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書後,閨蜜愛上了男主。
做了六年替身,還是輸給了白月光。
她查出絕症,我為湊手術費去找男主,卻被他譏諷。
「裝病賣慘,就算死了也與我無關。」
絕望之際,我撥通那個久違的號碼。
對面男聲裡壓抑不住的興奮。
「寶寶,你已經做好求我的準備了,對嗎?」
1
踏進病房的那一刻,我仍然覺得像一場夢。
床上的人聞聲轉頭,毛線帽下的面容消瘦疲倦。
是我的閨蜜,許棠。
「你來啦,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
我們一起穿越到這個世界,從最初的相依為命,到後來各自奔東西。
已經分開快六年了。
當初她愛上男主,鐵了心要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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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她別去招惹,畢竟我們穿書的沒有系統,隻是知曉劇情的背景板,連做任務都輪不到。
可許棠卻反問我,為什麼不可以。
「沒有系統沒有任務,不是更說明了我們是自由的嗎?
「為什麼還要自己束縛自己呢?」
她說服了我。
如同飛鳥,勇敢又熱烈地奔向愛情。
如今,卻像衰敗枯萎的花。
許棠唇邊的弧度苦澀又無奈。
「你知道嗎?原來不管我怎麼努力,隻要女主一出現,一切都成了泡影。
「早知如此,當初你就不該為了我跟賀檀聲。」
我猛地警覺,周身寒毛乍起,想打斷她。
可許棠緊緊地抓住我的手,通紅的雙眼落下淚來。
她說:「如果不是我,你跟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是我對不起你。」
別說了。
我無力地閉上眼。
往事掀開如同海面翻湧,一個浪頭打來。
我抵擋不住地沉沒。
2
賀檀聲三個字,像是貼久了殘留的膠。
念出來竟還有股撕扯感。
第一次接觸,我給了他一塊大白兔奶糖。
並非隨意為之,而是精心準備。
許棠要追男主,我身為好閨蜜兼軍師,自然得知己知彼。
男主的朋友圈被我了解了個遍。
其中劃重點關注的,就是賀檀聲。
他跟男主關系最好,肯定說話最管用。
賀檀聲大一屆,是學長。
品貌優秀家世顯赫,原文裡著墨不多,反而散發一股神秘的吸引力。
直白地說,就是假若作者會寫系列文,第一候選就是賀檀聲。
他也不負眾望,有點無傷大雅的小毛病。
頭痛的時候會想要吃糖緩解。
學校組織登山露營,我默默蹲了許久,才在第二天清晨抓到機會。
賀檀聲孤身坐在人群邊緣,擰著眉按揉太陽穴。
我見狀,立馬開始行動。
先給周圍人分發,然後裝作不經意地路過賀檀聲。
「學長早上好,這個給你。」
賀檀聲冷淡地抬眸,我衝他微笑,示意了下不遠處,正在男主身邊蹦跶的閨蜜許棠。
「沒別的意思,就是,你懂得。」
我眨眨眼,在他做出反應前離開。
自然也就忽略了,賀檀聲微怔的表情。
打那以後,隻要許棠去男主面前刷好感,我都會跟在後邊助攻。
打球她給男主送水送毛巾,我就提一箱水給男主隊友。
下雨她踮著腳給男主打傘,我就拿紙巾分給淋湿的人。
主打一個有邊界感的貼心,滿分助攻。
可紙巾卻停在了賀檀聲面前。
他沒動,表情平靜地問我。
「為什麼?」
「啊?」
我被他看得有點緊張,下意識掏了掏口袋,找出一塊太妃糖遞過去。
「幫幫忙,你懂得。」
我習慣性地眨眼,賀檀聲卻臉色一沉。
「不。」
他丟下這個字就離開,語氣又冷又硬。
但是沒忘記拿走我手心的糖。
我:「??」
什麼意思?
更令我迷惑的是,之後我再去賄賂別人說好話,居然沒人搭理我了。
賀檀聲施施然路過,輕飄飄開口。
「不合適,別想了。」
我滿臉問號,轉頭看向不遠處正和男主對坐聊天的許棠。
有說有笑,氣氛正好。
哪裡不合適了?
很曖昧啊?
