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九次求婚失敗後,我放棄了。
我扔掉戒指,換了號碼,徹底消失。
他和朋友說:「等她鬧夠了,自然就會回來。」
可我這次沒回頭。
後來,他終於找到我,神情破碎。
「妍妍,戒指我找到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身旁的男人強勢地摟住我的腰,吃醋道:
「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人,你是哪位?」
1
等周言禮的期間,侍應生貼心地走上前安慰我。
「別緊張,您這麼漂亮的女士主動求婚,沒有哪個男人能招架得住。」
我友好地笑了笑:「謝謝。」
事實上,我並沒有緊張。
這是我第九次向周言禮求婚,也是最後一次。
次數多了,求婚對我來說,仿佛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點菜時,周言禮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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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襯衫有些發皺,眉眼間也滿是疲色。
「臨時有點工作。」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關系。
他揉了揉額角:「怎麼突然約我吃飯?」
「不是突然。」我說。
他愣了愣。
我若無其事地翻動著菜單:「今天是我們在一起九周年紀念日。」
他的面上染上幾分愧色:「抱歉,我太忙了,忘了。」
我將菜單遞給侍應生:「就按這些上。」
他的目光在我們兩人之間停留了一會兒,點頭退下。
周言禮微微皺眉,言語間有些不耐煩:「你生氣了?我都說了是在忙,又不是故意......」
「沒有。」我甚至沒等他說完,就搶先回答。
他微微張著嘴,晃了下神,隨即松了一口氣,笑了笑:「那就好。」
我從包裡拿出戒指,推到他面前。
「周言禮,現在你有結婚的打算嗎?」
他蹙著眉頭沒有說話。
但我卻明白了他的答案。
正巧這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他新招的實習助理——秦沫沫。
面試時,秦沫沫並不是最優秀的那一個。
但周言禮執意要了她,他給出的理由也有幾分可笑,他說在她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
他正要接聽時,我的手按住了屏幕。
「現在是下班時間。」
他抿著唇,冷冷地拿開我的手。
「喬妍,你這樣我很不喜歡。」
「我解釋過很多次,我和沫沫隻是單純的同事關系。」
他邊說,邊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秦沫沫無助的聲音傳來。
「周總,好像停電了。」
她頓了頓,聲音哽咽:「我被困在電梯裡面了,好黑呀,我有點害怕。」
周言禮猛地站起來,抓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
向來冷靜自持的人,雙眸中第一次染上了緊張。
「你先別哭,我馬上就到。」
從我身旁經過時,他停下了腳步,目光轉向桌上那枚泛著冷光的戒指:「結婚的事兒,後面再說。」
2
周言禮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侍應生不知何時走了上來,看向我的目光充滿同情。
「女士?」
我平靜地笑了笑:「沒事,正常上菜就好。」
我將戒指放到掌心,仔細摩挲。
我今年三十二,和周言禮在一起九年。
在此之前,我向他求了八次婚。
每一次,他都用同樣的說辭拒絕我。
忙,工作要緊。
說不失望是假的,放不下也是真的。
所以我給了他九次機會。
如今機會耗盡,我也打算放棄了。
我奮力一扔,手中的戒指連同這九年的感情,一起被扔掉。
從餐廳出來時,下起了雨。
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打到車。
我咬了咬牙,用包擋在頭頂,正要往雨裡跑時,一把黑色的大傘遮在我的頭頂。
骨節分明的一隻手,再往上,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塵封已久的回憶突然在腦海中逐漸清晰。
「學,學長?」
我和沈暮其實並不算熟。
他是我的大學學長,天之驕子。
我是暗戀他的眾多迷妹中的一個。
後來他出了國,這份暗戀也就無疾而終。
時隔幾年再次相見,曾經不熟的兩個人在時光的長廊中,竟熬成了熟稔的老朋友。
「我送你。」
他的話依舊不多。
我擺了擺手,正要拒絕,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了面前。
「走吧。」
我頓了頓,點了點頭。
成年人的相處,有時候太過矯情倒也沒有必要。
寒暄了幾句,他突然問我:「還和他在一起?」
我愣了愣,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訥訥道:「嗯。」
他的眸色沉了沉。
「準備分了。」我又說。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有些開心。
車子在門口停下時,雨也停了。
我道了謝,準備下車,他先我一步,替我打開了車門。
走到門口,我回頭看,他依舊站在車邊。
「以後常見。」黑暗中,他的聲音傳來。
