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向奔赴後,他馬甲掉了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4311

第1章

書名:雙向奔赴後,他馬甲掉了 字數:4311 更新時間:2025-02-17 16:26:43

上元夜燈會,我偶然遇見一人,好心出手相助後,他便纏上了我。


我所到之處,幾乎都能見著他的身影。


後來,我趁酒醉壯著膽子質問他是否有意於我。


他紅了耳,卻並未言明。


直到我無意得知他的真實身份。


退避三舍之下,他卻堵了上來:「先前字字句句我可從未當過玩笑。」


相隔咫尺,他眸光沉暗,呼吸交織間啞聲問道:「是否有意,還需我如何證明給你看呢?」


1


元禎二年,是我第一次遇見沈徹,上元夜燈會,解宵禁,大街上人流如織。


忽地一陣騷亂,身旁的令儀忙拉住我,避開四處逃竄的人群退至一旁。


我有些愣神,耳邊嘈雜的聲音一時令我頭腦發脹。


隻聽他們喊著什麼起火了,錦衣衛……


身前快步走過一人,我驀然回神,下意識伸手抓住他。


他腳步微頓,側身朝我看來,盞盞明燈中的燭火交映在他臉上,襯得神色晦暗不明,雙眸幽深,便那樣定定地望著我。


我掃了一眼四周,用力將他拉至身邊,皺眉道:「你沒聽見嗎?前頭錦衣衛抓人呢,你此刻往那去,若是招惹了他們,不死也得褪層皮。」


他聞言略挑了挑眉,旋即笑了出來,一掃面上沉肅,添上幾分恣朗:「多謝姑娘提醒。」

Advertisement


我擺了擺手,剛要開口便察覺到令儀拽了拽我的衣袖,示意我離開。


「你若非有什麼要緊事,還是別往那去了,我先走了。」


囑咐完他,我拉著令儀便急匆匆跑開。


離了朱雀街,便又恢復了原先的熱鬧,我與令儀四下逛了逛,盡興後才回府。


隻是路上,令儀不住地回頭,口中喃喃說著「奇怪」,最後還是沒找出個原因。


我正笑她多慮,卻見父親迎面走來,一時逃脫不及,便被他逮了個正著。


而後,便是我垂著腦袋站在堂上挨訓。


「我日日囑咐,咱家剛回京,現今新皇登基,外頭不太平,你如何就是不聽。」


父親氣得吹胡子瞪眼,好在母親在旁坐鎮,我最終還是沒如他所言受家法,隻是被禁了足。


於我,苦不堪言。


所幸沒隔幾日,母親受邀赴宴,特意帶上了我。


這是我第一次參加上京的馬球會,正歡歡喜喜闲逛,忽聽一道哭聲,再看去,便見有人跌坐在地上,身前是直衝而來的馬匹。


我顧不得多想,上前一把將他拉過,護在懷裡。


耳邊疾風呼嘯而過,我閉著眼緊緊抱著懷中的人,緩了片刻後,不見痛意,這才敢睜眼看去。


受驚的馬已被人勒停,馬上的人現下躺在地上捂著身上痛處,口中不停罵著。


我平復好情緒後,俯身安慰起懷中還在哭的小人:「不怕,沒事了。」


「阿淮!」


見有人匆匆上前,拉過他細細檢查,我趕忙退開一步,讓出位置。


2


正欲離去,便見方才躺在地上的人已然起身,帶著侍從同人爭執起來。


「我家公子金尊玉貴,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傷他!」


我嗤笑一聲,上前打量了兩人一番:「既是金尊玉貴,又何必出門來,供在家中豈不更顯尊貴。」


那侍從氣結,顫著手指了我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來。


我撇了撇嘴,旋即又道:「你主子出了這麼大的事,說到底不還是你這奴才無能,與其在此趾高氣揚地怪罪他人,倒不如想想回去如何謝罪。」


身後傳來輕笑聲,我側身看去,面色微訝。


暗道巧了,竟是他勒停了馬。


上元夜遇上的那人站在我身後,照舊笑著,溫和端方,稍稍頷首同我打過照面。


身前兩人又鬧起來,扶著腰細數著我們的罪過:「分明是他自己闖進跑馬的場地,我不過一時躲避不及。」


「你二人,一個跑來跟他一起添亂,一個竟是直接將我踹下馬,小爺沒找你們算賬,你們反倒自己貼上來了。」


「避躲不及?」我抿了抿唇,對上他的視線逼近一步,揚聲道,「诓誰呢?我自幼在邊關長大,五歲便習騎術,你捫心自問,方才可有想著避躲?」


他氣勢弱了幾分,卻依舊不服氣地梗著脖子:「那又如何,我不過就是騎術不佳。」


「秦昀,你是想著,我平陽府現今落敗,我與幼弟無人可依,便是出了事,也可糊弄過去,對嗎?」


方才受驚的孩童被一女子護在懷中,她上前,紅著眼質問道:


「胡說八道!」他上前一步,就要向兩人走去。


見圍觀之人漸漸多了起來,秦昀眼神一轉,又站定,理了理衣物:「雲二姑娘,我與你素來無冤無仇,何必如此算計?


