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轉身就進了廚房,準備給他整點黑暗料理。
隻是弄到一半,身後忽然多出一道聲音:「做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不會我來教你。」
事情莫名其妙發展成他手把手教我做飯。
還因為我一個粗心,刀子碰到他的手。
啊——!!!
「對不起……」
看著他指尖流出來的鮮血,我慌亂了,趕緊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
然後拿出我的醫藥箱,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雖然是死對頭,但是發生這種事情,我還是歉意滿滿地、滿含擔心地一直說著「對不起」。
頭頂忽然被一隻手覆蓋,然後揉了揉。
荊墨的笑聲伴隨著悅耳的聲音而來:「沒關系。」
奇怪,真奇怪。
死對頭不懟我,感覺心裡毛毛的。
「你真不怪我?」我抬頭看向他。
荊墨的神色竟然異常溫柔,是被我用刀子割傻了嗎?
「怪啊。唉,這又是一個把柄了。兩個把柄,你要怎麼抵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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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抵消?」我生怕他讓我做農奴中的底層、底層中的農奴。
荊墨勾了勾手指,讓我靠近。
我靠過去,他俯身在我耳邊輕聲道:「做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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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我耳尖一下子熱了,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瞧你慌的。」荊墨神色淡定,「隻是應付我爸媽的,暫時的,你懂吧?」
哦——連荊墨也要被家裡催著談戀愛啊,不過據我所知,他的確到現在也沒交過女朋友。
為了消除把柄,以及出於弄傷他的那點歉疚,我最終還是答應了。
他說為了表現自然些,得先適應適應。
怎麼適應呢,就是從這天起,荊墨天天都約我出門,甚至還經常做飯送上來給我吃。
還別說,他廚藝是真的好,我一次能吃兩碗飯!
這次他說要去玩劇本殺。
劇本殺的內容不太記得了,隻記得我們扮演的是一對 CP。
他穿著西裝的樣子是真的帥,很帥、非常帥!
我懷疑他對我使了什麼迷魂計,不然他問我可不可以親額頭的時候,我怎麼就點頭了?
這迷魂計效用持久,連他說晚上要有「離別抱抱」和「晚安吻」的時候我都答應了。
不就是貼貼嘛,不就是碰碰臉頰嘛,我可以!
隻要能把那兩個把柄消除,我可以的!
一個月後,他爸媽走了我們還沒去應付,我反應過來問他,他揉著我的臉頰道:「過年才是應付他們的最佳時機。」
那豈不是還有幾個月?
我剛要問他,荊墨就拉著我的手:「走了,回去給你做麻辣小龍蝦。」
哇,那可好。
我最喜歡吃麻辣小龍蝦了!
13
假期一來,我們就出去旅遊了。
飛機上,他伸手繞過我的頭,將我的腦袋擱在他肩膀上。
我困得不行,不僅順從地靠過去,還抱住他胳膊。
睡得老香。
從出門到酒店,我幾乎就是睡過去的,車上全靠荊墨半摟半抱,才不至於一頭撞到窗上。
到了酒店,荊墨訂的是兩間房,就在隔壁挨著。
舟車勞頓,我眼睛半睜,站在房間門口聽見荊墨的聲音:「抱抱。」
我像個機器人,隻想完成任務好去睡覺,便伸手摟了摟。
「晚安吻呢?」
面前有陰影落下來,我向前,唇輕輕碰了他臉頰。
「另一邊也要。」
他的聲音剛落下,我一拳就要揍過去。
我現在隻想睡覺好嗎?
荊墨像是預料到我的動作,笑了一聲,低頭吻了我的臉頰,然後將我推進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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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能睡覺了。
速速洗漱完,我就準備美美投入大床的懷抱。
隻是餘光注意到什麼東西,等我定睛一看,瞬間頭皮發麻!
蛇啊——好粗的蛇!!!
