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小姐的陪嫁丫鬟。
成婚那夜,我被穿著喜袍的世子爺抱進書房,解了羅裙。
我溢出哭腔:「世子,奴婢不是小姐。」
他眸光幽邃,嗓音沉啞:「初月,幫我生個孩子。」
一夜索取後,我才知道小姐得了頑疾,無法生育,還需要嬰孩的心頭血入藥。
素來高高在上的小姐,跪在我這個丫鬟面前。
「初月你和世子爺多試幾次,算我求你,一定要懷上他的骨肉。」
1
我哭紅了眼睛。
「姑爺,奴婢是初月,不是小姐……」
身上放肆的人沒有停下,索性解了喜袍,撕成碎布,將我的手腕縛住。
眼前發生的一切,我隻覺得荒唐極了。
今夜,本該是小姐和世子顧清辭的新婚洞房夜。
世子沒有去洞房,和小姐行禮,卻將我這個陪嫁丫鬟抱進了書房中,肆意妄為。
桌子上的書冊散落一地,砚臺翻倒。
幾滴墨汁飛濺到顧清辭豐神俊秀、稍顯冷淡的眼下,仿佛幾顆漫出春色的淚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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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處。
他扣住我的手指,十指交纏。
靠在我耳垂邊,嗓音低啞一聲聲地叫著:「喬楹、喬楹……」
喬楹是小姐的名字。
我哭啞了嗓子,紅透了眼角,求了他一次又一次:「世子爺,奴婢是初月!」
一夜之後,顧清辭終於放過了我,穿戴整齊。
而我的襦裙猶如破布,被他踩在腳下。
他打量我的眸光冷淡,猶如在看一件貨物,完全沒有昨夜的溫度。
我忍著痛,半跪著地上:「求世子爺給奴婢一碗避子湯。」
顧清辭垂下眸光看我:「不必了,初月你為我生一個孩子。」
我錯愕地愣在他腳前,帶著哭腔:「這怎麼可以?奴婢隻是下人……世子的骨肉金貴,該從小姐的肚子裡出來!」
我連他的通房都不是,隻是小姐的陪嫁婢女!
怎能給他生孩子!
顧清辭神色淡然的臉上閃過不悅,他對我這個丫鬟沒有太多耐心,卻還俯下身用微涼的指尖,抹去我眼角的淚痕。
「為我生孩子,你很不願嗎?
「待你有孕後,我給你個妾室身份就是了,別哭了。」
丟下這句,顧清辭沒有多留,扔下了我這個微不足道的丫鬟和滿地狼藉。
2
顧清辭離開後,小姐才帶著丫鬟推門進來,給我送來幹淨衣服。
我哆哆嗦嗦,臉色慘白地跪在喬楹面前。
昨晚發生的一切,不知該怎麼向她解釋。
「小姐,奴婢沒有想過爬床,更不敢勾引世子爺……」我哭得顫抖。
喬楹竟破天荒地沒有怪我,還將衣服給我披上。
「初月起來吧,是我讓世子找你。
「隻有你是家生子,從小跟我長大,我隻信任你。」
什麼?
我錯愕地後退一步,喬楹端來了一碗黑乎乎、味道刺鼻的藥湯:「這是助孕的藥,初月快點趁熱喝下去,早點懷上世子的孩子。」
眼前發生的一切,像是醒不來的夢魘。
我暗自咬了下舌尖。
很疼,疼得我紅腫的眼睛又沁出淚。
「小姐,奴婢不能……」我還想著攢夠錢,換回自己的賣身契,放出府去,「奴婢不敢妄想做世子的妾室,和小姐爭寵。」
喬楹按住我的肩膀,眼中湧起淚光:「……初月幫一幫我,我得了怪症,不能同房,也不能生養!這樁事一直瞞著,世子也說不介意,可是沒有孩子,我如何能在世子府中站穩腳跟!
「所以我求世子,找到了你……」
「初月求你和世子爺多試幾次,為我們生個孩子好嗎?我和世子不會虧待你!」她怕我不答應,急切地補上一句。
「不……」這個字,卡在我喉嚨眼說不出來。
我隻是奴婢,被主子掌控著生死,要打要殺,哪怕發賣出去,也隻是小姐一句話,一個眼神。
最後,我接過喬楹端來的藥,一口氣喝了下去。
苦得我從舌根到胃裡,都發麻,泛著惡心。
喬楹滿意,溫柔嫻雅地笑了起來:「初月,我知道你最聽我的話。
「你的爹娘都在喬府中,我們喬家不會虧待了他們。
「今晚,世子爺還會過來。光是一次可不行!