我萬萬沒想到,許棠追愛途中最大的坎兒不是男主的白月光,而是男主的好兄弟。
並且對方還聯合了其他人,這麼費心地勸我放棄。
難不成,賀檀聲喜歡許棠?
我登時一個激靈,腦回路立刻打通。
「不不不,不行。」
我不允許有人做我閨蜜愛情的攔路虎。
大步上前截住賀檀聲,我伸出食指,嚴肅地搖擺。
「你,不行。」
這話好像有歧義。
賀檀聲臉一下就黑了。
眼見局勢不妙,我趕緊丟了塊糖給他,撒腿跑路。
還沒想好怎麼告訴許棠,她卻先宣布了一個好消息。
「小熙,他今天親我了!
「是他主動親的我!」
許棠興奮地原地轉圈,恨不得飛起來。
我也激動起來,隻顧著替她高興。
穿書前的我倆都是孤兒,反而來到這個世界後才各自擁有了家人。
但沒珍惜多久,就又失去。
到底是親緣淡薄。
許棠是幸運的,找到了喜歡的人。
努力追求,馬上得償所願。
我摸了摸眼角,觸手湿潤。
是啊,她的未來一片絢麗,怎能不讓人落淚。
怎能不讓我羨慕。
3
許棠打算在男主生日那天送他一個驚喜。
所有東西都由她自己準備,連我都保密。
我闲了下來,想起賀檀聲。
盡管懷疑沒有證實,但我還是怕他搗亂。
當晚包廂,我全程都坐在他身邊。
音樂切來換去,我嚴陣以待。
賀檀聲倒是放松得很,還有心情跟我搭話。
剛一抬手,我就摸了塊薄荷糖堵住他。
掌握主動權,我先開口。
「打個賭嗎?」
我說:「輸的人無條件答應一件事情。」
賀檀聲點頭,倒是爽快。
「好,我賭你的朋友,會跟楚梵在一起。」
楚梵,是男主的名字。
我的朋友就是許棠了。
诶等等,不是?
我腦子有點卡頓,賀檀聲慢條斯理地撕開糖紙,含進唇中。
他湊近我,薄荷的味道。
「你呢?」
我鬼使神差地垂眼去看。
上下淺紅,兩片開合。
賀檀聲吃著我的糖,說著我的臺詞。
如果他真的喜歡許棠,那麼我收了他,也算為閨蜜兩肋插刀了吧?
我輕輕貼了上去。
圓環形狀的薄荷糖在推拉交換間越來越薄。
像刃尖,像砂紙。
觸碰就引起戰慄。
分開又依依不舍。
深呼吸後我和他同時開口。
「你不是喜歡楚梵?」
「你不喜歡許棠?」
隨即雙雙失笑。
什麼跟什麼啊,真是好大的誤會。
那晚過後,我摸到地毯上吵個不停的手機,聽許棠報喜。
「小熙,我們成了!」
「嗯。」
一隻手扣住我的後頸,賀檀聲湊過去接話。
「我們也成了。」
……
酒意迷,糖亂情。
我從舊夢裡掙扎著醒來,格外痛徹。
4
許棠的狀況不太好,醫生建議盡快手術。
可手術費沒有著落。
她在婚前和楚梵籤了協議,不管離婚與否,一分錢都拿不到。
而我這些年孤身在外,也沒有多少存款。
「小熙,算了。」
許棠對我搖頭:「沒關系的。」
說謊。
我反問她:「如果真的沒關系,那你為什麼會聯系我?」
分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要真的什麼都舍得,就不會叫我回來了。
許棠咬著唇,終於控制不住地崩潰。
「我好怕,我們沒有系統,我死了會去哪裡,我會回到原來的世界嗎?」
「那你怎麼辦,楚躍怎麼辦?」
楚躍是許棠的小孩,出生的時候難產,拼了半條命才生下來。
現在卻不在她身邊。
楚梵把她趕出去,連孩子都不讓見。
許棠抱緊我的手臂搖頭大哭:「我不想死,我不想回到沒有你們的世界,小熙,我該怎麼辦……」
她的眼淚落在我手背,燙得我哆嗦。
「別怕,別怕。」
我不停歇地安慰她,「我在,我會陪著你。」
5
我找上楚梵的時候,他很意外。
「程熙?居然是你。」
他往我身後看了看,又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不問我為什麼來嗎?」
我和楚梵不算很熟,也沒有寒暄的必要,直接拿出檢查報告給他。