「倒是你弟弟,驚了我的馬,又害我跌了一跤,暫且不論我身上的傷,我這馬一匹千金,平白遭此罪,又當如何?」


那女子氣急,幾欲開口又咽了回去,隻能抱著懷中幼弟,問道:「你想怎樣?」


「簡單。」秦昀輕笑一聲,上下看了她一眼,語氣輕佻,「要麼,你賠我一匹馬,要麼,小爺讓你佔個便宜,你以身相抵,如何?」


我皺著眉,越發聽不下去,抱臂橫跨一步,攔在二人身前,抬眼看向他,扯著唇角笑了笑:「若是如此,這事,好辦。」


秦昀看向我,笑得放肆:「願聞其詳。」


我稍稍揚眉,抬步向那馬走去,四下掃了一眼,恰見身側之人的佩劍,遂抬手拔出。


片刻後,溫熱的血瞬即四濺,我略偏頭躲開。


馬匹掙扎片刻,不多時便無力倒地。


在場之人皆愣住,秦昀一驚,氣衝衝上前揚聲怒道:「瘋女人,你怎麼敢!」


我收了劍負於身後,側身看向他:「畜生不聽話,自是要教訓,此馬不通人性,倘若日後再傷了你可如何是好?公子金尊玉貴,休說千金,便是萬金也不抵其過。」


「難不成你自認還不如馬匹金貴?」我歪頭看向他笑笑,又道,「我這是在幫你。」


秦昀氣得說不出話,指著我又上前幾步。


察覺到身後似乎有人走近,我側眸看去,便見方才那人緩步行至我身後,面色微沉,抬眸看向秦昀。


我唇角輕起,沒來由地有了底氣。


畢竟也有人與我統一戰線。


秦昀一愣,當即沒了氣勢,丟下一句「給我等著」,便帶著侍從氣急敗壞地離開。


我輕哼一聲,旋即揚聲喊道:「你日後若覺不妥,可隨時來鎮遠將軍府尋我,隻是別錯認了。」


3


眾人匆匆散去,我回身將佩劍遞還給那人,笑著同他道了謝。


他輕笑著接過,我猶豫了一瞬,又看向他問道:「還不知公子姓名?」


他低頭拭著佩劍,聞言動作略頓了頓,片刻後才輕聲答了句:「沈徹。」


我了然點頭,再看去便見他正抬眼打量著我,我愣了愣,再次朝他一笑。


沈徹沒說話,隻是略抬手,輕巧又利落地替我擦去了臉上幹涸的血跡。


他神色如常,指尖輕捻,那團暗紅旋即消逝。


我微微出神,便聽有人出聲喚我:「姑娘。」


方才那女子上前朝我二人一禮:「今日多謝公子與姑娘出手相助。」


我忙扶起她,一番攀談才知,她是平陽伯爵府上的二姑娘雲璟,父兄戰亡,母親又急病離世,隻留她與幼弟雲淮,撐起偌大家業。


那秦昀,素來是個渾不懔,前些日子派人上門提親被她拒了,是以想出這法子報復。