我尖叫著跳開,心跳加速,趕緊開門出去。
隔壁間的荊墨聽見我的聲音,趕緊出來拉住我。
「怎麼了?」
我這下已經被嚇清醒了,抬頭害怕地看著他:「有蛇……」
天殺的,我最怕蛇了,房間裡還那麼大一條,感覺要成精了!
荊墨凝眉看了一眼我的房間,然後將我拉到他的房間,遞給我一瓶水,讓我緩緩。
而後迅速聯系酒店工作人員,處理與蛇相關的事情。
「二位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們受驚了。」
工作人員聯系了人將蛇弄走,但是我卻不敢再住進那間房。
酒店被訂滿了,沒有空房,我隻能和荊墨住進一間房裡。
「已經被弄走了,還害怕嗎?」荊墨走到我面前,彎下腰來,伸手捋了捋我的劉海。
我心有餘悸:「還、還好吧。」
「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的聲音帶著點調笑, 但很快就將我摟在懷裡。
我有時候都在想,這「暫時情侶」扮演得好像有點太真了。
可我想著他都這麼認真,我也不能輸!
況且,這還蠻……上頭的。
15
醒來的時候我睡在荊墨懷裡,這是很親密的距離和姿勢。
是之前絕對不會有的。
「醒了?」荊墨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推開他,眉頭才微微皺起,他就像是預判到似的,拿出手機。
「你看看,是誰自己縮進我懷裡的?」
手機屏幕裡,我整個人往荊墨懷裡擠,手腳扒都扒不開。
好吧,我昨晚是夢見了巨蛇,害怕來著。
荊墨伸手敲了敲我的頭,而後利落刪掉拍攝的視頻。
旅遊行程是他安排的,所以出行幾乎被他牽著走。
他甚至還會指導我擺姿勢,給我拍照,照片拍得意外地好看。
太爽了,和他一起出遊實在太爽了。
我隻需要出一個人,什麼也不用操心,就可以順利地看到美景、拍到美照、吃到美食。
怎麼以前從來不知道荊墨是這樣的人?
還是說,他隻對「女朋友」這樣?
而現在我這個「暫時女友」就享受了這些。
「想什麼呢?魂兒都丟了。」荊墨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我回神,他的臉在我眼前放大。
不得不說,荊墨長得也是真帥啊,鼻子眼睛都像藝術品……
「又呆了。」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笑容忽然有些惡劣,「別忘了,你有兩個把柄在我手上,你現在該扮演好我女朋友的角色,而不是——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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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墨的話明明是我自己經常提醒自己的內容,但是聽他說出來,我心裡又生出一點莫名的悵然來。
隻是「扮演女朋友」而已啊。
畢竟不久前,我們還是死對頭,見面必嚷嚷那種。
我暫時將這些雜念從腦子裡刨除,和他繼續接下來的行程。
晚上,一個不小心,小酒就喝多了。
等回到酒店的時候,腦子裡被我暫時壓制的雜念如同被蒸騰一般浮起。
荊墨正摟著歪歪扭扭的我進房間,我們之間距離極近。
完了,當我發覺眼裡隻有這張帥臉,看不進去任何其他東西的時候,我就知道完了。
天爺,眼前的人真的還是之前那個死對頭嗎?
感覺自己對死對頭產生了黃黃的念頭怎麼辦?
醉意隨著我盯這張臉的時間迅速蒸騰,我在最後的清醒時刻對攬著我的男生道:「荊墨,你完了。」 ?
荊墨雙眼微眯,沒理解我怎麼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直到他發覺我黏在他身上,開始亂摸。
他一開始還低笑一聲,但很快就皺著眉頭。
「你在摸什麼?」
「肌肉……」我揉了揉,可不就是肌肉嗎?