「許棠現在狀況不好,手術不能再拖了,你能不能……」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楚梵揚手,紙張散落一地。
「是許棠讓你來的吧,她倒是精明不少,都學會賣慘了。
「用裝病這種手段,又是絕症,以為我會信嗎?」
「夠了!」
我聽不下去了。
「許棠跟你在一起這麼久,她是什麼人你不了解嗎?為什麼要這麼詆毀她!」
楚梵當即怒吼回道:「我當然不了解她!她心狠到給萱萱的車子做手腳,要不是發現得早,後果不堪設想!她就不在乎車上的楚躍嗎!」
「不可能,許棠不會做這種事的。」
我毫不猶豫地反駁:「心狠的人是你,是你不信她。」
「楚梵,平心而論,如果人物調換,是許棠差點出車禍,你會責怪萱萱嗎?」
我看著他驟變的臉色,了然道:「你不會。」
看吧,妻子孩子,都比不上白月光一句話。
楚梵表情有些猙獰,被戳中後竟笑了起來。
「別光說我啊,論狠心,誰比得上你程熙呢?
「當初你甩下賀檀聲,走得那麼幹脆,現在又大搖大擺地回來,你要不要臉?
「你知不知道這六年,他再也沒碰過一點甜的東西,他是真的恨你。
「你既然要錢,你去求賀檀聲啊,你敢嗎?
「你不敢。」
楚梵用同樣的句式,語氣幾近惡毒。
我後退了半步,手下意識摸了摸口袋。
那裡有一小塊凸起。
沉默間,側邊的房門突然打開,一道身影快速地衝了過來。
「媽媽,我要去找媽媽……」
稚嫩的童聲帶著哭腔,楚躍抱住我的腿,仰起的小臉上滿是淚痕。
「小躍!」
不遠處傳來另一個聲音,輕柔嬌弱。
是那位白月光。
我還沒怎麼細看,楚梵已經快步走近。
蘇語萱臉色蒼白地跌進他懷裡,額頭貼著紗布,說話也無力。
「阿梵對不起,是我沒有看好小躍。」
又轉頭看向我,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怪許棠,隻是覺得她太衝動了。
「也是我不小心,受傷不全是她的錯。你是她的朋友,你也勸勸她,別因為我跟阿梵置氣。」
蘇語萱咳嗽道:「反正,我也不會待很久……」
楚梵心疼地抱起她:「你都這樣了,我怎麼能讓你再離開?」
他甚至顧不上楚躍,隻丟給我一句話。
「告訴許棠,就算她死了,也跟我無關。」
6
我帶著楚躍離開,沒人阻攔。
別墅區偏遠,等了許久才打到車。
還沒開出去多久,楚躍就歪倒在我懷裡。
小孩閉著眼呢喃:「不吃,小躍不吃芒果……」
我聽清後,預感不好。
探手摸他的額頭,果然發燙,身上也起了紅疹。
是過敏。
「師傅去醫院!要快!」
我迅速摸出手機打給楚梵,可沒有人接,再打過去就成了關機。
又通知醫院,描述了楚躍的情況。
小孩揪著我的衣角,身子微微發抖。
連哭都在喊媽媽。
我心疼得一塌糊塗,腦海中忽然閃過蘇語萱的臉。
她轉身時那個眼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可現在沒時間興師問罪,我隻能先把楚躍抱去治療。
甚至都不敢告訴許棠,怕她擔心。
可還沒等我想出下一步,楚躍的點滴才掛了一半。
護士就急匆匆地帶來了壞消息。
許棠的病情惡化了。
「現在必須馬上進行手術,需要家屬籤字,還有費用……」
後面的話變得模糊不清。
仿佛沉入漆黑冰冷的湖水,一切聲音都阻隔在外,隻能無力地下沉。
沉,沉到不能呼吸,然後——
痛苦地醒來。
「……好,我知道了。」
我深深地吸氣。
下定了決心,動作麻木地拿出手機,撥打了那個爛熟於心,卻久違了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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