我安撫過雲璟,隨即看向她身旁幼弟,摸了摸他的臉,忙掏出一塊桂花糖遞給他:「吃了糖就不許哭了。」


雲淮瞪著湿漉漉的眼睛看著我,而後伸手接過,重重點頭,輕聲道:「多謝阿姐。」


「桑榆!」


一道熟悉的喝聲傳來,我身形一晃,慌忙朝幾人道別,快步逃離。


母親在後窮追不舍,罵道:「出門前我再三叮囑你,不許惹事,你倒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就等著你父親早日打斷你的腿便自在了……」


雲璟慌忙上前要勸,到底還是沒攔住她。


回府後,我卻沒受什麼罰,父親破天荒地沒動氣,隻囑咐道:「下次切記莫要如此張揚。」


我忙點頭應下。


自此,我與雲璟倒是熟絡起來,常邀她來府中。


母親對她甚是喜歡,恨不得接了她來府上住下,平日得了好東西,也都不忘給她送一份。


秦昀來找過她幾次,都被我安排的人擋了回去,後來也鮮少再見他。


倒是沈徹,若有什麼宴席,都能與他遇上,他言語不多,多數時候都是安靜地坐著,見著我總是溫和一笑,眉眼清朗。


令儀守在我身邊,按著身側佩劍的劍柄,皺了皺眉,問道:「姑娘,為何我們總能遇上他,莫不是圖謀不軌,盯上我們將軍府了?」


我稍稍揚眉,拍了拍她的肩,安撫道:「參宴是人家的自由,不過就是遇上打個招呼罷了,能圖謀什麼。」


她這才將手收回,點了點頭。


4


幾月後,雲璟來見我的次數少了,我差人問過幾次,都說她不在府上,沒隔多久,她便上門來辭行了。


她面容憔悴許多,眉宇間有化不開的憂愁,猶豫片刻後,她起身朝我行禮:「桑桑,我也不知,我此去能否平安歸來,隻求你看在往日情分上,對阿淮照拂一二。」


我慌忙扶起她,皺眉問道:「出什麼事了?」


雲璟抬眼看來,雙眸蘊著淚水,卻還是強撐著笑了笑。


我再三追問,她才道出實情。


原是平陽伯父子戰死一事存疑,前些日子她去見了從前跟著她父親的舊部,是以決心要前往邙州查清。


我握著她的手,心緒翻湧,最後抬眼看她,問道:「何時出發?」


「明日。」


我眼神微閃,隨即稍稍點頭。


雲璟離去後,我吩咐令儀簡單收拾了行李,留了一封書信在屋內,便趁著夜色出府。


順利翻出府後,方才站定,便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身子一僵,猶豫片刻後回頭看去。