胸肌、腹肌、大腿肌……啊有點不對。
「舒月,胡亂摸人,可是要負責的。」荊墨的手掌覆在我的手背上,很輕的力度。
他的聲音就在我的耳畔,離得很近。
那麼,發出聲音的部位也很近了——我略一側頭,向那兩瓣顏色淺淡的唇貼過去。
荊墨先是怔了一下,隨後喉結急促滾動。
在狂風暴雨般的吻落下來之前,他在我耳邊低聲道:「隨你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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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過去,摸倒是摸夠了,就是嘴巴有點遭殃。
不過這不是要緊事,要緊的是我看到了荊墨在朋友圈發了我們昨天拍的合照。
「被大家看到怎麼辦?」我可還記得,男女朋友什麼的隻是暫時的。
荊墨打開自己的手機,在我面前點開了那個小人圖標:「僅你可見。」
「這有什麼發的必要啊。」我嘀咕兩聲。
他低笑,而後湊了過來,貼住我的唇角:「如果轉為所有人可見,不就有意義了?」
荊墨的雙手溫柔地捧住我的臉頰,與我對視:「所以,你願意嗎?」
完了,死對頭完全變身為溫柔小甜心了。
受不了了怎麼辦?
在我沉默的時間裡,他一直注視著我。
糟了,連他之前什麼樣子都想不起來了,隻有眼前這個雙眸微彎的荊墨。
「又呆。」他伸手揉揉我的腦袋,又用指尖捻我的唇,「舒月。」
「啊?」我無意識地回他。
荊墨將手機放到我面前,開始翻動相冊:「過來看。」
我看過去,他細長的手指劃動相冊,視頻分類裡,隻有幾個這幾日旅遊錄下的畫面。
「那天晚上的視頻我早就刪了。
「割破手指的事情我也不在意。
「也就是說,那兩個把柄,已經不存在了。」
我懵懵地看向他。
什麼意思,是要結束「暫時情侶」的關系了嗎?
荊墨的聲音證實了我的猜測。
「把柄和短期女朋友的情況是對應的,把柄不存在,那麼……」
他後面的話沒說完,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才剛垂下眼睛,荊墨忽然又貼近,手掌緊緊禁錮住我的腰。
「靠這麼近,不是都結束了嗎?」我看著他的臉,試圖找出曾經那個死對頭的樣貌來。
但下一刻,荊墨伸手捏住我腮邊,令我張口。
而後他低頭吻住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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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陽光落到他的臉上,使得這張臉一半清晰光亮,一半陷入陰暗。
荊墨的氣息灼熱,掌在我腰間的手向下滑落至臀緣,而後輕拍一下。
我臉「唰」地紅了,雙眼瞪大看向他。
「你做什麼?」我控訴。
荊墨唇邊掀起一個略顯惡劣的笑,忽然令我想起他曾經也經常對我露出這樣的笑來。
那時候我權當他在挑釁我。
「我在做什麼?那你再感受一下。」
荊墨又拍了一下。
這次比上次重,雖然不痛,但能聽到清脆的聲音。
我羞惱得一拳就要揍過去。
但是拳頭輕易被他握住,他的手指強勢地將我蜷起的手指舒展開,又握著我的手貼在他胸前。
「你不是喜歡摸這裡嗎?」
接著,荊墨單手將我抱到他腿上,輕推我的後腰,使我趴在他懷裡。
他低頭點啄我的唇,手在我身後輕揉。
「是啊,都結束了,我們什麼關系都沒有。」荊墨的聲音低柔,「但現在,我們之間是不是有點,不清不白?」
我抬頭,望進他的眼中,像是溺進了一潭春水。
「所以,舒月,我們應該建立合理的關系對不對?
