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周哥,你跟喬妍真分了啊?」
「這麼多年,你舍得?」
他隻稍稍抬眸看了一眼,聲音沉靜有力:「等她鬧夠了,自然就會回來。」
「這麼多年,也就隻會這一招。」
其他人紛紛笑了起來,附和道:「那倒是,光是求婚就求了九次,哪裡會真的離開。」
「估計是想逼逼你。」
我自嘲地笑了笑,轉身離開。
到了大廳,我給秦沫沫發了消息,把資料放到了前臺。
5
我拎著一堆小吃和啤酒從電梯出來時,一眼看到了隨意地倚靠在門口的男人。
裁剪得當的黑色風衣下,是比例堪稱完美的身材。
他的臉隱藏在一片陰影中,看不清表情。
我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反倒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偏過頭看向我,像是在笑:「跑什麼?」
「不是說了要經常見面嗎?」
我垂著腦袋磨磨蹭蹭地走過去:「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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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啤酒上。
我把手往後背了背。
「一起?」
我幹笑了兩聲,不情願地打開房門。
我把買來的東西整齊的擺在桌上:「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這是我家的酒店。」
我喉嚨一哽,真是萬惡的資本家。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他是個進退有度的人,相處時很容易就能讓人放松。
喝完的啤酒罐歪歪扭扭地擺在地上,在我眼前不停地動啊動。
沈暮也變成了兩個。
我兩隻手按在他的肩上:「你別晃,晃得我頭暈。」
他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把我按在椅子上:「你喝多了。」
他離我是那樣近,近得我能感受到他說話時,噴灑在我臉上的熱氣。
鬼使神差般,我拽住了他的領帶,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瞳孔一縮,按住我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我是第二天醒來時,才意識到自己趁著醉酒,褻瀆了高嶺之花沈暮。
逃避雖可恥但有用。
我訂了當天去瑞士的機票,收拾好行李,拍拍屁股走人了。
飛機落地時,刷到了秦沫沫的朋友圈。
她穿著高級定制的晚禮服,角落裡,有個隻露出半個模糊的側臉的男人。
我一眼認出,那是周言禮。
之前倒是依稀記得他提起過,沈家有個很重要的宴會,他讓我提前準備好,和他一起出席。
隻是沒想到,中途出了變故。
他最後帶去的人,是秦沫沫。
這樣正式而嚴肅的場合,帶上秦沫沫,無疑是在向所有人宣布,她是他的人。
他還真是,急不可耐。
隨著信號回歸,無數消息也從微信彈出。
我挑了關系好的幾個人挨個回復,其餘想來看笑話的通通刪除。
當我的目光與屏幕上的某個名字觸碰時,心驀地一跳。
「分了?」
消息是沈暮發來的,同樣的,他也是這場宴會的主人。
我有些心虛,沒敢回復。
下一秒,他的跨國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被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都扔了出去。
直到手機鈴聲第三次響起時,我才按了接聽。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地魅惑:ṭũ̂₌「徹底分了?」
我嗯了一聲。
他在電話裡輕笑出聲:「我還以為自己當了小三呢。」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許久之後,聽筒裡傳來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
然後,電話就被掛斷。
我不願去想太多,低下頭,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大步朝著機場外走去。
在酒店入住時,我特地囑咐前臺不要去打擾我,我需要好好睡一覺。
可睡到一半時,門鈴卻響了起來。
我煩躁地來到門口,在心裡盤算著,不管來的人是誰,我都要先把他臭罵一頓。
擾人清夢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可門一打開,我就愣了。
門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沈暮。
他靠在門口,眉眼間滿是倦色,風塵僕僕,發絲上還帶著冰冷的水汽。
「你,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
「沒有。」
我小聲嘟囔道:「怎麼在國外也能找到我?」
他笑了笑:「這家酒店我也有股份。」
真是超級無敵萬惡的資本家!