「你得多纏著世子爺幾回,早點懷上骨肉。」
3
入夜後,顧清辭過來了。
身上穿著朝服還沒有換下。
紫色的官服被腰間玉帶勾勒出身形,寬肩窄腰,青松玉竹一般。
燭光燈影下,這張霽月風光的臉顯得寡淡,一股拒人千裡的疏離。
世子爺生得一副頂好的皮相。
小姐不選中我,也有的是下人丫鬟願意自薦枕席。
咬了牙,我挪著步子走到顧清辭面前,乖順地蹲下身子。
昨夜折騰得有些狠。
滿身的痕跡未消,腿肚子也發酸。
我解他腰帶的手,被修長的指尖握住,被他掌心溫度燙得一顫。
他在外面喝了酒,眼底蒙著一層醉意:「不急。
「我給你帶了東西。」
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小布包,香味撲鼻而來。
他道:「這是城東芙蓉軒裡的雲片糕。」
芙蓉軒裡的糕點不僅貴,而且每日賣出的份額固定,需要天不亮就去排隊。
我心頭的暖意,不過存在了半刻。
就聽他又道:「楹楹最喜歡吃芙蓉軒裡的糕點,我想你也應該喜歡。」
我捻了一塊雲片糕放在舌尖含著,甜到發膩,竟是苦的。
顧清辭起了身,一手攬上我的腰,掌心在我小腹上輕輕地摩挲,目光沉得如墨。
他醉了,才說起真話。
「楹楹需要你盡快地有孕,她不能再等了。
「她身體不好,心疾發作,需要剛生下的嬰孩心頭血入藥。」
原來,世子爺屈尊碰我這個丫鬟,夜夜糾纏,不過是要拿我的孩子做藥引子,救他最心愛的人。
耳邊的話,像一把刀子,筆直地劈進去。
劈開了五髒六腑,鑽心地疼。
小姐和世子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世子愛極了小姐,才會願意在新婚夜,臨幸我這個奴才。
我不該生出一點僭越的心思。
可是,我還是紅了眼……
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弄皺了他的一身朝服。
「哭什麼?
「我又不真的吃了你。
「你不用這樣怕我。」
我細細地咬著唇瓣。
小姐的囑託,從腦海中閃過,小姐病入膏肓,需要藥引子,膝下也需要一個孩子坐穩身份。
到了三更天,顧清辭準備起身離開,我主動地勾住了他的腰。
昏暗的羅帳中,顧清辭這張雕琢般的容顏,深邃的眼,涼薄的唇……統統地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忍不住含著哭腔。
戰慄又委屈地叫出他的名字:「景鴻哥哥……」
身上的男人,猛然停住動作。
4
帳子裡急促的呼吸聲也像是靜了。
顧靜辭擦去我眼角沁出的淚,直視進我眼底。
眼中的光,深淺難辨。
「你在喊誰?
「景鴻……你的心上人嗎?」
我緊張起來,心跳如雷鳴,轟隆隆地響著。
他這樣高貴的世子爺,自然不知道府中有個小廝叫「景鴻」。
他和我一樣,是喬府中的下人奴才。
我陪小姐出嫁後,他也跟著來了世子府,做了不起眼的灑掃下人。
本來,我和他約定好,等我二十之後贖身出去,就和他回鄉成婚。
眼下婚是結不成了。
我弄髒了,負了他。
顧世子,比起第一夜,多了一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兩個人身上皆是一片汗黏,他還是從背後虛虛地摟著我,讓我枕在他的懷裡。
看上去親密無間,卻不知是雲泥之別。
「你想離開世子府?」
沉默之後,他淡淡地開口。
「等你生下孩子,我也不會勉強你,你想走,我放你走,還會給你一筆嫁妝,作為補償。」
……
小姐一直盯著我的肚子。
我懷的也是她的救命藥。
每日的催孕湯一直沒有斷過。
「初月,你想不想吐,有沒有懷胎的感覺?」
到了月底,一個月過去了,喬楹著急起來。
她捂著心口,臉色泛白地咳嗽。
「這一個月,世子一直宿在你那裡,一夜要水幾次,你怎麼也該有動靜了!」喬楹身邊,和我一樣是陪嫁丫鬟的初香開了口。
她其實暗中嫉妒我。
明裡暗裡向小姐表過幾回衷心,願意伺候世子爺,無名無分也好。
喬楹沒有點頭答應。
小姐見多了內宅的陰私,她不相信有人對地位、榮華無動於衷。
人總是貪心的。
她對我,何曾沒有防備?
但是我喬家的家生子,祖祖輩輩的賣身契都握在喬楹手裡。
我比牽線木偶,還聽她的話。
初香曾有一次搶在我前面,到了世子爺面前,伺候他更衣。
我還記得她羞紅面頰,欲拒還羞的模樣。
雙手按在顧清辭精瘦的腰身上,不老實。
可是,世子爺隻是冷冷地瞧了她一眼:「滾下去,再有以後,不必留在府裡了。」
初香嚇得兩腿哆嗦出了寢室,走過我身邊時,恨恨地一跺腳,低低地罵了我一兩句「爬床的賤蹄子」「小姐的藥瓮」。
顧清辭把那日她碰過的衣裳,一並燒了。
晚上的時候,他纏我格外地狠,直到我哭得出聲。
顧清辭看我的眼神,分外涼。
「還以為你是個啞巴。
「床上沒有聲音,床下也不會說話嗎?」
他輕捏著我下巴:「這樣倔,也不知服個軟。
「本世子豈是什麼女人都會要的?」
顧清辭對我是例外。
直到這一日……
我來了月事,沒有懷上孩子。
不用小姐出手。
她身邊跟來的嬤嬤,一耳光打得我耳朵嗡鳴,重重地偏過臉。
「這樣沒用!你是存心地想拖死小姐,好母憑子貴,成了世子爺身邊的女人?」
她用尖尖的指甲,在我腰上掐了一把。
我疼得吸氣,忍著眼淚不敢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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