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承王殿下找的白月光替身。
入府第一天,不小心把承王腳踩斷了。
入府第二天,做飯把廚房燒了。
入府第三天,把刺客打得半身不遂,承王替他們討饒。
我弱弱開口:「那你還僱我做替身嗎?」
承王擦了擦額頭的汗:「僱,給你調個崗,當護院教頭吧。」
1
我叫牛二丫,爹說賤名好養活。
可他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我確實很好養活,從小不挑食,可飯量巨大,力氣也大。
愣是把一個土財主的大款爹吃成了窮光蛋。
終於熬到及笄,我說:「爹,要不你趕緊找個人家把我嫁了吧,這樣我能吃飽飯,你也有錢拿。」
我爹卻苦著臉揣手蹲在門外:
「這條路行不通,十裡八村都知道你飯量大,力氣也大,怕你吃不飽打他們,所以沒人敢娶你。」
「那我們換個沒人知道我飯量大的地方不就得了?」
於是我和我爹就來到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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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來乍到,多有不熟,我和我爹七拐八拐地進了一條巷子。
不遠處傳來一個姑娘的哭聲,和一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哭什麼哭,日後傍上有錢的主,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還有這種好事?我頓時眼睛一亮,拎著我爹衝了過去。
「放過那姑娘!讓我來。」
我不小心脫了手,我爹飛了出去,好在有兩個男人墊背。
交涉一番後,兩個鼻青臉腫的男人終於同意從我爹那把我買走。
我爹依依不舍,對我百般囑咐,我卻豪邁地一拍胸脯:
「爹,你放心,等我傍上有錢人,就把你接過來。」
可我隻吃了三天飽飯,原本整條煙花巷生意最好的清旖閣人去樓空。
一個衣著華貴、容貌俊美的男子走了進來與我大眼瞪小眼。
「人都哪裡去了?」男人一臉驚疑。
我卻一臉惆悵地席地而坐:「不知道。」
他眯著眼打量我:「姑娘可也是被拐進樓子的?」
「不,我是自願進來的,還以為以後不用挨餓了。」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
「那姑娘可願來我府上,我給你份差事做做?」
那個男人手持搖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
「願意!」
這男人一看就是有錢人,去他家肯定能吃飽飯。
等我混好了再把我爹接過來一起打工,我就可以罩著他老人家了。
2
帶我回府的男人不光有錢,還有勢。
他是當朝的七皇子齊牧白,府裡的人都喚他「承王殿下」。
他將我帶到書房,關起門來。
我學著他府上下人的樣子,恭恭敬敬:「承王殿下,我有的是力氣,什麼活都能幹。」
這個飯票我可得把握好。
他卻笑笑說道:「你什麼活都不用幹。」
我一聽就急了,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承王殿下可不能說話不作數!說好跟你回府會給我個差事的。」
隻見承王不可置信地看向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有話好好說,你先把手松開。」
「我可以不要工錢,隻要能吃飽飯就行。」
我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先撒開我!」
承王俊臉通紅,我這才想起從小就聽我爹說男女授受不親,他一定是害羞了。
我趕忙撒開手,一臉扭捏地嗫嚅:「那我可以留下來嗎?我真的什麼粗活都能幹。」
「粗活沒有,你隻需要扮演一個人即可。」
「誰?」
承王捂著剛才被我攥過的手腕幽幽回道:「我的心上人。」
我心裡一驚。
他這是讓我對他負責的意思嗎?
3
一陣心悸過後,我雙手捂臉羞赧道:「王爺不要臉,不過就是拉了一下手就說人家是你心上人。」
我聽到承王嗆咳得厲害,趕忙走上前拍著他的背:「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哪知王爺咳得更加厲害了。
「王爺可是有咳疾?!」
我心急地加大力道,誰知承王一口血噴了出來。
「好了……再拍可就是謀殺皇子了。」
他單手撐著書案,有氣無力道。
看著他面色蒼白,我心裡暗想:這個承王看起來身嬌體弱的,進府以後我可得好好給他補補,別死早了我又要過餓肚子的生活了。
他緩了半晌,正要說話卻又想到什麼似的打量我。
隨後挪了幾步,他與我拉開距離才神情稍微松懈道:「姑娘誤會了,我不是說你是我的心上人,我是讓你扮作我心上人的替身。」
我難以理解他說的話,所以雙眉緊蹙地盯著他。
「當然,姑娘若是覺得冒昧,也可以拒絕。」
他泰然自若地看著我。
這份差事我聽不懂,但是一定很難,而他現在的表現應該就跟買東西殺價一個道理。
面上表現得無所謂,心裡卻迫切得很。
我眼珠子一轉,伸出五根手指:「一頓五碗飯,同意我就接這份差事。」
4
「好。」
我恨恨地暗自跺腳,早知道再多要五個饅頭好了。
算了,做人也不能太貪心,細水長流才是關鍵。
「還不知道姑娘芳名。」
「牛二丫。」我幹脆地回道。
哪知承王又嗆咳起來,我剛要伸手幫他拍背,他立刻繞到書案另一側,神色難看到了極致:
「你把手收回去!」
「王爺,你這咳疾挺嚴重,得治啊。」
我一臉擔憂,看他剛才都咳出血了,該不會是肺痨吧?!
「姑娘手勁非比常人,可是練家子?」承王一臉試探。
「就是吃得多所以力氣大而已。」我憨笑著看著承王。
隻見承王無奈地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
「姑娘的名字實在難登大雅之堂,這樣,日後你便叫蘇瑾葉。」
「那不行,姓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名字是我爹起的,怎麼能王爺說改就隨便改了?」
我一把拍在他的書案上,哪知好好的書案應聲碎裂。
承王猛地抬起頭,一臉不可思議。
我忽然有些慌了,王爺用的書案應該很貴吧,我哪裡賠得起?