「怎麼每次見我都想跑?」
我縮了縮肩膀,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又嘆了一口氣:「算了,我來是想問問,我現在有機會了嗎?」
我一怔,抬頭看向沈暮。
他的目光深情而溫柔。
腦海中忽然出現周言禮和秦沫沫親密無間的樣子。
下意識就開了口:「要進來嗎?」
「你是在邀請我嗎?」
我點了點頭:「不敢?」
他強勢地吻了過來:「妍妍,永遠不要對一個男人用激將法。」
我們從門口一路吻到了床上。
睡衣帶子不知何時從肩上滑落,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膚。
他的吻又急又兇,我被親的有些缺氧,雙手下意識地剝開他身上那些煩人的衣物。
到了最後一步,他突然停下。
「會後悔嗎?」
我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我從來都不知道,沈暮的體力竟這樣好。
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可他卻像是不知疲倦。
我伸手將他的臉拍開,哭唧唧道:「不來了,我要睡覺。」
他將我抱在懷裡,下巴抵在我的頭頂上。
「睡吧,我抱著你。」
不知為何,那一刻我的眼淚突然毫無徵兆地落了下來。
他捧起我的臉,用指腹輕輕地替我擦幹淚,可說出的話卻十分欠收拾。
「哭什麼?沒喂飽你?」
我捶了捶他的胸口,嗔怒道:「不正經!」
6
我走的第十天,秦沫沫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她站在我和周言禮曾經的婚房,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妍姐,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她臉皮到底是厚,即便和我撕破了臉,現在也能笑嘻嘻地喊一聲妍姐。
我回她:「分手了,不會回去。」
她略帶失望地啊了一聲,眉眼間卻是藏不住的欣喜。
到底是年紀小,喜怒都在臉上。
「沒什麼事的話,我掛了。」
「是周總要我給你打電話的,他想問問你的東西要怎麼辦?」
「我留了字條,扔了就好。」
「那好吧。」
手機畫面一黑,通話被切斷。
秦沫沫把手機遞給周言禮:「周總,要不您自己給妍姐打電話說說吧。」
「她說的都是氣話,您別生氣。」
周言禮推開手機,冷笑一聲:「扔了是吧,那就扔,你找人來收拾一下,把喬妍的東西全部給我清理出去。」
「今晚之前,她的一根頭發絲也別讓我看到。」
「周總,妍姐肯定是生氣了,要不我打電話解釋一下?」
他的目光重新聚集到秦沫沫的臉上,神色也柔和了些。
「與你無關,她要是有你這樣善解人意就好了。」
他說完就從房間走了出去,一直到了樓下的小花園。
周言禮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正要點燃,眼前又恍惚出現喬妍的面孔。
「別抽那麼多煙。」
他ẗṻ⁾煩躁地將煙塞回煙盒,心中的怒火更ťű⁵甚。
想了想,又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
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被喬妍拉黑了。
他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手機被他用力地砸在地上。
喬妍你有種,有本事一輩子別回來!
這次,他不會像之前那樣,輕易就原諒她。
7
沈暮要帶我去看極光。
我之前和周言禮提過幾次,可他總是掃我的興,說五顏六色的光,有什麼好看的。
那之後,我就沒再提過了。
我們從瑞士飛去了冰島。
我一路上都極其興奮,喋喋不休。
他不是在電腦上開會,就是在手機上談事情,倒讓我有些過意不去。
「沈暮,你是不是很忙?」
「忙的話我們就回去,你不用專門陪我。」
「是挺忙,但與你無關,你見過哪個總裁整天闲的沒事幹。」
他揉了揉我的腦袋:「不要有負擔。」
我聽他這樣說,才松了一口氣。
可飛機剛落地,就來了大姨媽。
我體質不大好,每次總是疼得厲害。
他把我在酒店安頓好,就去了超市。
回來時,兩隻手提的滿滿當當。
「不知道你喜歡用哪個牌子,就每樣都買了一包。」
怕我冷,又灌了好幾個熱水袋塞到我的被窩,甚至還專門買了一個鍋,給我煮紅糖姜茶。
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再醒來時,就看到他拿了個筆記本,專心地記著經期注意事項。
一條一條,詳細妥帖。
也許激素作祟,我的眼睛澀得厲害。
我和周言禮的這九年,實在不算美妙。
他對我,就像是放風箏,線拉得太緊了就松一松,線太松了就往回拽一拽。
他喜歡性格獨立的女生,我就學會了萬事靠自己。
開始的那幾年,我們沒有錢,就住在狹小逼仄的出租屋。
燈泡壞了我自己換,家裡的東西壞了我自己修。
有一次,家裡的水管爆了,整個屋子都被淹了。
大冬天,我渾身都被冷水打湿,他碰巧在外地出差,我哭著給他打電話。
可他卻說:「喬妍,哭能解決問題嗎?給我打電話能解決問題嗎?」
「我很忙。」
我聽著電話裡的忙音,茫然地看著滿屋子的水,突然有些累。
因為沈暮的悉心照顧,第二天時,我的肚子就不疼了。
可他說什麼也不松口,非要等我徹底好了再出發。
原定的行程被耽誤,直到第七天,我們才出發。
他提前備好了厚毯子、熱水、暖寶寶,就連拍照的相機,也提前給我架好了。
我們裹著厚厚的毯子,依偎在一起,他絲毫沒有嫌棄地把我的雙腳塞進肚子裡暖著。
當絢爛的極光在眼前出現時,那一刻,我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我閉上眼睛,興奮地對著極光許願。
沈暮問我,許的什麼願望。
我燦爛地笑起來:「暴富!」
他刮了刮我的鼻尖,「很好,你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我疑惑地看向他。
「因為我的所有錢都是你的,夠不夠富?」
我摟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沈暮,要是一開始就是你,該有多好。」
8
看完極光後,我接到了李夢的電話。
她是公司成立後,我招的第一個人。
這些年,我們關系一直很好。
她快要結婚了,想問問我回不回去。
我笑了笑:「你結婚,我自然會回去。」
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你不想看到周言禮呢。」
「是不想看到,但沒必要因為他,就再也不回去。」
她壓低聲音,朝著我擠眉弄眼:「妍妍,我給你說,秦沫沫現在可得意了,跟之前那副模樣可真是判若兩人。」
「但大家都不願意搭理她,誰不知道她知三當三啊。」
「還有周言禮,你不在這段時間,他整天黑著一張臉,上次在酒吧喝完酒,還哭著鬧著喊你的名字呢。」
「要不還是......」
沒等她說完,我打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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