩個個都把他當我們這輩的標杆了。」
「傅澤程身邊有個女人了,好像叫什麼薇,出雙入對的,他爸現在也管不了他。」
也許是我回應得太敷衍,她們終於不再「好心」地談論他。
那天臨走前。
我看向傅澤程,笑著說:「你要喜歡她,就別吊著她,早點定下來,祝你們幸福。」
明明說得足夠體面,他還是臉色難看。
後來大概過了半個月。
傅澤程來到倫敦,坐在我家門口的臺階上等我。
那天我和我哥去他好兄弟沈砚家玩了個通宵。
天微亮才回。
昏黃的路燈下,我看到那麼一團黑影,嚇得差點沒站穩。
發現是傅澤程以後,將手中的包狠狠砸到他身上,怒罵:「你他媽神經病啊,大清早蹲我家門口!」
「你去哪了?」傅澤程接住包,皺眉看向我,顯然發現我滿身酒氣。
我翻了個白眼:「滾啊,滾。關你什麼事?我到倫敦當然是夜夜笙歌、紙醉金迷,不然來當修女嗎?」
他上前握住我的手腕,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我,神色漸漸松散。
從口袋裡掏出項鏈,塞進我手裡:「在法國出差,去年你說想要這個項鏈沒搶到,正好和品牌方吃飯,弄到了。」
我揚手將項鏈扔在他臉上,推開他往裡走:「滾遠一點,傅澤程,我說以後別見面了,你以為鬧著玩?」
他脾氣素來大得很,將項鏈盒狠狠砸進垃圾桶裡:「好。」
那聲音,咬牙切齒至極。
關上門,我靠著門後緩緩跪坐。
那顆死掉的心,正在胸腔裡瘋狂地發泄著痛苦的煎熬。
攪得我淚水縱橫,聲嘶力竭。
但這夏日糟糕的躁動,都在此刻冬日降臨時,被冰封。
我終於平靜。
理由是,車停在沈砚家——諾頓莊園門口。
我一進去就看見了人群間的傅澤程。
但終於,心無波瀾,猶如陌生人相逢。
所以說時間和距離是最好的良藥。
沈砚自然地接過我的外套掛在一邊:「傅澤程,我的好哥們,你應該認識吧,都是京市一個圈兒的,可惜你哥回國去了,不然在這不也差不多?」
「難得放假,他在外面時間長,想家也很正常。」
沈砚挨著我坐下,笑著問:「那你怎麼不想,來這和我過聖誕?」
「少來這套。」
話落,我便感受到傅澤程冷冽的打量。
掃了他一眼,我朝後靠了靠,半個身子縮在沈砚後面,阻隔了傅澤程的視線。
他輕笑一聲,手指敲了敲杯側,我知道這是他好心情的象徵。
但總歸,他的好心情在下一刻就被打破了。
不知道誰提議玩起了無聊的問答遊戲。
上一次接吻在什麼時候。
輪到傅澤程,他十分清晰地說出了時間地點:「半年前,六月二十七號,我家。」
然後把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了我身上。
在場的誰不是人精啊。
表情都興奮起來。
唯獨沈砚笑著說:「三天前,倫敦塔。」
我也笑道:「三天前,倫敦塔。」
空氣沸騰了,但十二月的天,這份沸騰與傅澤程無關。
他薄唇微抿,捏著酒杯的手青筋凸起,骨節分明。
那張清雋的臉,忍了又忍,難看的神色還是漸漸浮現。
像凍得狠了似的,蒼白,又有些微微發抖,連睫毛都跟著顫啊顫。
稀奇得很。
「什麼時候的事啊,沈砚你挺會瞞啊。」
「我好傷心啊,你居然背著我偷偷把我女神泡了。」
……
他們笑啊,鬧啊,把氣氛搞得曖昧極了,我的臉也不由慢慢泛紅,越來越紅,紅得滴血。
沈砚突然伸手將我摟進懷裡,將我那張煮熟的臉藏起來:「好了,給她都說害羞了。」
有件事,我們都沒說。
那場由沈砚為我準備的絢爛煙花下,那個意亂情迷的吻以後。
我們並沒有在一起。
喧鬧過後,遊戲進行到了大冒險環節。
熱吻我左手邊第三位男士——傅澤程。
他的神色已經平靜成了一面鏡湖,此刻眼睛裡除了映照著我,沒有別的東西剩下。
我站起來,朝那邊靠。
「你介意嗎?」我回頭看沈砚。
他手在膝蓋上若無其事地敲:「我介意什麼,我能有那麼小氣?」
畢竟,他是英籍華裔。
我點了點頭,重新看向傅澤程,看見他微紅的耳尖,和藏起的緊張。
突然被身側的人鉗住手腕:「你還來真的?」
沈砚的表情相當惱怒。
「那是。」我笑著傾身,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一杯,兩杯,三杯。
到了第三杯,我回身捧住沈砚的臉,給他灌了點:「幫我也喝點,可是為了哄你呢。」
他的臉紅透了,乖乖靠在我的腰側。
傅澤程的眼睛,也一點一點,泛起了紅。
8
他們還要打牌,我有些醉,就先上樓休息會。
大約半刻鍾,眯著眼看見了傅澤程模糊的影子。
他緩步走近,坐在了我身側。
我們對視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直到他問:「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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