沈徹挑燈站在不遠處,略歪頭看著我,月色下,白衣清濯,襯得他眉眼精致溫煦。


視線相觸,他眼中旋即流轉出笑意,遂朝我走近,邊問道:「更深露重,姑娘何往?」


我抿了抿唇,站定身子看向他,抬頭左右望著天,訕訕道:「我見……朗月高懸,自該尋個好地方欣賞一番。」


他失笑,片刻後抬眼看來,搖頭道:「你當真不善撒謊。」


我正欲開口,他已然站在我身前,開口繼續道:「雲姑娘的事,我亦知曉,此番前來,便是特意來等你。」


我一怔,略微蹙眉,斂眸避開他的視線,低聲問道:「你,也會幫她嗎?」


「我會幫你。」


沈徹的聲音很輕,我看去時,他照舊笑顏和煦,眸光熠熠,似乎隨著夜風輕輕晃著。


我揚眉,伸手拿過他手中的燈,略微昂頭,驕矜道:「再好不過。」


正欲動身的雲璟見著我們,聽我簡單說過來意後,當即感動得涕淚漣漣。


我撫著她的肩,好聲好氣哄著。


出發沒多久,便又發現了不知藏在何處隨我們一起出了城的雲淮。


雲璟氣得按著心口緩了好一陣。


本是她一人悲壯之行,也不知為何,隊伍便浩蕩起來。


5


舟車勞頓數月後,順利抵達邙州,雲璟去見了她父親的舊部,他將我們安排在一處小院住下。


沈徹這些日子出去得很勤,很快便帶回了消息。


他去探查了一番平陽伯在邙州時所住的府院,發現並不止他一人常去。


他說著,看向雲璟:「其中是否可能存在密室或藏物?」


她斂眸沉思片刻,皺著眉搖了搖頭,片刻後又道:「不知公子可否帶我前往,或許會有什麼發現。」


沈徹盯了她一會兒,起身點頭道:「明日戌時。」


我掃了二人一眼,慌忙伸手拉住沈徹的衣袖:「那我呢?」


他略挑了挑眉,垂眸看向我的手,腕上稍一轉,將衣袖輕輕拉回,輕笑問道:「我可攔得住你?」


我抿了抿唇,知曉他這是默認了我一同前往。


雖高興,可總覺著聽著有些挖苦的意味。


我輕輕撫著手腕,安靜地坐下,沒再言語。


隔日夜裡,我三人順利暗中潛入。


搜尋許久,直至天色漸曉,最後,雲璟在書房最裡側的壁畫處發現端倪。


旁人若見隻覺平常,於她卻是一眼便能覺察出不對。


片刻後,一條密道赫然出現在壁畫後。


我三人相視一眼,忙走了進去。


裡頭的小道蜿蜒曲折,盡頭擺放著各式兵器。


雲璟舉著火折子一一查看後,視線落在一杆長槍上,忙出聲喚我:「桑桑,你來看。」


我聞聲朝她走去,便聽她道:「這是父親最喜愛的長槍,若是要迎敵,絕不離身,我那時便覺奇怪,為何他的遺物中並不見此槍。」


我剛要伸手,沈徹先一步攔住我,示意我們退開後,才將之挑起,藏於長槍後的暗箭也隨之射出,皆被他一一避開。

熱門推薦

抓不住夏天

抓不住夏天

新晉影帝上了熱搜,疑似戀情曝光。他 在直播中不小心露出聊天背景。那是十 七歲時,我和他的第一張合照。他單...

脫軌

脫軌

"背著我哥偷偷接受了校草的表白後,他軟禁了我。 當晚,他將我緊緊箍進懷裡,甚至當著我的面親手燒了校草的所有情書。"

你是遲來的歡喜

你是遲來的歡喜

三月的杭市忽冷忽熱,春夏秋冬一天一季。 阮喻挑了個晴天回老家。 前陣子得到消息,說那兒的老房子快拆遷了。懷舊的人最聽不得這種事,反正閑著,乾脆回去看看。

重生回小姑子帶男朋友回家那一日

重生回小姑子帶男朋友回家那一日

"小姑子有一個帥氣多金的男朋友。 對她非常好,他們要談婚論嫁了。 作為嫂子我不僅不祝福,反而費盡心思拆散他們。 在我的搗亂下,他們分手了。"

校霸每天都在喊救命

校霸每天都在喊救命

我突然有了讀心術。隻能聽到校霸祁連的心聲。巷尾處,他 面無表情,遊刃有餘地將小混混摁在地上往死裡揍,內心卻 發出一連串的鵝叫聲。

殊途

殊途

"周澍的第一場十萬人演唱會,他唱著很多年前寫給我的情歌,向他的新歡求婚了。 鏡頭掃過全場,也有一秒掠過我。 散場後我被人拽進車裡,周澍掐著我手腕,惡狠狠地問: 「你為什麼還要出現?你要什麼,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我想了想:「再給我三百萬吧。」 他輕蔑一笑,開了支票扔在我臉上:「我就知道你是為了錢。」 後來他追來醫院,紅著眼圈問醫生:「到底要怎麼才能治好她?」 我在旁邊嘆了口氣:「周澍,你很清楚,癌症晚期是花多少錢也治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