他該不會從我每頓五碗飯裡扣吧?
好在承王大氣,似乎沒想與我計較,隻是揉捏著眉心,半晌才緩緩問道:
「那姑娘可有小字?」
「有啊……」
我話還沒說完,承王立刻打斷我:「這樣,我不管你小字叫什麼,以後我便喚你『瑾兒』,同意的話別說一頓五碗飯,一頓你吃一座山我都供著你。」
「成交!」我登時眼睛晶亮。
爹說能吃的姑娘運氣都不會太差,現在想來是真的。
「那王爺我現在需要做什麼?」
我撸起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你把袖子放下!本王看著心慌。」
承王捂著胸口暼著我道。
我乖乖地放下袖子,沒想到這個承王殿下不僅有咳疾,心髒也不太好。
我可得好好伺候他,爭取給他養老送終。
5
承王果然大氣,早飯不僅有五碗飯,還外加各種糕點小菜,我飽餐一頓後心情大好地跑去找他。
見到承王殿下後,我開門見山地問道:「王爺,說吧,這份差事需要我怎麼做?」
他上下打量著我,似是滿意地點點頭:
「名字雖土了點,但人還算是標致,今日起你隻需要吃喝玩樂就行。」
「吃喝玩樂也能算差事?」
我不是很懂,還能有這種好事。
承王殿下似是想起什麼,補充道:「當然,跟本王一起時,有外人在,姑娘需要表現得矯揉造作一些。」
「怎麼表現?!」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我見承王殿下往旁邊挪了挪,雙眉緊蹙地盯著我思忖半晌。
我也不由得緊張起來,看來這差事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嗯……姑娘可會撒嬌?」
聽到這個,我忽然就松了口氣,自信滿滿地拍著胸口:「當然!」
生意最好的青樓可不是白待的。
我見承王殿下一臉將信將疑地看著我,忽然覺得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產生了危機。
我大踏步地走到承王面前,深吸一口氣,然後抡起雙拳捶打著承王的胸口:「討厭,討厭。」
我盡量學著樓子裡姑娘們的語氣。
「住手,快住手!」承王被我捶得連連後退,滿臉驚恐地吼道。
我瞬間收了手,而承王撫著胸口一陣猛咳。
感覺承王和青樓裡那些恩客反應不一樣呢?
「敢問姑娘跟哪位宗師學的拳法?」
我還在思考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承王卻忽然開口問道。
「在樓子裡待的那三天,我見幾乎所有姑娘都用這個法子撒嬌,恩客們很吃這套的啊。」我急於辯解。
見承王清了清嗓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我猜他一定在考慮要不要留下我。
為了一頓五碗飯,我也得使出渾身解數讓王爺留下我。
「王爺,我還會別的撒嬌法!」
我殷勤地朝王爺跑了過去,誰知王爺卻一臉驚恐道:「你不要過來啊!」
我剛停在王爺面前,就聽見他慘叫一聲。
「王爺,您怎麼了?」看著承王小臉煞白,我急切地問道。
「你先把腳挪開。」
我低頭一看,剛才跑得太急沒注意腳下,所以整隻腳踩在承王的腳面上。
我趕緊挪開腳,蹲下身子,扳動承王的腳腕,然後大驚失色道:「王爺,您的腳好像是斷了!」
此時他已經滿臉虛汗,有氣無力道:「快,快去傳太醫……」
話剛說完他就暈了過去。
我趕緊將承王橫抱在懷中,邊往他的臥房衝去邊大喊:
「快來人啊!王爺不行了。」
6
晚些時候,我徘徊在承王臥房的門外,想著要如何討得承王的原諒。
明明沒有光亮的房間突然傳來兩個人的對話。
「殿下,查過了,身家清白,就是飯量大,她爹養不起了所以就把她賣進青樓裡了。」
「但是因為力氣大,老鸨怕她傷人,從沒讓她接過客,然後她兩天吃了人家半個月的口糧,趕又趕不走,那清旖閣的老板隻能趁她熟睡,狠心舉家搬遷。」
我身子一怔,說的好像是我?
「身世倒是可憐,人還算聽話,暫且留著吧。」
我聽出這是承王殿下的聲音。
果然,人長得俊俏,心地也善良!
為了報答承王殿下對我的這份信任,第二天我早早起了床,去廚房打算給承王熬個豬蹄湯。
可我從沒下過廚,一切都有待摸索。
經過我的不懈努力,終於……把廚房點著了。
我一臉焦黑地從廚房衝了出來,彼時,王府下人們已經集結過來滅火。
晚上,我跪在承王殿下的書房裡,他痛心疾首地大聲質問:
「你到底跟本王什麼仇什麼怨?!昨天把本王腳踩斷了還不夠,今天還要燒了我這王府!」
我被他罵得身子一震一震的,半晌才低聲說道:
「我想給你熬個豬蹄湯補補,可我從沒下過廚……」
我越說聲音越小,後來幹脆閉了嘴。
因為做錯了事,說什麼都是多餘,被趕出王府也是理所應當。
誰知承王頓了頓,語氣緩和道:「那個……以後這種事不需要你親自來,你隻需要扮演好本王心上人的替身就好。」
我猛地抬頭,對上承王長睫下那雙熠熠星眸。
心髒猛然漏跳一拍,我痴痴地望著他。
「還有事嗎?」承王皺眉問道。
回過神的我趕忙搖了搖頭。
「沒事就退下吧。」承王的語氣又有些不耐煩,我趕緊爬起身出了他的書房。
可是我剛將他的房門掩上,又聽到昨晚在他臥房門口聽到的那個聲音。
「殿下為何還要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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