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顯然,這個玉镯並不是。」
蘇楚怡顯然不知道這件事,一下便慌了神:
「你說這玉镯不是便不是?」
暖玉的溫感總是恆溫的,要證明這點並不難。
親榮郡主徐佳卻站了出來:「我正好帶了這個玉镯,我父親可是一品。」
徐佳說著便拿出了玉镯,兩個玉镯樣子看著一樣,手感觸的溫度卻不相同。
蘇楚怡意識到不對:「看來是宮女誣陷了妹妹,真是該罰。」
如今看來要把罪責推到剛剛的小宮女身上了。
王姑姑不由分說地便要罰那個宮女。
我阻止道:「許是哪個姐妹來我這喝茶聊天落下的,至於蘇小姐的玉镯,還是仔細找找吧!」
看著蘇楚怡瞪圓的雙眼。
我又再加了一句:「畢竟是御賜之物。」
嚇得幾個教習姑姑慌張命人仔細找著,揚言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蘇楚怡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從早晨一直找到了半夜。
聽徐佳說,後來蘇楚怡和幾個教習姑姑說,興許是她記錯了,沒有帶進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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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教習姑姑不敢直接罵她,卻省不了一頓陰陽怪氣。
徐佳還說那個玉镯被另一個女孩給要回去了,她父親正好三品。
蘇楚怡卻百般阻擾,真是奇怪,她玉镯丟了,還不讓別人找回自己的玉镯。
我卻輕笑了出聲,蘇楚怡誣陷不成,現在丟了玉镯,又在幾個教習姑姑那失了印象。
真是自作自受。
6
看來蘇楚怡是三品或二品官宦之女。
接下來一段日子蘇楚怡倒也是安分。
周皇後雖是女子也有一身抱負。
便要求後朝皇後不可胸無點墨,不可隻知深宮後院之事。
應以國母自居,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所以秀女也有策論學習考試。
我自幼在蘇家耳濡目染,自然不成問題。
雖有意藏拙,可不比有人是真拙。
蘇楚怡一通亂寫,卻得了榜首第一。
有好幾個秀女不服,便同教習姑姑爭論了起來。
直言要上告禮部,她們徇私舞弊。
王姑姑拿著一疊文章,扔到她們面前。
「蘇楚怡得不了第一,你們還能得第一嗎?」
我看著她們在文章中一張一張地翻著,拿出了兩篇文章。
「誰的文章不比蘇楚怡好,說我們自己的太過自大,蘇卿這張便不錯。」
一個秀女拿著我的文章便要拉著其他幾個去禮部。
我和蘇楚怡趕忙拉住了她們。
不僅蘇楚怡心虛害怕,我也心虛害怕啊!
到了禮部不是什麼都知道了。
徐佳過來拉住了我:「蘇卿,你不必害怕,我會為你撐腰。」
謝謝徐佳,但是這次我是真的害怕。
我拿過她們手上的文章,一張是我的,一張是蘇楚怡的。
蘇楚怡的文章確實狗屁不通。
我本想能不能找個機會毀了自己的文章,讓她們拿別人的去。
沒等我反應,蘇楚怡便伸手搶我手中的文章。
沒等我撒手,兩篇文章便被撕了成了兩半。
眾人尖叫著:「蘇楚怡,你怎麼把兩篇文章給撕了啊?」
我忙接話:「是啊,楚怡姐姐你就算對自己的文章再不滿,也不能撕我的啊!」
我掐著自己的腿擠出幾滴眼淚。
蘇楚怡聽著我的話:「蘇卿,你什麼意思?」
我隻是手捧著我的文章,眼淚一滴一滴落在了我的文章上。
看著字和淚水混在一起,變得模糊不清。
我哭得更賣力了。
大家討論著這該如何是好,現在我的文章看不清了,蘇楚怡的文章又成兩半了。
一個教習姑姑出來說,既然文章損壞,總是要人擔責任的。
我和蘇楚怡,還有那幾個不服的秀女都被罰了。
念我是被她們拖累,又讓我去藏樂閣面壁練琴三日。
她們則去了藏書閣抄禮記三日。
7
又回到了藏樂閣,這次讓我面壁練琴。
就面壁吧。
夜半,江寧又從窗外翻了進來。
「蘇小姐,這次又是因為什麼被罰了?」
我真是感到奇怪,江寧怎麼又出現在這,錦衣衛很闲嗎?