「可以讓我做你男朋友嗎?正式的那種。」
荊墨另一隻手貼住我的臉頰,拇指在我頰側輕輕摩挲。
「這次不許呆。
「回答我。」
我的眼睛黏在他臉上,心想:這次是徹底完了。
不管是不是死對頭的手段,我都不管了。
我微微直起身子,捧著荊墨那張俊美的臉,毅然吻下去。
「那就可以吧。」
19
荊墨朋友圈的合照轉為公開,雖然早已被更多的消息淹沒下去,但還是有零星的人發現情況。
譬如我和他各自的好友。
我們同樣收到了好友的狂轟濫炸:
「你們認真的?」
「他不是你的死對頭嗎?你們在一起了?」
「不會是真心話大冒險輸了吧!」
「福爾摩斯本人我發現了,這是兩天前的朋友圈,但熱愛刷朋友圈的我但是絕對沒有看到這條!所以,一定是從隱私轉為公開了!」
「你們是不是早就有苗頭了?」
荊墨拉過我,拍了張合照後,再次發到朋友圈裡,算是對他們的回復。
年節期間,我們一起見了他父母。
之前他提出讓我做他暫時的女朋友時,是為了應付,而現在到了這個時間,倒是成真了。
他父母高興得合不攏嘴,一直拉著我和我說話。
當晚我們驅車去郊區放煙花。
下車的時候,荊墨把我圍巾系緊,又把我的帽子往下拉了拉。
我心裡念著煙花,趕緊佔據了一塊角落,開始點燃。
他父母也跟著放了會兒,笑容漫在臉上。
但畢竟天冷,也晚了, 便交代荊墨照顧好我, 他們先行回去了。
我和荊墨將一大口袋煙花全部放完,然後依偎著一起仰頭看絢爛的夜空。
20
回去時, 我發現竟然是往我倆所在的小區走。
「不在叔叔阿姨那裡住嗎?」我以為今晚要在那邊睡覺的, 畢竟還是隔得遠。
荊墨:「今晚住我那裡。」
「哦。」我沒太在意,畢竟我的房子就在他房子樓上, 睡哪都一樣。
進入屋子、脫鞋、脫外套……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我在浴室洗完澡出去,看到半躺在床上、模樣格外勾人的荊墨。
他比我先洗完,此時赤裸著上半身靠在床頭。
被子拉到腹部, 好看的肌肉在暖光燈照耀下簡直如同雕刻。
這是明晃晃的勾引吧!
我走過去, 隔著被子坐在他腿上,挑起他的下巴:「這副小模樣, 是不是故意的?」
荊墨眸中略帶桀骜,但又仿佛霧氣融化開, 黑白分明的眼中盛滿了溫柔。
他極配合地輕抬下巴, 鴉睫微落:「是啊, 那姐姐要對我做些什麼嗎?」
啊啊啊,瞧這水靈靈的小白菜!
此時不做些什麼就不正常了!
我將手撐在他背後的靠枕上, 頭埋過去,與他的唇將貼未貼。
見他雙眸迷離之際, 又退開,目光落到荊墨的喉結。
「荊墨,你是真的完了。」
話音一落, 我就吻上去。
荊墨的氣息凝滯一刻,但下一秒, 他略啞的聲音響起:
「是嗎?」
除卻陰陽怪氣,這話裡話外,明顯不相信我的東西在他家。
「「荊」荊墨的吻像夏夜忽來的暴風雨, 落在我身上。
間歇裡, 他呼吸急促:「那就看看今晚, 我們誰先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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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啦?」
荊墨手指戳弄我的臉蛋, 我當即扭頭躲開。
他又靠過來,將我攬在懷裡。
「這怪不得我, 情之所至, 你該理解我……」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我打斷, 我氣呼呼看著他, 指了指床尾的一塊狹小布料:「那你就把它撕爛了?我穿什麼?」
床尾趴著一條孤零零、可憐兮兮的內褲,布料裂開的痕跡仿佛都在訴說著委屈。
荊墨這惡人還順著吻了吻我的手指,而後神秘地從衣櫃裡拿出一塊新的布料遞到我面前。
我定睛一看,白色的, 綴著小蝴蝶結和蕾絲邊。
雖然已經又買了幾次內褲, 但我還是認出這是當初人工降雨時買的那批。
我瞪大眼睛看荊墨,對方一臉自然地抬起我的腳腕, 要為我穿上。
「其實那天, 還有一條……落在了我房間的窗臺上。」
什麼呀!
我耳廓發熱,腳尖踹開他正在替我穿上的手。
荊墨低笑一聲,將白色布料放到一邊,俯身下來, 氣息灼熱。
「不穿也行,在我面前,隨你舒服。」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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