我嗯了一聲,隻當他在客氣,並未放在心上。
倒是沒想到,日後這話竟成了真。
3
周言禮回來時,已經是凌晨。
秦沫沫把他送到了門口。
他們倆靠得很近,像是熱戀中的小情侶,親密無間。
她看到我站在門口,急忙拉開和他的距離。
「喬副總。」
她小心翼翼地瞥向我,想從我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過於平靜,她似乎有些不甘心。
「您生氣了嗎?」
我依舊沉默。
她搖著下唇,楚楚可憐:「我向您道歉,周總是為了救我,受了傷沒法開車,所以我才把他送回來,您別誤會。」
她朝著我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對不起。」
她說完,隱晦地看了周言禮一眼,然後像隻兔子般,飛速跑到車裡,點火,發動,離開。
就連周言禮在背後叫她,她也沒有停下。
他舉著受傷的手臂,不贊同ťŭₔ地看向我。
「她年紀小,你老是和她作對幹嘛?」
「我說了和她隻是同事,你沒必要針對她。」
我氣極反笑:「從頭到尾,我有說過一句話嗎?」
他愣了好一會兒。
我接著道:「周言禮,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兒。」
他皺起眉頭冷笑:「喬妍,你什麼意思?」
「欲擒故縱,還是什麼別的把戲?」
我無意與他爭辯,想要轉身離開,可他卻扯住了我的手臂:「你今年三十二歲,不是二十三歲。」
在一起九年,我實在是太了解周言禮了,所以我很明白就聽懂了他的話外之音。
他在警告我,三十二歲,沒有任性的資本了。
褪去那層愛人的光環,我突然發現他這個人,自私又刻薄。
我抽出自己的手,一言不發地回到了臥室。
分手的決心,就是這時下定的。
第二天早上,我前腳剛到公司,周言禮的電話後腳就打了進來。
「你人呢?」
「公司。」
「為什麼不等我一起?」
這是第一次,我們分開上班。
之前的那九年,除非出差,否則我們倆都是一起上下班。
我按下電梯按鈕:「你是殘疾還是癱瘓?亦或是生活不能自理?」
「你說話非要這麼難聽?」
我冷笑了一聲:「還有更難聽的,你要聽嗎?」
話音剛落,周言禮就氣急敗壞地掛斷了電話。
直到午飯時間,同事告訴我周言禮來了。
我放下手上的工作,去找了他。
推門進去時,就看到他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嘴角含笑。
秦沫沫坐在他旁邊,面前擺著一堆餐盒:「當當當,愛心午餐!」
我輕咳了一聲。
她順著聲音看過來,高漲的情緒陡然降低。
「喬副總。」
秦沫沫邀請我一起吃飯。
她可能隻是想客氣一下,可沒想到我居然真的答應了。
周言禮飽含警告地看了我一眼。
我淡淡地移開目光,自顧自地品嘗美食。
「自己做的?」我問。
她羞澀地點了點頭,目光卻瞟向周言禮。
「我媽從小就告訴我,女孩子要溫柔懂事,會照顧人,所以我很早就學會了做飯,就是做的不太好。」
我嗯了一聲:「是挺一般的。」
她微微一怔,有些無措。
周言禮急忙出聲維護她:「別聽她瞎說,她連飯都不會做,我覺得很好吃。」
她驀地松了一口氣,又睜大眼睛狀若天真:「原來喬副總不會做飯呀?」
「我聽說周總胃不好,老是吃外賣對身體不好。」
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又要作什麼妖。
果然,下一秒她就說:「喬副總,您不介意的話,以後周總的午飯就交給我吧!」
我放下筷子,覺得有些好笑。
「第一,我是不會做飯,但我會賺錢。」
「第二,你剛剛所說的女孩子要溫柔懂事,會照顧人,我並不太認同。」
「第三,易記私房菜的老板在做飯時喜歡放一味特殊的香料,一般人嘗不出來,巧的是,他和我媽是多年老友,所以我一吃就知道了。」
我用手指點了點桌面:「你所謂的照顧周言禮,就是給他點外賣,再放到自己的餐盒裡,假裝是自己精心烹飪的美食?」
「那你可比我狠毒得多,至少我給他準備的,都是家裡阿姨親自做的飯。」
她的臉瞬間慘白,原本明亮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我,我不是。」
她轉過頭看了周言禮一眼,又看向我。
「喬副總,我不知道您為什麼要這樣說,可這些飯菜真的是我起了很早親自做的。」
「您不信的話」,她咬咬牙,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燙傷。
「你倒是真能對自己下得了手。」
周言禮站起來擋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
「喬妍,你過分了!」
「給沫沫道歉。」
我不疾不徐地起身,從兜裡拿出準備好的辭職信,推到了他面前。
「本來還在猶豫,現在覺得沒必要了。」
4
周言禮大概吃準了我離不開他,所以很容易就同意了我的辭職。
這幾年,我的手中早就沒了實權。
從提出到離職,也不過兩天時間。
回了住的地方,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帶走的東西並不多。
到了此刻,我倒有些慶幸沒有結婚。
畢竟,離婚可比分手麻煩得多。
剩下的東西我不打算要了,便給他發了短信,留下也好,扔了也罷,隨他處置。
順便提了分手。
我還沒想好要去哪兒,便隻好先訂了酒店。
剛到酒店,就接到了秦沫沫的電話,有個資料需要我送。
時間有些晚,我不太想去。
可她說,周言禮說了,今晚必須送到。
我不想因此鬧得難看,問了地址打車過去。
剛到門口,就聽到有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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