我回答:「聚眾損壞策論文章。」
「真是意外,蘇小姐看起來不像是如此的人。」
江寧坐到了桌邊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水。
「江大人很闲嗎?」
我還是把心裡所想給問了出來。
江寧有些失笑道:「近日朝堂無事,最大的事也是太後祈福回宮與皇上選秀。我自然是闲的。」
「風調雨順,又無戰亂紛擾,百姓安居樂業,自然是好的。」
這是蘇家,亦是我最願看到的。
江寧聽完我的話,偏頭看向我:「蘇小姐雖然是女兒身,卻是有大抱負的人。」
我也想如果我是男兒身,現在則不是入宮選秀,而是入仕科舉。
毫無顧忌地做我想做之事,遊盡大周山河。
斬盡天下貪官,除盡天下不平事。
如今在蘇家,還可協助祖父、叔伯處理朝中事。
入了深宮,便是永遠不可能了。
江寧見我沒有回答,竟有些失落:
「蘇小姐是不喜深宮還是不喜皇上?」
於我而言,二者都無區別。
「我一小女子哪有資格妄論。」我自嘲道。
「蘇小姐不必自嘲,蘇小姐一身抱負是大周之幸,若是我有能力,一定為蘇小姐求得一官半職。」
我看著江寧的眼睛裡,如星辰一般,有世間所有的包容。
本想選秀有幸沒選上,若非選一人嫁,江寧也是不錯。
「江大人年方幾何?官拜幾品?家中可有弟妹?」
江寧答得磕磕絆絆,含糊不清,似乎不願說下去。
看來他的家境不是很好了。
不過好在,無論是我還是蘇家都沒有門第之見。
江寧問我,現在輪到我磕磕絆絆了。
還在宮中,還是不能告訴他我真實身份。
「年方十五,父親……父親……官拜四品,家中……無弟妹……」
江寧也沒有多問什麼。
隻是臨走時問了我一句:「令尊官至四品?」
我堅定地點了點頭。
8
宮中的宮廷畫師來給我們畫像了,才兩日便解除了我們的懲罰。
我們在屋外等候。
蘇楚怡已經裡面畫了兩個時辰了,平常一人隻有一個時辰左右。
不少秀女抱怨著不公平。
蘇楚怡從裡面走了出來,頭上堆滿了簪子。
看來兩個時辰都畫簪子去了。
王姑姑讓蘇楚怡換了一身衣服和發髻又進去了,一下又是兩個時辰。
本來秀女畫像計劃由三個畫師三日完成,被蘇楚怡同王姑姑拖到了五日完成。
每一個畫師都給蘇楚怡畫了兩張畫像,還在不停地改稿,她再從六張裡面挑出一張。
畫師和其他姑姑對蘇楚怡已經諸多不滿。
聽到她是蘇閣老的孫女,又硬生生地憋著。
蘇楚怡快了,頂著我的名頭作威作福的日子要到頭了。
爬得越高,才會摔得越慘。
徐佳告訴我宮廷畫師是要收買的,聽說給的錢越多,畫得越漂亮。
蘇楚怡的那張畫像和本人簡直兩個樣。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
等我畫完畫像,本想塞點銀子給畫師,讓他幫我改醜些。
我就不信新帝,還受得了。
等我看到自己的畫像,看來不用我出手,已經有人幫我出這個銀子了。
畫師有些心虛地看著王姑姑的方向。
又心虛地問我:「要不要改哪裡?或者重新畫一張?」
我贊賞地看了他一眼。
「不用,很好。」
他更害怕了。
隻是在畫的第四日。
皇上便派了身邊的公公來了儲秀宮,問畫像是否好了。
因為蘇楚怡的緣故,還有好些個秀女沒畫完。
公公便先拿了一些走。
儲秀宮連夜把剩餘的畫像完成,給皇上送過去。
聽說皇上看完畫像勃然大怒。
主管公公來了儲秀宮,對著幾個教習姑姑就是一通罵。
聽說陛下不知從何處知道了畫不對人,畫師弄虛作假,十分生氣。
三個畫師都挨了板子。
念在幾個教習姑姑是宮中老人,便不動刑了。
便把藏樂閣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全都親手收拾一遍。
再加一張軟榻。
為何要加軟榻大家心中疑惑,但總歸不敢質疑皇上的。
我卻心中大喜,不出意外,接下來的時間。
我還會被罰去藏月閣面壁。
果不其然,一時間,秀女之間相互陷害愈演愈烈。
蘇楚怡和王姑姑幾次陷害,我雖能應對,去藏月閣也樂得自在。
也避過了其他秀女的火力。
江寧也時不時來看看我,給我帶些吃的。
說說朝堂之事。
9
直到太後修行提前了半個月回宮。
剛回到壽康宮,便派人來儲秀宮,要叫蘇閣老的孫女去壽康宮用晚膳。
王姑姑知道了這個消息,得意揚揚地攔了下來。
生怕其他教習姑姑搶功勞。
偷偷地告訴蘇楚怡,便讓她跟著那人回壽康宮。
不到兩刻鍾,蘇楚怡便被人拖回了儲秀宮,下半身都是血,聽說被打了二十大板。
欺君是死罪。
欺瞞太後不死也殘。
這次壽康宮浩浩蕩蕩來了一堆人,為首的那個是自幼在太後身邊伺候的姑姑。
「太後請蘇閣老家的蘇小姐去用晚膳,你們叫誰去的?」
教習姑姑在前廳跪了一地。
王姑姑看著被扔在地上的蘇楚怡,有些發抖。
畢竟王姑姑也一直認為蘇楚怡是蘇閣老家的蘇小姐。
蘇楚怡也一直以蘇閣老家的蘇小姐自居。
幾個姑姑看著手中花名冊,十七人便有四人姓蘇。
「姑姑息怒,奴婢這就去請。」
如果不是蘇楚怡,那就把其他幾個姓蘇的小姐給得罪完了。
畢竟自進宮來,無論什麼事,她們或多或少都是向著蘇楚怡的。
太後身邊的姑姑一眼便看出了,她們還不知哪個才是蘇閣老家的蘇小姐。
便讓教習姑姑把我們所有人都叫到了前廳。
對我們說:「太後請蘇閣老家的蘇小姐去用頓便飯,不算在選秀的規矩裡。」
皇家是天家,自是怎麼說都可以。
我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太後憐愛,是臣女的榮幸。」
「蘇小姐長這麼大了,太後總是跟奴婢念叨您,所以一回宮,便派奴婢來了。」
我跟著太後的人一起出了儲秀宮,便聽到身後王姑姑暈了的呼叫聲。
隻能回來看熱鬧了。
10
到了壽康宮,太後生得眉目慈祥。
見我來到,向我招了招手:「卿兒,長得這麼大了,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剛剛在儲秀宮她們才剛知道我是誰,現在到壽康宮,太後便知道了我的名字。
上位者的權威,進宮來那麼多天,今天我算是第一次接觸。
我恭順地向太後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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